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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43南屬星象區首座 文 / 麥子其

    今日麥子各種破事,才來一更,今晚應該有二更,暫不三更鳥~錦書醒來的時候,已是大汗淋漓,從糾結的噩夢中掙扎醒來,烏鴉最後的聲音在腦海裡揮之不去,錦書起身,身上隱約還有些疼痛,和那時相比卻是好了太多。這又是哪裡?

    「醒了?」錦書聽到茶杯放下的聲音。尋聲而去,眼前的男子,一襲藍衣布衫,頭髮隨意垂落,一盞素茶,一本古籍,渀若旁若無人,錦書想到了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一翻閒看庭前花開花落的心性,倒是和這個清新別緻的房間相形益彰。

    久不見她回答,藍衣男子放下書籍,隨意抬頭,精緻的臉龐卻不著半分妖嬈,肆意垂下的長髮,散發特有的誘惑,眼前這人,和之前見到的所有神仙通通不同,明明樸素不堪,卻讓垂涎欲滴。呃……垂涎欲滴,錦書發現自己的思想怎麼可以這麼邪惡。打住打住,明明他在問自己話。

    錦書略行小禮,反正不看他的雙眸就對了。她明明記得她是被一群密探使救走的,此地,卻又完全不是密探使的氛圍,眼前的人,也全然不似密探使的裝素,卷軸,對了,錦書開口,「我是東屬星象區的密探使,有事求見南屬星象區的首座大人,卻不知為何在上仙這裡,多有打攪。」

    良久,也不見對方回答,錦書疑惑抬頭,卻迎上那道冷冷的目光,錦書不禁一個寒戰,眼前的人不喜於她,甚至透著絲絲厭惡。但是終究不敢確認,錦書自欺欺人低下頭,不看也罷。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褀笙放下手中之物起身,語氣冷得不能再冷。

    嗯?錦書稍微錯愕,她要找的人……南屬星象區首座大人?他?櫟游的話記憶猶新——南屬星象區那位,風靡整個仙界,以後你就知道了。

    果然,雖不明白他為何不是一副密探打扮,也不明白為什麼身在此地。但是按照櫟游的描述,眼前這人一定就是了,「東屬星象區,第四百一十八部,蔚藍星系,橙帶使,東橙,叩見首座大人,是桑榆大人死前將卷軸……」

    錦書話未說完便被聲聲打斷,「卷軸我看過了。」

    錦書抬頭,那看過了,她是不是可以走了,反正自己在這裡也不討喜。

    「至於你為何在我這裡,是因為你有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我也有,所以不如來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一張溫文如玉的臉龐下,平淡得可怕的語氣,和一顆冷若冰霜的心。

    話中有話,錦書不明所以,他沒有開口,她也不敢冒然起身,只得低頭,「東橙愚鈍,請首座大人明示。」

    「是你們首座教你這麼沒規矩的嗎?」明明好聽的聲音,卻讓人如履薄冰。

    錦書蹙眉,不知為何他一再挑釁,難道是因為桑榆的死,「屬下不敢。」

    「你是雙生仙源,又能讓神獸仙寵自爆,你有何不敢?」

    錦書一驚,又覺得他字字如刀,卻又不知道如何反駁。

    「把頭抬起來。」褀笙哪裡會這麼容易放過她。

    錦書抬頭,雙眼已染上一層朦朧,他的話中帶刺,刺中她心裡那塊傷疤。

    褀笙微頓,這雙眼睛,她也並非沒有……,只是,他不能就此罷休,「你這樣的人,不配做神獸的主人。」

    錦書咬緊下唇,「如果當日,我不把烏鴉帶出琉璃幻境;如果當日,我足夠強大,就不會……」錦書抱緊雙臂,眼淚再忍不住,「烏鴉,就不會死……」本來平息的仙源如風暴般混亂,一年不到,連續兩次亂用風之痕,仙源內部已被傷及,這次更甚,錦書覺得心口一緊,一口鮮血留出嘴角。

