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王朝三十八年十一月初,繼鳳康帝獨寵九幽宮皇后近四月之後,大臣們都開始不安起來。
自古帝王專情便是禍,鳳康帝為皇子時,曾經鍾情於貴妃娘娘,一直不娶。
後來有了九幽王妃,也不見立任何側妃。
到了現在,身為一國之君,竟然對皇后娘娘椒房獨寵,這可怎麼得了?
大臣們開始著急,有些耐不住的大臣開始在皇宮內各種旁敲側擊,想要探探皇上的心思。
冊封大典上,皇后娘娘帶著面紗,沒有人知道皇后娘娘的模樣。而晚宴上,皇后娘娘一直伴在皇上身邊,可是是用膳,也是用面紗遮著。
那面紗之後到底是怎樣的一張臉,皇上竟然讓皇后娘娘在哪裡都帶著面紗,甚至是冊封大典上。
天下女子羨煞了皇后娘娘,千百年來,從未見過如此專情的帝王。
而讓天下女子羨煞的帝王寵愛,卻是阮綿綿的噩夢。
她知道鳳九幽不會讓她好過,明著給了她女子最為尊貴的一切,實則連她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從錢桑鎮回到九幽宮中,除了上朝,鳳九幽幾乎每日都要她陪在他身邊。
哪怕是他處理公務,要麼是將她叫去御書房候著,要麼便是直接將奏折帶回九幽宮批閱。
怔怔出神間,身體被攬入一個溫熱的懷中,鳳九幽身上還帶著淡淡的墨香味兒:「想什麼?」
阮綿綿淺淺一笑,聲音溫柔:「想你什麼時候會過來?」
鳳九幽臉上的笑容越發溫柔,稍稍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既然這樣想我,為何不去御書房找我?」
眼珠一轉,阮綿綿笑著道:「我不想做擾亂君心的禍水,在九幽宮待著便好。」
「可是你已經是禍水的呢。」沿著額頭一路向下,吻從眉梢到了鼻尖,到了唇瓣。
侯在外面的新竹見狀,待著其餘的宮女面紅耳赤的退下。
四個月的時間,阮綿綿已經習慣了鳳九幽這樣的**。柔順地靠在他懷裡,讓他支撐著她的身體。
「紅顏禍水都會薄命呢。」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
鳳九幽沒有停下親吻,而是咬住她的粉嫩的唇瓣道:「那都是說的別人,梧愛不是別人,不會是那樣的結局。」
意思是,哪怕他對她煩了膩了,也不會想著要了她的性命?
可是什麼時候,他才會煩了膩了呢?
大手不知何時已經探入了她的衣襟裡覆上了她胸前的豐盈,聲音低沉魅惑:「這個時候,不要走神。」
說著,鳳九幽含著她的耳垂,輕輕啃咬起來:「否則,我可不介意,讓你在床上好好歇息幾日。」
阮綿綿身體一僵,再不敢走神。
她記得冊封的當晚,那會兒即便她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真真實實再一次與他拜堂成親,再一次坐在紅鸞帳中等著他,心中還是不安起來。
只是心底的那份堅持讓她留在了那裡,新竹一直在旁笑說著他對她有多寵愛。
不多會兒鳳九幽便進來了,身上帶著濃郁的酒香,穿著明黃色的龍袍,嫵媚妖嬈的臉上帶著絲絲笑容。
霎那間,阮綿綿心底升起一種不安來。
她有些侷促不安地坐在喜榻上,面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可是手心已經早已經是汗水。
鳳九幽不知何時到了她面前,稍稍俯身抬起她的下巴,聲音低柔地道:「梧愛,這一次,可是我們真正的大婚。」
那會兒她忽然想起,零零總總,來來回回,連著這一次,他們似乎已經是第三次大婚。
可是第一次他缺席,她與公雞拜堂。
第二次他在,但是她昏迷不醒。
只有這第三次,他們兩人都清醒著,之前兩次沒有完成的程序,在這第三次中,一一完成。
那次她也是這樣忽然出神,而他扣住他的下巴便吻了上來。
新竹什麼時候退出去的她不知道,只記得被他折騰了一夜,到了最後是低低的求饒。
那一夜後,她連著三日幾乎下不了床。
現在聽到鳳九幽這樣說,阮綿綿立刻緩過神來,同時先發制人,快速吻上他的唇。
鳳九幽似乎很滿意她的動作,低低一笑輕輕咬了一口她的唇:「梧愛喜歡在這裡?」
阮綿綿一愣,忽然想起她這會兒是在外間的軟榻上看書。
鳳九幽卻不給她再次開口的機會,將她摟在懷裡,大手不停地在她背後遊走,含笑道:「我們在這裡試試,我會讓你同樣舒服。」
阮綿綿面頰瞬間通紅,鳳九幽愛極了她嬌羞的小女兒姿態,哈哈一笑,直接將阮綿綿抱了起來,大步向寢宮裡面走去。
新竹等人侯在外面,哪怕已經習慣了皇上與皇后之間的親熱,還是忍不住面紅耳赤。
前來稟告事情的流焰見新竹等宮女都站在寢宮外面,又看了看緊閉的寢宮大門,瞬間明白過來。
新竹紅著臉小聲問流焰:「流焰公子來,可有什麼急事?」
流焰見新竹紅著臉,耳力很好的他聽著寢宮裡面傳出來的低吟和粗重的喘息聲,面頰也開始升溫:「是有事情,南郡王進京了。」
新竹微微一愣,臉上露出喜色:「你說什麼,南郡王進京了?」
「太好了,太好了,那世子有救了。」新竹高興地在原地團團轉,忽然像是想起什麼,轉身就往寢宮那邊跑去。
流焰大驚,這個時候新竹若是跑進去,不管是誰,擾了皇上好事,一定會死無全屍。
或者,死無全屍是幸事了,生不如死才痛苦呢。
手忽然被抓住,不能跑開的新竹一愣,不解地問道:「流焰公子,怎麼了?」
流焰紅著臉道:「你不能進去!」
新竹一愣,忽然明白過來。她怎麼一高興就忘了,這會兒皇上在裡面,這個時候她進去,不是找死嗎?
隱隱約約聽到裡面傳來出的靡靡之音,新竹面頰緋紅,忙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多謝流焰公子提醒,奴婢記住了。」
說完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被流焰抓著,面頰更紅,新竹連忙向後縮:「這個……」
流焰也注意到自己失禮之處,耳邊又是寢宮裡面的曖昧聲音,這一刻流焰對自己越來越好的武功有些煩悶起來。
面頰燥熱,流焰連忙道歉:「對不起新竹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新竹尷尬無錯,對面的人可是皇上身邊的流焰公子呢,竟然在給她道歉。她一個小小的奴婢,哪裡受的起?
連連低頭,新竹紅著臉道:「是奴婢不對在先,謝流焰公子提點。」
流焰有些尷尬,瞥了新竹一眼,又看了寢宮的方向一眼,小聲道:「讓他們都退遠點兒吧,你在這裡候著便是。」
新竹明白流焰的意思,紅著臉點頭,向後面的宮女侍衛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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