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從平安客棧外走出一個女子,手中提著一把長劍,白衣長裙打著蝴蝶結束腰,小小蠻腰好似不盈一握,鬢髮低垂斜插碧玉鳳凰簪,肌膚似雪,雙目猶似一池清水,美目流盼,桃腮帶笑,嘴角輕輕一上揚,不知羨煞多少江湖人物。
這白衣女子的出現吸引了所有的客人,其中就有孫逸還有孟可兒兩人,因為這次莫名其妙的黎明行動,兩人都有自己的遭遇,同時在武功上也有著不少的提升,那孟可兒也是不由暗暗稱讚此女子的絕世之貌,孫逸嘴角帶笑,搖了搖頭,似乎是在歎息著什麼。
孟可兒狠狠瞪了他一眼,孫逸無語。
此刻客棧裡面江湖上黑白兩道的人物都有,此刻走出兩個相貌醜陋,身子矮小之人,手裡拿著都是同樣的兩股叉,眼裡冒著精光,色迷迷的看著剛進來的女子,手中兩股叉交叉來攔住白衣女子。
「我說,孤山二丑,就你們還想要這種絕色傾城之人,丟不丟人。」此刻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青年文士。
白衣女子本來對這說話的青年文士報之一笑,但是聽到孤山二丑下面的話,好感頓消。
「我呸,就只有你花花太歲可以四處留情,就不許我們孤山二丑也快活一番。」孤山二丑之一看著白衣女子道。
白衣女子笑意收去,手中寶劍出鞘,寒光閃閃,孤山二丑心下一驚,雙雙後退,好快的劍法,眾人心裡都在猜測這女子到底是何須人也。
孫逸站了起來道:「孤山二醜的大名早有耳聞,今日就看在在下的面子上,就此揭過,這位小姐也不要計較,免得傷了大家的和氣,以後在江湖上還有個照應。」
孤山二丑之一靠近孫逸的一人陰笑道:「你們女人幫我都瞧不上眼,更別說你孫逸了,為什麼要給你面子,是吧,美人。」
白衣女子冷笑一聲,長劍一抖,騰空而起,猶如空中蓮花,美輪美奐,眾人被那女子曼妙的舞姿吸引,就是孤山二丑也是如此,待反應過來,二人手中二股叉掉在地上,手腕處各有一道細細的血印。
白衣女子冷冷的看著孤山二丑,孤山二丑狠狠的瞪了白衣女子一眼,撿起掉在地上的二股叉,狼狽的離開客棧。
白衣女子眼神瞄了那花花太歲一眼道:「你呢?」
花花太歲呵呵一笑沒有說什麼,臉色稍微變了一下,坐了下來。
「小二,好酒好菜,快點上來,本小姐還要趕路了。」白衣女子找了張靠近窗子的桌子坐了下來。
那店小二道了聲好,就去準備酒菜去了。
孟可兒看了看白衣女子一眼,向孫逸點了點頭。
孫逸向那白衣女子抱了抱拳道:「不知道女俠是何許人,這套劍法太過玄妙?」
那白衣女子冷冷的笑道:「你配知道嗎?還是好好保護你們女人幫自己的東西吧,那東西可熱得緊啊。」
眾人被那女子的話語的直白嚇了一跳,竟然想不到一個女流之輩這麼直接,眾人驚訝之餘,唯有西北角落裡面有一人只是抬了抬斗笠,看了那白衣女子一眼,便放下斗笠繼續飲酒,這次前來金陵城也有女人幫部分幫眾弟子,心中自然不滿,漂亮的女人了不起啊,站了起來,剛想說話訓斥,豈料話沒有說出來便倒在地上,隨之是幾根筷子。
白衣女子冷笑一聲,自顧自的在那裡喝著剛端上來的酒,孫逸一拍桌子道:「閣下未免欺人太甚,為何對我眾姐妹動手。」
隨著噗的一聲,一口酒從那白衣女子嘴裡吐了出來,白衣女子拍了下桌子,冷聲道:「哼,想不到這笑面虎周不通拿出來這種酒菜招待客人,難免太失體面了吧。」
活閻羅周不通,這個名號被這女子提起,有人保持沉默,也有人有點坐立不安,更有人直接拿起兵器走出客棧。
此刻從樓上走下一個肥胖的中年人,手裡拿著一個金算盤,手指還在金算盤上不斷的打著,笑瞇瞇的道:「這頓酒菜就當小人做東,姑娘莫要介意,小三兒,快點把那上好的女兒紅拿來,不要怠慢了這位姑娘。」
那被稱為小三兒的漢子道了聲好勒,便到後院酒庫去拿秘藏的上等好酒去了,那周不通肥掌抱拳道:「各位江湖上的朋友,小的給大夥兒請安了。」
笑裡藏刀,綿裡藏針,眼前的周不通就是一個典型的人物,整個客棧裡面都是報之一笑,唯恐躲之不及。
孫逸哈哈一笑道:「想不到這家客棧居然是笑面虎周不通前輩的地盤,小子失禮,還望前輩見諒。只不過這位姑娘傷了我兄弟,還請前輩給個方便。」
