茫然的奔馳在道路之上,蕭逸有些不知道何去何從了。
誠然,他可以躲到陳子航住宅裡去,想來即便王東如何猖狂,他也不敢直接衝到那兒去,可就算是苟且保住了性命,那又能如何?
王東不死,難不成要讓自己等到這個月過後,再把到手的所有財富都拱手讓出去嗎?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陣子過慣了大手大腳窮奢極欲的生活,再讓蕭逸回到之前的日子,蕭逸根本就過不下去了……
而且,這陣子蕭逸也得罪了不少人,雖然他們現在攝於自己的財力以及跟陳少的關係,滿臉的恭維之色,可一旦自己的一切化作烏有,那他們的廬山真面目自然會迅速的暴露在陽光之下,把自己啃得一乾二淨了……
自己該如何是好?
馬路對面射來耀眼的車燈,讓蕭逸眼睛微微瞇了起來,自己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不,我不甘心,只有錢不夠,我還要權,我還要無敵的功夫!
對了,神秘人,那神秘人在哪……
蕭逸宛若找到了支柱一般,回想著那天晚上的情景,迅速的調轉車頭,飛一般的往當日的那個巷子駛去。
巷子並不難找,蕭逸只花費了半個小時,就到了當初的那個巷子了,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時間,只不過今夜並沒有飄著細雨罷了。
「為什麼沒有呢?」蕭逸在巷子裡來回走了十幾遍,也沒有發現任何的蹤影,反倒是讓偶爾路過的行人對他頻頻行注目禮,不過蕭逸宛若未見,雙眸赤紅,恨不得挖地三尺把人挖出來了。
「難道說一定要下雨嗎?」蕭逸望著天,月亮還掛在山的那邊,天上沒有一絲的雲彩,根本就不像是要下雨的架勢。
「怎麼辦……」蕭逸一臉的頹唐,坐在地板上,雙目無神,就好似被發情的公牛摧殘過無數次了一般。
「你是在找我嗎?」
蕭逸聽到聲音,一臉驚喜的站起身來,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得跟那天的情景一模一樣,一個身影宛若在光環之中慢步的走了過來,看不清模樣,卻覺得笑容和煦,令人心下一暖。
蕭逸如同看到神詆一般,迅速的跑上前去,直接就跪倒在前方,叫道:「神啊,救我……」
「救你?」那神秘人笑了笑,道:「怎麼救你?」
「我現在才發現,只有錢根本殺不了王東,他就是個惡魔!」蕭逸把自己對王東做出的舉動陳述了一邊,他也不傻,他也要讓這神秘人知道,他也是有行為的,只不過王東太厲害了,自己根本殺不死他。
神秘人面帶微笑,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王東死,一個是所有的一切都恢復到從前……」
「不要……」蕭逸驚呼出聲,見那神秘人臉上並沒有什麼不悅的神情,忐忑的說道:「我能擁有權力跟超越王東的實力嗎?」
神秘人搖了搖頭,道:「不可以。」
蕭逸正想再哀求幾聲,卻見那神秘人抬起頭來,看向巷子的另外一頭,道:「王東,你不就是想見我嗎?來了為何不出來?」
王東?
蕭逸雙眸的瞳孔忍不住縮了起來,王東居然悄悄的跟在自己後頭了,他想做什麼?
