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藥了,害你久等了(醫女狂妃:邪皇,洞房見!26章節手打)!」顏月隨口問道,看到那軒轅耀暉的臉再度變色。這個男人,明明說話放蕩不羈,行事放浪形骸,偏偏每次都在顏月的毫無忌憚的語言中敗下陣來。顏月還接著又道:「你還年輕,何況是藥三分毒,縱是補藥也還是少食為好。」
「可惜了,你臉上若沒有那塊胎記,說不定也可在這裡混個花魁當當。」軒轅耀暉一出口也沒甚好聽話。在顏月還沒來得及反擊之際,軒轅耀暉接著言道:「本公子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喜歡這樣的地方。小翠,小玉快來服侍顏公子!」隨著他的招呼,屋中很快地進來了兩名少女。在顏月的詫異中,在軒轅耀暉的示意下,那兩個女子很快地糾纏到了顏月的身邊。
「公子,第一次來這裡,奴家小翠……」兩名女子嬌聲連連,媚眼如絲,只聽得顏月頭皮直麻。尤其那小玉的一隻纖纖妙手已溫柔地撫上了顏月的肩,另一隻手則直接搭上顏月的胸前(醫女狂妃:邪皇,洞房見!第二十六章:黃雀在後內容)。感情這軒轅耀暉存心想看顏月大囧的模樣。
顏月連連後退,奶奶的,來到這古代自己倒成了男女通吃!先是被那慕容炎佔盡了便宜,現在若還是被這兩名煙花女子佔了便宜,那自己還有臉活在這世上嗎!再看那一邊的軒轅一臉等著看好戲的表情,顏月臉一沉怒斥道:「大膽,這就是你們花月樓侍候客人的方式嗎?也不怕砸了這花月樓的招牌!」
「這位小哥,你說要奴家怎麼侍候,奴家便怎麼侍候如何?」小翠嬌笑著,那臉上的厚厚的粉隨著那誇張的笑容撲簌簌住下落著,顏月只瞧得心中噁心,當即道:「給爺換兩漂亮的!漂亮的!能歌善舞的!能彈會曲的!」
那兩名女子滿臉委屈地看著軒轅耀暉,很快不甘地離去。唯有顏月得意地朝著軒轅挑眉。軒轅卻只是微笑,再度招來了兩個女子,這一次倒真是完全符合了顏月的要求,能彈會唱,也頗有幾番姿色。在那甜美的歌聲中,顏月與軒轅耀暉細談了合作的細節。
不過這軒轅耀暉雖然是個紈褲子弟,可真地在談起生意時,大腦轉得還真快。從進藥材,到配藥,到櫃上買賣,顏月沒有考慮到的一些細節都被他考慮的清清楚楚。從他那認真的表情中,顏月相信這個男人有一天一定會在這商場之中佔有重要一席。
離開之時,顏月突然有那麼一陣恍然。女人誘惑的嬌笑聲,男人淫肆的高呼聲,再加上柔媚的絲竹聲,歌唱聲,所有的聲浪彙集在一起,讓顏月一時有種不知自己是誰,不知身在何處,更突然不知自己所做為何的感覺。可能是顏月發怔的有些久了,連那軒轅都發現了異樣,奇怪地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顏月從恍然中醒來,思路再度變得清晰。自己是顏月,是將軍府李雲娘的女兒顏月。今天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有一天能離開皇宮,能自由地呼吸著這清新的空氣,能自由地享受美好的人生。雖然酒是喝的多了點,雖然聽了不少的粗言粗語,但今天顏月的心情十分的振奮。
只是回到宮門,當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顏月眼前時,顏月所有的酒意都飛走了。因為那個人是張公公,看那張公公的情形,彷彿一直就在等候著自己。顏月手足無措地跟在這張公公的後面,奈何這張公公與顏月一直不太對頭,想要問些什麼也不敢開口。
清心殿內,慕容炎靜靜地臥靠在軟榻之上,一襲雪白的長衫,那細長的鳳目即便是半閉著也能感覺到他的冷酷無情。他就這樣靜靜地躺在這兒,卻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有著讓人難以抗拒的敬畏!聽到顏月的腳步聲,方才半啟鳳目,那蘊含著無窮力量的深沉、精明的眼眸與他身上的帝王霸氣相映相成!
「顏醫女,你可真是好大的本事!」慕容炎平淡的聲音中隱著濃濃的風暴,手指在那榻的邊緣慢慢地敲,那紅珊瑚的扳指在顏月的眼前晃來晃去,直晃得顏月再度恍惚。搞不清楚那慕容炎想說些什麼,也不敢隨意開口。
「朕本以為你在研修醫術,倒不知研修到了花月樓!原來你對男人沒興趣,反倒是對女人有興趣?」慕容炎接下來的話讓顏月頭腦轟的一下炸了開。奶奶的,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感情自己做了什麼人家慕容炎都知道。難不成自己身後一直有密探不成!還有什麼叫對男人沒興趣,自己只是前幾日說了對他皇上沒興趣,難不成這世上除了他皇上是男人,其他人都不是男人嗎!
