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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零五 開始拍攝 文 / 污了您眼

    在搞定了各相關部門後,江河托王董事長幫忙辦的拍攝許可證也拿到了手。江河在與楊詠和李夢商量後,決定在七月二號正式開始拍攝自己的第一部電影——《小鞋子》。

    《小鞋子》是伊朗第一部獲得奧斯卡提名的電影,也是一部劇情簡單,無需太多拍攝手法的樸實電影。但這部電影最讓人難以忘懷的,是作品中所瀰漫的濃濃溫情,以及孩子百折不撓的追求和社會底層人士安貧樂道的閃光人性。

    江河選擇這部電影,除了其易於拍攝之外,也是因為電影中那份淡淡的溫情,讓江河很喜歡這份電影。所以既然喜歡,那就通過自己的方式,將其再現。

    七月二號,《小鞋子》劇組在黃浦市城鄉結合部悄然開機。

    楊詠徹底貫徹江河的真實性要求,所選的演員幾乎都是從農村來黃浦打工的人。為了這批土老帽,楊詠在心裡也是對江河頗有怨言。

    最開始選這些人時,楊詠覺得他們雖然都是大老粗,不好調教,但卻勝在費用便宜,兩個男女小主角,也只是每天兩百元而已。

    結果在江河知道僱傭費用後,所有演員的日薪全部升級,偶爾露下面的,升成了五百每天;飾演父母的每天一千塊;而那兩個小演員,更是達到了五千塊每天的標準。為此,楊詠也找過江河理論,結果江河只是擺擺手,告訴楊詠自己不差錢,用不著和這些真正缺錢的人,在這方面斤斤計較。

    所以在電影開拍後,知道這些臨時找來的土鱉是什麼情況的楊詠,每天都在拍攝時站在江河附近,看著拍攝的情況,心裡偷樂。

    「停!」江河皺了皺眉,雖然兩個小演員都經過了一個星期的突擊培訓,但是許多方面還是很不盡如人意。

    江河走到男主角王星身邊,語氣柔和的說道:「王星,你剛才的表情,還是沒有很好的表現出那種焦急委屈害怕的感覺來。你想想,你在菜市場撿菜,結果放在一旁的,幫妹妹拿去補的,妹妹唯一的鞋子不見了,而你爸爸媽媽又沒錢給你妹妹買新鞋子,這樣一來,你妹妹可能就沒鞋子穿了。而你剛才又在為妹妹找鞋子時,把別人的東西弄翻了。這時,你既想找到妹妹的鞋子,又怕這個凶巴巴罵你的人,會動手打你。你想想,你應該是什麼表情。」

    讓王星在一邊想著,江河對旁邊飾演菜販的真攤販樹了個拇指,表示他剛才的凶神惡煞模樣,表演得十分到位。

    接著,江河與眾人將弄得一地都是的西紅柿、土豆、青椒等重新歸位,等著王星醞釀出表演情緒。

    不一會,王星高興的對江河說道:「江導,我想到怎麼演了。」看著眉開眼笑的王星,江河心裡歎息一聲,讓王星重頭開始演。

    在鏡頭中,王星拿著妹妹補好的鞋子,快樂的來到菜市場的菜販攤位附近,將裝著妹妹鞋子的黑塑料袋放在一旁,開心的挑揀著菜販丟在一旁,賣不出去的零散菜葉、有壓爛痕跡西紅柿、青椒和發芽的土豆等等。

    在王星飾演的小明挑揀得正開心時,劇組臨時找來的收破爛大爺,從鏡頭中出現,極其本色演出的,收撿走了附近的破爛和裝著鞋子的黑塑料袋。

    當收破爛大爺出鏡頭一會後,專心致志挑揀蔬菜的小明,終於提著今天的收穫來到了放鞋子的地方,卻突然發現鞋子沒了。於是為了找到妹妹的鞋子,翻找的小明不小心打翻了菜販堆積好的西紅柿等物,於是菜販便指著小明的鼻子一陣破口大罵。

    這時,攝像師將鏡頭移到了兩人側面。在鏡頭中,菜販指著小明破口大罵,根本不給小明說話的機會。而小明一臉委屈害怕的模樣,並時不時的用眼睛瞟一下放妹妹鞋子的地方,直到菜販擼起衣服袖子,揮舞著拳頭對小明吼道:「馬上給我滾!」小明馬上跑出鏡頭,之後等菜販收拾東西轉身時,小明才又偷偷摸摸的走過來,提起裝有今天收穫的塑料袋跑路,而又看見小明的菜販,獨自在鏡頭中喊道:「小鬼,別讓我在見到你!」

    這一幕戲拍完,江河帶頭為王星鼓掌,受到鼓舞的王星跑到江河旁邊,抬起頭問江河:「江導,我這是不是叫過了?」

    江河拍了拍王星的頭,看著他的大眼睛說:「當然過了,你這個傢伙拍的不錯,很有天分嘛。」

    聽了江河的話,王星呲著牙開心的笑著說:「放心吧江導,我一定會好好拍,只要你一直讓我拍就行。」

    誇獎完王星,劇組又繼續拍攝小明第二次來找妹妹鞋的戲。這一次很順利,除了小明在一旁偵察的鏡頭是近景,拍了三遍外,其他的遠景鏡頭都是一遍就過。

    結束完菜販這邊的拍攝,楊詠給了飾演的攤販五百塊錢,以及幾位亮一下相的路人兩百塊錢,他們幾人的演出就算完全結束了。至於那些蔬菜,則是由楊詠找人來處理掉。

    接著江河招呼劇組轉移到一戶民居前,將電影後半部分中,收破爛老人收走妹妹原來那雙鞋子的簡單戲拍完,讓老人拿著今天的三百塊報酬,繼續去幹自己的專業。

    其實這場戲,江河也沒弄明白要拍的原因,但既然原來的導演這麼拍了,江河自然也跟著拍,蕭規曹隨嘛!

