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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蒙酒上頭腦,已經暈乎乎的,走到鋼琴面前,羅蒙坐了下來。
手指掠過琴鍵,一串美妙的音符跳動,羅蒙閉上了眼睛,手指開始彈奏著琴鍵。
羅蒙可能是受酒精作用,往日的種種難忘之事湧上心頭,羅蒙有點難以自控,十指飛快彈湊,一曲淒美壯闊的鋼琴曲開始響起。羅蒙彈奏的是舉世聞名的《死亡交響曲》,這首鋼琴曲改編自尼克巴可1988年的同名小說。
作者尼克的靈感是來自匈牙利的作曲家rezso,在1930年的名曲《憂鬱的星期天》,當初rezso在匈牙利的餐館裡彈奏這首曲子,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首曲子後來居然成為世界知名的「自殺聖曲」,而且有五名自殺者皆選在星期天,當時匈牙利的報紙都有大幅的報導。
當這首歌第一次發行時就造成轟動,這首歌在當時播放過一段時間,因為太傷感了,導致當時有很多人自殺,所以被禁播了。
這首鋼琴曲就像羅蒙的前生,令人傷感,但是羅蒙用無法用言語來解釋,來告訴自己的不幸。只有鋼琴,能夠表達自己的情緒,而又不洩露自己的故事。
隨著《死亡交響曲》的演奏,現場聽琴的人,內心都跟隨著琴聲而動,一種壓抑,一種淒涼,一種傷感,流淌在每個人心間。
曲聲奏畢,有些人已經眼睛濕潤,雖然很多人不懂得鋼琴,不懂得音律,甚至連這曲子的歌詞和背景都不清楚。
但是琴聲直入心間,帶來的最直接衝擊,還是觸動了人們心底最柔軟的部位。
許琳心中一顫,低聲對身邊的人解釋道:「這是《死亡交響曲》,我有位已經成為鋼琴演奏家的同學,告訴過我這首曲子的故事,這個故事淒美太動人了,憂鬱得讓人無法自拔,先後有多人聽完這首曲子而自殺,這首鋼琴曲被稱之為『自殺聖曲』。」
葉宣內心被觸動,輕輕歎了起來:「羅蒙的內心為什麼這麼憂鬱?他似乎也有自殺傾向。難道他也有一些傷感往事?」
許嫣搖了搖頭:「宣姐,我覺得羅蒙根本無法讓人看懂,但我已經從琴聲猜了出來,羅蒙肯定有過一段令人無法忘懷的往事,也許他曾經也為情所傷。否則,他不可能將這種絕版的禁曲,演奏得淋漓盡致。」
林熙好奇的探過小腦袋:「嫣姐,難道你懂鋼琴?」
「我懂個鬼,我連音律都分不清,但我不傻,聽曲調就能聽出來了。」
林熙撓了撓腦袋:「難道是我神經太大條,一點憂鬱傷感也沒聽出來,我再仔細聽聽。」
「你不是神經大條,你是天生愚鈍,木訥。」
「你才愚鈍,你才木訥呢。」
一首《死亡交響曲》緩緩奏停,羅蒙內心的傷感和憂鬱被調動。
「我再給大家彈奏一響《狂琴難了》。」
羅蒙點了根煙,裊裊升起的煙火中,羅蒙好像看到了上輩子深愛的那兩個女孩。
情緒隨著手指跳動,羅蒙開始湊起了一首震驚全世界的《憂鬱的星期天》,這首憂鬱的星期天不單能打開聽眾的心扉,其憂鬱之情更深入知音者的心窩。故事中男女主角那浪漫,傷感的戀情,憂鬱得讓人無法自拔。先後有150人自殺在聽完這首曲子後,自殺了。
這首鋼琴曲,是禁曲,在歐美被人禁播。
禁播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這是一首憂傷的歌曲,而是這曲子所流露出懾人心魄的絕望情感,對任何聽眾都沒有好處。」
第二首憂鬱的鋼琴曲奏畢,羅蒙的雙眼也難以自控的落下了淚水,他無法用言語告訴別人自己的一切,但是通過琴聲,羅蒙已經向知音者傾訴了一切。
許琳被震驚了,眼圈紅紅:「我無法相信,羅蒙的內心竟然是這樣的憂鬱,許嫣說得不錯,羅蒙肯定有過一段不同尋常的戀情,羅蒙甚至因為這段戀情,選擇過自殺。」
葉宣的眼角已經落下了淚水:「羅蒙隱藏得極深,他在用琴聲來尋找知音,我聽出了,我真的聽出來了。他愛得那麼深沉,那麼絕望。真沒想到,羅蒙這傢伙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樣子,內心卻是如此重情,如此癡情。」
