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時分,葉斌醒來看了看牛大昌的床位,此刻牛大昌正在呼呼大睡似乎昨晚沒有發生什麼似得,葉斌穿好衣服走了過去,拍了拍牛大昌。
牛大昌翻了個身,嘴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含糊的很,沒有醒來的跡象。
葉斌摸了摸後腦勺,剛想在叫一下牛大昌,哪料這一刻,外面踹門而入進來三個打手,其中有一個是這裡的一個小頭頭叫杜麻子,拿著鞭子就向在床上還沒有醒來的人身上抽去,葉斌也沒有避免被抽打的分,牛大昌也被一鞭子給抽醒了起來。
牛大昌大聲道:「我說杜頭,這還沒到五更半了,怎麼就叫大伙起來幹活啊,這我們可是承受不了的啊。」
那杜麻子笑道:「還承受不了,現在外面可是炸開鍋了,劉大師的三個弟子在狗捨死了,今天劉大師可是發了火了,你們這些雜碎趕緊起來到外面集合,一會劉大師來了,少不了你們的好果子吃,哼!」
牛大昌一臉不信的道:「杜頭,你說什麼,你說那三位大爺也死了,不會那麼巧吧,他們的功夫可是厲害的很啊,就算我們有這個心思也沒有這個膽子啊,到時候,你可要給我們這些兄弟多說點好話啊,讓我們這些兄弟少吃點苦也是好的啊。」
杜麻子冷笑道:「牛大昌,你別以為自己在這採石場帶的時間長就可以肆無忌憚,這裡除了劉大師的弟子之外就屬你出自洪門,功夫不在那些弟子之下,很有可能是你下的毒手,哼,都他媽的趕緊給我起來,外面集合。」
葉斌摸了摸背上的傷疤,心裡再次詛咒了這個遊戲的開發商,作個遊戲至於這麼逼真嗎,老子的這些血要是在現實中要到什麼時候才可以補回來啊。
葉斌一行人來到茅屋外,此刻已經站了有一百多人,差不多每個人身上都有一道傷疤,簡直就是奴隸制社會。
刀疤劉勇此刻也站在不遠的高台上,臉上陰沉沉的,顯然怒氣未消,一天死了四個弟子,攤到誰誰不氣惱,何況現在連昨夜誰殺死的三人都不清楚,自己的臉面都快丟盡了。
「牛大昌,葉斌你們給我出來,剩下的人,杜麻子給我過來。」
刀疤劉勇欽點了葉斌和牛大昌,葉斌心裡一大鼓,兩腿直哆嗦,難不成事情敗露了不成,再看著那杜麻子一臉的奸笑,看來情況非常不妙啊,看到牛大昌一幅冷靜的模樣,希望到時候牛大昌能夠打的過這劉勇吧。
待三人來到刀疤劉勇面前,劉勇大聲道:「今日我有事情,先去瞭解姓段的,牛大昌還有你這小子,和我去一趟翠竹園,杜麻子今天,你給我狠狠的打,一直打到他們供出兇手為止。」
杜麻子在那裡唯唯諾諾的模樣,葉斌看在眼裡,心裡也不是滋味,什麼時候自己也有這種上位者的威風,想起自己剛才的慫樣,心裡更是下定了決心,以後遇事一定要冷靜。
一個時辰左右,刀疤劉勇一行人來到翠竹園酒家,劉勇和他的三個手下倒沒什麼,一人一騎,可苦了葉斌和牛大昌以及那一眾打手,足足跑了一個小時。
臨近酒家,劉勇看了一眼牛大昌冷笑道:「想不到你的耐力還蠻不錯的嗎,出自洪門,功夫也不錯,我知道你和馬家有仇,今天你表現的若是讓我滿意,我就讓你跟著我,吃好的住好的,當然你旁邊的這小子也可以給你打下手,以往的事我一概不究,如何?」
牛大昌一臉驚喜的道:「劉爺寬宏大量,我牛某人哪敢還有半個不字,只要劉爺允許今天我斃了那個姓段的,我就甘願為劉爺做牛做馬。」
