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邊雖然南郡王世子在,但是沒有人能夠長生不死。何況皇上的身體早已經被掏空,現在一直都在苦苦支撐。
鳳九幽冷眼看著眾人,嘴角噙著邪魅的冷笑:「子虛留下,其餘人都退下去!沒有本殿下的允許,任何人不許踏進寢宮半步!來者,殺無赦!」
眾人一驚,侯在門口還有跪在地上的兩名侍衛都快速退了出去。
鳳九幽看著面色有些不解的子虛,光芒從眼底一閃而過。子虛手一揮,直接關上了寢宮的大門。
快速走到殿下身邊,子虛用眼神示意:「坐等?」
鳳九幽嘴角噙著志在必得的笑容,似乎對外面那些流言蜚語一點兒也不在意。
子虛也笑,不過是故意神色焦急地提醒道:「殿下,祭祖時皇后貴妃王妃等遇刺之事,幾位殿下都在場,唯有您當時並不在。」
鳳九幽眼底神色注意著某個方向,卻又在瞬間收了回來:「那又如何?本殿下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
子虛滿臉焦急地道:「殿下,您要知道,流言可畏。即便您什麼都沒做,可是並不代表所有人會相信您。而且,現在的形式對我們很不利。」
鳳九幽懶懶散散地「哦」了聲,面上神色帶著幾分嚴峻:「不利?本殿下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有多不利。」
「子虛!」鳳九幽手中忽然將那枚印著鳳凰的翡翠拿了出來:「拿著這個去皇城,本殿下倒是要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子虛的「是」字尚且恰在口中,四名黑衣人忽然破窗而入,智取他手中的鳳凰翡翠。
嗜血殘忍的笑容從鳳九幽眼底一閃而過,眼角的餘光注意到於大夫略微分心,冷冷道:「專心點!」
於大夫一愣,連忙集中精神繼續替王妃把脈。然後,眉頭越皺越緊,轉身走到藥箱中拿出銀針。
黑衣人一擊不成出手招招致命,四名黑衣人同時纏住鳳九幽,目的一致奪取他手中的鳳凰翡翠。
子虛身子一躍直接後退一步,鳳九幽微微勾起唇角,身子忽然躍起落在了房樑上。又在一瞬間,身影已經到了床榻前。
大手一揮,那名趁機到了床榻前刀鋒已經到了於大夫後背上的黑衣人一聲慘叫,當場斃命。
「殿下!」
子虛大叫一聲,鳳九幽眼底露出絲絲殺氣,冷哼一聲:「這樣的身手也敢到九幽宮來放肆?」
「啊!」
連著三聲慘叫,其餘三名男頭顱直接與脖頸分開。眼底眸光一閃,鳳九幽一腳提在理他最近的那顆頭顱上,頭顱直接穿透窗稜飛向窗外。
「啊!」
窗外一聲慘叫傳來,子虛順勢從那扇破損的窗戶中傳了出去。鳳九幽斜睨了一眼正在替阮綿綿扎針的於大夫一眼,冷冷道:「不想死的,現在馬上出來給本殿下跪下,本殿下或許會善心大發,放過你們一命!」
寢宮內外一片寂靜,不過時不時的從四周傳來淒慘的尖叫聲。眼底的殺氣越來越重,整個寢宮都瀰漫在一片殺氣之中。
「殺啊!」
黑衣人從屋頂、窗戶、房梁、地面各種方向一竄而出,鳳九幽面上帶著邪魅嗜血的笑容,懶懶道:「你們這樣的死士,應該死在戰場上!」
話一落音,面前的三名黑衣人瞬間倒下。其餘十幾名黑衣人面面相覷,他們幾乎沒有看到九殿下如何動手。
鳳九幽勾起紅唇,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怎麼,難道本殿下說的不對嗎?」
這一次所有黑衣人都有準備,沒有任何人敢分心去注意九殿下的話。
鳳九幽懶洋洋地撫了撫不帶絲毫血跡的袍子,尚未有所動作,所有黑衣人齊齊向床榻那邊躍去。
眼底的殺氣陡然瘋漲,鳳九幽咬了咬牙齒:「好本事!」
一陣冷風從外面灌了進來,寢宮內忽然之間一片混亂。於大夫專心致志地替王妃扎針,額頭卻有汗珠不停地落下來。
等到他手中的銀針扎完,發現四週一片寂靜。抬起頭看了一眼四周,眼底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不過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轉眼眼底又變得波瀾不驚起來。
摸了摸下巴上三兩根鬍鬚,聲音中透著疲憊:「殿下,以後若是這樣的場景,勞煩殿下將王妃移駕直於某的小竹園。」
寢宮內除了桌椅窗戶變得破敗不堪,紗簾什麼的,幾乎完好無損。黑衣人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還有一名黑衣人尚且在微微喘息。
鳳九幽抬步走到那名黑衣人面前,用金絲線繡成的馬靴抬起他的下巴:「說,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眼底露出冰冷的光,面臨死亡沒有絲毫恐懼之色。
鳳九幽幽幽一笑,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鳳九幽懶懶道:「子虛,傳本殿下的話,好好照顧軍營中黃大人手下徐曾一家人。」
子虛含笑從外面走了進來,笑瞇瞇地道:「已經讓人去請了,相信他們的日子,會過的很好。」
最後那句「會過的很好」,明眼人都聽得出來話中的意思。
黑衣人冷漠的雙眸中陡然迸發出驚恐的光,張了張嘴用微弱的聲音說:「不,不要九殿下。」
鳳九幽眼底露出嫌惡的神色,居高臨下地看著徐曾冷冷道:「本殿下給過你們機會,可是你們……不懂的珍惜!」
話一說完,鳳九幽的叫落在黑衣人的脖頸處,一點點加重力道。腳下黑衣人口中的鮮血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口中低低求饒著什麼,但是慢慢地,再也什麼都聽不到了。
於大夫背過身去,幽幽歎息:「何必呢?」
鳳九幽的視線從於大夫的身上停了會兒,似乎剛才用腳踩死人的不是他,而是別人。
臉上綻放著嫵媚妖嬈的笑容,鳳九幽懶懶道:「是啊,何必呢?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於大夫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視線又從那些屍體身上一掃而過,面上沒有什麼神色:「殿下知道這些人的來歷。」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如果不知道,怎麼可能連軍營中某個人都清楚,甚至直接用全家人的性命來威脅。方纔那個徐曾,看模樣和裝扮,看著絕對是別人手中的死士。
死士未必全部沒有家人朋友,或許是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疏遠那些親人。這個徐曾他記得,早些年因為徐大人的一時糊塗貪污受賄,徐家被滿門抄斬。
不過現在徐曾既然活著,證明了有人在當年徐家貪污一案中偷梁換柱。而救下徐曾極其家人的條件,就是做那人的死士。
徐曾既然是死士,自然不會畏懼死亡。不過即便是要死,殿下也要他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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