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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晚餐風波 文 / 冬蟲兒

    顏月記不得一路走過了哪些地方,也記不得那些地方官的姓名模樣,可卻記住了不同地方的不同菜餚。這一路上,路上有人看著;如廁有人等著,睡覺有人守著,就連吃飯也有人陪著。當然夠身份陪顏月用餐的人只有三個:父親顏文忠,妹妹顏沁,妹婿楊之坊。

    現在的顏月就在這三人的陪同下用著餐。如果只看這一桌人的身份,還真應該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顏沁在那飯桌上是賢妻更是那懂事孝順的乖女兒,一會為自家的夫君和父親夾菜,一會又盛湯,笑語嫣然不時贏得飯桌上兩個男子的關照聲。一開始,顏月倒還在飯桌上說上兩句,後來顏月便從不再開口,更對飯桌上的聲音自覺的屏蔽。在這個桌子上,顏月覺得那三人是一家人,而自己是一個局外人,一個沒有人關心的局外人。

    好在顏月的心思並不在這飯桌上,藥澡已泡足了半個月,雖然中間空了幾天沒有泡,藥效的結果卻已讓瀟老頭驚歎。現在的顏月已正式學習毒學,一面苦讀書本知識,一面認識生活中常見的毒物,顏月學得積極認真,只希望能快些親手製毒。

    顏月這般學習的結果便是進展飛速。那瀟老頭也因顏月學習進展的快速不斷地調整教學的進度,更把原來需要親自督辦的其它事情也臨時交付給了其它人。有空的時候顏月總會想人的緣分真是奇妙,真正的親人如同仇人,而沒有任何關聯的人卻成了最親的人。

    「大人,喝些鴿子湯吧,為妻聽說這鴿子湯中加了一些中藥,可起到滋腎益陰、精力旺盛的功效。」顏沁一邊說著,一邊把那盛好的鴿子湯端到了楊之坊的面前。

    楊之坊微笑地點頭,細細地品了一口,當即笑著示意了一下,卻不再言語。顏沁卻又隨之道:「為妻還聽說這鴿子這種小東西還遵循的是一夫一妻制婚姻模式,當它的另一半死了或是不在了,他們就會孤單到死。當母鴿產完蛋和孵蛋的時候公鴿子就會幫忙守護,而且公鴿子守護的時間比母鴿子的還長些,也不知有多少人羨慕鴿子之間忠貞不渝的愛情。為妻希望能和大人一生一世也像鴿子般相守在一起。」

    顏月才吃到肚裡的食物因這句話差點吐了出來,唇角不禁露出譏諷的笑意。想不到這個顏沁在這方面倒和自己有著一樣的理想,只是自己失敗了,這顏沁也不知能不能與這楊之坊成了一對羨人的鴛鴦?只可惜,憑顏月的眼光還真看不出有這種結果的可能性。

    「公主也嘗嘗,這湯味道還真是不錯。」楊之坊憨厚的聲音中透著真誠,顏月微笑地點頭之時卻不禁心中一動。從顏沁的表現來看,倒真是對這個楊之坊上了心。是看上了楊之坊的忠厚嗎?還是看上了如今楊之坊在朝中的地位?但不管如何這個人能讓顏沁死心塌地,倒真是不像表面是看到的這般簡單。

    「果然如大人所說,這鴿子湯味道真是不錯。大人風華正茂志在千里,如今更得皇上賞識,他年必能入閣拜相,賢妻美妾,兒孫繞膝,享盡齊人之福。至於這一夫一妻的愛情嗎?倘若皇上哪日再賞一美人,大人還能拒絕嗎?」顏月突然起了鬧騰之心,笑語翩翩地對著那楊之坊道。按照顏月的想法,那楊之坊不管對顏沁有情無情,但當著夫人之面必會說些堂而皇之冠冕之語,顏月就是好奇這個楊之坊會說些什麼呢?

    「卑職倒不求入閣拜相,只求能為朝廷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至於那如花美眷、齊人之福更是命運使然,有之是好,無之也好,卑職絕不會強求。」楊之坊答得甚是中懇,即沒有當著嬌妻顏沁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言語,更沒有避諱自己對如花美眷齊人之福的看法,這般說法雖然甚中顏月之意,卻等於當場駁了顏沁的話語。因此當顏月接著說出:「大人,難道不想擁有像鴿子般擁有一生一世的愛情嗎?」

    顏月的目光有些邪惡,完全一副看好戲的心態。而顏沁卻在聽到上面的一番話後,目光依然充滿著期盼。那楊之坊便完全無視於這桌上兩個女子的眼神,慢慢地喝了口鴿子湯方才淡淡地回道:「卑職已然擁有了這世上最美好的感情。」

    這番回答讓顏月禁不住失笑出聲,好笑,實在是好笑之至,本以為這個楊之坊夠厚道,說話夠實在,可實至上卻虛偽到了極點。在顏月看來,楊之坊與那將軍府,與那顏沁皆因自己之事而被綁到了一起,這兩人之怎麼可能談得上那一生一世的愛情呢?這兩人簡直就是褻瀆了愛情兩個字。

    而那顏沁喜悅之後則被顏月笑得勃然變色怒目圓睜,瞪了顏月一會突然甩袖離去。顏月則心中十分舒暢,細品了一會那鴿子湯才翩翩離去。

    而顏月則在丫頭們的侍候下淋浴更衣,當一切安頓之後,顏月便屏退了兩上貼身侍候的丫頭,關上房門開始研讀書本。以往顏月在皇宮生活時也是習慣於睡前挑燈研讀醫書,因此這個習慣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當然依舊是挑燈夜讀,不過是所讀書本完全不同,一種是醫術,一種是毒術。

