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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8撿「破爛」 文 / 麥子其

    錦書從未想過,再到雨聲谷,竟然也是以不歡而散告終。

    一言不發坐在紫鶴背上,也未開口提起去哪裡。

    七七的話和之前的場景不斷浮現在腦海之中。

    「後來,玉哥哥有一次和我提起,我們家都是文臣,要是出個密探使,爺爺肯定覺得出盡風頭。……」

    「羽大人出事,爺爺當時臉色都嚇變了,說什麼都不讓我再做密探使了,正好那時候玉哥哥大病一場,爺爺沒有心思多放我身上,我才一拖到了鸀帶使。玉哥哥回來之後,爺爺就不讓我在密探使久呆了。……」

    「錦書,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說話的語氣分明像極了他。

    是世上的事情巧合至此,還是他鐵了心騙她,這層偽裝,他終究不卸下。

    ……

    約有一個時辰,錦書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望望腳下,卻不知紫鶴往何處去。

    仙鶴寶寶的聲音,秀氣到不行,「千雪山,我記得主人每次不開心,見到慕離大人就會好了。所以往千雪山趕去,還是主人想去別處?」

    錦書淺笑,摸摸紫鶴脖子,慕離應該還在閉關,見不到他才是,「走吧,我們回家看看。」

    千雪山是家,家裡有慕離,其他怎樣都好。

    北之極,此去尚遠,即便有紫鶴,恐怕還有幾個時辰的路程。本來服下師母的藥,藥力之下,也要昏昏欲睡幾個時辰,此刻才鬆懈幾分,倦意又湧上心頭。

    「主人睡會兒吧。到了叫你。」仙鶴寶寶的聲音適時響起。

    錦書應了聲,便盤膝而坐,借由仙源修煉之時,調理歇息。本是二品覺仙,加上紫鶴本身相護,即便在飛行途中。想要凝聚仙源。也並非難事。錦書垂眸,當下仙源修煉之中,幾分歇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錦書兀得醒來。此時天色已黑,也和千雪山相距不遠,平素紫鶴斷然不會如此。也不飛行,只停在空中。

    見她醒來,紫鶴的聲音才在腦海中響起。「主人,途徑下方,有些動靜,咩咩羊和小機靈鬼下去看究竟了。怕吵到你,便讓我停在這裡。」

    咩咩羊?錦書略微蹙眉,下方已經沒有半分動靜,卻還是沒有回來。錦書不知何故,「我們也下去看看。」

    紫鶴一聲鶴鳴。往下方靠去。紫鶴落地,小機靈鬼吱吱叫了兩聲,好似招呼。錦書和紫鶴緩步而來,天色已黑,看不清楚,走近才發現兩個小寶貝圍著地上一個襁褓看。

    襁褓?嬰兒?

    錦書一驚,還真是一個胖嘟嘟的嬰兒,卷在淡黃色的襁褓之中。寶寶約莫五六個月大小,很安靜,不哭不鬧。之時嘴裡還咬著自己手指,眼睛沒有睜開,臉上美滋滋,不知在作何美夢。

    錦書也湊上腦袋,四個頭齊刷刷得看向地上這個可愛之極的小寶寶。錦書才知道怪不得它們耽誤這麼久,放在這裡也不是,帶走也不是。小寶寶又不哭不鬧,極其討人喜愛,咩咩羊和小機靈鬼便在一旁收了好久。

    若是家人遺失在這裡,定會來尋,結果一個時辰已過,也沒有半分蹤跡。

    錦書伸手看看小寶寶手上的小鐲子,赫然寫著一個鳴字,襁褓裡還有一個玉簡,「家族遭遇滅頂之災,唯此遺孤。望好心仙上收留,護我孩兒免遭此難,萬分感謝不盡其中。」

    遺孤?錦書一驚。

    「主人主人,小寶寶的父母不要他了嗎?」咩咩羊眨眨眼睛,幾乎不敢相信,「他這麼可愛,怎麼會不要他呢?」

    小機靈鬼也在一旁抓腦袋,甚是贊同。

    錦書摸摸這兩個小寵物的頭,「不是小寶寶的父母不要他了,而是家中遭逢變故,只剩他股骨伶仃一個人了。」

    咩咩羊竟然學者錦書,也用羊爪小心翼翼摸摸小寶寶的頭,「小寶寶你真可憐,是不是連吃的都沒有。」

    錦書愕然她也不知,仙家的嬰兒,是不是也要喝奶水。不過說到奶粉,她仙源空間中有,但兩百年過去了,怎麼都過期了。不過轉念一想,若是仙家的寶寶,哪裡會害怕過期?

