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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94 情未盡,夜未央2 文 / 小阿嫵

    ?天氣有些炎熱,鳳長兮選擇的地點是世子府的柳絮亭。網

    亭子周圍種滿了柳樹,這會兒夏日剛到,嫩綠的柳芽沾滿了垂柳,夏風習習,旁邊就是一處湖泊,格外涼爽。

    亭子建在湖泊之上,四面環水。一條漢白玉的石橋,從一旁的假山砌出,一直延伸到湖畔的柳絮亭。

    三人剛落座,漢白玉的橋頭那邊傳來一道溫和的笑聲:「我就說今日進宮怎的不見無雙公主,被告之被軒王殿下叫過去練字去了。原來是老爺和夫人想要出來轉轉,竟然將我們可愛的無雙公主丟給『溫柔』的哥哥了。」

    「來就來了,話忒多!」鳳九幽瞥了那邊穿著有些花俏袍子的子虛,話雖然不太好聽,不過臉上並無責怪之意。

    世子府的那些侍衛婢女,都是當年鳳長兮離開時留下來的,這麼多年來,鳳長兮雖然不在府中,不過老管家張生倒是個能人,調教的很好。

    聽著那邊臣子不似臣子,這邊君王不似君王的話,沒有半分好奇。世子府中誰都知道,皇上對當朝宰相,恩寵非常。

    不僅僅是世子府,怕是整個景陵城的人都知道。當然,恩寵有時,責罰自然有時。

    三年前宰相因為失察一事,就被皇上直接丟去了大理寺,一關就是半年,很多人都已經宰相怕是直接倒了。

    沒想到半年後,戶部尚書馮家因為貪贓枉法,罔顧朝綱被抄家,皇上得知馮家被抄的功勞中有宰相的影子,便將宰相大人放了出來。

    那些原本看到宰相被下獄,趁火打劫的大臣們,當時就傻了眼。哪裡知道,都到了砧板上的魚,竟然還有翻身的時候。

    當時很多人悔不當初,很多持觀望態度的大臣們,關上房門暗暗慶幸,好在沒有趁火打劫。

    再說宰相大人竟然那次牢獄之災之後,皇上最初是給他官復原職,可是很多重要的事情,並未讓宰相大人處理。

    那些想要巴結宰相大人的大臣們,又有些遲疑了。直到一年前,邊城邊塞郡出現兵變,皇上下旨讓人圍剿。

    那會兒天寒地凍的,士兵們衣服單薄,太過寒冷。

    皇上下令派遣大臣給鎮守邊塞郡的士兵送御寒衣物,兩月之後,戶部尚書表示,所有的御寒衣服都已經發送了下去。

    結果等了不過三月時間,邊塞郡那邊已經傳來消息,御寒衣物已經收到,但是全都是偷工減料型,士兵們凍死了很多,邊塞郡守軍都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皇上聞言大怒,要讓人準備徹查此事,但是查來查去,根本沒有查到半點兒不對勁的地方。

    唯一能解釋的是,這批御寒衣服兵部確實已經派人送過去了,但是沒有想到,出城兩百里之後,竟然被一夥盜匪直接搶了。

    兵部尚書派人去追,卻再也沒有那伙盜賊的半分消息。由此,御寒衣物一事,就那麼僵持了下來。

    兵部和戶部相爭,找不到那伙盜賊,根本無法得到那伙盜賊的下落,因而兵部和戶部,一直僵持著。

    最後皇上問宰相,有沒有辦法將那些御寒衣服追回來,並且在最短的時間內,送到邊境去。

    宰相大人雷霆手段,短短七天時間,直接將那伙盜賊給揪了出來。等到所有事情真相大白之後,才發現,竟然是兵部監守自盜。

    皇上大怒,直接將兵部尚書抄家誅九族,而宰相大人呢,活得皇上恩寵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誰都不知道的是,其實這三年的時間,都是皇上和宰相大人一起設好的計,為的就是將朝廷中那些中飽私囊,心存不軌的貪官污吏揪出來。

    等到朝堂幾乎一片清明之後,眾位大臣瞧著皇上和宰相大人之間的關係,心頭忍不住暗暗歎息。

    明明就知道當年皇上還是九殿下時,就和當時還是四品小官的宰相大人關係不錯,非常不錯。

    可是誰知道,皇上會和宰相大人用三年的時間弄一個苦肉計呢?

    這邊阮綿綿瞧著笑瞇瞇走過來的子虛忍不住笑,同事看了看他空蕩蕩的後面:「若琳和文兒呢,沒與你一起來?」

    子虛笑著一屁股坐在石桌旁,接過侍女遞過來的茶水聲音有些鬱悶:「她這會兒眼裡哪裡還有我,天天守著文兒呢。」

    鳳九幽聽著笑了笑:「怎麼,我們的宰相大人失寵了?」

    子虛面色更黑,自己取了個杯子,直接灌酒。

    一旁鳳長兮瞧著,眼底劃過一絲笑意:「怕是宰相大人喜事臨門,這會兒故意這般說吧。」

    所有人一愣,子虛詫異地盯著含笑望著他的鳳長兮:「世子爺,您說笑吧?有什麼喜事?我們家有喜事,我怎麼不知道?」

    阮綿綿眨巴眨巴眼睛,眼珠一轉,似乎想起什麼,二話不說,一酒杯直接向對面的子虛臉上砸過去。

    子虛眼疾手快,身子一歪,直接避了過去,手一伸,眼看酒杯就到了手中。不想旁邊緋色衣袖一閃,子虛連忙向後退開。

    身子一閃,人已經送凳子上站了起來,一步躍出亭子,眼前酒水宛如飄落的花瓣一般撒了開來。

    淡淡的酒香縈繞在亭子內外,阮綿綿坐在石凳上瞧著頭頂還有些酒水滴下來的子虛大笑。

    子虛面頰漲得通紅,盯著那邊坐在原地似乎沒有任何動作,正在慵懶飲酒的鳳九幽。

    「爺,您使詐!您以多欺少!」

    鳳九幽含笑坐在那裡,望著有些狼狽的子虛笑著道:「使詐?以多欺少?恩?誰看到了?」

    子虛不敢置信地盯著睜著眼睛說瞎話的鳳九幽,視線一轉,落到鳳長兮身上。

    「世子爺,您說說,剛剛爺和夫人,是不是使詐?不對,那叫偷襲!」

    鳳長兮正拿著白玉瓷杯,微微垂眸嗅著杯中酒香:「是麼?宰相大人,這種事情,在兵書上有一招。」

    子虛詫異:「哪一招?」

    阮綿綿笑著接話:「自然是說兵不厭詐!」

    「噗!」子虛含著的一口酒水,直接噴了出來。

    阮綿綿看著有些嫌棄地望著他:「哎,虧得若琳今日沒來,倘若來了瞧見你這樣子,怕是不讓你進房門都是可能的。」

    鳳長兮在一旁接話:「呵呵,這個梧愛你不必擔心,相信世子府中必定有最好的畫師,直接畫下來給若琳送過去瞧著就是。」

    子虛雙腿一軟,險些直接跪了下去:「爺,不是吧?」

    鳳九幽雙眸含笑,斜睨了鳳長兮一眼。

    鳳長兮漫不經心地轉著酒杯,視線落到那邊慘兮兮向大舅子求救的子虛,微微頷首。

    瞧見鳳長兮的動作,子虛眼底劃過一絲笑意。鳳長兮如果站在他這邊,今日也是二比二了,總比一比二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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