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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情詩誤解 文 / 冬蟲兒

    顏月的好心情一大早便被破壞的乾乾淨淨,小公公向東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最後在莊嬤嬤的嚴厲斥責下才說出『皇上昨晚留宿映月軒』的消息,而顏月的一口水喝在口中來不及吞嚥嗆入了氣管,咳得顏月眼淚直流,嚇得莊嬤嬤不停地為顏月拍著背【醫女狂妃:邪皇,洞房見!第二十七章:情詩誤解章節】。其他眾奴才眼見主子面色大變,一個個忙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顏月只覺整個世界都變得一片灰暗,慕容炎他答應了要嘗試一生一世一雙人,為何又會寵幸王淑媛?一個理由便是他慕容炎愛自己愛的還不夠,一個理由就是男人一段時間不過那種生活就會憋不住。如果這樣縱是成了一對一的夫妻,女人總會有懷孕的時候,每月只會有那麼幾天的時候,男人如果動不動就憋不住,那豈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不忠貞。

    明知道想要那慕容炎做到和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需要經歷風風雨雨,明知道那些女人時刻都如狼似虎對他虎視眈眈,明知道他慕容炎對自己的情還不夠深厚,可縱是有了一切的心裡準備,在聽說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顏月依舊忍不住心如刀絞。

    莊嬤嬤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娘娘,老奴想問一下,是皇上先有其他娘娘在先,還是皇上先有主子你在先?」顏月茫茫然瞪大眼睛,這個問題的答案呼之欲出。當然是皇上先有其他娘娘在先,而自己這不是才冊封為淑媛嗎?

    「皇上先只寵幸皇后而不喜他人,現有王淑媛也不喜他人,只要娘娘努力,誰知以後不會是專寵娘娘不寵他人呢。能不能讓皇上專寵,這需要娘娘的本事,能不能讓皇上一世專寵,那更需要娘娘用心。這後宮這麼多的主子,誰又不是和娘娘一樣心思呢?」莊嬤嬤慢慢地分析道。顏月突然想起以前聽過的一句話『男人征服天下而贏得女人,女人征服男人而贏得天下』。事實上確是如此,後宮的女人哪個不在想著征服那天下之主呢。

    顏月的心情這才有些好轉,莊嬤嬤說的對,甭說這後宮,就是普通的女人,只要男人有三妻四妾的,哪個女人不想專寵呢!只是她們沒把這種想法提到自己這般的理論高度。再者自己所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說得普通庸俗一點,不也就是專寵嗎?而王淑媛得寵在前,說不定慕容炎心中對她也有些感情,畢竟性可以喚醒了他們心中對彼此的感情,由性到愛的過程絕對水到渠成、順理成章。

    「嬤嬤,你說我該怎麼做?」顏月弱弱地徵求著意見。

    「先凝聚力量,再一一清除。如果娘娘自己還沒有得寵,還沒有完全得到皇上的心,又怎麼有本事把別的女人趕走呢。」莊嬤嬤絕對是宮斗中的一個老手,直說得顏月連連點頭。只是點頭的同時卻不由自主地心傷,從今天起自己還真得融入到這後宮的爭寵奪位上。自己可以不在意那淑媛、貴妃或皇后的位置,可只有到了一定的位置自己才能為自己爭取更大的幸福。

    顏月也不知自己今天是不是有些霉。這邊莊嬤嬤才把顏月的心情勸得有些開解,萬貴妃宮的小公公的傳來萬貴妃的口喻宣顏月立刻前往曦月宮。顏月詫異追問可知萬貴妃這一大早有何事,可小公公只說四大貴妃和皇上都在曦月宮等著呢。

    顏月一聽更是煩躁,四個閒著無聊的女人,加上一個用情不專的男人,顏月實在想不到這一大清早找自己能有什麼事。

    「娘娘,先凝聚力量,再一一清除!」莊嬤嬤意味深長地叮囑著。顏月終於長長地吐了一口鬱悶之氣,當即準備了一番便前往曦月宮而去。

    曦月宮一片沉靜,慕容炎臉上的表情比那三九的寒天還要冰冷。四大貴妃各坐在慕容炎的兩邊,個個臉色緊繃。顏月一瞧這氣氛當即心中忐忑,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醫女狂妃:邪皇,洞房見!第二十七章:情詩誤解章節】。

    「跪下!」言簡意賅兩個字在空靜的大殿迴響,帶著無窮的威懾力。顏月詫異之中,抬起頭正對上慕容炎凌厲的目光,那目光之中的煞氣太甚,以至於顏月竟有些站立不穩,一個趔趄竟差點跌點在了地上,卻也恰巧地跪在了地上。

    「顏淑媛,你且看看那盤中之紙條可是你寫的?」萬貴妃開口了,黃嬤嬤當即捧著盤子走近了顏月,在那盤子裡確實放了些小紙條,顏月起先還是驚訝,可只是轉念一想便明白了過來。

    原來,受昨日丁香送來八寶南瓜盅的啟發,顏月想到了另一件好玩的事情,那便是做南瓜燈。當然由此及彼,顏月還想到了柚子燈、西瓜燈等等,反正既然要玩就好好玩一下。春花秋月,雕欄玉砌很快地找來了各類的水果、刀等等,在顏月的帶領下,開始了製作水果燈的遊戲。

