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一笑,喜江寒冷冷道:「本王要她!」
莫三少笑,這樣的女子,誰都想要。
喜江寒似乎是猜到了他的心思,陰沉地道:「等到本王玩膩了,若是你還惦記著,本王會賞給你的!」
莫三少喜不自勝:「多謝王爺!」
女人在他們眼中,都不過是萬玩物寵物和棋子罷了。一個女人再美,可是過了那段新鮮勁兒,便會覺得膩了。
他們府中的侍妾夫人,有很多是因為他們的權勢財力自己貼上來的,也有很多是一些貴公子玩得膩了,送過來的。
而那些侍妾夫人,等到他們玩膩了之後,若是有他們相熟的公子喜歡,便可轉手。若是沒有,那麼就一直那麼在後院中隔著養著,任其自生自滅。
貴族少爺們的玩寵遊戲,他們樂此不疲。
這邊雅間中,阮綿綿一邊喝茶一邊問鳳長兮:「你剛才偷偷做了什麼手腳?」
鳳長兮笑的溫潤儒雅:「光天化日,我不過揮了揮手,哪有什麼偷偷做手腳?」
阮綿綿嘴角微微一抽,揮了揮手?他神醫揮了揮手,而且還是想著樓上一左一右兩個雅間。
眼底帶著一絲笑意,阮綿綿問:「大約什麼時候有效果?」
鳳長兮飲酒,優雅尊貴:「君小姐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芙蓉酥也堵不住你的嘴。」鳳九幽寵溺地看了她一眼,拿過碟子裡面的芙蓉酥放到她小嘴裡。
阮綿綿面頰一紅,瞪了他一眼:「我自己有手。」
雅間裡面,已經看不到無須身影。不過若是這雅間裡賣弄有任何異動,阮綿綿相信,他絕對第一個出現在雅間中。死活不肯坐下來一起吃飯,阮綿綿想著他站在一旁估計也煎熬,由著他出去了。
現在雅間裡面就他們三人,鳳九幽這般姿態,對面坐著鳳長兮,她倒是有些不自在。
「喜賾重傷未癒,之前與我相談不甚愉快,這會兒必定不會親自開口,讓我替太后診治。」瞧著阮綿綿有些不自在,鳳長兮開始轉移話題。
阮綿綿笑著道:「方纔喜江寒分明已經忍不住了,可惜那名侍衛出現,讓他心中一亮。不然這會兒的喜江寒,豈止是是丟一個臉面的問題。」
像喜江寒那樣的人,若是在這樣說下去,他們這邊三人,誰都不會讓他好過。鳳長兮雖然是醫者,可是能讓人生不如死又不要人命的藥,多了去了。
而鳳九幽那樣的性子,她在莫月城受了這麼多苦,鳳九幽正在算計著喜賾。碰上這麼一個沒腦子的而又衝動的小王爺,一定會折騰的到他回到王府認不出親爹。
天字號就不用說了,喜歡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
一劍殺之,不用浪費口舌,又快又省事。
咬了一口芙蓉酥,阮綿綿笑著道:「原來是太后病重,也難怪了,喜江寒能忍住。」
「卓王府與靖王府,包括除開喜家的三大家族,向來都是面和心不合。這會兒太后病重,誰先請到長兮你,誰便得利。」望著笑得溫和的鳳長兮,阮綿綿道:「卓王府和靖王府,你選哪個?」
阮綿綿很喜歡現在他們這樣子,不像在景陵城中,因為身份原因,哪怕是閒聊說話,都必須顧忌著身份。若是在皇宮中,鳳九幽也不會這樣與鳳長兮說話。
從前面對鳳長兮,她總有幾分不滿的。可是時間久了,她的心一點點落到鳳九幽身上,那些因為鳳長兮利用她的不滿,已經煙消雲散。
果然,想要放下一個人,心中必須要有一件比放下這個人更加重要的一件事情惦記著。否則時日久之,最初的不滿到了後來,會因為時間的積累一點點轉為恨意。
好在,在很早以前,她已經看清自己的心。
想到這裡,咬著芙蓉酥的阮綿綿,視線從鳳九幽臉上一掃而過。然後,她的視線定在某一處。
鳳九幽並沒有看向那邊,姿態慵懶地道:「雖然走得及時,可惜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阮綿綿自然明白鳳九幽話中的意思,望著鳳長兮:「再這樣子,你以後不會是神醫,而是毒醫。」
鳳長兮毫不在乎地笑笑:「神醫是醫,毒醫也是醫,虛名而已,我不在乎。」
阮綿綿望著那邊莫紫雲帶著女婢離開的方向:「此女不簡單,竟然能煽動那麼多人鬧事,而且還能置身事外。若不是因為我上樓時注意到她也在,還真不會想到,那些鬧事之人,是她那邊做的手腳。」
鳳九幽慵懶地笑:「自古最毒婦人心!」
阮綿綿抿嘴,喝茶,吃芙蓉酥,當做沒有聽到他的話。
「當然,梧愛除外!」聲音壓得極低,幾乎只有阮綿綿才能聽到。
可是坐在這裡的,鳳長兮的武功遠在她之上,她能聽到,鳳長兮自然能聽到。阮綿綿的視線快速落到對面鳳長兮身上,鳳長兮微微垂眸,正在優雅地飲茶。
「小姐,兩位公子,飯菜好了,是否現在擺上來?」進來的是錦繡樓的掌櫃的,神態很恭敬。在說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不住地往阮綿綿臉上身上瞟。
阮綿綿想著鳳九幽就在身邊,這掌櫃的雖然不知,可是再這麼打量她,按照鳳九幽的性子,剜了掌櫃的雙目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擺上來吧,讓小廝送上來就好,陳掌櫃的不用親自跑一趟。」阮綿綿柔聲道。
陳掌櫃的微微一愣,整個錦繡樓,他雖然是掌櫃的,可是每次小姐來,都不會見他。而且,似乎從來,小姐都沒有見過他。怎麼今天剛一見到,就知道他是掌櫃的?
快速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與平常人的衣服沒什麼兩樣。
阮綿綿笑著道:「錦繡樓的每一位夥計,在君府的書房中,都是有畫像的。」
陳掌櫃微微一怔,訕訕一笑,恍然大悟。心中對阮綿綿的身份,再無任何疑問。
「小的放肆了,只是小的從未見過小姐如此,所以心中有疑,便親自過來看看。」畢竟老爺那邊是說了小姐今天會過來,可是並沒有說,小姐容顏大變。
阮綿綿見陳掌櫃的如此坦蕩,也笑得溫和起來:「哪裡,陳掌櫃的是對君家負責,何來放肆之說?是君音變化太大,陳掌櫃的一時疑惑,在情理之中。」
陳掌櫃的笑笑,覺得君音小姐,越來越好相處,越來越讓他們這些小的們喜歡。這樣一個沒有架子,而且說話又溫柔又隨和的主子,誰不喜歡呢?
「飯菜馬上就到,小姐和兩位公子稍後!」心中疑惑已解,陳掌櫃的恭敬地笑著,慢慢退了出去。
給讀者的話:
好吧,這一齣好戲,先收收,會慢慢跟上滴,喜江寒那孩紙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