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戰說完就向底艙走去,張文浩看著在船尾吸著旱煙袋的釣魚翁,輕輕的走了過去,快要靠近釣魚翁時,張文浩右手抬起剛想拍下去。
「你這小小子,古靈精怪的,老頭子的這身骨頭架子可禁不起你這一拍哦!」釣魚翁臉也沒有回,背著張文浩道。
張文浩笑呵呵的道:「老伯伯的耳力這麼好的啊,看來老伯越來越年輕了啊,俺不就是不知道那蓋世豪俠的葉大俠的事情嗎,你看俺這麼小,也就是小屁孩一個,剛才聽苗大哥這麼一說,我漸漸的傾慕起來了,可是苗大哥也不太清楚葉大俠的事跡,你老肯定是見多識廣,給我講講唄。」
釣魚翁一聽,兩眼放光,頓時來了興趣,旱煙也不抽了,直接往腰間一插,就像餓狼似的看著李小夢道:「你這臭小子可要聽好了,想當年呢?」
張文浩一愣,看到這釣魚翁一頓,釣魚翁又看了一眼張文浩一拍膝蓋道:「好勒,我老頭子就給你講講那風流倜儻玉樹凌風的蓋世豪俠。」
張文浩一聽這釣魚翁把那葉春雷誇得這麼大,什麼風流倜儻玉樹凌風,自己哼了一聲,撇了撇嘴,在那釣魚翁身旁,盤膝坐下。
那釣魚翁看著張文浩盤膝坐下的一瞬間,眉頭一皺,又想起方纔這小子剛才施展的泰山劍法,不由得點了點頭,又看著他雙手拖著下巴,兩個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自己,不由得笑了起來。
「當真想聽?」
張文浩笑著點了點頭,心裡卻在想,老早聽聞那些說書先生,說這葉春雷身材不足七尺,身材微胖,自幼是武學奇才,忠義傳遍天下,又多次率領江湖義士為國家效力,得朝廷封賞護國居士,卻隱逸而去,彪炳天下,流傳至今依然被百姓和江湖人士樂道。
那釣魚翁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把折扇,輕輕一扇,不由得讓李小夢笑了起來,心想就差個驚堂木了:「老伯伯,你也是說書的嗎?」
釣魚翁被張文浩這麼一問,稍微一愣道:「額,這個嗎,想當年還真說過那麼幾次,你這丫頭這也能看的出來。」
張文浩呵呵一笑道:「真想不到老伯伯還是老江湖了。」
釣魚翁笑道:「那是,要不俺這老頭兒又怎麼會知道這葉春雷的威名了。俺當年可是和他是拜把子兄弟,你真知道不。」
張文浩一聽,心中自覺的好笑,要是你和他是拜把子兄弟,那你今年不就一百多歲了,誰信,但是臉上卻笑著道:「老伯伯,那你就給我講講唄,除了那些說書先生所說的,給我講講其他的一些事情。」
釣魚翁笑著道:「好,看著你這女娃兒這麼惹人喜歡的份上,老頭子就給你講講,那風流倜儻玉樹凌風的葉大俠被朝廷賜封護國居士的那場戰役的密事怎麼樣?」
張文浩聽到那老者又在廢話,稍微有點無奈的道:「老伯伯,這與北戎之戰被那說書先生不知道嘮叨了多少遍,我可聽膩了,對了,密事,不知道老伯伯不會和那些說書先生一樣的吧!」
釣魚翁瞪了張文浩一眼道:「你這丫頭,俺老頭子從來沒有說過謊話,當然,除了騙人之外。」
張文浩又是一愣,有點傻笑道:「老伯伯,你這話說的蠻有意思的。」
釣魚翁也是呵呵一笑道:「那是那是,怎麼說俺也是當年的一員悍將嗎,不瞞你說,我可是那場戰役數一數二的高手,閒話少說,當年不是那場戰役是在內憂外患的情況下打起來的,當時朝廷為了鎮壓叛亂,軍隊大量難調,導致北部空虛,但是鎮北將軍孔汝仁卻扔在那邊境親自駐防,也在此刻,北部邊城出現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釣魚翁在那裡誇誇其談,不由得提起張文浩對這釣魚翁的興趣,看來這釣魚翁著實不簡單,他的神秘也讓張文浩對其起了一份提防。
張文浩托著腮正想好好聽聽釣魚翁所謂的武林秘辛,孰料釣魚翁臉色一變,十分謹慎,張文浩看著四周的環境,兩岸環山,高峰峭壁,樹木參天,沒有人會埋伏在這裡來襲擊這船隊吧,不過經過剛才的一件事情,李小夢也打起精神,一絲不敢怠慢。
「你這臭小子,不用這麼緊張,有老頭子我在這,沒有人敢欺負你。」
這釣魚翁說話十分謹慎,也只有李小夢自己聽得到,張文浩大吃一驚,這釣魚翁的武功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傳音入密這種功夫在江湖上甚是罕見,而自己的師父曾經教過自己。