「天吶!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孩,能夠讓羅蒙哥哥傷心到這樣子,還為她而自殺,這不可能,我不太相信。」許嫣抹了抹眼淚,涉世未深的她,對人世間許多事並不是太懂,只是感覺曲子太傷感,太憂鬱,那種無法言喻的傷和痛,觸動了她內心的柔軟。
「羅蒙哥哥好像哭了,他為什麼哭啊?」林熙可能是真的天生沒有音樂細胞,天生對傷感和憂鬱有著超人的免疫力。曲子中表達出來的情緒並未感染她,只是羅蒙眼中溢出的淚珠,讓她十分好奇。
「羅蒙哥哥,發生了什麼事,你有什麼難過的事,告訴我們好嗎?我們可以幫幫你。」林熙一下跳了起來,紅著臉大聲問起了羅蒙。
羅蒙微微一笑:「林熙妹妹,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懂,這世上,沒人有真正懂我。知我者為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即使是我自己,有時,也弄不懂自己的。我沒有哭啊,你看錯了,我真的沒有哭。」
「不,羅蒙哥哥,你絕對哭了,我們大家都看到了,你眼角有淚水,能告訴我,你在為什麼而哭麼?你到底在為誰而哭麼?有什麼人,有什麼事,值得羅蒙哥哥你這麼優秀的人去哭呢?」
許琳、許嫣、葉宣等人,其實也想問這個問題,但別人問不太合適,倒是這個還未成年的林熙問這個比較合適,所以沒人阻攔莽撞的林熙。
羅蒙微笑抹乾了眼角的淚水,兩首鋼琴曲已經發洩出了羅蒙的情緒,羅蒙的心情現在已經緩和了過來,當下微笑著回答了林熙:「小丫頭,你真的看錯了。你說得對,這世上,能夠讓我哭的人,幾乎不存在。我的內心堅如磐石,能夠觸動我內心的人,現在還未出現。我不是哭,是因為剛才酒喝多了,不小心從眼睛裡漫了出來而以。」
林熙大為氣憤:「騙人,羅蒙哥哥你在騙人,酒怎麼可能從眼睛裡漫出來呢?分明在說謊,分明在掩飾,分明不想承認,你為情所傷。」
「算了,不跟你這小丫頭一般見識。我再給大家彈奏一曲難度高點的《死亡華爾茲》。」
「死亡華爾茲。」許琳一下跳了起來,難以置信的看著羅蒙。
「小姨,你怎麼了?怎麼這麼激動。」許嫣拉住許琳,將她拉著坐了下來。
許琳一臉驚訝的表情:「死亡華爾茲是個傳說,無論是網上,還是現實中,都沒有人能彈奏出這種曲子。縱然是好萊塢的大導演,可以用特技製造出天崩地裂,星球毀滅的場景,但是他們也無法製造出真正《死亡華爾茲》那震懾人心的旋律。」
許嫣擦了擦紅了的眼睛:「小姨,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嗎?不就一首鋼琴曲嗎?為什麼沒人能彈奏得出來。」
許琳抹眼笑道:「因為能奏出這首鋼琴曲的,已經不能算是人。」
「為什麼?」
「這首曲子,每一秒,手指必須彈過七八個到十幾個音符。人的速度只有那麼快,一秒指怎麼可彈出這麼多指。就算是雙人,四人彈奏,也很難將這首曲子給彈出來。一個人彈奏這首曲子,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許琳的聲音剛落,羅蒙的雙手十指已經恐怖的彈速,開始跳動,一串串音符開始瘋狂的跳動。如暴雨驟雨一般的琴聲開始傳入人耳,所有人都被那激昂的琴聲給帶入一個奇妙般的境界。
羅蒙好像入了魔,十指紛飛,將這曲鋼琴曲演奏得完美無缺。
台下,所有人都像變成了石雕,琴聲從耳中鑽入心中,如癡如醉的人們已經成了木偶,她們的心臟隨著琴聲跳動。
好像琴聲停了,她們的呼吸和心臟也將停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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