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話一點不假,冬木市這個小地方,完美的證明了這一點。
所以很多時候,梁非凡都會思考,寫下人性本惡論的荀子,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才讓他對這一點大徹大悟?丫一不是主神遊戲玩家,二不是聖盃戰爭參與者,難道是穿越者?
「瞧,這麼快就戰起來了,果然沒讓我失望——」站在柳洞寺山頂,梁非凡和一眾僕從俯瞰著小半個冬木,灰濛濛的天氣籠罩著小鎮,壓抑的陰雲像是一座大山壓在每個人身上,無論是普通人,還是魔術師。
所有人都有一種預感——要變天了。
「那群魔術師會照主上的安排行動,聚集到這裡來麼?」梁非凡身側,狐姐貼心的站在了他前面替他擋了擋風問道。
「會的,剩下的幾個master一定會來——就算不來也不要緊,殺死英靈也有同樣的效果」
在柳洞寺已經呆了好幾天,梁非凡和接到消息從愛因茲堡趕來的僕從們已經把整座柳洞寺全部變成了一座聖盃降臨的魔力池,龐大的魔力從地脈中被源源不斷的抽取,泵入山體中空的法陣中,和聖盃容器的愛麗進行共鳴,做著聖盃召喚的準備。
相比前兩次的匆忙結局,這次無論是時間還是準備,都是經過自己悉心安排的結果,尤其是現在隱於幕後的算計,讓梁非凡總有一種『咦?我也是boss了啊』的感覺,就像是一個七歲孩童一拳打死了超賽,儘管這個七歲孩童經過了不少鍛煉,但這種不協調感,讓他還是時不時的有些感慨。
想要結束聖盃戰爭,最後也是最關鍵的聖盃召喚必不可少,同樣,這也是在為了愛麗的新生而做的最後安排。
身為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成為容器幾乎就是不可否認的最終命運,為了魔術師的夙願而獻上生命,這就是她們被製造出來賦予冬之聖女**的意義。
每當有一位英靈死去,應當作為魔力而回歸本源蓋亞的靈魂並沒有消散,而是會駐足於聖盃容器中,直到累計滿七位,存貯的龐大魔力會直接打開通往世界外側的大門,讓魔術師**和靈魂能夠通過世界的壁障而直接到達根源——屆時身為容器的愛麗自然是必須得死。
這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只要英靈一死,聖盃召喚自動開始。
梁非凡為了回到主神空間就必須結束聖盃戰爭,要結束戰爭就必須殺死其他英靈簡直就像是個悖論,幾乎就是未來日記世界的翻版,一樣的糾葛,一樣的無奈。
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梁非凡,擁有了力量,還有能夠為之共同拚搏的同伴。
「saber,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好好吃飯了麼,沒吃飽的話儘管提,主力可不能餓著肚子哦~」
「master!肚子餓什麼的太失禮了就算是master,也不能」說道最後,似乎覺得自己的話沒什麼威懾力,紅著臉的saber的語調低的完全聽不到了。
最近認命了的saber,抱著踏上賊船破罐子破摔的心態,暴飲暴食過一段時間,於是在她恢復過來之後,這段黑歷史就成了她心中永遠的痛,梁非凡調戲她的樂子。
在servent只死了caster一人的情況下,梁非凡率先開始召喚聖盃,在散播出他人已經死亡的假消息前提下,剩下的魔術師必定防範之心大減。
如果是往常的話,或許會因為強敵當前而謹小慎微的不來查看,現在身為最強master的梁非凡已經死亡,不枉他辛辛苦苦演了一場戲,整個聖盃戰爭正是面臨利益再分配的關鍵時刻,過去的同盟必定會發生間隙和猜疑。
這種時候梁非凡的聖盃召喚無疑是在給這星星之火澆上一瓢熱油,在信息不全面的情況下所有人都在猜疑著是誰先一步召喚了聖盃,為了確認和不讓對方捷足先登,所有參戰的魔術師必定會來到這個靈脈聚集點的柳洞寺。
殺光所有的英靈的同時召喚聖盃,並讓寄宿於其中的最純粹魔力為愛麗重新塑造一副身軀,這個時間絕對是至關重要。時間晚了,愛麗死亡,靈魂消散,也是梁非凡最不願意看到的結局;時間早了,聖盃召喚不完全,同樣會導致復活失敗。
更何況現在已經契約了的金閃閃和saber肯定不能死,雖說未滿七人靈魂也能召喚,但少了兩人的情況下,梁非凡還是心裡有些慎得慌。到了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要愛爾奎特拉過去充數,不然無法引起大聖盃的共鳴。
「真是人心不足蛇圖像啊,這個充滿漏洞的計劃,虧得你想得出來呢」秋瀨繞著卷髮,沉悶道。
