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達明、齊淑儀、秦明明一家三口在京郊部隊的一個招待所裡宴請胖子一行。該招待所不對外營業,全部用於內部招待,而且沒有相當一級的職務根本連招待所的門也進不來。
這裡雖然沒有高檔五星級酒店的奢華,但是處處彰顯著大度、貴氣。胖子類似這種地方倒是見過,因為和柳夢婕外公林伯裕、外婆晏瑗月住處的風格異曲同工,令人進入其中,立刻肅然起敬。
蒙娥嬌、黃梅惠等人都是第一次到這樣的場合,他們都像劉姥姥初進大觀園一般,看到什麼東西都覺得稀罕,絲毫不理會這地方給他們帶來的巨大壓抑感。
秦達明、齊淑儀專門在招待所大廳迎接胖子。這種禮遇都是秦達明、齊淑儀會見非常重要的人人物才有的。招待所的工作人員原本看到秦達明、齊淑儀擺出這陣勢,都以為又有什麼重要客人即將蒞臨,全部都打足了精神。當他們看到原來是一個胖子,帶著幾個年齡和他們不相上下的時年輕人時,都投來了異樣的目光。他們心道,這是誰家的大少爺,怎麼讓秦大佬兩口子擺出了這種禮儀?
秦達明、齊淑儀夫婦看到胖子進來,立刻快步迎了上去。他們除了給胖子熱情握手之外,而且都給了胖子一個深情的擁抱,就像多年的親人久別重逢一般。秦達明上上下下將胖子打量了一遍道:
「陳兄弟,我發現你比以前更加精神了!」
齊淑儀也跟著附和道:「是啊。我覺得陳兄弟帥氣了許多,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有好福氣看上你了啊?」
胖子臉皮厚厚地道:「現在追我的人實在太多了。我眼花繚亂。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了,哪天我單獨開個相親會,請齊姐過去給我把關!」
齊淑儀被胖子逗得「嘿嘿」直笑。胖子連忙向秦達明、齊淑儀夫婦介紹了蒙娥嬌、黃梅惠等人,秦達明、齊淑儀夫婦都毫無架子地和他們一一握手,致以問候。
這時候,一直在包間等候的秦明明跑出來了,他一見到胖子頓時眼淚都出來了。他飛快地跑過來,一頭撲到胖子的懷裡。喃喃道:
「陳叔叔,胖哥,我想死你了!」他激動得都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胖子了、
齊淑儀看到兒子見到胖子竟然都語無倫次了,明白兒子雖然和胖子相處時間不長,但感情已經極其深厚。因為,平時明明總愛提到胖子,問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他?齊淑儀用嗔怪的口吻對秦明明道:
「明明。別沒大沒小的,你要喊陳叔叔,不能亂叫!我和你爸與他才是兄弟相稱,你可不能把輩分攪亂了!」
胖子急忙替秦明明辯解道:「我感覺明明還是稱呼我胖哥特別親切,以後還是讓他這樣稱呼吧!我們各親各叫,不會弄亂的。」
胖子的話音剛落。還沒等秦達明、齊淑儀表態,秦明明就興奮地高聲歡呼起來道:「胖哥,還是稱呼胖哥順口啊!」
秦達明、齊淑儀都未曾想到,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稱呼改變,就讓他們的兒子興奮成這個樣子。這段時間以來。他們看到秦明明完全成了乖乖聽話的孩子都非常欣慰。秦明明改掉了過去許多的惡習,學習也比以往勤奮了許多。但是。他們總是覺得秦明明似乎身上又少了一點什麼東西,一直捉摸不透。今天他們看到秦明明見到胖子的樣子,頓時明白了,兒子少了由衷的歡樂和笑容,說明他的心裡還有一些心思,沒能真正快樂起來。
秦達明、齊淑儀的宴請不像胖子那般鋪張浪費,動輒山珍海味。他們今天安排的全部都是可口的家常菜系,讓人看到不像是宴請,分明就是一頓純粹的家宴,讓胖子、蒙娥嬌、黃梅惠等人都倍感親切,吃起來也沒有了一些的講究。胖子更是毫不客氣地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把宴席的歡樂氣氛徹底攪動起來了。招待所原本給人們帶來威嚴莊重氛圍逐步轉化為和諧一片,其樂融融。
宴席過程中,秦明明始終坐在胖子的身邊,他破例地喝了好幾口酒了,臉色已經微微泛紅。秦達明、齊淑儀對秦明明今晚喝酒之事似乎一點也不介意,而且隱隱還帶有鼓勵的色彩,尤其是秦明明主動給胖子敬酒,他們竟然都會給予鼓勵,讓秦明明今晚的情緒格外高漲,臉上的笑容也燦爛無比。
酒足飯飽之後,胖子覺得秦達明日理萬機,本欲帶著蒙娥嬌、黃梅惠等人早些離開,他也好早早回去溜到蒙娥嬌的房間,共享一番二人世界。可是當他起身告辭時,卻被秦明明的手緊緊拉住了,秦明明提出了一個讓胖子啼笑皆非的要求,他對胖子道:
「胖哥,今晚你能陪明明一晚嗎?明明有很多的話想問你,想和你說!」
胖子隱隱感覺出。秦明明的心裡好像還有一個什麼結沒有沒有解開,他感到非常奇怪。因為他已經根據後世的科學原理,在電子書女孩的輔助下,將秦明明頭腦中所有對他不利的記憶都清除了,難道他心中還有什麼芥蒂嗎?