周不通笑道:「不是不想不到,只是你不想說而已,任大小姐可是精通易容之術,又怎能看不出小三兒的易容之貌,你娘親妙手觀音岳月可不是白叫的哦,至於你們的人,這位姑娘只是把他們擊暈而已,不必驚慌,不出半小時自然會醒。」
孟可兒沒有說話只是輕輕一笑,而那白衣女子則是冷道:「哦,想不到周不通,還有這份眼力,小女子佩服。」
周不通道:「請問令師是哪位高人,這一手絕技可堪天下。」
此時,那叫小三兒的男子拿著酒走向白衣女子,白衣女子站了起來,說了聲掃興從孫逸身旁走過,瞄了孫逸一眼,直接在孟可兒身邊停下,仔細的打量著孟可兒。
「這妞兒長得不錯,我喜歡。」
白衣女子詭異的笑了起來,站起身身影一瞬至客棧門外,身法之快令客棧的眾人臉色一變,周不通一臉的肥肉也是一緊,眉頭皺了起來,角落裡的那斗笠男子舉著酒杯在半空。
「不好,東西被那女子給偷走了,可兒妹子,快追。」
孫逸的一句話說完,眾人都是一怔,看著孫逸與孟可兒當先飛出客棧之外,便一一尾至,當下血菩提已不在女人幫手中,那麼若是得手,就不怕太過得罪女人幫。
眾人來到客棧外,看到幾個女人幫的幫眾,在那裡一動不動,顯然是被人點了穴道,孫逸來到眾人身前,給幾個姐妹解了穴道說道:「包大姐,鏢物被劫,你可看的那女子朝什麼地方去了嗎?」
包大姐名為包平珊,是女人幫中的精英份子,十分不滿的向通向北方的一條路指了指,滿臉怒氣的道:「就是那女人點了眾姐妹的穴道,就好像是鬼魅似得,連我都沒有反應過來。」
「那好,剩下的姐妹交給你了,然後你們直接會女人幫駐地,我要去追那白衣女子,可兒,走。」
孫逸說完施展輕功便向北方追去,余後江湖眾人也隨之而上。
這一行十餘人追了二十餘里,來到一條大河邊,卻一點白衣女子的動靜都沒有,難不成那女子長了翅膀飛了不成。
笑面虎周不通道:「這裡是赤水河,水勢湍急,渡口不在這裡,想必那女子就在這地方不遠。」
「若是我們其中一人捉住這女子,這物品的歸屬歸誰?」一道冷冷的聲音道。
眾人向這女子望去,到底是誰這麼直接挑明利益的歸屬,只見這人一襲黑衣,頭上帶著斗笠,二十歲的樣子,手中拿著一把長劍的男子,這是當初在客棧角落裡飲酒的哪個人,眾人沒有說話齊齊看向孫逸,顯然這是大家都想知道這個問題。
孫逸冷冷的看著這男子道:「若是諸位幫我女人幫取得此物,我女人幫就欠諸位一個人情,若有需要我孫某人幫忙的地方,我孫某人萬死不辭,若是有人與我女人幫做對,我孫逸雖然技不如人,但也會拚死相抗。」
笑面虎周不通笑道:「看看趙副總鏢頭說的,哪裡的話嗎?」
那黑衣男子哼了一聲道:「笑面虎果然不愧是笑面虎,虛偽,想要就是想要何必如此這般,實不相瞞,我的確想要那東西,因為它對我很重要,若是孫大哥不肯割愛,小弟到時只有得罪,若是諸位兄弟不肯放手,我也只好刀刃相向。」
黑衣人的一句話說出來得罪了在場的所有的人,只是沒有人知道這男子,年紀輕輕怎麼會說出這麼大的話。
孫逸眉頭輕皺,他不知道這個男子到底是誰,既然也想打自己這次貨物的主意,雖然這次接的幫派任務關係著幫派以後的發展,但是為此而得罪整個江湖,那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事情。
血菩提,這東西可是有著增長六十年功力的寶貝啊,平常都尋不到的東西,孫逸自己又何嘗不想自己不這東西給獨吞了,但是現在這情況還不是很清楚,以及這背後的勢力也不是自己能夠觸動的,就算加上女人幫上下,最後的結果誰又能夠知曉,的未來接班人上官文儒也是琢磨不透,沒有辦法,這任務有著太多的玄機,只可惜葉斌沒有在身邊,或許他能夠有什麼辦法?
孫逸看著江邊,忽然想起了葉斌,但是現在在任務階段,還不知道孫逸這次行動有沒有安全返回,莫名其妙的黎明行動就這麼取消了,說是已經被人完成了任務,但是眾人倒是沒有白走一趟,每個人的功力都有所增長,這點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