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好神奇!」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李慕白有些目瞪口呆了,因為鬼只是一個能量體,並不受實物的束縛,穿牆飛遁這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卻沒有料到周顯陽所化的惡鬼居然無法踏出這籬笆圍牆半步,這些黃符剛一迫退周顯陽之後,又隱入地面之中消失不見。
「符陣而已,也就只能夠勉強的困住這惡鬼,他現在也只是被迷惑了,如果碰到一些成了氣候的惡鬼,這符陣是無法困住他的。」
白寒雙目寒芒湧動,摸了摸下巴,沉聲開口了,他依舊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這裡,沒有任何的打算。
這時候,周家的大門發出「咯吱」一聲沉悶的響聲,木門緩緩的打開。
茅山外門弟子張術和周大福從裡面出來了,不過他們是抬著一張半人來高的桌子出來,這個桌子嶄新無比,應該是剛做的,而且且做工十分簡單,就一個桌面加上四條桌腿,就別無他物了,不過上面還擺放著不少器物,最為惹眼的就是那些黃符了。
「法台,真是有些想不到呢。」
白寒看到二人把桌子抬了出來,冷冷的一笑。
這法台就是茅山一些道行淺薄的弟子專門所用的一種輔助手段,因為茅山講究的是借法降妖除魔,法台越高,借到的法就越強,雖然這個法台製作的很粗劣,但是有勝於無,總比空無一物要好的多。
「你先拖住他!」
身穿黃袍的張術走到法台前,遞給周大福一貼黃符紙,語氣嚴肅的開口了。
周大福接過這疊黃符,看著遠方轉過身來的周顯陽,呼吸變得更加沉重起來,周顯陽原本略顯得憨厚的表情此刻已經變得十分木訥,雙目失神,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抬眼往這邊一看的時候,雙目之中泛出冰冷的寒芒,接著二話不說,縱身撲過來。
「顯陽,我是你爹,你不認識了麼!」
周大福心裡微微一驚,只感覺週身一陣冰涼,脖子已經被周顯陽掐住了。
周顯陽很顯然沒有被他的話打動,他已經沒有任何感情可言,雙目之中只有仇恨,冰冷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刃要把人穿透,有些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直接抓起了周大福,周大福很驚慌,立刻拿出一張黃符往周顯陽手臂上一貼。
這黃符剛一貼上去,周顯陽青白的手臂之上立刻冒出一股青煙,周顯陽吃痛的鬆開周大福,另外一隻手狠狠往他胸口一揮,周大福渾身就好像被一股巨力擊中,如同破敗的沙袋一樣飛出,重重的跌在地面之上,濺起大片的塵土,手中的黃符也散落在地面之上。
周顯陽滿臉怒容的盯著周大福,想要再次縱身撲過去,張術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孽畜,膽敢傷人!」
張術右手抓著那個銀色鈴鐺,狠狠往法台之上的黃符一按,接著猛然抬起手,一張張黃符被銀色鈴鐺牽引而起,鈴鐺聲一響,這些黃符如同利刃般激射而出,直奔周顯陽而去。
周顯陽已經知道這些黃符的厲害,當即身形變化起來,化為一股黑煙,想要遁走,但是這黃符的速度很快,還未逃開,便射到這團黑霧之中,黃芒微微閃動之間,放出刺目的光霞來,周顯陽的身軀再次浮現而出,不過這一次他明顯的動怒了,雙目之中湧現出幽幽的綠光,十分攝人。
怨恨,沖天的怨恨!
周圍捲起了陰風,吹得發太上的燭火全部熄滅,上面的黃符吹落在地。
「找死!」
周顯陽森然的聲音響了起來,沒有絲毫的感情,張術臉色十分難看,立刻伸手往前一抓,抓住了一道黃符,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起來:
「天地靈動,神兵火令,金光辟邪急急如律令!」
咒語聲一落,這道黃符忽然化為一道黃色光罩護住了張術本身,周顯陽忽然出現在他身邊,五指一抓,正好抓在這層黃的光罩之上。
「退散!」
張術臉色一鬆,手裡又拿起另外一張黃符,身子十分靈巧的躥出,狠狠往周顯陽額頭貼去。
「怎麼辦,再這樣下去,顯陽只怕會被打的魂飛魄散!」
李慕白見到此刻的情景,縱然是詫異非凡,但是心裡也暗暗著急起來。
「沒那麼容易,你以為惡鬼這麼容易對付?把麻繩放下,以防萬一。」
白寒冷笑一聲開口了,李慕白點了點頭,這才把搭在肩膀上的繩索給放了下來,白寒伸手拿出一張符貼在上面,嘴裡開始唸唸有詞起來。
而此刻,遠方忽然發出了一聲慘叫聲,李慕白抬頭一看,只見張術身上的那層黃色光罩已經破碎,周顯陽臉色猙獰的抓在他的肩膀之上,五指狠狠的插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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