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杭運河邊上,一個白衣持劍之人看著烏蓬小船的眾人,此人打扮與當年與葉斌一戰的白無常一般無二。
「你們速速掉頭,不然別怪我白無常劍下無情!」
虯枝劍法白無常,梅雪相映天下香。
白文雪慢慢飄起來在空中轉動。由斜躺變成頭卜腳下川糊牡虛空中看著這些小船,眼中清光閃了閃,皺起眉頭。
她已經看清,這些是烏蓬小船裡面前是人。個個手持兵器,氣勢洶洶而去,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吶。
他露出一絲微笑,負手站在虛空中,淡淡觀照遠處的人們。
清風吹動他的衣袂,時而飄卷。時而回落,舒捲起伏。
「噹」當」當」當」有人敲響銅鐘,鐘聲如漣漪般沿著湖面飄盪開去,無處不在。
白文雪身形一門,驀的在空中消失,長劍直指船上眾人。
數十個白衣人衝出來,無聲無息。迭度奇快,如一股潮水蔓延至長長的棧橋,轉瞬間佔滿了。
他們個個穿著月白綢衫,手提青鋒劍,或三人一組,形成三角,或五人一組,形成一個圓,在棧橋上參差而立,乍看上去有些散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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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動作快,轉眼間已經站好,長劍橫在胸前,一動不動,十幾隻小船已經在五十丈開外。
「砰!砰!砰!」
小船的烏蓬炸裂,露出擠在一起的人們,每隻小船都擠了十幾個人。衣衫各異,兵器不同,劍,刀,棍,槍,不一而足。
他們擠在一起,冷冷盯著棧橋上的白文雪,眼神凶狠,彷彿一隻隻餓狼,令人心裡發寒。
白文雪一動不動,跟他們對視,個個眼神沉靜,無畏無懼。只是淡淡看著他們靠近,似乎沒看到。
腳步聲響起,他們回頭望一眼,臉色頓時一肅,齊齊抱拳喝道:
「你是何人,為何阻我去路!」
白文雪莞爾一笑,緩緩而來,白衣飄飄,似隨時會乘風上青天,秀髮飛舞,閃著烏黑光澤,湖面的風甚大。她輕盈穿過眾人,步態曼妙,每一步都似踩在蓮花上,由蓮花托起。不沾染一點兒煙火氣息,身邊跟著四大家臣,如群星拱月,向前走了幾步,扶著欄杆望向靠近的小船們。
「你們所行之事,便是我所阻之事!」她扭頭道。
眾人一怔,她的聲音彷彿一道清泉,歸油注入心中,渾身力氣大增,精神健旺,個個蠢蠢欲動。雖是如此,但是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自然對這白文雪的美色,有了幾分想法。
「好傢伙,你這小妞看來是沒有陪哥哥我睡覺,有點耐不住寂寞了不成。」此人穿著一身青色團衫。像一個富家翁,大喝一聲:「兄弟們,讓她嘗嘗哥哥我的手段好不好!」
像是晴空炸了一道雷,響徹太湖。
「好!」
白文雪不理會他的大喝,只是冷眼看著這個個雙眼如餓狼,死死瞪著白文雪,露出貪婪的**。
十幾隻小船忽然一緩,慢慢停在十丈外,形成一個半圓圍住了找橋。
「金錢豹子羅列何在?!」一聲長喝聲響起,從遠處駛來一匹駿馬,馬上坐著一個老者,面如滿月,五官俊朗不凡,葛衣飄飄,鬚眉皆白,腰間佩劍,飄飄有仙氣。
那富態漢子皺眉,沉聲道:「閣下是何方神聖,找我哥哥有何要事!」
光看這老者氣度都不是自己能夠所比的,自然不敢大意。」
「我要與羅列說話,做不得主的讓開!」老者淡淡道,神情睥睨。斜眼看富態漢子。
那富態漢子冷笑一聲,道:「閣下想見大哥,恕難從命,有我在此。什麼話就說罷!」
「羅列若是不再,我今天就拿下開開葷,看看這傢伙出不出來!」老者看著這富態漢子,對著藍天大笑起來。
富態漢子冷冷道:「你有膽子過來,沒膽子通名麼?!」
老者停住笑,冷冷道:「老夫我是你老爸!」
「我是你老爸?」富態漢子皺眉怒道:「你這龜孫兒子找死不成?」
「殺!」原本靜止不動的那些人動了起來,不停旋動,組成劍陣劍陣開始運轉。
遠看上去,劍光旋轉。彷彿化為了齒輪,但凡挨上碰上。皆被絞碎,那個叫做我是你爸的那個漢子卻是拿出一對判官筆,左點右撇。轉眼功夫,十幾個人已經倒了下去。
白雪被四人圍在當中,根本沒人能突破進來,身邊是吆喝聲,嘶叫聲,還有叮叮噹噹的金鐵交鳴聲。
她靜靜站在那裡,絕美的臉上平靜無波,目光淡漠,看著周圍的廝殺,彷彿事不關己。只是有人動手變一劍刺去,每劍必中!
