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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60切忌,酒後亂什麼(一) 文 / 麥子其

    戴佩妮,怎樣~,我這裡天快要黑了,你哪裡呢?~

    複賽結束,再加上《仙來仙往》的推波助瀾,洛錦書已身處是非之中,萬分糾結。就連和西柚、紫陌說上兩句話,自己都覺得彆扭,有心人看在眼裡,又是議論紛紛。

    一時間,錦書也安不了心做其他事情,紫陌向來心細,知道她心裡所想,便也處處避諱。西柚哪裡會如此,每日糾結的是,明明很上相,哪裡比不上小九,為什麼在三人中,他的得票率最低。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仙家中的大半,往往有眼無珠。

    紫竹知道他們複賽辛苦,左右決賽是二十日後的事情,所幸給了他們十日假期。錦書眼珠子一轉,十日,出去避避風頭也好,她還能去哪裡,四顧無人之後,便收拾包袱,目的地,灰常明確,浮生境,她要去見她的好姐姐。

    哪知剛出橙苑,便一頭撞見谷欣大人,正巧找你,在這裡碰上,也不用再走一趟。錦書眨眨眼睛,找她什麼事,莫不是她又闖了什麼禍,她已經加緊尾巴做仙了,難道是仙來仙往的事情,有損東屬星象區的聲譽,引起了首座大人的不悅。

    一路懷揣惶恐,到了首座大人的府邸,首先見到的竟然是褀笙在樹下撫琴。原來如此,褀笙要找她,不會親自去蔚藍星系引起關注,自然要來找羽,首座之間的走動,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於是錦書一聲歎氣,她的度假計劃,恐怕是要泡湯了。褀笙聽得她一聲歎氣,倒是停了手中琴弦,「怎麼,見到我,至於如此傷懷?」

    錦書哭笑不得,她哪敢和褀笙大人作對,惶恐都來不及。

    褀笙起身,錦書乖乖舉起右手,仙源比之從前渾厚了不少,看來回去之後,卻有勤加修煉,褀笙竟然難得一笑。加上複賽時候,褀笙已對她稍有改觀,錦書意料中的冷言冷語竟然沒有撲面而來,褀笙大人,居然在笑!

    好恐怖!看到他笑遠比看到他怒恐怖得多,錦書心裡一陣發麻。

    褀笙見她驚恐表情,便又稍微蹙眉,錦書長舒口氣,這才對。原來他一不悅,她反倒輕鬆自在了許多,褀笙心中厭惡感又捲土重來,還真是個不討喜的人。

    十餘日後便是決賽,你便留在此處勤加修煉,褀笙已然幫她規劃好。錦書只得點頭稱是,決賽場上,自然和之前不同。

    褀笙早已把每個隊伍的資料梳理清楚,分析利弊,商量應對對策。少不了的,還是加緊練習,應對會有的突發狀況。錦書腦袋一團漿糊,這屬於填鴨式教學,最不科學,一開小差,褀笙怒眉襲來,錦書便警覺了幾分。

    谷欣送茶的時候,看到的是已經怒髮衝冠的褀笙大人,谷欣汗顏,也不多話。如此看來,褀笙大人對東橙是多有看重,親自傳授。給羽回話的時候,谷欣也一字不漏,羽微頓,想起風崖深淵的時候,他教她捕風捉影,學了半天不會,呲牙咧嘴不肯服軟的勁頭,便是笑出聲來。西柚那小子說過,東橙愚笨,一愈苛責,多半打退堂鼓,不可操之過急。褀笙此舉,極有可能適得其反。

    谷欣一愣,今兒倒是奇了,褀笙大人怒,羽大人笑,太陽竟是從西邊出來了不成?羽放下手中卷軸,也是時候去見見她了,恍然間,竟又不覺啟顏。

    於是在東橙幾乎慘遭褀笙毒手的時候(褀笙覺得是他慘遭東橙毒手),抬頭便見到一襲白衣的首座大人,他來的太是時候了,錦書眼淚汪汪。褀笙蹙眉,莫非他半途變卦,又來橫加干涉。

