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我去找你劉叔叔問問這事行不行。你才十六歲,現在去當兵是不是有點早了?」李青兒媽媽經不住女兒軟磨硬泡,只得無奈地答應了李青兒的要求。條件是李青兒如果能參軍,那麼兩人的事李青兒以後就絕不能反對。
李青兒滿口答應下來。她對部隊的軍人是非常崇拜的,其實表面上不喜歡媽媽找個軍人,心裡早就同意了。如今剛好找個借口。自己的事情也算有門。於是兩母女達成了一項口頭協議。
「我明天……」
「唉呀,不要明天,就現在,就現在我現在就想知道有沒有門!」李青兒媽媽還想明天再去打探消息。李青兒在旁邊卻是摧的不行。李青兒媽媽只好無奈地拿出手機。
「劉參啊,是我……這事不知道違不違反咱們部隊的紀律啊,會不會為難你?如果你為難,就千萬不要免強。這孩子也不知道是哪門子抽風,非要去當兵。現在的孩子哪能吃得了部隊裡的苦啊……」李青兒媽媽和劉參通了電話,在電話裡將女兒想參軍的消息透露出來。並馬上先給對方留條退咱。國家招兵的事情,是一項非常重要的工作。一般人是插不上手的。她可不希望因為劉參幫不上忙,李青兒就有了借口不同意自己的事情。
「有門!」李青兒媽媽啪地掛了電話。她的那位劉參,在部隊裡是一個後勤部門的主任,管著一個師部的採購工作。相當有些門道的。這後勤主任要想辦點事,隨便給下面的團部,連部透點消息。相信底下人都會屁顛顛地湊上來賣好。劉參非常輕鬆地答應現在就聯繫一下。看看團裡的文藝女兵招滿了沒有。
李青兒聽說劉參為自己打電話了,也不鬧了,安靜地坐在小凳子上。一臉高興地盯著媽媽的手機。恨不得馬上就能接到電話。沒過數分鐘,電話果然響起。
「媽媽快接,媽媽快接!」李青兒興奮地一把將茶几上的電話拿起,捧給媽媽。
「你這孩子,看把你急的。要是沒有名額,不許怪你劉叔叔,只怪你自己太晚了!」李青兒媽媽白了眼女兒。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積極過。
「劉參……」李青兒媽媽臉上微紅地按開了綠色接聽鍵。
「嗯……嗯……嗯……我知道,是啊,那多謝了。是麼?要準備什麼?好,我都知道,我當年可也是想去參軍的。要不是有個孩子,我現在也至少上尉軍銜呢。好的,好的,我知道。這當然了,沒問題。嗯。改天我帶孩子單獨和你吃飯,讓你們倆也熟悉熟悉。這孩子是個死心眼,不過對我還挺上心。平時也對我挺關心的。要不是有她在啊,我都不知道怎麼活下去呢。我們母女倆,可算是相依為命了。呵呵呵……你也要多注意身體,上次給你買的衣服,還合身吧?那太好了,下次我再給你挑兩件合身的……」李青兒媽媽抱著電話,不停地嗯嗯啊啊,把李青兒在旁邊急的。也不知道事情倒底怎麼樣了。
「媽……到底怎麼樣啊?」好不容易見媽媽掛斷了電話,李青兒急道。
「你說呢?你都說了,如果不把你弄進去,你就不讓他進來。你說能不能給你搞定?」李青兒媽媽敲定了此事,心頭鬆了口氣。這回反有閒心拿把起自己女兒了。
「那就是搞定了?媽……我愛死你了!」李青兒聞言大喜,一把將媽媽抱住了。
「做死啊。這麼大的丫頭,像什麼樣子……唉喲我的腰!」李青兒媽媽半慎半喜地推著女兒。女兒能想去參軍,其實也不是件壞事。李青兒媽媽心裡也很高興。如果女兒當了兵,在部隊裡歷練上兩年,一定會懂事很多。這麼大的一個漂亮女兒,在社會上,自己一天忙到晚,也沒時間管她。萬一碰到什麼壞人,就毀了。進了部隊,至少這兩年內自己不用操心她的安全問題。將來的前途也更寬敞些。李青兒媽媽現在突然有點感激那個叫唐少寒的少年了。這孩子怎麼會有如此大的魔力,能迷住自己的女兒。令她十分好奇起來。
