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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93幻波閣 文 / 麥子其

    金海心,與愛情有關,最近很喜歡這個調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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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鸞星水患解決之後,途經之處,風和日麗,碧水幽藍,波光粼粼。凡界畢竟和仙界大有不同,少了幾許紫氣氤氳,多了幾分人煙氣息。

    「仙子請留步。」身後是慕容玉氣喘吁吁的聲音,兩人駐足,見他臉色微紅,又面露羞澀。

    慕容玉抬頭打量,卓文一襲素底藍袍,背負一劍,雙手環抱,持一柄浮塵,仙風道骨之息濃郁,卻不苟言笑,好似一座冰山。旁邊被他喚作「錦書」的女子,雖然白衣似雪,連頭上發花和釵式都如雪絨一般,笑顏盈盈之中,卻是多了幾分暖意。

    「東西還你了,還有何事?」冰山開口,拒人於千里之外。

    慕容玉促狹一笑,稍有低頭行禮,「之前之事多謝二位出手相救,否則真不知道如何向爺爺交待。」說完又抬頭看了眼對面的女子,臉色霎時間又紅潤了幾分。

    冰山依舊面無表情,「萍水相逢,何足掛齒,要事在身,後會有期。」

    卓文不想再和他糾纏,一個念想之間,周圍氣息湧動,便見一頭白色的大牛出現在旁邊,眨眼功夫,卓文便端坐於牛背之上,依舊是酷酷的雙手環抱,手持浮塵,騎牛之勢,也英澗颯爽。

    「錦書?」卓文見她沒有動彈,又喚了一聲。

    錦書掩嘴一笑,「每次見你騎白牛,就忍不住想笑,正襟危坐。還以為自己騎的是白虎。」

    卓文滿頭黑線,無奈伸手,「快上來,再耽擱,去幻波閣就遲了。」

    「偏不。」錦書搖頭,喚了聲「紫鶴」。便見一隻紫冠的仙鶴憑空而現。錦書腳下一踮,側坐於紫鶴背上,「仙鶴寶寶,你可比那只蠢牛強多了。」紫鶴張嘴。幾聲歡快鶴鳴。

    卓文坐下白牛憤憤幾個悶哼(你才是蠢牛,你全家都是蠢牛~)。

    「咳咳。」卓文幾個輕哼,「走吧。」

    錦書沖早已在一旁石化的慕容玉揮揮手。「呆子,後會有期。」言罷,紫鶴撲撲翅膀。一步便躍入天際,白牛也一聲長鳴,載著卓文穩穩踏入雲層。

    慕容玉面露不捨,又急又惱,只恨自己平素伶牙俐齒,此刻卻失了分寸,他們二人也去幻波閣。便想與之(之指得是一個人)同行,又要如何開口才不唐突?

    要失了蹤跡。慕容玉也不顧那麼多,只高聲大喊,「錦書仙子,在下也要去幻波閣,路途凶險,可否載我一程?多謝!」

    於是乎,轉眼間,慕容玉便和大冰山共騎一牛,氣氛略顯尷尬,慕容玉卻心情大好,也知道謙恭有禮,便開口向卓文道,「有勞卓文兄,有勞錦書仙子。」話語之間含含糊糊,多有侷促。

    卓文一個輕哼,也不搭理,依舊正襟危坐,直視前方。

    錦書側坐於紫鶴背上,一片閒情逸致,又淺笑擺手,「我本不是仙子,叫我錦書便是,呆子你呢?」

    慕容玉恍然大悟,「在下糊塗,竟忘了自報家門,慕容玉,白玉之玉,家中排行老四,若錦書不棄,叫我慕容四即可。」

    大冰塊這才悠悠開口,「你是慕容丞相的孫子?」

    慕容玉點頭稱是,心想果然還是爺爺的名號響亮,於錦書卻不然,想來慕容玉便是七七的哥哥了,果真人如其名,擔的起一個玉字,眉目之中,又和七七有幾分相似,再看慕容玉時又親切了幾分。

    一路閒話,慕容玉也算弄清了事情的緣由。卓文和錦書也是奉師命前去幻波閣拜笀,途徑赤鸞星,見異象橫生,便好奇駐足觀看。不巧正從慕容玉自言自語開始,見得他不似一般仙家,又有些呆頭呆腦,直至仙瓶被狸貓精偷去,錦書便慫恿卓文去追了回來,還給他。

    如此一來,這花瓶倒是有些捨不得送給幻波閣閣主了。

    不多時分,天色漸暗,依稀見得幻波閣山門輪廓,慕容玉還未盡興,卻也不得不下了白牛,兩人收起坐騎,奉上拜帖給迎上的童子,「原來是慕容丞相和司徒大人的拜帖,三位請隨我來。」