劉勇大笑著走進酒家,此刻酒家明顯沒有一個外人,此刻坐在這裡的只有馬家的平地刀賽關羽,另外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在那裡自顧自的飲著酒,後面便是有十幾個人,清一色的馬家打扮。
本以為這件事需要大費周章的進行一次唇槍舌戰,哪料,劉勇直接怒道:「段天德,你說今天我們怎麼個了斷法,是讓你徒弟自己動手賠我徒弟去了,還是我自己動手讓你徒弟陪我徒弟去了,都是老相識了,給個痛快話。」
葉斌本以為還要費自己一番口舌了,看來這氣氛是不用自己在添油加醋了,只是一會打起來會不會殃及自己這條池魚了,不過想想也釋然了,自己怎麼說也是學了兩種武學,再怎麼笨應該也比那些打手厲害吧,倒時候專挑軟柿子捏就是了,畢竟自己旁邊還有一位高手了。
「不可能!」
段天德的一句話更是直接,看來本來就沒有善了的打算,兩家本就是有仇,這件事正好成了兩家開火的導火索,這葉斌也就是適逢其會罷了。
「啪!」
段天德手中的杯子,在地上摔碎了,就算是再笨的人也明白了,這樣就開打了,不是吧,葉斌一臉的懷疑,可是看到馬家的那些打手紛紛從腿上抽出匕首,頓時反應過來。
牛大昌上前一步道:「劉爺,這姓段的就交給我牛大昌了,這滅家之仇和張三爺的仇,我今天一塊報了。」
劉勇沒動,牛大昌一個縱身,雙拳向那段天德攻去。
「師父,我來教訓這姓牛的,當初斷臂之痛肯定是忘了。」
賽關羽揮著大刀對著牛大昌就是一個橫掃,牛大昌冷哼一聲,完全不在意,掠身躲過這一刀,拳法頓時一遍,內外兼有,拳勢迅猛,剛而不柔,賽關羽橫刀立於身前攔截,牛大昌招式不變,直取五臟。
「小心!」
「卡嚓!」
「噗!」
「好一個鐵線拳,洪門三寶之一的鐵線拳,想不到你練到這種地步,真是個人才啊!」
說話之人是劉勇,葉斌也隨著劉勇的聲音看向牛大昌,就剛才看到的那道殘影,哪裡有像是手臂受過傷的樣子。想想自己現在連這一個小小的打手都還沒有撂倒,這人比人氣死人啊。
還沒等葉斌感慨完,又一個馬家的打手拿著匕首向自己刺來,牛大昌那邊也正和暴怒的段天德打了起來,葉斌此刻可以說是沒有半點威脅,段天德的幾個弟子都被劉勇帶來的幾個弟子給擋下了,剩下的都是些小米小蝦,葉斌也沒有打算速戰速絕,反而連起了對打,讓自己更適應自己所學的工字伏虎拳,崆峒拳法,葉斌現在可不敢在劉勇面前使喚。
鐵線拳,講究動中有靜,靜中有動,放而不放,留而不留,疾而不亂,徐而不弛,牛大昌憑借自己的領悟很快的佔了上風,葉斌此刻也打暈了幾個打手,很是有自豪感。
劉勇看著牛大昌,眼神頓時變得凌厲起來,不由得想起昨夜自己的三個弟子死去的事情,只是想不到這牛大昌隱藏的居然這麼深,三年來,本以為就是一個九流貨色,想不到功夫確實這麼了得。
「呃!」
劉勇一臉不敢相信的扭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葉斌,又看了看穿透自己心臟的匕首,手中的兩枚毒釘掉在了地上,一掌把葉斌擊飛出了翠竹園酒家。
葉斌感覺喉嚨一甜,就吐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