當下李青兒便開始準備去參軍的事項來。她的年齡不用愁,剛好十六歲,虛報兩年,也就免強可以過關。關建事項是要通過體檢。部隊裡招人,首先要求必須是體質和格。李青兒從小身體就很棒,自然沒得說。而以她的長相,想進部隊當個文藝兵,那是再輕鬆不過的事情。不幾天,她就接到通知去體檢。經過和唐少寒差不多的體檢過程。李青兒便順利地被安排到了一個團去做文藝兵。能當上兵,已經不錯了,可沒她想的那麼自由,可以任意挑部隊。直到去參兵的當天,她又開始後悔起來。可是名已經報上了。她也就只得無奈地上了接新兵的車。被拉向一個她都不知道在哪裡的地方。
與李青兒相同。唐少寒在體檢後沒多久,就被安排進了一個通訊團的一連連部做一個通訊兵。這個通訊連,距離楊白駒從前所在的特種部隊所在地十分之近。只有十幾公里的路程。這是楊白駒動用了他最好的一個戰友的關係才將唐少寒安排進去的。
雖說這有徇私之嫌,楊白駒卻並沒有這樣覺得。首先,他很確定地知道,唐少寒這小子的身手,就算是他有本事將唐少寒安排進特種大隊,也絕對不過份,可惜他沒有這能耐。其次,楊白駒這種人的思維裡,一向總覺得父業子承是天經地意的事情。唐少寒雖不是他的兒子,他卻當成半個兒子看的,更有謝正虎的關係,楊白駒覺得,如果不把唐少寒弄進部隊裡去。簡直對不起自己和謝正虎。更何況,以唐少寒的身手,將來一定能在部隊裡做出一番事業來。那時,他楊白駒也能借唐少寒的成就,在老戰友們面前顯擺顯擺。
懷著複雜的心情,楊白駒將唐少寒送上了迎接新兵的汽車。看著唐少寒一臉從容地輕輕一跳,上了汽車後車廂。還對自己微微一笑,接著就蹲在裡面開始閉目養神起來。楊白駒突然有種送虎入羊群的感覺。
「這小子,千萬不要給我惹什麼事才好!」楊白駒突然有些後怕起來。他深知唐少寒的身手,萬一在新兵營裡,受不了教官的折魔,做出將教官打傷之類的事情。那就完了。楊白駒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開車離去了。
唐少寒在來參軍前,早將一些事情都安排的妥善了。這才來參軍的。首先是任梓彤的藥,他已經確認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只要任梓彤再安心地進行藥浴兩個月,她的病就應該沒有問題。不過,任昌鴻這一次一直沒有回來。而他先前曾挪用的大量資金,如今出現了一現波動。任家財團沒了掌舵人,開始有些風雨飄搖起來。唐少寒知道,也許不久後,任家就該破敗了。不過他並不擔心任梓彤。任昌鴻早在去外蒙之前,就給任梓彤留下了一筆資金。就算是任氏財團破產了,任梓彤還是可以活的非常寬鬆的。
靜靜地坐在汽車最裡面的一角上。唐少寒不出聲地打量著和他同車的十幾個新兵蛋子。這些新兵,好苗子不少,其中幾個身材高大,面相凶狠,都非善茬。另有幾個,則面相老實,不過身體看上去也非常結實的樣子。
還有兩個,顯然對新換上的新兵服大感不舒服子。都把衣服上面的扣子全都扭開。露出裡面的脖頸。脖子上還掛著項鏈。這兩人年紀都在十七八的樣子。兩人明顯認識,不停地在小聲嘀嘀咕咕。唐少寒也無心去偷聽他們說什麼。先前唐少寒也注意過送兩人來參軍的車子是市裡某機關的橋車。看樣子這兩人也是靠著關係進來的。這一點唐少寒倒無所謂。反而有些看好這兩人。至少這兩人,應該是見過一些場面的人物,在新兵營裡,和一些眼界高的人做戰友,受訓練時自然會少受一點苦。
「你好!我是李兵,你叫什麼名字!」這時,唐少寒旁邊的一個青年,向唐少寒微笑著道。這青年面相普通。不過身體是相當結實,比唐少寒高了至少有大半個頭去。一臉友好地向唐少寒問候著。
「我叫唐少寒!」唐少寒心知也許這之後的兩個月,自己都要和這些人呆在一起。也就沒有排斥此人有些過於討好的表情。平靜地回道。
「你這小孩,怎麼也來當兵。可不許拉我們後腿!」這時,對面一個光頭,個大的東北青年,凶巴巴地向唐少寒說道。此人眼光還是有的,一眼看出唐少寒的年紀不大。這些人,來參軍前,對部隊裡的新兵拉練都有耳聞的。知道如果碰到一個比較笨的戰友,那麼全隊人都要跟著多受苦的。所以此人對唐少寒如此矮小瘦削的身材,第一個產生了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