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著我是南郡王世子,幕後我是皇上身邊的密探。%&*";哪怕是鳳九幽,都不知道我在替皇上辦事。而我卻知道,他也在追查暗門的事情。
想著他即將迎娶的正妃就是他的對手暗門輕音,心中不由又笑了笑。那會兒我並不急著進京,而是想著看一齣好戲。
實則那場戲確實非常精彩,我知道鳳九幽與顧若影的事情,不過是想要借助顧家的勢力。
或者說,鳳九幽根本不是想要借助顧家的勢力,而是故意想要與皇上對著來。據我所知,當年鳳九幽因為母妃的離開而記恨他的父皇,一直不曾原諒。
外表看似風流不羈,又整出對顧若影專情非她不娶的派頭,不過是想要鬧騰,想要讓世人以為,他沒有資格和勢力去和那些皇子爭。
我原本也不知道,這個風流不羈長相妖嬈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的皇子,就是皇上選定的皇位繼承人。
直到那會兒,我的人注意到鳳九幽也在追查暗門的事情,才知道,原來鳳九幽與我一般,都是雙面人。
原畫問我,要不要在鳳九幽大婚之前敢去景陵城,我笑著搖頭。我不想那麼早到,看戲離的近,很容易被眼前的戲瞇了眼。
而站的遠的看,很多人認為看不清,其實不然。站的遠看戲,看的清看不清,全在於自己的勢力。
我喜歡遠遠地站著看戲,那樣子我的視野更加開闊,所能知道的事情比近處的人更多。
所謂隔岸觀火,不過如此罷了,還能避開引火燒身的危險,我何樂而不為呢?
阮綿綿沒有拒絕這場婚禮,在我的意料之中。畢竟阮綿綿呆板木訥的性子,還有她那個一向溫柔逆來順受的性子,也不可能拒絕這場婚姻。%&*";
何況阮綿綿需要掩飾她暗門門主輕音的身份,大隱隱於市,先是做一個在宰相府人人可欺的四小姐,現在做一個九幽王妃,其實也是不錯的選擇。
我想著鳳九幽那樣張狂霸道的性子,想著他本就對皇上不滿,如今這場賜婚又是強加在他頭上的,這場婚禮,必定有趣。
事實上,果然是有趣的。
大婚當天,鳳九幽開始為難阮綿綿。那樣的為難,我想著只要是個女子,都不會容忍。
若是碰上性子剛烈的,直接以死維護自己的尊嚴也說不準。試問哪家新娘嫁人尚未進門,就被新郎直接掀了紅蓋頭?試問哪家新娘大婚是與公雞拜堂?
那樣的侮辱,即便是擺在我身上,我想我也會爆發。但是我失算了,阮綿綿不僅沒有爆發,甚至還非常柔順乖巧地和那只公雞拜了堂。
我忍不住詫異,一整晚坐在馬車上沒有入睡。這阮綿綿心中,到底在想什麼?鳳九幽那樣的侮辱,她想要避開,其實是可以的。
可是她不僅沒有避開,還直接點頭答應了。她是軟弱可欺的阮綿綿,可同時也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暗門門主輕音。
傳聞輕音輕功天下第一,她若是不想受辱,有想要繼續待在九幽宮,大婚當時有太子在場,完全可以維護自己的尊嚴。
是因為她那位性子軟弱的母親嗎?阮華雖然是宰相,但是阮綿綿對這個爹向來都是淡漠的。
看似木訥的背後,掩藏的是不為人知的陌生和冷清。阮華和她,估摸著在她的心中,從來都不是父女。
她也明白阮華的用心,卻還是嫁了過去。除了這個,我真的再也想不到其他。畢竟暗門還有四大護法,天地玄黃,個個都是人中龍鳳。
夜色微涼,我坐在馬車中微微合著眼皮,有種想要去景陵城仔細瞧瞧她的衝動。
想著自己的任務和身份,我又努力將這份衝動壓了下來。不想第二日,看到原畫拿著密信站在外面,神色猶豫。
我蹙了眉頭,他才將密信給我。打開看到裡面的內容,我大腦在那一瞬間,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鳳九幽,我知他霸道張狂,知他狠辣狂狷,知他妖嬈似火,知他內心寂寥,卻不想,他對著一個女子,竟然那般殘忍。
哪家新娘洞房是被夫君粗暴強佔,哪家夫君會在歡好之後毫不猶豫一紙休書?
「拿著這封休書,隨便去哪,隨便和誰!」我想著鳳九幽當時說這句話時,被他揉捏到幾乎只剩下半條命的阮綿綿情況,心中竟然升騰起一陣不忿。
據我所知,鳳九幽並不知道阮綿綿暗門輕音的身份。既然不知她的身份,自然知道她只是一個普通女子。
一個普通女子嫁給他,在忍受了那樣的侮辱後,依舊點頭嫁給他,他怎麼還能忍心那樣糟蹋她?
自古以來,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節。倘若真的不想要她,可以娶著放在家裡養著,或者不聞不問,由她自生自滅。
他又怎麼可以,在強要了她之後,毫不猶豫,一紙休書?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對鳳九幽,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瞭解。
與公雞拜堂,被夫君粗暴強佔,再一紙休書,我想著這世上但凡是女子,想必都不能接受這樣的一切。
可是偏偏,她不僅接受了,而且在朝殿上,公然點頭表示,她說自己蒲柳之姿,又是被休之人,殘花敗柳之身。望皇上賜一道聖旨,若今後上天垂憐還能有良緣,可以自由嫁娶,即便是父母,也不可插手。」
這一刻,我聽到自己心底發出一種輕微的聲音。那聲音極輕極淺,也只是那麼一霎那,便消失無蹤。
無疑,她是聰明的,聰明到了令人惶恐的地步。這樣的一個女子,可以用自己的一切去換取想要的自由,若是她發起狠來,該有多可怕?
她是宰相之女,婚嫁自然不能由著她自己做主。可是有了這件事,皇上定然覺得有愧於她。這樣的聖旨,自然會答應。
我開始對這位暗門門主生出無盡的興趣來,加快了去景陵城的速度。想著快點見到那個女子,想要看看,這樣與眾不同的女子,到底是什麼模樣。
路上又聽聞,她在朝殿上沒有按照皇上的意思留在九幽宮,也讓他父親阮華失去了一枚棋子,回到府門口,遭到她父親的毒打。
事已至此,我知道再急著敢去也是無用,事情已經這樣,我只能繼續遠觀,而不能在那一刻靠近。
那一刻我忽然發現,原來一直遠觀並非是真的我喜歡遠觀,而是因為之前的事情,我根本無心去理會。
等到我上了心,才知道一向淡薄的我,有多麼迫切地想要過去,靠近她,將她從他父親的拳腳下救起來。
那樣的女子,讓我如何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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