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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別靠近我,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的!這裡可不只是我一個人!」
張愛國退了幾步,看著滿臉不善的陸飛,吞了口唾沫,結結巴巴的警告起來。|
「哦?你是說那幾個連夜逃走的人?現在都被我打趴下了,我已經通知永和市的警方,你還有什麼能耐?」
陸飛走了過去,一巴掌抽了過去,張愛國無法承受這股巨力,直接被扇的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臉上火辣辣的,那白胖的臉上浮腫起五根紅紅的指頭印子。
「你敢打我?」
張愛國難以置信的盯著眼前的這個青年,憤怒的開口了,他這些年來別人見了他,都是低著頭走,哪裡敢直視他,更別說打他了。
「我不只是打你,還要斷掉你一條手臂,讓你長點記性!」
陸飛手如鋼爪一樣抓在張愛國的肩膀上,狠狠一捏,殺豬般的慘叫聲響了起來,接著一鬆開手,張愛國的左手手臂頓時毫無知覺的搖擺起來,他已經捏碎了骨頭,捏成粉碎。
「還有這個女人。」
那笙從古宅裡面走了出來,腰間的葫蘆一晃一晃,她身前還有穿著睡袍的謝老師,頭髮零散,臉上紅彤彤的,腫起老高,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跟豬頭似的,那笙冷冷道:
「就你這個女人也敢打我家小小?你以為這幾巴掌就能夠撫平?我已經給你下蠱了,讓你痛個一年半載,哦,對了,在你每個月來大姨媽的時候,就會是大出血的時候,那時候蠱毒就會發作,到時候你就老老實實呆在家吧。」
聽到那笙的話,旁邊的陸飛和李慕白暗暗抹了一把冷汗。
心裡暗暗道,女人果然不是好惹的,這種辦法也能夠想得出來。
「女俠,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謝老師立刻在那笙面前跪了下來,拚命的磕頭。
「我已經饒過你了,如果按照我以前的性子,我早就餵你吃下屍蠱,這些屍蟲蠱毒可沒有現在這麼好對付的,屍蟲卵會從你五臟六腑孵化,然後慢慢的從裡面吃起,吃的你只剩一張皮。」
那笙邪邪一笑的看著謝老師,然後轉身往李慕白走去。
旁邊的慈龍也慢慢的甦醒過來,見到多了兩個人,顯得有些疑惑,不過見到李慕白身上的那些鮮血,更是嚇了一跳,還是失敗了麼,自己明明是要過去幫他的,怎麼會在這裡昏倒?
「回去吧,以你現在這個模樣,還是要去醫院包紮一下的。|」
又檢查了一下腹部的刀傷,那笙才緩緩衝著陸飛開口了。
陸飛點了點頭,再次抱起李慕白,然後掃了一眼慈龍,開口道:
「你也走吧,這個地方是一個絕陰之地,原本這棟古宅還有惡鬼在鎮守,現在惡鬼被收了,很定會有很多鬼物前往此處的,如果想活命,就離開這裡。」
說完之後,便往樹林之外走去。
他說的這些話自然是李慕白告訴陸飛的,慈龍聽了,也不管張愛國,尾隨而去,現在自己是臥底肯定曝光了,不可能繼續留在這裡了,失去惡鬼護持的張家,看來噩運就要降臨了,因為之前惡鬼殺了不少人,他們都心存怨氣,化為冤鬼,只是因為惡鬼的力量太過強大,而不敢回來復仇,現在惡鬼一走,自然是迫不及待的趕過來了。
車子停在山外,李慕白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那笙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塊手帕,招出點冷水沾濕手帕,擦拭著李慕白額頭之上的汗珠,卻發現李慕白額頭火熱。
「糟糕,發燒了。」
放在後座上之後,那笙臉色微微變了變,這麼嚴重的傷,再加上發燒,很危險的。
「那我先打電話通知花醫生,叫她準備一下。」
陸飛坐在駕駛位上,打開了自己的手機,方才進入山中的時候,手機已經沒有信號,現在出來,手機的短信便響個不停,打開一看,全部都是捉妖公司發來的消息,他並沒有理會,而是撥通了花小倩的手機號碼。
打完電話之後,又把手機往旁邊副駕駛座位上的慈龍一遞,說:
「幫我把這些信息都回了,就說我們已經沒事了,現在趕往人民醫院。」
慈龍乖乖點了點頭,又瞄了一眼陸飛。
折騰了這麼久,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等到了永和市已經是近乎三點的樣子,山路很不好走,陸飛不敢開得太快,若不是還有這麼多人在,他早就幻化獸身馱著李慕白去醫院了。
