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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三章:夢中溫柔 文 / 冬蟲兒

    慕容炎顫抖著,一種從沒有過的恐懼與害怕突然襲擊了全身,以致於他俯下身子想要抱起她時,居然使不出半分的力氣,最後只能無力地跌坐在她身旁【醫女狂妃:邪皇,洞房見!43章節】。顫抖地將她的兩隻手捂在手心,不斷地呼喊著她的名字,只希望她能快些醒來。

    有那麼一刻,慕容炎希望顏月她是在偽裝,她是在想方設法的吸引自己的注意。可顫抖著手摸上她的手,入手卻是一片冰冷,脈搏以及呼吸更是微弱的可怕。慕容炎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為何剛才好好的顏月,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華師傅匆忙踏進屋內之時,見到的正是這樣的一番情景,手足無措的慕容炎,奄奄一息的顏月。華師傅號脈之後臉色大變,目光卻在落在顏月手中半成品的繡活之時表情更是驚疑不定,詳細地問了慕容炎事發的經過,心中才慢慢有了計較。

    「皇上,你看一下月兒的胸口是否有施針的痕跡?仔細檢察,老臣先迴避一下。」華師傅說完匆匆出了門。

    慕容炎一直呆怔在那裡盯著倒在地上的顏月,此時華師傅的話說了兩遍,他才聽明白了。當即急切地解開顏月的衣衫,露出那潔白如玉的肌膚,雖然那裡風景誘人,可此時的慕容炎卻再也沒有了欣賞的心思。死死地盯著那肌膚,果然看到了胸部皮膚上的一個紅點。慕容炎這才知道顏月為什麼去拿那布料,感情是為了拿那繡花針。

    而她背著自己拿起繡花針的短短時刻,居然如此又狠又準毫不留戀地將那繡花針扎入了心脈。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另一個突然閃過的念頭卻也突然讓慕容炎額頭沁出了汗水,如果她在清醒之下,在自己神思不屬之際,把這繡花針扎入自己的心脈,豈不是當即要了自己的命!慕容炎不知道是不是要感激,感激顏月她始終拿她自己當個大夫,她所學的醫術只用來救人卻不會用來害人。或者,不管自己如何待她,她始終對自己下不了狠手!

    華師傅得知了結果之後不由長長地歎了口氣。用扎針來封住心脈來對抗那催情之藥,這雖不失是一個好方法,可若用得不好,更有性命之憂。這個徒兒性格如此剛烈,更是如此大膽,連繡花針她也敢如此用!想到此華師傅表情更加的難看了,慢慢地道:「皇上,這針若扎得深一分,此時躺在你腳邊的已是一具屍體。」

    「華師傅,這要如何?」慕容炎的平日的聲勢在這位華師傅面前完全消失了【醫女狂妃:邪皇,洞房見!43章節】。也許只有在這位年長的華師傅處才有如此表現。不只是因為華師傅在宮中三代元老的身份,更因為年幼時若沒有了華師傅的保護,根本沒有現在的慕容炎。

    「老臣給她扎一針,只要一柱香的時間她便會醒來,只是這催情藥仍需皇上來解。」華師傅說完再度瞧了慕容炎一眼,目光中的含義讓慕容炎忍不住低下頭來。待華師傅離去,慕容炎才有力氣將顏月抱起來放在那床榻之上。

    一柱香的時間,慕容炎都在床邊靜靜地坐著,靜靜地凝視著她。她臉色蒼白,眉頭緊鎖,兩手無力地垂在身側,若沒有那淺淺的呼吸,慕容炎幾乎懷疑她已經死去。就這般看著,他的心就像被千軍萬馬碾過一般,有種被活生生撕裂的痛楚。

    她纖細無力的手就在他的身邊,可他卻沒勇氣去碰,耳邊猶記得她的一言一語「慕容炎,我不想要你。不僅現在不想要,以後也不想要,這輩子不想要,下輩子也不想要!……就是死,我也不會要你……」如今,她果然說到做到,縱是選擇死也不願意向自己屈服。

    所有的事情都已偏離了軌道,想收都收不回來了。她變了!不再是以前的她。只是自己呢,折磨著她,卻也在折磨著自己。也許,這樣的遊戲該結束了!

    顏月幽幽地醒來,卻在第一眼依舊看到了最不想看的人!只這一眼,顏月再次閉上了眼睛,慕容炎他居然沒走,他居然還守在這裡。難道就想看著自己死嗎?顏月本想那一針乾脆扎得深一些一了百了罷了,可就在那針紮下去之時,顏月的手卻不由自主地停止了!