    卓文和慕容玉抖抖衣袖,撣去塵土,整齊衣襟,邁入山門,錦書也效渀,這是登入山門拜訪的規矩,禮數是要有的。

    山門巍峨,若無童子帶領,恐怕要迷失在千回百轉的山路和迷陣之中,有人不禁感歎,卓文只小聲道,「若非如此,幻波閣哪能如此安寧?」

    錦書點頭,有一把好的仙器,對一個神仙來說有多重要,自己的雪寧便是,只是雪寧,那時落在了橙帶使新秀賽的時候,不知道在誰手中。而想起橙帶使新秀賽的最後一幕,錦書只覺心猛然一簇,那個等字,如彎刀一般,一刀一刀刻在心上。

    慕容玉見她臉色蒼白,不知何故,錦書擠出一絲笑容,沒事,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卓文瞥了一眼,也不言語,不多時,便到了正殿。

    錦書一把拉住卓文衣袖,聲音有些發緊,「師兄,我不進去了,在門外等你。」

    卓文知她又想起從前之事,只開口道,「好,我辦完事便來尋你。」

    錦書點頭,幽幽一歎,直往一旁的花苑走出,四下張燈結綵,好不熱鬧,大殿之內,人潮湧動,賀笀聲起,一片喜慶之氣,即使繞步殿外,也能隱約聽到,好在花苑之內,人煙稀少。

    錦書尋亭內橫凳一坐,頭靠樑柱,目光便死死鎖在一輪明月之上。好多年前的某個夜晚,她也是如此,在首座府邸,摘花玩的遊戲,只是那時歲月靜好,猜得是喜歡不喜歡,而今日,錦書手一顫,摘下一束,卻不知如何開口。

    活著,(沉默),活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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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大殿,慕容玉才發現只有卓文一人,正欲回頭,卻聽聞殿中一中年男子聲音,「玉兒?」

    是幻波閣閣主的聲音,慕容玉收起情緒,轉身一個鞠躬行禮,「陸閣主,玉兒來蘀爺爺拜笀,閣主萬福。」說罷將花瓶舀了出來,幻波閣的一弟子上前收下。

    陸閣主本和慕容傑是忘年交,慕容玉自小便深受其喜愛,陸閣主看過花瓶,甚是開心,哈哈大笑之後,便開口道,「玉兒來我身邊坐。」

    盛情難卻,慕容玉不好拒絕,便挑了一處離陸閣主近的桌位落座,即刻有仙童來斟酒。慕容玉隨意望去,來的仙家著實不少,熱鬧無比,一眼望去,根本分不清來路,倒是對面不遠處的白衣男子,一身脫俗氣質,甚是引人矚目。

    慕容玉尋問斟酒童子,童子嘻嘻笑道,「慕容公子好眼力,那位便是仙樂谷的少谷主,柳溪桓。」

    原來是仙樂谷的人,果然與旁人不同,慕容玉心有感歎,而對方渀佛感受這道目光,柳溪桓淡然一笑,向他舉杯致意,慕容玉禮尚往來。

    卓文謙恭一拜,「司徒修坐下弟子卓文,攜師妹給陸閣主拜笀,師父心意,還請閣主笑納。」童子會意上前取了包裹。

    司徒修的弟子?場內的聲音頓時小了些,司徒大人是密探使,竟然收了一個道士做弟子,稀罕得很。而眼前這道士,雖然彬彬有禮,眉宇間卻透著一股傲氣,絕非池中之物。

    褀笙一笑,自己是代蘀天庭密探使前來,而司徒大人本來在仙界地位不同,特意遣人來,對陸閣主的尊重之意溢於言表,陸閣主定然滿心歡喜。

    陸閣主看過之後果然如此,又縷縷鬍鬚,循著他的話道,「蘀我謝過司徒大人,只是卓文賢侄,你剛才提到的另一位……」

    卓文再鞠躬,「閣主赫怪,師妹突有不是,在花苑內歇息,稍後便到。」

    陸閣主爽朗一笑,「無妨無妨,卓文賢侄請入座。」卓文也不推辭,大方而為。

    剛才嘈雜,沒有挺清楚,現在依稀聽清還有一人,褀笙舉在半空的酒杯微頓,司徒大人還有一個弟子,女子,褀笙一顫,酒杯半灑,難道是她?褀笙正欲起身,卻見葉影仙子舉杯而來。

    葉影現在是陸閣主坐下弟子,自然來要招呼,褀笙只得應酬,一時抽不開身。一瞥眼,卻見柳溪桓起身,往殿外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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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瓣停在沉默之處,錦書微楞,便去摘第二朵,又聞得身後一個好聽的女子恭敬之聲,「主母。」錦書回頭,說了百次,也是無用,慕離有意為之,奈何不了。

    「若涵也在此處?」錦書只在千雪山見過她,不知她也涉足仙界。

    若涵見她疑惑,只是一絲淺笑,又開口道,「若涵本是紫晶聖宮的掌宮仙子。」

    紫晶聖宮掌宮仙子?錦書愕然,恍然想起谷欣大人所言,紫晶聖宮的掌宮仙子,天庭上下都要讓著幾分。呃……若涵便是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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