釣魚翁看到張文浩一怔,淡淡一笑,雙掌一揮,水中大浪蹦起,點點水滴向一旁的樹林中擊去,而那樹林方向此刻也有一大片樹葉飛向大船。
張文浩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俊俏的功夫,這釣魚翁和這樹林裡面的襲擊的人所施展的暗器功夫絕對都是宗師級的人物,,而這釣魚翁的功夫似乎更在自己的師父之上,這釣魚翁莫不是隱居江湖的江湖名宿。
那釣魚翁又用傳音入密之法道:「臭小子,老頭子的功夫怎麼樣?」
張文浩正要答話,樹林裡面一道黑影向大船猶如鬼魅般飛來,這人的輕功絕對在自己之上,而且似乎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
「來得好!」釣魚翁說完哈哈大笑,十足像個孩子。
那道黑影落到船上,一身黑衣,臉蒙黑巾,身材略微偏瘦,一雙眼睛看了看張文浩稍微一怔,轉而又看向釣魚翁,道:「我找他,你讓開,不然我就要欺負老頭子了。」
釣魚翁哈哈大笑道:「你這臭小子,學藝不精,既然敢和我老頭子叫板,你丫丫的,當老頭子不是高手是不?」
黑衣人滿眼怒火道:「你這老不死的,不要以為自己有幾下子就可以為所欲為,給你說我們神座要是來了,你這老小子也照樣變得像個奴才一樣。」
張文浩徹底的愣在這裡,自從接到書信之後,自己便一直王泰山派趕著,想不到這魔教中人既然會半道劫殺自己。
張文浩持劍上前道:「老人家,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他要找的我是我們泰山派,我便是泰山派弟子張文浩,我與你一戰,這裡的人以及船客是無辜的,你可不可以饒了他們。」
那黑衣人一愣道:「無辜,可惜的是,我從來不知道無辜是什麼意思,我就是知道你今天就要葬身在這京杭運河之上,怎麼樣,給你面子吧,這可是隋朝的古董啊,給你作個棺材還是可以的吧!」
此刻正好苗戰也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的黑衣人,苗戰能夠感受到這黑衣人的實力,威勢一點都沒有收斂,故意而為之。
苗戰一聲大喝道:「閣下不知道是魔教的哪位使者?」
「哼,就憑你們也配,老夫現在要動手了,你們可還有什麼後事,要交代,今天我便做一個好人,不過可惜了這艘船上的這二十號人,想不到你張文浩的葬禮,居然比一些達官貴人還要舒服啊!」
這意思在明顯不了了,意思就是,今天這些人,要跟著張文浩一起陪葬。
釣魚老者怒了,手中煙桿一抖道:「你這小子,哪裡跑出來的東西,居然在老夫面前撒野,你知道老頭子我是誰嗎?」
那黑衣人對這老者又多看了幾眼,依然想不起來這江湖上有這號人物,但是之前施展的那虛空點穴的手法,著實讓人驚歎,而且還可以控制聲音,這傢伙絕對不會是那麼簡單,而神座已經下了命令,凡是在場之人,一個不留,只是這個變數,讓自己有點拿捏不準。
張文浩笑道:「這些人都是與我泰山派無緣無故之人,都是一些平民百姓,不會對你們魔教有任何影響的,我跟你走,如何?」
張文浩現在知道自己不是這傢伙的對手,就是與苗戰聯手,怕是也打不過這傢伙,威勢都如此厲害,那功力肯定也是一頂一的絕世高手。
那黑衣人看了一眼船上的眾人道:「也罷,就當賣老前輩一個面子,今天我只帶走你一個人,其他的可以既往不咎,若是以後想要得罪我魔教,那麼以後就不會客氣了,老前輩,我雖然不知道你的來歷,你的功夫,我是有所知曉的,但是遇上我們神座,你自信能夠打的過他嗎,所以還請老前輩安點心!」
「安心,安心,那你們就在我這船上打吧,打壞了可是要陪的!」
釣魚翁抽了幾口旱煙看著眼前的黑衣人,然後擋住了想要上前的苗戰。
「也罷!」
黑衣人單掌上前,一股強勁的力道打向張文浩,張文浩沒有想到這個黑衣人的實力居然比自己的師父還要厲害,張文浩用劍身擋去,哪知那黑衣人既然不退不閃,單掌直迎了上去。
「鐵砂掌,想不到這傢伙的鐵砂掌能夠練到如此地步,當真是一號人物,天下的鐵砂掌之首非其莫屬啊!」
苗戰知道這釣魚翁似乎還隱藏著實力,便抱拳道:「老前輩,張兄弟乃是泰山門下,多是行俠仗義,沒有做過一件沒良心的事情,還請老前輩出手相助,魔教圍攻泰山派,危在旦夕,還請前輩施之援手!」
「無妨,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