「呵呵……」
王東笑著走了出來,對方能夠發現自己,那也沒有什麼奇怪,畢竟他的實力比自己強,而且還會裝神弄鬼的,看把這蕭逸糊弄的……
「王東,我跟你拼了!」蕭逸如此叫道,衝上前去,不過速度放得很慢,眼角餘光還偷偷的瞥了瞥那神秘人,他其實只是想做個姿態,只要那神秘人稍稍開口,他就可以住手了,然後理直氣壯的站到神秘人的身後。
可等到蕭逸跑出幾米,那神秘人依舊是站在那兒,笑瞇瞇的看著一切,宛若一切事情與他無關一般。
看著王東的一臉冷笑,蕭逸不敢再上前去,灰溜溜的停了下來,閃到了一旁。
「王東,你專門來找我,想要跟我說什麼嗎?」神秘人開口。
王東笑道:「聖子大人又何必裝神弄鬼,你不也正是想在這裡等著我的嗎?」
王東猜的沒錯,此人的確是克裡斯風,而且他也是有意讓蕭逸把王東帶來此地的,要不然他根本不可能現身的。
「呵呵……」克裡斯風微微的笑了笑,散去週身的光芒,露出其原來模樣,他穿著一襲米白色的西服,裡面襯著格子襯衫,細長的純色領帶,愈發顯得其英姿勃發。
「你……」蕭逸伸手指著克裡斯風,雖然他很帥,可自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同樣的人身上,這不是很可笑嗎?
人就是如此,他們可以信仰鬼神,可以信仰超人,可一旦他們發現,這些走下神壇,褪去其戰袍之後的神或者超人,其實也是跟自己一樣有血有肉的人,那所有的信仰會在一瞬間完全崩潰的……
因為,人類從來就是不信任自己人的種族……
克裡斯風根本懶得理會這小人物,他已經失去意志了,這個棋子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了。
「我的確是想讓他把你引來,而且你也來了,你不怕?」克裡斯風淺笑,雖然他沒有王東高,可是卻以一種俯視的目光看著王東,的確,身為梵蒂岡教廷的聖子,他有他的驕傲,他有他的底氣。
「我為什麼要怕?」王東笑了笑,道:「你跟我一樣,也是倆只眼睛一個鼻子的,難不成你還能比我多出點什麼嗎?你有兩隻小鳥嗎?」
王東斜了一眼這克裡斯風的褲襠,沒有啊,看起來不像是有分叉的趨勢。
對於王東這種語氣,克裡斯風沒有一絲的憤怒,兩人之間的對決,其實在沒見面就已經開始了,見招拆招,雖然看不見刀光劍影,可一步走錯,就會影響了整個大局……
「其實我真的比你多出點什麼。」克裡斯風笑著說道。
「什麼?」
「胸毛……」
王東差點噴了,這克裡斯風居然還會說冷笑話,不過這種玩意很值得驕傲嗎?王東嗤之以鼻:「對於未開化的野人,毛也同樣茂密。」
「你果然不怕我……」克裡斯風眼睛瞇在一起,其間有寒光閃爍,語氣也跟著森然起來:「你就不擔心我殺了你嗎?那個小姑娘不在,沒人可以保護的了你。」
小姑娘?
王東腦子裡迅速轉動起來,這小姑娘想來指的是姬莉吧,原來那天晚上落荒而逃的人就是聖子啊……
因為龍涵煙說聖子在廂港的緣故,所以王東才猜測這個實力比自己強勁的正是克裡斯風,沒想之前他們已經打過照面了。
「我不想帶她出來,要不然你又跑了,那豈不是太沒有意思了?」王東笑呵呵的說道,傷口上撒鹽的事情,他最喜歡做了。
不戰而逃,這本就是克裡斯風心中的傷疤,可王東居然如此肆無忌憚的把它撕開來,這讓克裡斯風眼中的寒光更甚:「看來,你真的是不想活了,雖然我給掌控者幾分薄面,可這並不代表梵蒂岡教廷的威嚴可以隨意侵犯。」
克裡斯風這是把事情擴大化來講,這樣也給他的出手找個借口,如若不然,到了他的這種層次,自然不可能如同市井流氓一般,想出手就出手,一切都要有個由頭,這也是梵蒂岡教廷把要打擊的對象都歸類到異教徒的原因了……
王東沒有說話,只是衝著克裡斯風勾了勾手指……
「放肆!」克裡斯風眼中寒光一閃,整個人瞬間消失在遠處,一掌朝著王東拍去,掌未到,風先至,宛若虛空中多出一道利刃一般,直指王東的心臟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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