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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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看也是少寒把那幾個小混混收拾了,才把星剛救出來的!」左湘林看似是個粗漢,卻心細無比,見到這種情形,聯想到那天晚上發出的事情,明白過來。
「少寒這麼厲害?他練的是什麼武功啊?」張春祥在一旁露著一雙小眼,緊盯著唐少寒握住劉強和高個子手的動作。心中暗自嘀咕著。
「劉強在搞什麼鬼?和這小子在演哪出戲?」另兩個跟隨著劉強的高個男生對視一眼,一時搞不清為何劉強會如此。
「疼死我啦……疼……快鬆手,快鬆手!」劉強的聲音從剛開始的高聲朗朗,變成了泣不成聲。
「這人怎麼回事?被人捏住拳頭就跪在了地上,一點骨氣也沒有啊!難道他們在演戲嗎?這架式不像啊!」旁邊看熱鬧的學生在奇怪地指指點點。
「劉強,你搞什麼鬼,現在可不是演戲的時候!」林艷在一旁也是一頭霧水。她這種從來都只有欺負別人的富家小姐,是分不清眼前形勢的。就算看出唐少寒身邊有不少人,她還在想著命令劉強為自己出氣。現在更搞不清事情為何會如此了。
「我說過,要讓你跪地求饒。現在,你說以後再不來惹我,我就放了你!」唐少寒覺得自己有些以強欺弱。對付劉強這種學校裡的敗類,他沒有什麼心理負擔。準備令兩人知道自己的厲害就行了。不打算將事情做絕。
「大哥,饒了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劉強額頭汗珠滾滾流下,加上眼中的淚水和鼻子口中的口水,整個人已不成人樣。要多窩囊有多窩囊。
「滾吧!」唐少寒見捏的也差不多了!向前微微一推。劉強和高個學生兩人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人看著紅腫的拳頭,再也不敢張狂。爬起來就跑。一溜煙便消失在食堂門外。
「劉強……你個死人頭,你自己跑了,都不管我!」林艷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劉強跑了。把她嚇的不輕。忙轉身也想跑!
「準備這樣就走了?」林艷剛轉過身,唐少寒便已出現在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哼……你敢對我怎麼樣?你打我啊?打我啊?」林艷眼見今天是跑不了了。但對方是個男生,她覺得這男生在這麼多學生的面前是不敢打自己的。不退反進,挺起鼓鼓的胸脯,向唐少寒逼進。個子比唐少寒高的她,兩個鼓鼓的地方幾乎要頂到唐少寒的嘴巴上了。
「啪……」一聲清脆的把掌聲傳來。唐少寒都愣住了。他剛才是有點覺得打女人不光采。不覺向後退了兩步。
「仗著你是女人以為我就不敢打你了嗎?以後再敢仗勢欺人。我把你打得連你媽都不認識你!」這把掌,不是唐少寒打的,而是左湘林打的。左湘林可沒有什麼憐香惜玉之心。
「打的好,罵的好!」看熱鬧的學生們頓時掌聲一片,連聲叫好。林艷在學校裡名聲一向不好。經常仗著家裡有錢命令劉強幫她欺負人。今天林艷終於被左湘林和唐少寒教訓了。學生們無不拍手稱快。
「你……你給我等著!」林艷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挨打。就連她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沒有打過她。今天她卻被左湘林當著這麼多學生的面重重打了一耳刮子。白嫩的臉上清晰地留著五個指印。一雙畫的黑熊貓般的眼睛裡淚珠在打轉。捂著臉,林艷用怨恨地眼神向左湘和唐少寒瞪了一眼。奪路而逃。
「噢,欺負人的被人欺負嘍。打的好,打的好!」學生們見林艷跑了,開始起哄歡呼起來。一些學生甚至開始敲起空飯碗,食堂裡比過年都熱鬧。
「老大,打了她沒事吧?」張春祥有點擔心地湊過去向左湘林道。
「怕個求,大不了老子退學到別家去上學。難道她還能殺了我不成?我還沒吃飯呢。去給我打兩份紅燒肉去。」左湘林嘴上說不怕,心裡還是有慌。這位林艷的家室學校裡的學生大都知道。若是林艷將此事捅到家裡,估計她家裡的大人一定會來找左湘林麻煩。
「放心吧,有我在,這件事不會鬧大的!」唐少寒走過去拍拍左湘林的胳膊道。
「你?」左湘林有點不相信唐少寒的話,不過他現在也不在乎了,打都打了,再亂想也沒用。左湘林招呼張戴田和於子亮過來坐下吃飯。張戴田和於子亮沒有什麼功勞,不過兩人剛才能義氣地站在自己這一邊,左湘林還是很滿意他們的表現。住在一個宿舍的舍友就是不同啊。