    製作倒不複雜,只是把這些水果掏空時肉沒辦法扔掉,因此碧榕軒的主子和奴才是一邊聽一邊做。更為可喜的是成果豐盛,不僅有南瓜燈、柚子燈、西瓜燈,還有東瓜燈,茄子燈,木瓜燈等等。做完之後顏月仍然意猶未盡,突然想到了許願燈的傳說。當即讓眾人各準備了小紙條,各自寫上自己的心願,希望能心想事成。晚上的時候便帶著碧榕軒的奴才們把這些燈放到了皇宮中的悠然湖中。

    眾人玩得高興,也沒在意什麼,尤其是晚上把燈放入悠然湖中的時候還吸引了宮中很多的人。也沒什麼大驚小怪,更何況顏月如今還是皇上特許的可以不守規矩之人。可沒想到,昨天晚上放進那湖裡的小紙條,今天就到了慕容炎的手中。

    「顏淑媛,這盤中的紙條可是淑媛所寫?」萬貴妃再次追問道。

    「回貴妃娘娘,臣妾不用看,這些紙條應該都是臣妾所寫,請問貴妃娘娘有什麼不妥嗎?」顏月無所謂地問道。

    「那淑媛娘娘可記得紙條上寫了什麼嗎?」古貴妃有些詫異地問著。

    「當然記得,貴妃娘娘們若感興趣,臣妾可以一一說來,有『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有『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有『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有『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有『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

    顏月想了會又道:「還有幾首詩,要不要再背一遍?」當時屬顏月做的燈多,所以顏月寫的小紙條也最多。這些日子顏月全部的心思便是與慕容炎成雙成對,所以寫的全部都是情詩。顏月把自己從初中到大學,從書本到影視劇中記住的情詩全部寫了出來放在了燈裡。

    「淑媛娘娘可知那悠然湖是通往宮外?」萬貴妃緊追著問道。顏月不禁挑起眉頭,不解地道:「知道,正是因為通往宮外臣妾才會把那些詩放在裡面,那些水果燈不過代表了一個美好的願望而已,請問貴妃娘娘這有什麼不妥嗎?」

    「有何不妥,難道淑媛娘娘不知道嗎?」青貴妃鄙夷地回道。

    顏月再次茫然,感情這四大貴妃和皇上一大早坐在這裡,就是因為自己放的燈裡寫的這些詩有些不妥。搞清楚了?這些詩可都是古詩呀!這眼前坐的也都是古人,這古人讀古詩有何不妥?顏月皺著眉頭想著,卻怎麼也琢磨不出所以然來。

    「顏淑媛,這些詩是否是淑媛娘娘寫給皇上的?」古貴妃再度疑惑地問道。

    顏月不禁臉色通紅,古貴妃所說當然是對的。昨晚寫心願的時候顏月滿腦子裡所想的都是慕容炎,所以才會寫下那首『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只是此時面對慕容炎,瞧著他一臉的肅然,瞧著他凌厲的眼眸,想著他昨晚與那王淑媛的風花雪月,那個「是」字顏月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古姐姐真是菩薩心腸,顏淑媛這情詩若是寫給皇上,又何必放入悠然湖中,只需送到皇上面前即可。如今當著皇上的面,請問顏淑媛寫的這些情詩是送給誰呀?」萬貴妃冷冷地笑道。

    顏月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這麼一大早曦月宮裡如此大的火氣,難怪皇上連早朝都這麼早的結束,原因只有一個,這後宮的女人想要紅杏出牆了。而那個紅杏出牆的人正是自己,證據就是這些水果燈中的紙條上的情詩。

    先凝聚力量,再一一清除!莊嬤嬤的話突然在耳邊閃過,顏月突然之間樂了,這個時候,唯有慕容炎是自己最大的依靠,自己真不能意氣用事,傷了自己得意了別人。想到此顏月低下頭嬌羞地道:「回四位貴妃的話,這些情詩當然都是臣妾寫給皇上的,只因皇上才華出眾,臣妾擔心這些樸實的詩詞實在入不了皇上的眼,可這些都是臣妾真心想說給皇上聽的,所以臣妾選擇了這個方式把心中所想寄托於心願燈上。好在真的有上天祐我,把臣妾想對皇上說卻一直不敢說的都告訴了皇上。」

    「顏淑媛這般說倒讓本宮奇怪,為何昨晚顏淑媛把這水果燈放入悠然湖,宮外便有人撿了去,據侍衛所說撿水果燈的人武功十分高強,侍衛們追逐了幾番都沒有追到。」萬貴妃的證據中充斥著懷疑。這樣的說法也讓顏月心中驚訝,不知這個女人所說是真是假,假的倒無所謂;如果是真的,那是何人呢?這世界是不會有如此巧合之事吧!

    顏月雖然腦海裡思緒萬千,語言卻毫不示弱地反擊著:「臣妾在這深宮從未外出,更不曾與宮外之人相約以水果燈傳情。至於做些水裡許願燈,臣妾也沒有壞了這宮裡的規矩。而那些情詩都是臣妾寫與皇上的,皇上信臣妾的一片真情便罷,若是不信那臣妾便任皇上處置。」

    大殿裡一片沉靜,眾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一直無語的慕容炎身上,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顏月雖然一臉的平靜,可心中卻已是波濤洶湧。就在眾人良久的期盼中,慕容炎終是開了口道:「三日後行刪封之禮,以後每日請安時你們四人多教她些規矩吧。」

    不說那四大貴妃全體愕然,縱是顏月也詫異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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