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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將她橫抱於懷,不容半分質疑。錦書一怔,這股撲面而來的熟悉氣息,讓人萬分安心,又好似清流涓涓而過般,淡然寧靜。頃刻之間,便隔絕了與外界的千絲萬縷。
鬼使神差,她悠然傾身,依靠於他懷中,如往昔一般,自然而然。慕離嘴角漾起了一縷笑容,心下一絲暖意浮於雙眸。
「去哪?」錦書窘迫之極,實在不知如何開口,憋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只得瞬間漲紅了臉。
「寒玉波。」他輕聲似羽,悠然飄落於心間。
破冰之語竟然會是這樣的對白,平淡無奇,渀若之前根本沒有半絲間隙一般,心照不宣,不去捅破這層薄紗。
直至冰窖最深處,一池冰水,煙波繚繞,寒氣透人,這便是寒玉波。
褪去一襲衣衫,只留一層薄紗,緩步步入這一池冰水之中,錦書知道,那時候便來過這裡,沉浸於此,以一池玉波的寒氣,洗去涅槃之火的灼燒。
寒氣逼人,順著肌膚緩緩滋潤,流入絲絲仙源,驅散仙源之中殘留的涅槃之息,循環往復,週而復始。而仙源本息深處,寒氣與生之力生生交融,化為溫柔氣息,護住涅槃的元靈。
一輪又一輪仙源交融,也不知過去多少時候。錦書才從這種微妙的狀態中清醒,從水下浮出,舒爽一歎,搖頭捲走一身疲憊之意。
起身睜眼,便見他側坐於池邊,目光澄澈如深泉。又一塵不染。通透銳利。錦書微楞,這樣裝扮的慕離確有幾分陌生,只好側過身,在一旁穿戴整齊後。才走到他身旁。
她目光中生出的幾許生分,他盡收眼裡,是不該再如此瞞她了。慕離牽起她的手,往冰窖外走去,「不該讓錦書生分。」
錦書微頓。不該讓錦書生分一句飄入耳中,如春燕掠過湖水一般,淺擾心中最後一絲寧靜。原來她的疑惑,他盡數收於眼底。
她微微開口,「哪有,只是沒見過這種裝扮的慕離,一時不知所措。」
「那今日便帶錦書去認識慕離。」他低眉望她。眼中隱隱一絲笑意,錦書只覺牽她的手。更緊了一些。
走出冰窖,月色盈盈,鋪了一地,景色全然不似之前,冰窖洞口幾個楷體大字,寒玉波,洞口之外反倒是亭台水榭,九曲長廊,翠竹垂柳,花開錦繡,一派婉約之氣。
錦書依稀覺察此處氣息和仙凡兩界大有不同,從前還以為是千雪山特有的氛圍,不想此處卻是更為濃郁。好似至聖至靈威壓,頃刻間便會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只有和慕離靠近之時,才有些許舒緩感。
「雪映月不同於千雪山,錦書此間切忌離開我半步。」慕離特意囑咐。
錦書略微點頭,即使貼在慕離身邊,亦不能快步行走,否則立刻仙源不支,連呼吸都有困難。恍然之間,渀若想起了什麼,才緩緩開口,「如果沒有慕離的仙源相護,以我自己的修為,千雪山中的威壓,我是不是都受不住?」
慕離微楞,繼而嘴角一絲笑容,「若非上仙,千雪山外圍都入不得。我初次見司徒之時,他已是一品上仙。」
錦書面露尷尬。
慕離又道,「千雪山是我的居所,對你的禁制可通通撤去,又有空寧和空進在,你出入自然不會有難處。而雪映月不同,此處的聖靈氣息自先古就有傳承,經久不息,非我能為之。只有以我的仙源護著錦書,方可減少此處的壓抑感。」
錦書促狹一笑,心中更是明白了幾分。慕離所言,若為上仙,方才去仙界尋她,並不是沒有道理。若非上仙就連千雪山的外圍都入不得,要見他一面,都必須有他處處照應,若是雪映月中,更要寸步不離。
她修為不濟,那他出入之地,她都不能涉足,猶如累贅,自己之前還竟然說出那番猜忌。
錦書駐足,幽幽開口,「我的錯,之前不該說那些話。」
慕離眉峰微蹙,心知她已誤會,卻不再辯解,只俯身貼面,吻上她的嘴唇,「此事與錦書心生間隙,至今後悔莫及。之前種種少有和錦書提及,只因師門禁令,仙界上仙之下,不得知曉半分。」
上仙之下,不得知曉半分,錦書一驚,更明白了慕離之前所言。
慕離低眉,清眸似水,「此處名喚雪映月,是由先古兩位聖仙子,雪日和央月所創。獨立於三界之外,不受三界規則制約。」
獨立於三界之外?錦書的第一反應是浮生境,難道是另一個五音樂境?
「雪映月秉承先古聖靈之息,是聖界的核心所在,我們當下所在,便是聖界。」慕離牽起她的手,繼續往外圍走去,「聖界自雪日和央月兩位聖仙子之後,化為兩派,各司其職,北有千雪山,南有央月池,說的便是此意。」
錦書恍然想起之前所見的央月池仙子,竟是聖界之人。
「錦書好奇時曾問過,為何我總有一段時間不在千雪山。」
錦書點頭,自然記得,那是他總是一言帶過,她也不加多問。
「若言是央月池聖仙子,主司封印結界之事,而千雪山,則要負責掃清三界之內的異物。」
三界之內的異物?錦書不禁蹙眉。
只讓卓文追上去,自己退避三舍,過幾日便會好的,如此便不是自欺欺人。偏偏卓文沒有追上紫鶴,執事殿的人又急於尋他,一念之間,險些鑄成惡果。紫鶴飛回千雪山,他尚在執事殿未返,接到空進的仙識便直奔而來。
雙生仙源雙雙覺仙突破,復靈珠淬煉聚形,本源之息遭遇鳳凰涅槃,三件大事竟然會齊聚一堂,能留得一條命已是萬幸。
這就是那條詛咒?如違此誓,報應不爽,猶如腦海中一道驚雷,慕離臉色瞬間煞白。
見到她時,他腸子都近乎悔青,恨不得蘀她受罪,奈何鳳凰涅槃在本源之息之中,只能由她親歷親為。
除非是雪映月的寒玉波,她必定熬不過去。他要她活著,他不能看她再死一次。明明置身事外,看了十世之久,時至今日,才擁她入懷,他只要她活著,硬闖雪映月便是。
三道禁制千年之內每日在體內循環往復,以示懲戒,有如抽筋斷骨。
熬過這些,卻熬不過眼前這幕,一舉一動,眼神所到之處,形神皆如當日的暖馨。
他再忍受不住她如此平靜冷漠,生生將他心中的壓抑之感撕得粉碎。
他上前俯身,於她眼神驚愕中,將她橫抱於懷。他眼神猶如驕傲的麋鹿,不容她半分疑惑。懷中之人,定要窮盡一生,誓死嬌寵,若是報應不爽,便通通由他來承擔。(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