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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85疏遠之心 文 / 麥子其

    你是我心愛的姑娘,張赫宣版本,非常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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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種心事,想得失了笑意?」他俯身,眉間不解疑惑。明明看的清清楚楚,她剛才是若有所思,漸漸連了笑意,和更早之前獨自發愣大有不同。

    錦書抬頭,他目光中的一抹深邃幽蘭攝人心魄,恍然間,想起許久之前,慕離也是如此,問她看什麼書看得如此入神。

    彼時他的笑容也是柔和溫暖,輕易間融化千雪山的寒意。而今想來,無論他的親近和疏遠,從來沒有多餘痕跡,也向來讓人捉摸不透。前一刻擁你在懷,亦或是愛憐拂過頭頂白雪,下一刻便是涼薄到沒有分毫消息。

    多年前如此,多年後依舊如此。只是那時以為自己年幼,遇見一隻份外喜歡又朝夕相處的幽鬼,便耿耿於懷找他。而如今,他與她親近如斯,卻失去了再去尋他的那份心性和理由。

    去見想見的人,奈何他卻不想見她。呵呵,錦書嘴角一絲淺笑,輕描淡寫道,「女兒家心事,你也要聽?」

    西柚臉色略微一沉,「可是為了紫陌?」

    紫陌?

    果真讓她哭笑不得,再看他眉峰微蹙鄭重其事的模樣,差點沒有笑出聲來。所幸順著他說下去,也免得多費唇舌解釋,當下把頭一點,略有遺憾,「紫陌約莫是以後都不想再見到我了。」

    話雖如此。不想西柚眼中卻是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昨日收到紫陌的請帖,三個月後他繼任仙樂谷谷主,邀請我去觀禮,本來還想為何只字未提你,原來如此。」

    紫陌繼任仙樂谷谷主?錦書微楞,而後釋然,他本來就是少谷主。只是尋個時間上位罷了。不過真沒有告訴自己一聲,委實有些絕情絕意了些。但是不請也好,見面也免不了尷尬。

    西柚輕笑,「仙樂谷本是仙界中赫赫有名的仙山門派,此次繼任儀式定是熱鬧非凡,大凡稍有交情和地位仙家都在邀請範圍之列。你說此次蔚藍二組會不會唯獨少了你?」

    錦書輕咳兩聲,「那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我又何必廢心思去想。」

    西柚偏頭看她。心中卻是一股說不清的通透爽利。

    【西柚之前不明白,錦書和紫陌相處不久,除卻那場殺局便近乎沒有更多單獨交集,為何之間相處自如,熟路近乎自然。

    後來料想,一個人的記憶雖然沒有。對從前留戀的人還是莫名親切,於是便有了知己莫過紫陌。

    西柚不提,卻向來清楚明白,從一開始,紫陌在她心中便是和別人不同。方九說得不錯,他也不止一次看到她遠望紫陌,卻也只是遠望而已。許是一股莫名的親切感,許是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的緣由。

    可惜,發生的事情便是發生。以前的愛恨再糾葛也不過陽春白雪。現在錦書定然不是過去的錦書。不會因為過去的錦書喜好而喜好,也不會因為突然得知一段記憶而去喜歡上這個人,即便這個是紫陌也好。

    西柚一絲淺笑,她想和紫陌繼續做知己同伴。恐怕紫陌未必肯。

    西柚記得三月前,她自褀笙處回到蔚藍星系,心情和紫陌分別時大有不同。他沒有特意問起,她卻突然跑來問他,「西柚,若我真是那個陳錦書怎麼辦?」

    那時正好也在這個房間,他本在靜心讀著卷軸,聞得她聲音只是略微抬頭,而後落筆批示,悠悠開口,「那又如何?我認識得從來只有東橙和洛錦書而已。」

    她當時渀佛是在笑的,他在抬頭,又見她跳到他桌上,隨意坐著蕩著腳,好似歎息,「我也是這麼想的,洛錦,陳錦書的一切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只是覺得,這麼有些對不起紫陌。」

    西柚停筆,只漫不經心瞅他一眼,「若是覺得對不起,嫁他就是了。」

    錦書本在喝茶,這一口硬是嗆了回去,連咳了好久,像看個怪物似的看他。

    「況且,我實在不知,你有何對不起他的。」西柚再開口,語氣中竟是一絲微怒。】

    西柚回過神,恰逢傳令使小圖前來,見二人均在,臉上一喜,也省的自己兩頭跑了。

    小圖向來和二人親絡,也是自在隨意,「這封是給上使大人的密函。」

    錦書也順眼望去,果然是密函,不如卷軸一般有各色絲帶識別,她自然認不出來。而西柚接過之時,臉色似些許凝重,這種密函,自然出自密探使長老院。

    小圖又笑嘻嘻轉向另一人,「東橙大人,八部上將的郭大人來了,說途經此處,順帶拜訪。」

    八部上將郭大人?錦書略微蹙眉,郭南澈,他來這裡做什麼。

    西柚亦是蹙眉,「你何時又認識郭南澈了?」

    錦書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天庭之中,密探使和八部上將向來水火不容。雖然表面上和和氣氣,井水不犯河水,實則波濤暗湧,勾心鬥角,不容於一室。這些都是仙界心照不宣的事情。

    而此時,八部上將會來造訪一個星系傳令使,委實讓人懷疑。

    錦書怕他多問起,只隨意道,「郭南澈是田滿的兄長,有一次外出遇到認識的,談不上熟絡。」她也沒有想到當初田滿只是那麼一說,他竟然會記住,還找上門來。

    郭南澈是慕離的人,他此次來是否又和慕離有關係?錦書微楞,此刻卻不知該盼望哪一種?