    拍完收破爛老人的所有戲份,又在這間屋子前,江河把妹妹跟蹤穿著自己鞋子的同學回到家中,以及兄妹兩過來討要鞋子,卻發現同學父親是個瞎子,從而放棄討要鞋子的戲都一一拍完。

    不過當江河宣佈今天收工時,楊詠卻找到江河,告訴江河現在時間還在,還能把瞎子父親去鞋店給女兒買鞋的戲拍了,這樣就只用給瞎子五百塊。而如果等到明天再拍,總共就要給瞎子一千塊錢。

    聽到楊詠的話,江河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個殘疾人,生活肯定是很困難的。這五百一千的,對於他和對於你我,所產生的意義肯定是不一樣。既然我現在有能力,能幫自然要幫像他這樣的人一把,就當做點善事,行善積德吧。」

    說完後,江河想想楊詠也是為自己的錢袋子著想,屬於工作認真的範疇,便補充道:「很謝謝你的負責,不過其實我拍這部電影,並不是為了賺錢。不知道你下個月底有時間沒有,我想把這部電影送去威尼斯試試,但又沒有時間,所以想請你以製片人的身份,送這部電影過去。如果你願意,製片廠那邊,由我去幫你請假。」

    聽到江河的話,本來心裡還有點不爽的楊詠,立馬在心裡盤算了起來。

    對於這部電影,楊詠還是很看好劇情的,但就是不知道江河會拍得怎樣。但不管怎麼說,江河編故事的本事還是很不錯的。雖然對江河的某些行為很不爽,但其實花的還是江河自己的錢,雖然江河這樣瞎搞,最後會影響自己的部分收益,但自己現在不是雙倍工資嘛!

    想到這,楊詠對江河的怨念減少了一點。再想想把這部電影送去威尼斯也是個好差事,好歹也是公費出差。公費出差的美妙,還是楊詠回到內陸以後才體會到的。所以對於江河的提議,楊詠痛痛快快的答應了。

    第二天,在拍完了電影中男女主角小明和小麗在家裡的戲後,傍晚時分,江河才拍了瞎子父親買鞋的戲。然後請這位盲人吃完今天在劇組的第三餐飯後,付了他當天的酬勞,在心裡明的盲人千恩萬謝下,請人將他送回家。

    開機的第六天,江河開始拍攝在學校裡的戲份。

    關於上學的戲中,江河在一開始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在原作中,兄妹兩所在的國家不僅分男女學校,而且兩兄妹上學的時間也不一樣,所以才有了換鞋子上學的劇情。

    而江河在移植到華夏內陸的過程中,只注意到了上學時間不一致的問題,並作了修改。但是卻忘記了男女分校的問題。

    這個問題就很嚴重了。畢竟在整個華夏地區來說,從小學就開始分男女校,那是屬於貴族小學。一戶連鞋都沒錢買的家庭,竟然能把兒女送到貴族小學去就讀,純粹屬於扯淡。這種奇葩的事情,完全只可能發生在《黃河七號》中。

    更令江河氣憤的是,這個問題自己沒發現,負責審查劇本的廣電老爺們也沒發現。跟著自己拍電影的楊詠和李夢倒是發現了,結果兩人以為是自己特意寫的,秉承著老闆和導演最大的思想,兩人都沒向江河提起過這個問題。

    沒辦法,在開機前,江河緊急調來編劇小組,讓他們丟掉手中的所有工作,先為自己把這個漏洞補上。

    而編劇小組也不負江河所望,用了四天時間,調整了劇情和台詞後,將這個漏洞圓了過去。

    不過江河在拿到劇本閱覽後,將周江叫到面前問道:「你確定你們這樣改,我的這部電影能弄到公映許可證?」

    周江攤開手,無可奈何的說:「老闆,你這部電影的整體都構建好了,我們只能這樣圓。你要是想用別的方法,我們只能把整個故事推翻了重新寫。但你確定你能等我們寫出來?而且重新寫的,還不一定有現在的這個好。至於你說的公映問題,我們都覺得,只要你這部電影能在國外電影節上獲大獎,就一定能重返內陸的大螢幕,就像前幾年的《梟雄別姬》那樣。老闆,我們都相信你有這個實力。」

    「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這是江河對周江的回答。

    ps:今天看新聞,《v字仇殺隊》竟然在央視電影頻道播出了,這難道是在傳播某種信號?……………對此,我想說:起點編輯大大們,人家央視都放寬了,你們的手能再抬高一點嗎?八平方事件我已經寫得很隱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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