梁非凡為了愛麗斯菲爾大費周章,雖說同為契約的下僕,但她心裡還是有些吃味。
「哈哈,沒到最後時刻,我可是絕對不會承認失敗的啊——更何況就算失敗,對我們也沒什麼損失,除了我必須得去主神那復活愛麗了。」
「你倒是看得開」頓了頓又道:「魔力已經開始侵蝕愛麗斯菲爾了,我去那陪陪她她是個好女人,但願你能成功吧」
「不是但願,是必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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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襲殺人,什麼時候也是槍兵的職責了?」
山腳下,白衣銀甲的女性同樣手持長槍,和迪盧姆多纏鬥在一起。
「嘖,哪來的英靈,這屆聖盃戰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槍兵應該是我才對吧?」
沒錯,幸運e的確實只有你一個。
迪盧姆多這已經是第三天和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傢伙遭遇戰了,自從那天「殺死」梁非凡之後,似乎是被她偶然發現,於是正義心爆棚的貞德立馬二話不說挑槍就戰,迪盧姆多又不想下殺手,貞德也不是大路貨,兩人就這麼一追一逃,斷斷續續的打了三天,槍兵甚至連把魔術師的「首級」交還於自己的master都做不到。
仔細看的話,貞德的長槍並非長槍,而是一桿厚重的大旗扯去了旗幟,光禿禿的旗桿和槍兵紅黃雙槍乒乒乓乓戰了個不停也未落下風。
「拘泥於體制,心有信仰,但又無法做到徹底貫徹自己的騎士道,這代的槍兵真讓我失望——」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心中彷彿有著一個聲音在這麼告訴她。
「嘁,多說無用!想死的話那我就成全你!」和自己master的關係始終是迪盧姆多心中的一根刺,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被戳到痛楚的他當下眉頭一豎就要真名解放。
「哼,終於要使出真本事了麼?正合我意——!」長槍拄地,貞德二話不說,固有技能【啟示】、【領導力】全開,幾乎就是自帶腦殘光環,能把抗魔力不高的槍兵立馬削成個傻子。
「lancer快回來救我!」突如其來的令咒讓槍兵和貞德同時呆愣,然後在一陣流光中,不知道剛剛逃過一劫的槍兵被令咒的魔力強制轉移到了另一處戰場
「好運的傢伙,下次見面再殺你吧——」甩了甩馬尾,貞德有些寂寥的收起長槍——又有人死了呢,這次是那個看起來不錯的魔術師,下次是誰,何時又會輪到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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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濘的山路,帶著兜帽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皮膚白的嚇人,就像白日撞鬼。如果有人能看到他兜帽下的臉龐的話,肯定會收回這句話——這他x的就是妖怪吧!
「噗」走著走著吐出一大口鮮血,間桐雁夜喘著粗氣停了一會:「沒想到,那傢伙死的這麼早呢真是大快人心啊」
又一個對梁非凡之死發來賀電的,可見人參淫家確實必須死啊。
「沒能親手殺了他,雖然有點遺憾,但還有點慶幸讓我去和那種怪物打,完全沒勝算啊」沒事走兩步的雁夜身體已經將近崩潰,又吐了口血,這才幽幽道:「不過啊,我還不能在這裡倒下時臣時臣!我還沒有把你那張高傲的臉踩在腳下,我怎麼能就此倒下——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又打斷了他的自言自語,雁夜真要不行了。
從新的間桐宅趕到位於郊區的柳洞寺,幾乎已經消耗了他的大半體力,這還是他操縱了計程車司機的結果,要不然讓他這瘦弱的小身板從家走到這,半路吐得血都夠好幾升了。
可見身體的確是革命的本錢啊
「可惡等我贏得聖盃之後,還得許個願,讓柳洞寺給裝上觀光纜車!這山路太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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