顏月不敢反駁,卻只想到一個辦法,那只有裝醉,乾脆睡過去,不就不要回答慕容炎的問題了嗎!只可惜顏月才想到這個主意,眼神還在地上尋找哪一處地方可以躺下睡覺的時候,就聽到慕容炎淡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想裝醉,朕有無數個辦法,讓你不敢醉!」
小伎倆還沒有使出來,便已被他人識破,顏月只有顏月哭喪著小臉委屈地道:「皇上,奴婢冤枉,奴婢到那花月樓只是想試驗一種新藥。」
「試-驗-新-驗?」四個字在慕容炎的嘴裡慢慢地蹦了出來,他的臉上毫無表情,深黑的眼睛猶如晚霞凋殘後的黑色暮霧般幽暗,顏月惶惶然更不知道他此時的心思。
「是,是奴婢特意研製了準備獻給皇上的(醫女狂妃:邪皇,洞房見!26章節手打)。奴婢眼見皇上終日忙於朝政,後宮之中少有寵幸,所以奴婢特意研製了這藥。不過奴婢想找人試試效果,所以才找了那軒轅耀暉陪著一起去了花月樓。」顏月惶恐地編著謊言,這番說下來已是一身汗水。
「小男殺手、快男殺手,陽痿早洩、分身短小,延長行房時間,重振男人雄風。你說你的藥是為朕準備的?你在污蔑朕!」慕容炎聲音突然揚起,眼中閃過一絲怒火,那指著顏月的手,讓人不由想起那撲食中的野獸,充滿危險性。
顏月這一次徹底投降了!感情不僅自己去了哪裡這位皇上瞭如指掌,就連自己說了什麼這位慕容炎也一清二楚。顏月結結巴巴地回道:「皇上,不是你說的這樣,此藥身體強健者服之更加強健,身體不足者改善不足。皇上剛才說的那些話是奴婢為了推廣這藥做的廣告詞。」
「推廣?廣告?合夥分成!顏醫女,你還是老實說說你到底想做什麼吧!」慕容炎坐了起來,這樣的姿勢,這樣的命令讓顏月再也不敢找其他借口,唯有以老實的態度,含糊的話語,半真半假地答道:「奴婢想掙錢,補貼二娘,皇上你知道奴婢的二娘在府中毫無地位,日子過得十分的辛苦。」被逼到這個份上,顏月只想嚎啕大哭。為何一大通謊言在那花月樓毫無人計較,回到這宮殿便毫無作用。
「你用宮中藥材來掙取私利,居然還美其名孝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五分的分成你分毫不得取!全數交於朕。」慕容炎冷冷地道,只是那聲音如同炸雷一般。直炸得顏月目瞪口呆。什麼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感情自己所做的事,所說的話人家慕容炎無所不知。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感情全部白忙了,這剛想好的路了,剛設計好的發財之道,還沒聽到那銀子響,就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而且自己還成了一個沒有工資的跑腿的。太狠了,太毒了,手再長了,顏月在心中怒罵著,臉上卻不敢露出一絲的不恭敬。卻露出一絲可憐巴巴的笑容懇求道:「皇上,奴婢只有五成的利,你給奴婢留一點吧!」
慕容炎慢慢地又躺了回去,手指再度有節奏地敲打著那軟榻的邊,就在顏月以為等到一絲希望的時候,他才淡淡地道:「一成都不可以給你留,你母親需要錢的話你可以向朕要,多少朕都給你。而你,即不需胭脂首飾,也不要綾羅綢緞,那月例銀子也都一併交給朕吧!」
他一臉的寬容,彷彿給了顏月多大的恩賜一般。顏月欲哭無淚,他一個皇上,天下都是他的,怎麼就看上了自己的那一點銀子!甚至連月例銀子都要交給他。這還是人嗎?萬惡的舊社會,可怕的資本家都沒有他這般會吸血。顏月怒了,顏月身上的小宇宙就要暴發了,顏月不敢大聲回擊,只敢低聲抗議:「你以為是誰,你是皇上不錯,可你又不是我老公,我憑什麼把錢都交給你!」
「什麼老公,解釋?」慕容炎閉著眼睛慢慢地問道,縱是不看也知道顏月此時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那點錢慕容炎不在乎,可慕容炎就想看到這樣無奈氣惱的顏月,似乎那種小臉一生氣就特別的燦爛,燦爛到讓人忽視那臉上的胎記。想到那胎記慕容炎心中又覺得十分的可惜!
「丈夫,相公,老公是我們那的稱呼,一夫一妻制。夫妻財產共有,共同承擔家庭責任,孝敬父母,養育子女。」顏月張口結結巴巴地回道,渾然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慕容炎卻突然笑了,笑著坐了起來,笑著盯著顏月:「原來你不是對朕沒興趣,原來你想得到的太多了!」
顏月再度處於大腦死機之狀態,這般說法又讓這位自以為是的主誤會了!他以為顏月想到名分,還想要子女。
「萬能的上帝證明,奴婢說的絕對不是皇上想的那種意思,奴婢絕對對皇上你沒有想法,如果有,讓雷劈死我吧!」顏月差點是哭著嚷了出來。
「你一個醜丫頭,若敢有這般企圖,是應該讓雷劈死!」慕容炎冷冰冰地說完,直接揮手示意顏月退下。
天色灰濛濛地,有如顏月灰暗的心情,回到那醫女所,顏月連那丁香的話也不再聽了,一頭到在床上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