儘管胖子很想回去和蒙娥嬌去享受二人世界,但是他實在不忍心拒絕秦明明的要求,當即答應了他。
秦達明、齊淑儀雖然不清楚兒子要和胖子談些什麼,但是他們認為憑胖子過人的能力,和兒子多接觸一些,肯定對兒子只會有好處的。於是,秦達明當即建議道:
「乾脆你們都不要回去了,今晚我們全家也都不回去了,我們都住在這裡。雖然常言道,沒有不散的宴席,但我們的宴席明天繼續。你們喜歡吃什麼,儘管提出來,我會讓招待所安排好一切!」
聽到秦達明的建議,還沒等胖子表態,蒙娥嬌、黃梅惠等人都發出了興奮的歡呼。五星級賓館他們可以去住,但是像這種只接待相當一級領導人的地方,他們可是一輩子也許只能來此一回。
招待所的工作人員迅速安排好了房間,全部都是每人一個套間。秦明明當然選擇了單獨和胖子住到了一起。
等到所有人都告辭後。秦明明臉上現出了羞澀之色,他對胖子道:「胖哥,我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一些話我不好問父母,只好請教你。為什麼我總是做一個奇怪的綺夢呢?從成人禮後,這個綺夢越來越頻繁了!」
胖子立刻明白了秦明明的綺夢所指。他當即聯想到了自己青春發育期時的情形,連忙對秦明明解釋道:
「男人到了青春發育期,做一些綺夢是很正常的,你不要有什麼大驚小怪。在像你這般年齡的時候,我也經常做類似的夢。」
秦明明臉上依然是迷惑不解,他對胖子道:「可是我夢中的女孩始終都是一個人,她外表雖然冷艷,可骨子裡熱情似火。我很喜歡她,現在幾乎天天都在想著她,甚至有時候茶飯不吃。我這是不是很傻,竟然迷戀上了一個夢中的人。另外你看我不會是碰到《天龍八部》裡虛竹同樣的情形了吧?」
胖子這下吃驚了,他驟然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小花,秦明明所指明顯就是小花。怎麼小花的印記仍然停留在他的腦海之中,他心中的芥蒂原來在這裡!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胖子隨身的電子書女孩感覺到了胖子的疑惑,立刻進行了釋疑,她道:「主人,人類腦部的一些記憶細胞雖然可以分階段清除,但是情感方面的細胞卻很是奇妙,它們並不是完全按照時間順序固定在某處,有些情感細胞往往會隨著人們情緒的高漲,進入到腦部的其他記憶空間裡,這種現象出現的幾率很小,都是特例。但是秦明明顯然就是這種特例之一。這樣以來,他殘留的情感細胞就很難找到了。如果想讓他徹底忘掉這段感情,唯有把他變成一個傻子了。」
胖子現在對小花已經不是那麼反感了,只是秦明明這樣的純情的少男配小花這樣一個黑道大佬,實在太不般配了。小花雖然年紀不大,但閱歷豐富,在腥風血雨中成長。無論是心智、心機等都已經非常成熟,如果小花跟了胖子,胖子都沒有自信能駕馭她,更何況秦明明這樣一個青澀的小男孩?
秦明明滿臉期待地看著胖子,他看到胖子半晌沒有說話,便接著問道:「胖哥,你說我夢裡的那個女孩她真實存在嗎?我雖然常常夢見她,可是感覺她好像離我好遠好遠。」
胖子歎了口氣道:「也許她是存在的。明明,既然是夢就不要太專注於她了,也許今生你們有緣,在某個時間段裡會相遇的。」
秦明明臉色紅彤彤地對胖子道:「胖哥,不瞞你說,在夢中我抱著她的身子感覺非常真實,她身上每一處細小的特徵,哪怕一顆很小的黑痣我都清清楚楚。我確實深深愛上她了,如果現實中真有這樣一個人,我想我會用一生的時間去尋找她的。」
胖子無奈地安慰秦明明道:「愛情這東西很是讓人捉摸不透,你沒有必要陷入的太深。對愛執著是好事,但現實殘酷。夢中的美好和現實之間還有很多的差距,也許有一天你遇到了你夢中的那個女孩,但她的身上有很多的缺點,一切都和夢中的她存在很大差距,你該如何?」
秦明明眼神中露出了堅定,他毅然道:「只要能讓我在現實世界裡遇到她,一切我都不介意,我會包容她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