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柱一直都在繼續切解,對於他來說,已經是這樣子了,肯定是要把石頭切完。
順著那糯種的白色,李天柱往裡邊繼續擦,鋸片接著就在石頭上開出來一個個小的窗口。
「這糯種沒有斷,一直要到盡頭啊。」
李天柱驚喜自己手下的這石頭那糯種並沒有斷掉,因為他距離石頭最近,這第一刻也是把翡翠的情況告訴大家。
甄明朗這會淡淡一笑,他似乎想起來了,這塊白色冰糯種的翡翠他是花八十萬買來的,照現在這種形式看,它應該值兩百萬多一點。自己是賺到了。可是無奈自己報價這塊石頭是兩百萬,所以看似這糯種翡翠自己並沒有賺多少。
「兩百一二十萬的價格操作起來應該問題不大,那我的這一塊賭石就算是持平了。沒有賺,但更沒有虧。」
「是啊,我略微覺得有點可惜,其實我想像的如果它能夠在末端出現一絲綠的話,真的可以去試著做一個東西。」
金玉嬌歎息了聲,甄明朗自然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但甄明朗可並不想把翡翠白菜的事情告訴金玉嬌,要知道,到時候就會有很多麻煩的。
「兩百一二十萬的價格肯定是有的,或者操作得當的話,可以直逼兩百五十萬。這塊賭石我看還是小賺。」
孫長海深深地點著頭,畢竟從可能虧錢到贏錢是一件快樂的事,他說完金宇正也在一旁表示認同。
錢繼業打臉不成,當下就有點失落。但是甄明朗也並未給到他羞辱。這一塊糯種翡翠基本上不賺太多錢,錢繼業完全還可以趾高氣昂。
漠視了切出的糯種翡翠。錢繼業又開始算賬了。「這塊石頭兩百萬,上一塊石頭三百多萬。那剩下的這塊石頭你就是用四百萬買下的了?雖然第一塊石頭你賭贏了三百萬。可是你必須清楚,如果這一塊石頭什麼都沒有,你這次賭石就還是失敗的。」
錢繼業已經對甄明朗上綱上線,就現在的情景金玉嬌也十分無奈。一個是自己的財務總監,一個是採購運營總監,金玉嬌夾在其中,此時選擇了沉默。
甄明朗漫不經心,大有成竹在胸的自信,看了一眼剩下的那塊有一抱手大小的石頭。打開了透視,裡邊的風景叫甄明朗更加得意洋洋。
「李叔,那最後這一塊也解了吧。就叫咱們的錢總監也看一看這塊石頭是漲還是虧了。」
甄明朗手指的這塊石頭不光個頭比前兩個大很多,外邊的風化痕跡更為明顯,那石殼上早有幾道傷痕,也是開過窗的。
但是開窗的位置很小,並且裡邊根本就是白漿一片,所以並不是可賭的好料。甄明朗說出解這塊石頭,原本李天柱不看好。可接連著兩塊石頭內容都叫他大吃一驚以後。李天柱更為仔細地端詳了這塊個頭很大的賭石。
在這石頭的一面,千瘡百孔,有擦出的窗口,但是從時間上看。已經是很久以前了。另外,李天柱還發現,在另一面卻是完好無損的。也沒有被解的痕跡,從這一面。李天柱判斷這塊石頭好像是老坑種的石頭。因為其風化殼略微泛著黃色,像是老坑種翡翠的體積和手筆。
莫不是這是一塊很有內容的賭石。
興奮瞬間代替了所有。李天柱吆喝著甄明朗兩人一起也是把石頭送上瞭解石器,解石器面對小傢伙看似鋒利無比,但是這麼一大塊敦實的石頭放上來,機器瞬間顯得渺小了許多。
李天柱將石頭固定好,卻是不忙著開機器,他選擇了一個專用的切割刀,也是想著對著這石頭的另一面來幾個切口。
甄明朗看出了李天柱的意圖,不愧是老師傅,他能夠判斷出其實在這一面是很有內容的,但是為了叫解石更加刺激,為了挑逗一下錢繼業。甄明朗乾脆推手阻止道。
「李叔,我看你先不要在那一面動刀,這一面不是已經開了很多口了嗎,你就再來幾個窗。我覺得這樣慢慢來比較好。」
甄明朗語氣平淡,但是笑意卻有些讓人看不懂。
甄明朗叫李天柱在這邊開窗,金玉嬌也是贊同道,「李叔,你就按照甄明朗說的先在這邊開幾個窗子咯。說不準會有驚喜也不一定。」
「是嗎?驚喜不一定,也有可能是驚嚇。」錢繼業挖苦著,根本不屑一顧。「李叔,你就聽他的,他叫你怎麼切你就怎麼切,我倒要看看最後能切出來什麼。我只對財務負責,如果不到一千萬,我是需要一個說法的,起碼以後採購運營部的工作需要過問一下我這個財務總監,金總,我這麼說您一定是可以支持的,對吧?」
錢繼業還是有不滿,話已經說到這了,金玉嬌不得不回應。「好了,繼業,下一次我會給你打個招呼的。這樣你總可以了吧?」
金玉嬌在那邊對錢繼業安慰也是迫於無奈,可甄明朗哪裡管那麼多。「李叔,切吧。錢總監還想著快一點看看這石頭裡邊是什麼貨色呢!」
「好的。」
李天柱的刀柄橫向石頭的這一面,在原來窗口的附近,李天柱小心翼翼地刮著那風化殼,那殼子很堅硬,但是在專用解石刀的摩擦下,還是一片片往下飛去。
「白漿,沒有出綠,這邊。」
李天柱切開一個口,沒有內容便轉移地方,換了一個本來沒有動過口的地方開窗,李天柱還是看到裡邊只是白漿。
「這邊的情況一致,沒有出綠。」
李天柱的話最叫錢繼業高興,孫長海和金宇正相對無言,金玉嬌此時卻是默默關注著甄明朗,腦海中卻是開始組織這石頭就是個悶貨應當如何安慰甄明朗。
可甄明朗從始至終卻根本就沒有去看那石頭,切那一面,甄明朗怎會不知道沒有內容,這石頭貴就貴在他的個頭足夠大,這邊沒有因為都在那一邊啊。
「哎呀,看來這石頭….不然就切那一面吧。錢總監,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