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圓覺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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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聲鷗啼,海浪聲聲.唐少寒睜開眼時,看到的一片蔚藍的天空,幾朵白雲有些像是油畫畫在布上飄在其中。////身下,卻是搖晃不定。
「我這是……」一時間,唐少寒有種身處異世的感覺。他頓時想起自己好像是被**男子殺掉了。可是為什麼自己現在還沒有死?
唐少寒猛地想翻身起來。全身酸痛的他,忍不住痛叫一聲。
「哈哈哈……,小子,你終於醒了!」這時,一個粗曠的男子聲音在身後不遠處傳來。唐少寒深吸一口氣,慢慢地才坐了起來。
看向身後時,唐少寒心頭一緊,果然是那位**男子。此時,兩人正坐在一條不大的救生氣艇上在海中漂蕩著。大漢的滿頭長髮和鬍鬚此時已被他刮乾淨了。身上也穿了一件明顯有些不合身的軍裝。應該是此人從小島的特種兵身上扒來的。
「我……你要帶我到什麼地方去?」唐少寒心情有些忐忑不安。這位大漢一出現就毫不猶豫地連殺數人。唐少寒可不會認為他是一位慈祥的好人。
「帶你逃走啊!難道我閒著沒事,帶著你殺那麼多人是在玩嗎?」大漢感覺出唐少寒變語氣中的不安,馬上悶聲悶氣道。
「是你帶我逃出來的?」這種情況下,唐少寒當然明白自己是被此人救出來的,但是此人為何要救自己,小島上的人又怎麼樣了。唐少寒還是非常想知道的。他一時不知從何問起,只得這麼一問。
「嗯!哈哈……你這小子,要不是我白向梁發過誓,誰殺了黎復明這混蛋,我就為他做一件事,我怎麼會帶你逃出來!」大漢顯然心情大好。對唐少寒的話並未見怪,大笑說道。
「小島……小島怎麼樣了?我們離開小島幾天了?」唐少寒依稀還記得自己暈厥前,小島上的火山似乎要爆發了。而他最為擔心的就是李婷婷還在小島上。
「哼,那個鬼島麼?沉了。火山爆發出來小島就沉了,大部分人都淹死了。不過好像還是有幾個人逃出來。黎復明的兒子也應該逃出來了。我們現在在海上已經漂了五天五夜!」白向梁說到那位少島主時,臉上明顯地露出一臉仇恨之色。
唐少寒和這位自稱白向梁的人說了幾句話後,明顯感覺頭暈目眩,體力不支。這是他一連數天不吃不喝的原因。好在唐少寒以前常常在練功時數日不食,才沒有餓死。
「有沒有吃的!」唐少寒忍不住問道。
「吃的?當然有,你等等!」白向梁見唐光寒要吃的,馬上道。只見他一雙巨目緊緊地盯著海面,猛可裡,一聲爆喝。伸出巨大的手掌猛然拍向海面,轟地一聲巨響,彷彿是一顆炸彈在海中爆炸。巨大的海浪翻起,唐少寒未加防備,顯被巨響震暈過去。
「好了,有吃的東西了!」白向梁喜悅的聲音傳來。他抓起一隻船槳,向前划動數下,不一會功夫便從海面撈起兩條被他掌力震暈過去的大魚。
「吃吧!」白向梁將其中一條扔給唐少寒,自己也抓住一條大魚一口咬下,滿嘴是血地吃了起來。
唐少寒也是餓的狠了,抓住這條滿是海腥的大魚,大口吃起來。
餵飽了肚子,唐少寒頓覺有了力氣。從剛才大漢使用的技能威力來看,此人至少也有四層以上的修為。唐少寒可不想處於一種受制於人的弱勢之中。體力一恢復,他便馬上坐起開始打坐。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一些真氣。
白向梁見唐少寒開始打坐,也就沒有再和唐少寒說話,只是自顧自地吃完整條大魚,開始拿起船槳向著北方全力劃去。
唐少寒入定後,發現自己的內視世界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糟糕。雖然四種**的經絡都被震斷了,雷力也被他取用一空。但這幾天的睡眠中傷勢卻沒有惡化,處於了一種穩定的狀態。唐少寒飛快地調動起了一絲殘存的《金剛訣》**真氣。開始對整個內視世界進行修復。