食堂裡吃飯的學生見沒什麼戲可看了,也就慢慢都散去了。幾個大師傅沒看到飯菜亂飛,板凳滿天飛的場面心裡不爽,打出來的菜,份量完全不夠。
張春祥端著兩個飯盒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
「怎麼才這點肉?兩份肉?」左湘林一見飯盒裡的菜,就有點火了。平常的話,一份菜都比這個多啊。
「是兩份,我剛才說了大師傅兩句,大師傅還不樂意了。說愛吃不吃。不吃滾蛋!」張春祥一臉無辜地道。
「大師傅!」左湘林不樂意了。這算什麼事,今天打了人,就想多吃點東西將心裡的不安壓一壓。沒想到食堂裡的大師傅也是人精,知道他左湘林打了大有來頭的人。馬上開始欺負人了。
「算了算了,菜少點就少點吧,現在菜****的那麼厲害!我再去打兩份別的菜,一塊吃!」於子亮一副息事寧人的態度勸道。邊勸邊站了起來。
「不行,嫂嫂可忍,叔叔不能忍!」左湘林怒氣沖沖地站了起來。端起飯盒向窗口走去。
「啊,是……是……是少了點。我再給你加一點!」食堂的師傅見左湘林一臉憤怒地找來。連忙給他將飯盒加得滿滿的。左湘林微微一笑。端著飯盒回來了。
「看來,還是當個惡人好,什麼人都怕你,不吃虧!」左湘林有點悲創地味道道。他能來七中上學,很不容易。家裡為他上學花了不少錢。想到剛才衝動地打了林艷一把掌,到現在他才開始後悔起來。
「老大就是牛,一出馬馬上要回這麼多肉!」張春祥看著左湘林端回來的飯盒。眼睛賊光閃閃,直咽吐沫。
當學生的窮啊。基本上上學住校的學生,都有過挨餓的經歷。平時在家裡,油水足,吃飯的時候最多兩個饃頭就吃飽了。但是學校食堂的伙食實在太差。住上幾天校,肚子裡的油水就刮光了。加上正是長個子的年齡,男學生都特別能吃。男生大部分還不會計劃花錢。每月初家裡給的錢,不到月中就花光了。所以到了下半個月,都是四處打游擊。張春祥家境一般,每月家裡給的錢本來是夠他花用的。但是最近他正在追求一位女生,沒少花錢。早就快成餓死鬼了。眼見這麼多肉,恨不得搶過來打嚼一通。
「少寒,剛才看你只吃了一點東西。再吃點!」左湘林一點招呼張春祥來吃的意思也沒有,坐下後便招呼唐少寒吃肉。
「我吃好了,你們吃吧!」唐少寒今天心情不好,吃的不多。他是飽餓都無所謂的。
「少寒,我太佩服你了!」張春祥看著唐少寒,覺得唐少寒真是人間極品。紅通通的大塊紅燒肉啊。就算他張春祥吃的快撐死了,也要搶上幾塊吃的。唐少寒竟然不吃。
「我出去走走,你們吃飯吧!」唐少寒擺擺手,獨自一人走出了食堂。今天的事情,他要想個法子將以後所可能發生的事情先行制止。左湘林出手也是為了他。唐少寒絕不能允許左湘林被人趕出學校。
「不准碰我的肉!你這個餓死鬼!」「啊,老大,求你,我就吃一塊,就一塊。」「怎麼吃了一塊又是一塊!不行!」「最後一塊,這是最後一塊!」聽到聲後傳來左湘林和張春祥的聲音,唐少寒不覺微笑搖頭。
「我的手……」學校醫療裡傳來聲聲慘呼。劉強和高個男生一逃出食堂後,便直衝向學校的醫療室。醫療室裡唯一的老中醫才稍一動他的手指,劉強便長聲慘叫。
「壞了。看樣子是骨頭斷了。你們還是敢快去醫院吧。我這裡只能治治擦傷感冒。骨頭斷了我可治不了!」老中醫一臉無奈地看著兩人腫得像是兩個大紅饃頭的拳頭。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兩人的手在握緊的情況下,怎麼會腫成這樣。就算是被什麼重物砸了,也不能成這樣啊。
「唐少寒,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劉強和高個學生兩人急急忙忙衝出了醫療室。劉強望向食堂,心頭恨恨地暗叫道。
「林艷?」這時劉強看到林艷也從食堂那邊飛快地跑出來了,一邊跑,還一邊擦著眼淚。像是被人剛剛強姦過的烈女。
「小子,連女人都不放過。我一定要你的命!」劉強又是恨恨地暗道。
「唐少寒,你等著,我回去叫爸爸來趕你走!」林艷一邊哭一邊跑。跟本沒看路,中間還摔倒一次,爬起來又接著跑向校門。她是要回去告狀。
「老大,我的手要疼死了,快走吧!」高個學生在前面摧著劉強。
「嗯,唐少寒,看來不用我找人對付你了。一個林艷就夠你受了!」劉強突然覺得拳頭不像先前那麼疼了。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與年齡極不相襯的陰狠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