    褀笙眼中冷意稍減,一把接住暈倒的某人,仙源順著手心流入錦書體內,你不能死。

    錦書再醒的時候,不知又過了幾日,只覺得身體渀佛比之前好受了些,一定是首座大人輸入了仙源。屋內無人,錦書下床,屋子裡清新淡雅,主人應該是個隨意和善的人才對。推開房門,清新的空氣,樸素的小院子,還種著葡萄,瓜果,甚至各式樸素的花朵,主人不是一個張揚的人。

    錦書看到褀笙立在柵欄處,肩上站著不知名的小鳥,褀笙隨意給身前的鳥群餵食。櫟遊說的沒錯,無論他在做什麼,都會引人注目,卻不是張揚的那種,而是獨特的吸引力。

    他知道她是雙生仙源,他也知道烏鴉自爆,究竟什麼原因?

    褀笙眼角瞥過,見她立在房門口看著他發神,只是放下鳥食,回轉過身。

    錦書行個禮,首座大人。

    褀笙隨意伸出右手,一朵花朵綻放,

    又有蔓籐延伸。

    生之力?錦書不可思議望著他。

    褀笙從肩膀上捧下那只受傷的小鳥,生之力溫柔注入,小鳥撲撲翅膀,又渀佛恢復了生機,慢慢試著蹦躂,終於離開肩膀,飛到空中,繞著褀笙飛了幾圈才離開。

    錦書不禁啟顏。褀笙看著她,眼前之人,喜怒皆形如色,不是一個心機城府之人。目送小鳥,錦書迎過褀笙目光,卻突然沒有了笑意,只是生澀站在一旁,褀笙蹙眉,只是開口道,「你的一脈仙源,和我的有幾分相似,生之氣息,是少有的本源之息,如果不是如此,我一定取你性命。」

    嗯?錦書瞪大雙眼,取她性命,為何?

    不是都說南屬星象區的首座是大受仙界歡迎的……

    褀笙不語,只是隨意撤掉鬆散的腰帶,藍布衣衫順滑而下,露出裸露的上半身,這是幹嘛,錦書鼻血不爭氣地留了出來。褀笙轉身,後背上一個巨大的鳳凰紋身,栩栩如生。鳳凰,錦書不明所以,卻想起烏鴉引以為傲的資本,鳳凰!

    幻化始終是幻化,可是主人,我們鳳凰要是涅槃成功,卻是可以轉生,自然有自己的模樣,而且大都相貌出眾,不必做神獸或者仙寵。烏鴉曾經的一席話,讓錦書恍然大悟。

    「你是鳳凰轉生!」錦書脫口而出。

    褀笙揮手,又一襲衣衫遮體,「鳳凰是不死鳥,即便涅槃失敗。你有一條生之氣息的本息之源,我族內生命力極盛,自爆之後若有精元依附在生之氣息之中,會有一天重生,如二次涅槃。」

    「你說什麼……」錦書毫不遲疑上前抓起他的衣襟,「烏鴉能夠重生?!」

    褀笙冰冷道,「若非如此,我會留你性命?我鳳凰一族向來是高貴神獸血統,為人仙寵者都是鳳毛麟角,你幾時聽說過為其主人自爆的?」

    錦書卻是咧嘴一笑,「對對對,首座大人,你說的是,你告訴我怎麼才能讓烏鴉重生。」

    褀笙厭惡瞥了一眼,「你不死,且修煉的生之本息足夠為它重塑精神和身軀。」

    「我同意!」錦書撲上去,就差沒跳到他身上,「首座大人,你告訴我怎麼做。」

    「下來!」褀笙眉毛上揚,神色微怒,誰管她同不同意,同意不同意都得同意。鳳凰一族向來居高自傲,外族若傷族內,勢必討回,何況烏鴉是為她自爆,褀笙已是仇視之極。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激動了,錦書賠禮道歉。

    「若讓我族內有任何差池,我定不會放過你。」

    「是是是,首座大人您說什麼都是,嘻嘻,我聽您吩咐,只要能讓烏鴉活過來。」不過片刻時間,錦書就換了一副心情,天色尚好,鳥語花香。

    「是嗎?」褀笙嘴角上揚,「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來南屬星象區。」

    「什麼?來南屬星象區?」錦書一愣,褀笙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若非如此,我如何看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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