    當顏月在那燈光之下細細研讀那毒學書時,方知自己以前對毒之認識實在有些偏頗,更完全是一種門外漢的認識。天下毒物之廣,無所不至。甚至在眾人眼中最珍貴的良藥,稍一變化便是奇特無比的毒物。衣上的皮膚、衣服、指甲、頭髮都是藏毒之處,毒是有形的,卻更是無形的。

    顏月越讀越是投入,便直接挑了一感興趣的毒開始製作。按照瀟老頭的安排,是先理論後實踐,要求顏月把這毒學以及製毒秘方讀完之後才真正實踐。可顏月實在是手癢癢,便何況從皇宮出來之後,顏月在地方官員的眼中那可是和親的公主,趁著這個便利條件,顏月時不時從那些地方官員那要了些藥材。此時製作那毒正好用上。

    畢竟是醫學上的高材生,一個時辰之後,顏月還真小有成就,在顏月的面前有了一小撮的毒粉。下一步顏月便想著試試這毒粉的功效。顏月剛想到找人試毒之時便聽到了敲門聲,然後顏沁的聲音便傳入到了耳中:「公主姐姐,顏沁求見。」

    所謂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顏沁的突然拜訪讓顏月不得不心生警惕。這個女人一路上絲毫沒有掩飾她心中的仇視與敵意,更有種時刻想置顏月於死地的感覺,突然夜深來訪,必有不軌。再瞅了瞅那桌上的毒粉,顏月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這麼晚了,你有事嗎?」打開門後,顏月一副不耐煩的表情直接問道。難得的是那顏沁居然沒有任何著惱的表情,還一副笑臉相迎,笑語盈盈地道:「公主姐姐,妹妹瞧這後花園中有一片花開得正好,奼紫嫣紅,聞之沁人心脾,所以來邀公主姐姐前去賞花。」

    「我一向不喜花兒朵兒,更不喜歡賞花這樣風雅之事,妹妹若喜歡便自己去欣賞吧。」顏月當即拒絕道。由於拒絕的毫不遲疑,速度其快,那顏沁一時之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笑容在臉上僵了片刻才又接著道:「姐姐就當陪妹妹吧,再過兩日就到芙城了,以後我們姐妹想要相見也不那麼容易了。不管以前怎樣,這世上和姐姐身上流著一樣血的只有妹妹一人。」

    這樣的話出自顏沁的口中,倒真讓顏沁刮目相看。既然如此誠心地邀請,不去還真有些對不起她。想到此顏月終還是為難地點了點頭道:「既然妹妹這麼說,那姐姐實在是卻之不恭,那便走吧。」

    顏月此言一出,那顏沁臉上更是喜悅一片。顏月不禁唇邊露出一絲鄙夷,邁步隨那顏沁出了房門。平時貼身侍候的兩個丫頭居然沒有一個跟了出來,更沒有一個聽到這麼大的聲音出來看一眼,這在顏月意料之中。可那些侍衛也都一一放行,視顏月自由出入無睹一般,這在顏月意料之外。看來今晚顏沁來找自己,不僅是她自己的主意,更有了強大的外援。而那外援無非是顏文忠以及楊之坊。

    想到父親顏文忠也是顏沁的外援之時,顏月還是禁不住心中一片酸澀。同樣是親人,可自己在父親的眼中估計連陌生人都不如。幼時就被視為不祥,長大後果然給他帶來了不幸,估計父親恨不得從沒有過自己這個女兒吧!只是經歷了這麼多,顏月早已不在乎顏文忠的表現了。如果沒有瀟師傅,顏月這在一路上還真是孤軍奮戰,想想不論遇到什麼事,畢竟自己還有一個瀟師傅在身後。這般想著顏月的心很快又充滿了滿足之感。

    「姐姐,你看這花美嗎?」在顏月的思怤之間,兩人已然來到了那後花園中。在顏沁的引領下,兩人正走向一塊不大不小的池塘,池塘岸邊有一個小花圃,栽了數十盆水仙。此時那些水仙花在月色下盛開,顏色雖然有白有黃,卻也不似顏沁所說的奼紫嫣紅。顏月的目光從那水仙花上移開,四下觀望之後目光再落於那池塘之時,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果然那顏沁一直引著顏月向著那池塘邊走去,一邊走一邊介紹著那水仙花。此時顏月倒不禁佩服那顏沁有著那麼多水仙花知識的積累,居然連水仙花相關的傳說故事也說了許多。這再次讓顏月懷疑顏沁能說出這些話來嗎?

    不過顏月現在應該比顏沁更期盼自己落入水中,什麼叫將計就計,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顏月就讓她好好嘗一嘗。也讓那幕後外援們好好地嘗一嘗。

    顏月如此這般配合倒讓顏沁心中喜悅的同時有些猶疑,萬一這顏月落水後真得淹死了怎麼辦?只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地被楊之坊沉穩地聲音衝去「不要怕,你只要想著把她推入水中,出了心中悶氣便可,其它這事不要你問。」於是在那池塘的邊上,在顏月似乎無意識地轉身中,顏沁出手了。然後事情真是出乎意料的順利,只聽到顏月嚇得驚叫一聲,再接著傳來撲通的落水之聲。

    「來人人,救人呀!」顏沁的高呼與那池塘中拚命掙扎手旋律幾乎相同。然後顏月就看到不遠處閃過了幾個飛動迅速之人,顏月不禁再次露出了笑臉,再一次似乎無望地掙扎中沉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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