    首座大人,東橙行禮,褀笙上前,什麼風把你吹來。自己的府邸,還不能隨意走動?羽開口。

    錦書只覺得這個聲音在哪聽過,猶豫間,又聽得一句,小美女,在我這裡呆得可好?小美女,還能有誰這麼叫她。羽摘下斗笠,一張熟悉的臉,幾分魅惑,幾分笑顏。

    羽!錦書哪裡還顧忌他是什麼首座,便跳了過去。羽也算得準,一俯身,錦書直接撲到他懷裡,他順勢抱起,極是寵溺。而羽的懷抱向來溫暖,錦書也不會介意,從風崖深淵出來,一別數月,經歷的事情太多,看到他心中便更是多了幾分欣喜。

    褀笙楞在此處,臉色稍微詫異。他是想過羽待東橙不同,初賽意外之後,便帶回府邸親自照料,可沒有想過二人如此熟絡。他認識羽多年,何曾見過羽對女人如此?

    褀笙,人我先領走了,你明日再來教如何,羽不肯把她放下。錦書稍覺彆扭,但知道他是在蘀自己解圍,也不做其他想法。

    褀笙微頓,演戲還是本性如此,羽向來藏得深。

    失陪,羽也不多言,留下褀笙楞在那裡。

    回到羽偏房,戲也算演完,放錦書下來,兩人都忍不住大笑,錦書更是笑得前仰後合,此番捉弄褀笙,錦書心情大好。又看到羽,頓覺數月來磕磕碰碰都是小菜一碟。

    錦書生性如此,也難以掩飾,一時之間講得眉飛色舞,半途停不下來,羽只是在一旁聽,不打岔。半晌下來,錦書突然反應過來,羽本來就是東屬星象區首座,她說的那些他哪件不知道,便又安靜了下來。

    怎麼不說了,羽倒是聽得有趣。

    錦書面有遲疑,又小聲嘀咕,突然想起,首座大人面前,還是矜持些好。

    噗,羽沒有防備,又如風崖深淵般一口酒噴了出來。

    哦~錦書眼前一亮,恍然大悟,為何在風崖深淵的時候,羽一聽東屬星象區就把酒噴出來了,原來如此。

    知道就好,陪我喝兩杯,羽斟酒。錦書也不推辭,和櫟游,端木榮把酒言歡後覺得,酒逢知己,是難得的幸事。

    難得的假期,還被褀笙抓到此處,難為你了,羽半是同情。

    錦書擺擺手,本就想溜出去找一個故有喝上兩杯,羽大人是故人,又有好酒,不也是一回事事情。我敬你,錦書舉杯,一飲而盡,卻是嗆了兩口,滿目委屈,這酒比那個時候的勁。

    羽大笑,在風崖深淵是讓你補充仙源,出來之後,還是濃些有味。他望著她,目光如炬。錦書也學他的樣子,舀起杯子,鼻尖嗅嗅,一飲而盡,又被辣得連番咳嗽,連連叫苦。

    羽揮手,換了一個小壺在錦書面前,你喝這個。

    偏不,錦書一把奪過,羽大人倒是小氣,怕我多喝了你的美酒,說罷眼睛一個轉咕嚕,抓起酒壺喝了一大口。

    羽一個輕哼,想來我是小氣了些,喝酒,應該帶你去個好地方,那裡喝酒最有味。

    狡兔三窟,錦書揶揄,略有醉意。

    不無道理,羽隨手拾起斗笠,戴在錦書頭上,狡兔三窟尚可,不要讓人誤以為金屋藏嬌就行。

    錦書撲哧一笑,這麼大個人,藏得住嗎?

    羽卻是蹙眉,找起來實屬不易。

    錦書只當一句玩笑話,並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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