    之前慕離該是沒有料到郭南澈會和她有交集,否則也不會有若涵一口咬定慕離在閉死關,而郭南澈卻樂呵呵得說昨日才見過他,還是在千雪山中。

    慕離,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西柚瞥過她臉上飄忽不定的表情。兀得開口,「我隨你去。」

    錦書一怔,「西柚,不必了。」

    他一絲淺笑,繼而輕扣斗笠,「怎麼也是八部上將之一,來了蔚藍星系,我不見便是失了禮數。走吧。」

    西柚所說不無道理,錦書不再推辭。

    所以郭南澈起身,本是一副笑臉相迎。抬頭卻見兩個白衣斗笠密探使身影,一個青帶,一個鸀帶。

    鸀帶使自然是東橙,她的仙源他認得。

    而眼前的青帶使——郭南澈貴為八部上將,位同四部首座,不識一個青帶上使也是正常的事情。而出乎意料的便是西柚手中的雪寧劍。份外刺眼,饒是郭南澈也難免多看了幾眼,笑意由略微的驚愕蘀代。

    西柚哪裡不會察覺,當下不著一絲痕跡拱手開口,「蔚藍星系青帶上使西柚攜傳令使東橙,見過郭大人。」

    錦書也是照做行禮。

    郭南澈微楞。反應過來之後,慌忙拱手相迎,「兩位有禮。今日正好有事路過此處,想著或許東橙在,特來拜訪。不想西柚上使也在,倒是郭某唐突了。」

    人家話裡話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我是來找東橙的,你可以自便了。

    西柚卻似有意沒聽見一般悠悠開口,「密探使和八部上將兵部平素少有往來。難得郭大人蒞臨。蓬蓽生輝,東橙你好好招呼,切赫怠慢了。」

    錦書狐疑瞥他一眼,吃錯藥了還是特意為之。當下也不便扶了他的面子,只乖乖應聲道,「是,上使大人。」

    她倒是配合的好,西柚嘴角一絲笑意,便再是拱手向郭南澈告辭。離開之時,天色已接近傍晚,經過她身邊時,她驀地拽住他衣袖,輕聲言道,「今夜別出去了。」

    「嗯。」西柚應聲沒有多餘語氣。

    待得西柚走後,錦書才緩緩開口,「不知郭大人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郭南澈本來對雪寧劍在西柚手中已是幾分驚異,除卻那句冠冕堂皇的話之外,剛才二人之間語氣幾近隨意閒適。由著種種,郭南澈總覺得還在哪裡聽過東橙和西柚這個名字。

    正在思索之時,錦書相問,郭南澈才回過神來,和顏悅色開口,「蔚藍星系本是我在兵部管轄範圍,今日剛好來此處理一些事情。想著東橙也在此處密探使任職,便順道來拜訪,日後若是有事,也好有個照應。」

    錦書哪裡不知道他這番冠冕堂皇的話,若真是要交好拜訪也是擺放上使才對,哪有拜訪傳令使而置上使不顧的道理。當下也不駁了他,只想再聽他的來意,「郭大人有心了,東橙萬分感激。」

    「哪裡的話。」再往後,郭南澈也是隨意扯些閒言碎語,大多圍繞兵部和密探使而言。

    兵部和密探使之間矛盾向來深厚,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而八部上將中的每人對密探使的態度遠近親疏皆有不同。每位上將最忌諱密探使的何種,都或多或少提及。

    到最後,錦書大抵是聽明白了他要表達的中心思想,就是希望東橙日後多走動,若是遇到和兵部的衝突,只管來找他便是,錦書謝過。

    郭南澈猶如話嘮,滔滔不絕講了約莫一個時辰,錦書耐著性子聽了一個時辰。郭南澈卻覺得聊得相當投機,若不是看著天色漸晚,還指不定說到什麼時候。錦書滿頭黑線,好歹他起身告辭了,才送他至府邸門口。

    他來的目的,她猜不准,要不是過於熱情,便是來探她的究竟。無論出於哪種原因,她都應該是歡聲笑語。若是後者,他也該猜出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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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映月偏廳,慕離隨意看著一本古籍,小仙子領著郭南澈匆匆而來。

    慕離稍稍抬頭看他,郭南澈嘿嘿一笑,「完全沒有生氣,還很開心得和我聊了好久,聊得相當投機。」

    她明知如此,卻沒有半分生氣,慕離眼中一抹難以言喻。

    彼時她一逢考試,便想借他之力投機取巧,他沒有一回搭理。她總是氣得不行,卻不過第二日便好,依舊挑燈夜戰,不管其他。

    卻有一次,她貪玩晚歸,趕不上複習明日考試。開口求他,他也是一口回絕,她卻沒有當場生氣,只是看了他好久,然後默默回房。後來大半個月,她依舊說說笑笑,卻私下和他疏遠了許多。

    她的疏遠,便是不去在意。不去在意,便是自顧歡聲笑語。

    慕離驀地心煩,她生了疏遠他之心。(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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