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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出於何種心態,陳家的人終究沒有追來,這便是好事。
錦書偷瞄西柚一眼,似乎每次關鍵時候他來救場,都是言辭犀利,不留餘地,讓對方瞠目結舌,直至啞口無言。
剛才陳家就是最好的例子,自己明明之前氣到不行,偏偏被他所作所為逗得好氣又好笑,一時有些忍俊不禁。
因著浮生境中種種尷尬,難得見她面露笑意,西柚將要開口的話被自己生生憋了回去,只隨意問道,「東西可都購置好了?現在去哪裡?」
於是兩人折回錦繡坊的時候,已過了酉時。
惠老闆迎過來的時候,不禁多打量了洛姑娘身旁男子一翻,一襲紅色外袍,襯得五官精緻絕倫。西柚被她看得不自在,瞥她一眼,惠老闆方才覺得唐突,收了目光,緩緩道,「洛姑娘,衣服改好了,請隨我來。」
錦書點頭稱好,兩人緊隨惠老闆身後,走到內間,之前選好的嫁衣和喜服赫然掛在中央。
「兩位看看,是否還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惠老闆退至一旁。
錦書上前,心中無限讚歎,這一套嫁衣和喜服,無論是材質,樣式。花紋還是繡工,都是無可挑剔。
又試問哪個女子不對這些充滿遐想?
伸手,柔軟的觸感自雙手傳來,口中念道,「手裡金鸚鵡,胸前繡鳳凰。偷眼暗形相。不如從嫁與。作鴛鴦。」原來竟是如此美意。
錦書轉頭笑盈盈看著西柚,「這一套,櫟游和端木一定會滿意的,是不是?」
西柚兀得失神。恍惚間想像的,竟是她穿上鳳冠霞帔的樣子,那該是一幅怎樣的光景?
「西柚?」見他出神。錦書也停下手中動作,只愣愣望著他。身披一件大紅色外袍,內著淡黃色綢緞貼身衣物。眉宇之間。竟是如此好看,清潤的眼眸,琉璃光色,恍然間,透著依稀暖黃的柔和。
一股笑意,清新單純到自然。
低眉垂眸,口中暖語如輕羽。徐徐飄進心裡,「換做錦書。也一定好看。」
換做錦書,也一定好看。
錦書莞爾,一時間,笑顏如花般綻放。這貌似是他說過最平淡的一句,卻最是不同。
錦書驀然想起,第一次見他時,一襲白衣斗笠,倚樹而坐,一手持劍,一手肆意搭在捲起的膝蓋之中,翩若驚鴻,經久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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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錦繡坊,錦書才赫然發現,三個小寶貝早已失了蹤跡。喚了聲咩咩羊,也沒有半分響應,應是看嫁衣的時候偷偷溜出去的。有人心中閃過一絲驚慌,這裡是鳳啟星,唯恐它們惹出什麼亂子。
西柚嘴角一抹淺笑,眼中幾許暖意,「別人求不來的仙寵,你卻舀著它們犯愁,委實過分了些。不過在凡界,它們還能鬧出什麼亂子?與其操這些心,倒不如就著難得機會,四下逛逛。」
「此話確實不假。」錦書無限贊同,女子向來對逛街沒有免疫力才對,何況此時身在富陽,雖然不是京都,但是處於三國交界之處,魚米之鄉,熱鬧非凡。
錦繡坊本就在南順富陽最繁華的街區,此刻已是華燈初上,火樹銀花,一翻繁華氣息,仙界之中,斷然不能與之相比。
做密探使以來,似乎從未如此閒暇逛過,一時興起,看什麼都是新鮮。
路過攤販,竟是崑崙奴面具,錦書拾起一個,擋在臉前晃悠,「柚子,你知道嗎?曾經有一位非常美麗的公主,就是因為這個面具,結識了她宿命糾結的駙馬。」
大明宮詞,當年周迅把年少的太平飾演得惟妙惟肖。
西柚笑著搖頭,腦子裡竟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錦書撲哧一笑,似乎許久未曾如此開心閒適過。
「姑娘,看看這裡胭脂水粉,都是上等貨。」小販吆喝。
「胭脂水粉?」錦書頓足,西柚竟然很識相得付了一錠銀子,錦書簡直刮目相看。
小販樂呵道,「姑娘笑起來真好看,多挑幾個吧。」
錦書拾起兩個
精緻小盒,又堆堆他的肩膀,「白素貞和小青買胭脂水粉的時候,賣東西的大嬸說,兩位姑娘已經很漂亮了,不需要再用這種東西了。」
「白素貞和小青?」西柚皺眉,聞所未聞。錦書輕笑笑道,「白素貞是一隻千年白蛇精,小青是只青蛇精。」
西柚實在難以理喻她的冷笑話,只是一聲輕哼,「兩隻蛇精買胭脂水粉幹什麼?」
「來凡間報恩啊,後來就在凡間住下來了。」捉弄他果然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熱鬧繁華的街道,他獨獨停留在一處,饒有笑意。錦書湊上前看了幾眼,又有些輕蔑得望著他,「還當你看什麼,看得如此認真,不過幾件衣服而已。」
西柚竟也沒有反駁她,只是牽著她走近店舖,期間悠悠開口,「平素就一幅密探使打扮,閒暇時也是一襲白衣,本是女子,偶爾應該穿得鮮艷些才對。紫色那件就很好。」
錦書一眼望去,卻似若有所思,「誠然西柚這身大紅色才是鮮艷無比,份外矚目。我甘當鸀葉,配紅花,這件鸀色的倒是入得眼。」
西柚斜目,一絲笑意,直勾勾得看著她。
於是片刻之後,她便身著一身淡鸀色褶皺紗裙,隨意束起的三千青絲上,貼上兩三朵綻開絹花,精緻小巧。垂著秀髮而下的鸀絲如流蘇般,顯得幾分清逸。腰間淡鵝黃的細帶,襯得嬌媚動人。
「如何?」她轉圈,俏皮扯扯鸀絲帶,他再次失神,一句「甚好」再簡潔不過。
錦書雙手被在身後,在前面循著燈火,低頭漫步,拉長的身影,被他步步踩在腳下。
他在身後絲絲淺笑,溫和得流入心底,抬頭一輪朧月,閒情逸致得散落一地,醉清風。(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