白虎是天生王者,自然不甘心當別人的坐騎,就連陸飛也不例外,如果非要有人坐在他身上,那麼就只有一個人,那麼就是李慕白。
那笙現在也懂御劍之術,但要帶著好幾人飛行,那麼法力消耗是十分巨大的,並且這車子也不能棄在這荒山野林。
到了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三點半了,有了花小倩的幫助,李慕白的傷口已經縫了起來,傷勢平緩,二人就趴在床頭睡著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李慕白才甦醒過來。
他掙扎的想要坐起來,卻正好驚醒了那笙,那笙臉色一寒,問道:
「不乖乖躺在床上,想要幹什麼?」
「我……我上個廁所而已。」
李慕白臉色微紅,輸了一夜的點滴,讓他有些脹而已。
「那好,我扶你去。」
那笙露出恍然之色,說完之後,接著便要去攙扶李慕白。
「啊……陸飛,給我醒醒!」
李慕白臉上已經紅得跟番茄似的,伸手拍了拍旁邊的陸飛,陸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有些疑惑的看著二人。
「這麼大的人了,還害羞,好了,我先去買點早餐吧。」
那笙微微一愣,看出李慕白的窘態,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笑嘻嘻的離開了房間。
「尿尿?」
陸飛看了一眼捂著自己小腹的李慕白,嘿嘿一笑起來。
「是的,對了,小小怎麼樣了,當初我昏倒的時候,小小在我旁邊。」
李慕白點了點頭,在陸飛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不過身子還是很虛,儘管處理了傷口,但是還是比較痛。
「也多虧他跟我學了一些東西,再加上他的天資,擺脫那幾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你就安安心心養傷吧,昨天他們都過來看你了,你卻昏迷不醒,待會兒吃過早餐,咱們就轉到別的病房去,這裡是急診病房。」
李慕白開口說著,然後幫李慕白解開褲子,嘴裡發出「噓噓」聲。
「別鬧了,轉過去,我……我尿不出……」
李慕白拍了一下陸飛的腦袋,開口說道。
飯後,李慕白就轉到了其餘的病房,這個病房只有兩張病床,另外一張床上躺著一個靠有氧機器呼吸的重症病人,是個年邁的老者,頭髮已經掉光,一臉的的老年斑,全身的肌膚已經萎縮,乾巴巴的,除了心率儀上還能夠證明此人還活著,已經沒有別的徵兆證明他還是一個活人。
中間用了一個簾幕隔了起來,李慕白看不到。
午飯的時候,依然是三個人在一起用餐,不過這飯菜是那笙親手做的。
「怎麼樣?好吃麼。」
那笙夾了一塊燒糊的肉片放到李慕白的嘴裡,他吃的津津有味,臉上掛起淡淡的笑意。
「那笙,你……你這也是在做菜?我是吃不下了,你自己嘗嘗?你這肉片裡面放了多少鹽?慕白,你受了傷,不能吃鹹的,必須得吃清淡的。」
陸飛歎了一口氣,很不高興的看著那笙。
「沒事,沒事。」
李慕白見到那笙自己嘗了一塊肉,露出很難看的表情,連忙開口了。
「別吃了,我去倒掉,今天回家我得去找倩姨惡補一下了。」
那笙收起飯菜,十分自責,垂頭喪氣的離開了這裡。
「喂,你……你居然找倩姨血做菜,我……我不知道講什麼好了。」
李慕白伸手正要叫住那笙,那笙卻早就離開了他的視線。
「張大山已經追上了倩姨,你放心吧,倩姨的手藝已經變好很多了,你乖乖呆在這裡,我去外面弄吃的。」
陸飛把李慕白按回床上之後,便離開了病房。
病房裡面少了兩個人,一下就安靜下來,只有沉重的呼吸聲。
周圍瀰散著消毒的氣味,白色的床單,滴滴的儀器聲,顯得分外的安靜。
不一會,有兩個護士推門進來了,並不是往李慕白而來,而是往旁邊的病床走去。
「翠兒,怎麼辦,這老爺子的手臂已經無法注射了。」
一個體態微胖的護士手裡拿著注射筒,針頭刺入老者的手臂之上,但是針頭卻好像紮在一根木頭之上,再也無法刺進去分毫,針筒裡面是淡綠色的營養液。
「不行,一定要注射進去,因為家屬說了,現在還不能死,必須要吊著這一口氣,等到他們處理好家務事,才能夠讓他走。」
另外一個小護士正在擺弄著器具,頭也不回的開口了,語氣有些冰冷。
「嗯好吧,這個老爺子也太可憐了,按道理,他應該是早就死了的,這家屬也真是,非得要我們這麼折磨老人。」
護士手裡加大了力氣,不過針頭竟然彎了,呈九十度的彎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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