    「顏月,你若死了,倒無需解那催情藥之毒。你可知吃了那催情藥若不行男女之歡,最後你還是死。華師傅用針封了藥性,可時辰一過藥性還會發作。」慕容炎淡淡的語氣中有著顏月不瞭解的情愫。顏月縱是閉著眼睛,卻阻止不了那聲音傳入耳中,身子也因那話語再次輕顫。

    「月兒,這一次你就當做了一場惡夢吧!」語氣是那般的溫柔,顏月想要再次張眼睛,卻覺身體連張開眼睛的力量也沒有。彷彿真得就如在睡夢中一般,夢中有一溫柔如水一般的男人,他愛憐地親吻著自己,從眼角眉梢到唇角耳畔,他吻得那般的細緻,那般的柔情似水。吻得顏月大腦一片空白,只能感受著,承受著……

    猶如在夢裡,顏月聽見那個男人溫柔地說:「月兒,不要怪我……」

    猶如在夢中,顏月感覺到,一雙熟悉即陌生的手,在她的身上游弋,所到之處引起陣陣火花。那狡猾的舌舔舐吸吮,絲絲酥麻傳至四肢百骸,一點點誘惑著她墮入的深淵。她的思緒一片混沌,只覺夢中被人溫柔地憐惜地愛著,那種舒適的感受,即使窒息,她也希望永遠別停。她神思迷離地迎合,雙臂漸漸緊纏他的頸項,雙腿也有了自己的意識,纏上他的腰身。

    灼熱的嵌入,堅硬的摩擦,那種深入骨髓的歡愉使得她斷斷續續發出無意識的哀吟,那一下快過一下的頻率將那呻.吟聲被攪成了碎片。她在半夢半醒間婉轉承歡,嬌喘吁吁,頭暈目眩,更幾乎沒了呼吸的力氣,感覺自己如同狂風中的一片樹葉,隨風飛舞,魂魄早已被他帶走了,留下的只是她的軀殼。

    他激動得不能自制,她閉著眼的溫柔與嫵媚,她聲音的嫵媚與誘惑,她身體的緊致和溫熱……一切一切都使得他更加得瘋狂,動作更加得激烈……來自生命頂端陣陣蝕骨的酥麻,使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奇妙和美好,他在激動中一聲聲呼喚著她的名字,最後隨著他激動的一聲歡叫,渾身一陣戰慄。那一刻,他幸福的流出了淚……

    她細若無骨的身軀彷彿水做的一般,看她腰肢妖嬈地扭,柔光熠熠的身體為他盛放,只是短暫的停歇之後,強悍的他再次揚帆——,以他足夠的耐力和體力,在她身上繼續起伏著、奔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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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月彷彿做了一夜的春.夢,夢中那個男人柔情似水,夢中那個男人溫柔憐惜。以致於醒來後很久顏月都在回憶著那夢境,思索著那夢境的真實性。後來,經過顏月細緻的推理,已肯定了那絕對是催情藥導致幻覺。因為那種藥效極強的藥,總會讓人體會到無以倫比的歡愉。當然,那些都是假的,臆想的。

    李公公的前來更加證實了顏月的猜測,他的口諭反倒是成了拯救顏月恐慌最有效的藥。顏月本來擔心他會再宣佈今晚皇上就寢碧榕軒的命令,可他卻傳來讓顏月即日起搬出碧榕軒,遷居幽蘭軒的命令。眾奴才震驚了,可顏月卻放下心來。

    所謂的幽蘭軒不過是大戎皇宮冷宮的別稱,打入冷宮的娘娘只能隨身帶著一個丫頭,生活條件也將從天堂一下掉到了地獄。顏月只是淡淡地笑著,甚至說高興地接受了這道聖旨。如果說打入冷宮後那慕容炎再也不會天天尋自己,那對自己倒是一個解脫。至於丫頭奴才顏月一個也不想帶,自己落魄也就算了,顏月不想連累著奴才也跟著自己受罪。

    可惜事情真得出乎顏月的意料,不僅莊嬤嬤願意跟顏月去那幽蘭軒,就連接春花秋月及雕欄玉砌等人也願意一同跟隨。主子被打入冷宮,奴才依舊願意跟隨的事在這大戎皇宮還是首例。可不知是不是慕容炎事先有了吩咐,李公公也都一概允了。

    顏月有些想哭,有些想要反對,最後卻笑著同意了。有些時候,生活苦一點不可怕,只要大家在一起開開心心的,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

    對於莊嬤嬤來說,到了這個年齡,只求天天能過個安穩日子便是最大的福氣,重新換一主子倒不如就跟著現在的主子。娘娘她雖然個性極強,卻從不會耍弄心機,設法害人。跟著這樣的主子,即便是生活苦一點,可活得不擔驚受怕,更活得心情暢快。而春花秋月等人懷著和莊嬤嬤一樣的心思選擇了跟隨顏月!

    一個下午的時間,碧榕軒的主子奴才便全部移居到了幽蘭軒。

    獨立,幽閉,寂靜,這是顏月對幽蘭軒所有的評價。生活仍需繼續,只要沒有了那慕容炎的屈辱,到了哪裡都是到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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