唐少寒的身周,開始時是冒出一團白色的霧氣將他全身籠罩住。不久後,在他開始將受創不重的雷芽之力和冰寒之力恢復時,他的身周開始冒出一團金黃色和藍色的霧氣。
「這小子修練的是什麼**?為什麼散發出的罡氣會有這種顏色?」在一旁用力划船的白向梁,起初並未在意,後來面上也漸漸露出驚異的神色來。
七天後,唐少寒出定了。這七天裡,唐少寒免強將幾種**受損的所有三層經絡都接繼上了。他所受的傷,也基本得到了控制。使他不得不出定的原因是因為海面的怒濤。
「颳大風了!」白向梁努力地維持著小艇的平穩,小艇在巨大的海濤面前,如同一片落葉,隨波漂蕩。先一刻,兩人還在海平面上,下一刻,巨大的浪濤湧起。小艇瞬間便高出海面幾十米。再一下刻,兩人又如掉入了巨大的深谷。巨浪在頭頂翻湧。
小艇一直未被巨浪打翻,是因為白向梁使用了真氣護罩將兩人和小艇緊緊地護在了其中。海水擊在護罩上,便退縮而去。
「你小子終於出定了!這一下,老子真的要玩完了!」白向梁見唐少寒終於出定了,大聲叫道。
「多謝你護我!」唐少寒冷靜地道了聲謝。他知道,若不是白向梁使用護身罩護著自己。只怕自己早就被巨浪捲走,此時已不知死在哪裡了。
「你不用謝我,我的真量也只能再堅持五個小時,如果五個小時後該死的大lang還不停,我們兩還是一樣要死!」白向梁有些不耐地大聲道。
「是嗎?我再入定修練一會,你堅持不住的時候叫我,由我來頂!」唐少寒點了點頭。又閉上了眼睛。現在,他的四種**的三層經絡雖都了修復的差不多了。真氣量卻少的可憐。他要抓緊時間恢復一些回來。
「哈哈哈……沒想到我白向梁還能遇到你這樣冷靜的小兄弟。天都要塌了,還敢坐下來練功的人,我是第一次見呢!」白向梁聽唐少寒如此一說,先是有些詫異,之後便釋然了。
「人生自古誰無死,只是功業未顯時!」白向梁一邊努力地維持著小艇的平衡,一邊大聲叫道。「想不到我白向梁,困在這小島上數年,忍耐多年,好不容易逃出來,卻仍難逃一死。不過死時有位膽識過人的小兄弟相陪,此生也算無憾了!」
可惜的是,他的誇讚之辭唐少寒是一句也未聽到。此時,唐少寒再次入定,開始不顧一切地恢復起損耗的真氣。所有的**,都被他調動起來。五種**同時開到最大化地運行著,一條條經絡中的真氣拼了命地運轉起來。他的真氣迅速地恢復著。對抗這種惡劣的天氣,再多的真氣也不嫌多。
數個小時後,唐少寒睜開了雙眼。他的雙眼,已充滿了精光。這是真氣充沛,渾身**恢復到最佳狀態的表現。
看了看此時已顯得面色慘白的白向梁,唐少寒微微一笑道:「接下來由我保護小艇。你有一天的時間休息!」
「一天?」白向梁有些狐疑,不過他馬上感覺出唐少寒不是在說假話。唐少寒沉著的語氣告訴他,一天就是一天!
白向梁哈哈一笑,果斷地收去了放出的真氣。唐少寒馬上放出真氣將整個小艇護在了其中,他所釋放出來的真氣護罩,甚至比白向梁所放出的護罩都顯得牢固。
「一天後,你準時叫我!」白向梁此時真氣大耗,也顧不得再和唐少寒客套。雖對唐少寒如此的自信感到詫異,但他還是忍住沒有問。馬上開始打坐恢復真氣。
四天後,兩人輪換著用真氣護罩保護著小艇,終於等到了風平lang靜的一刻。
巨浪濤天,狂風不止的天氣一退去,整個海面便爆熱難耐,好在兩人都是密法修練者,對陽光的直射仍能忍耐。
經過幾天的漂流,連白向梁也不知小艇現在漂到了哪裡,兩人誰也無心划槳,放任小艇順著海面上的一股潮流自由地向前流動著。都有一種聽天由命的味道。
這四天裡,唐少寒堅持開啟護罩一天時間,白向梁恢復了真氣後也能堅持半天。而半天的時間裡唐少寒也早就將真氣恢復回來。兩人如此輪替,才好不容易躲過一劫。共復患難的感覺令兩人親近了不少。
「少寒,你修練的是什麼**,真沒想到你的真氣量會這麼充足。就算我恢復了修為,也比你多不了多少真氣啊!」白向梁對唐少寒的**非常感興趣,不免問道。
「我的真氣量多麼?我覺得還行吧!」唐少寒有李東城翻臉在前的遭遇。不願因此引起白向梁的其他念頭,隨口答道。
「哈哈,不願說就算了。」白向梁看似是個粗漢,卻粗中有細。識趣地不再問這種問題。唐少寒和他斷斷續續的談話中,才明白了一些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