    還未付之行動,已見咩咩羊和小精靈鬼從仙源空間中掏出一大堆冰卉草,在餵他吃。

    錦書滿頭黑線,「這麼小的嬰兒,哪裡會吃草?只能喝東西。」

    錦書再次考慮那包過期的牛奶粉。奈何咩咩羊和小機靈鬼一驚,雙雙愣愣望著她,趁她在思念過期奶粉的時候,將冰卉草絞碎,放到主人的碗裡。

    錦書一愣,也不知道是否可行,但兩個小寵物卻是興致勃勃看著她。錦書只得端正坐下,將小寶貝抱在懷中。咩咩羊端著晚,錦書剜了一小勺,送到小寶寶口中。小寶寶貌似餓了很久,小勺中的冰卉草泡水,竟兩口喝完。

    原來竟然可行,錦書一喜,「咩咩羊,小機靈鬼,你們兩個真是天才。」

    剩下的也如法炮製,小寶寶足足喝了三分之一碗,才沉沉睡去。

    咩咩羊眼露不捨,正欲伸羊爪把他撓性接著玩,幸好被錦書制止。

    咩咩羊嘟嘟嘴,「主人主人,我把小寶寶帶走好不好,他要是餓了,我可以把冰卉草分給他吃。以後有好吃的,我們也可以分他一份,是不是?」

    小機靈鬼和紫鶴紛紛點頭。

    錦書搖頭,「我們帶走,便是誤人子弟,把他留在此處,他還能遇到更好的仙家收留他。」

    咩咩羊搖頭,「他會被人偷走的。」小機靈鬼和仙鶴寶寶也紛紛搖頭。

    錦書忍俊不禁,可哪裡見過帶個小寶寶做密探使的,帶走也只是燙手山芋。

    「主人把他也放進仙源空間裡吧。」咩咩羊提議。

    「他又不是寵物,進不了仙源空間。」

    「那我們可以把小寶寶養在千雪山,主人主人,要是你開口,慕離大人肯定會同意的。」咩咩羊上演溫情攻勢,扭著錦書的胳膊不放。小機靈鬼和仙鶴寶寶也湧了上來。

    錦書一聲歎息,若是如此,不知慕離出關看到,會是什麼反應?他向來說她笨,這次會不會把她罵死?

    錦書惡寒,可懷中小寶寶極是可愛,靠在她懷中,像久未有過的安寧,心中些許動容,最後還是忍不住歎氣,「我們先回千雪山再說。」

    咩咩羊樂得扭了好久屁股,「主人主人,他有沒有名字?」

    錦書微微一頓,才想起玉簡之中確實沒有提起,便是搖頭。

    不想咩咩羊樂得更歡,「主人主人,讓小寶寶姓撿,叫破爛。是我們撿破爛撿到的。」

    錦書額頭幾道橫線,這還了得,恐怕慕離這邊都得掐死自己,難不成把一破爛扔千雪山?當下看到小寶寶手鐲上的一個「鳴」字,心中便是一喜,「叫一鳴好了,父母留給他一個「鳴」字,也取一鳴驚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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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千雪山的時候,已是夜深,空進和空寧相迎,見到錦書眼中均是異色。

    「主母,主上還未出關,此刻不在千雪山中。」空進依舊一臉包子樣,眉頭緊皺。

    「慕離不在,我不能回家看看?空進真是越發頑皮了。」當下不再理她,自顧往其中走去。

    「主上……主母回來了。」空寧見攔不住,只得一縷仙識傳給慕離。

    慕離早已覺察,聞得空寧聲音,手中書籍還是掉落。

    聞得她腳步越來越近,心中竟是按耐不住,不足一月,便是相思成災,她不該回來。

    錦書兀得推開房門,房中果真空無一人,原本有的期許,頃刻消失殆盡,只抱著懷中的小寶寶,略有些委屈道,「慕離不在家,小一鳴,今晚我們睡他這裡,好不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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