轉眼功夫,來犯的一百多人已經倒下去二十幾個,找橋上擠滿了人,刀光利影閃爍,不停有人掉入湖水中。
那富態漢子明顯不是那白鬚老者的對手,不久便是支持不住。
剛一緩過勁來,還沒等歇口氣,白鬚老者一筆點來,富態漢子只能硬擋,別無他法。白鬚老者的筆法看著大開大闐,像是粗豪,但筆法卻極奇妙,其中居然還有著一股劍意,每一招點來,便猶如削來一般,但是到了近前,卻是可以轉變,富態漢子不敵,又有一人過來助陣,可惜兩人還是不是老者的對手。都通得兩人一陣手忙腳亂。兩人想要破解,卻有心無力,簡簡單單的一筆,卻完全封住了所有的變化,直指二人的弱點。
如此下來,二十幾招的功夫,已經臉紅耳赤,氣喘吁吁,血氣浮蕩,已經不穩固了,十分功夫只能發揮出四五成。
他們束手束腳,只覺得渾身彆扭,難受,說不出的憋悶,兩個人被他一個死死的壓制住,只能挨打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什麼時候,點蒼山有這般絕頂的高手了?!
他們好奇,葸悶,卻又無奈,其他人的場面也不大好,堪堪抵擋,不知能撐到何時。「當……」一人的劍脫手,劃出一道曲線,墜入湖裡。
白文雪猶如冬天的梅花依然傲然而立,舉手投足之間都帶有一股子梅雪的姿態。
「老子拼了!」富態漢子怒喝一聲,猛的一蹬,向老者衝了過去便要施展空手入白刃。「老賈回來!」另外一人大叫,跟著衝過去,劍光暴漲,對對方的筆法看也不看,只是猛攻,一幅玉石俱焚的架式。「叮……」寒星一點,與那只筆相撞,發出一聲胞響。長劍一下盪開,高高飛起,老者怒喝一聲,運轉呢裡,直逼那男子,那男子自然不敵老者,虎口頓時已鮮血淋漓。
老者筆如狂濤,自己就像一隻小船,在狂風暴雨中飄蕩,隨時會被打翻,左晃右走,步法奇異。
這一口氣正要竭斷時,有了支撐,便能緩一口氣了,絕境又逢生機,不由精神一振,凝神反擊。「這老者是何須人也,以一敵二,難分難解,一時之間成了僵局。這富態漢子想必就是那賈聰明,而這個男子必定三人之中的老三馮小四了,兩人都是一流初品的實力,這個老者的修為定然不弱,只不過看似還是奇怪。」王語嫣手拈寒劍,白衣飄飄,靜立不動,淡淡看著那老者。
而此刻,老者也是暗自震驚的看著白文雪,雙眼電光閃爍,緊打量著他,這女子弱質纖纖,內力卻厚無比,遠勝自己,若是這是葉大哥的臂助,而非是搶奪葉大哥神兵的人,那將會是不錯的朋友,白無常!
他皺了皺眉,心中遲疑,自己的筆法以拙勝巧,以力破巧,全靠內力勝,可這絕美女子內力深厚,再用這一招,定是不成的。
老者想了一番也想不透,畢竟無論如何這白無常對大哥,也是沒有惡意的,想當初在那魯州大會之上說不定二人還交了不小的交情。
此人不是別人而是泰山十八子之一的單五,單五也是在路途中見到不少要去目睹神兵的一些江湖人士,但是最終的目的都是要把這神兵搶到手,不入流的高手那就算了,畢竟還有一些高手在從南方向葉斌的蹤跡追尋,而最近單五得知,葉斌在黃山出現,變向黃山趕著。路途上見這白無常斬殺不少江湖人士,不過都是一些黑道人物,功夫也都是一流中品左右,從來沒有殺過一個正派人物,不知道這白無常是怎麼想的。
「白兄,在下單五,今天到是領教了,不知道白兄,對葉大哥之事所報的態度如何?」
「你放心,我絕非向他們一樣?」
單五聽後,變小了起來,手中的筆再無顧忌,一套連點筆法,那二人變被單五點中穴道打進了水裡,而與此同時又從小舟之上飛越出來一個黑衣人。
「正主羅列出來了!」
惡名榜排行第十九位,所作所為,人神共憤。
單五聽到這白無常居然點出了這人的身份,那麼自己下手也就沒有什麼顧及了。
「白兄,且在一邊,看我如何辦教訓這個傢伙。」
單五能夠把劍法融入到筆法之中,卻是連他自己都不敢想,要不是自己在閉關的時候突發奇想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
那羅列善用一把七尺軟件,劍法屬於那種毒辣之列,當然劍法便是殺人,在單五眼中自然沒有什麼性質之分。
長劍一聲破空生,單五回神一個破字草書,寫去,一股強大的內力向那羅列湧去,那羅列不敢硬接,回身反退。
「好厲害的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