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淌感受得十分清楚,攻擊自己的並不是佛力,而是一股陰寒到了極致的力量,這……這絕對不是那個散修的力量。
可惜他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已經晚了,頭顱被一股陰寒的力量給碾碎,墜下長空,他都已經逃出了數百里,依舊逃不脫一個「死」字。
馭獸齋的那些女弟子都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隨手的點出了三指,就洞殺了三尊邪道老祖,這個消息若是傳出去,必定會驚起軒然大波,實在太可怕,將暗域最頂尖的強者滅了一大半。
風飛雲出手將馭獸齋的那些弟子身上的封印給解開,挽了挽衣袖,身上帶著一股高人的風範,道:「銅爐山乃是險惡之地,各位佛友還是快快離去吧。」
「前輩,求你出手救救巫佛尊,她不僅被那三位老邪魔圍攻受了重傷,還中了三步靈蛇的毒,怕是……等不到返回馭獸齋就會……」池瑤哀求了一句,雙眸發紅,直接給風飛雲跪下。
其她的那些女弟子也都跪在地上,群雌粥粥,不斷的哀求,她們覺得只有這位前輩高人才能夠救佛尊。
風飛雲無可奈何,也不可能讓這些女子一直跪在地上,那實在太失風度。
在池瑤和禪靈兒的帶領下來到巫清嫿的面前,她平躺在地面上,有一位修為強大的佛尊正在對她施救,但是卻並沒有多大的效果,巫清嫿身體之中的蛇毒依舊在不斷的擴散、蔓延,絕色精緻的臉頰蒙上了一層青灰,雙眸暗淡,原本雪白而細長的脖子之上多出了幾條青色的血紋,特別是鎖骨下方被三步靈蛇給咬了的傷口,更是已經開始潰爛,看得人觸目驚心。
「三步靈蛇肯定吞噬過很多毒物,毒性十分強大,近乎不解。」馭獸齋的一位佛尊也精通醫術,但是此刻卻束手無策,任何丹藥都無法壓制三步靈蛇毒,就連她都險些被毒素浸體。
馭獸齋的弟子都陷入了沉默,本來只是出來歷練,卻沒有想到外面的世界竟然是如此凶險,若不是有一位佛門高人相救,後果真是不堪想像。
「前輩,求你救救佛尊。」池瑤穿著白色的佛衣,身不染塵,沒有往日的冷傲,帶著尊敬的眸光,求助風飛雲。
巫清嫿的修為極高,而且也修煉了《金蠶經》,堪稱百毒不侵,但是卻依舊被毒得將要喪命,就算風飛雲以自身的金蠶佛氣凝聚出佛丹,也未必就能救她。
老實說巫清嫿雖然有些時候十分冷傲,而且看自己很不順眼,但是風飛雲對她也僅僅只是不喜歡,談不上惡感,說到底自己的確欠馭獸齋一個人情,若是能夠救她一命,自然也就不會袖手旁觀。
風飛雲正在猶豫著。
「咳咳……多謝前輩出手擊斃暗域的三位邪人,救我馭獸齋弟子於水火……」巫清嫿雖然臉色煞白,但是卻依舊十分冷傲,像一隻高傲的白天鵝,道:「只是……我的傷勢我自己最瞭解,天下無解……很難活過一個時辰,咳咳……就不牢前輩費心了,只是……只是還有一事相求,還請前輩……無論如何都要答應……」
巫清嫿的玉手纖細,如少女一般,但卻十分冰冷,緊緊的抓住風飛雲的手腕,顯然她此刻已經竭盡全力,她將要說出的事也必定十分重要。
馭獸齋的那些年輕弟子一個個都眼睛通紅,有的更是輕輕的捂著嘴,低聲的抽泣。
風飛雲目光深邃,頗有世外高人之相,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巫清嫿柔軟的手掌,認真傾聽的模樣,道:「佛尊但說無妨,只要在下能夠做到,必定會答應。」
巫清嫿的目光變得冷厲了起來,似迴光返照一般,一口雪齒緊咬,道:「銅爐山……中還有一個魔頭,比暗域的三個邪魔要邪惡十倍,危害天下,屠戮蒼生,更是……更是毀我清白,毀我馭獸齋的萬年清譽,懇求前輩……無論如何都要取那魔頭的性命……」
風飛雲有些愕然,心頭有種不妙的感覺,道:「那魔頭是……」
「妖魔之子,風……風飛雲……」巫清嫿緊緊的咬著牙齒,每一個字都似乎在咬那魔頭的骨頭,。
「……」風飛雲也緊緊的咬著牙齒,巫清嫿這瘋婆子對他的恨意還真不是一星半點,死到臨頭了居然都還念念不忘要殺他,他喵的,自己有那麼可恨嗎。
「這個……這個……還是你自己去處理吧。」風飛雲整了整衣袍,摸了摸鬍鬚,正色道:「你們馭獸齋的齋主檀清素對老夫曾有恩惠,老夫欠她一個人情,這次就出手救治巫佛尊一次,算是將這個人情給換上,當然老夫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若是無法救治,也不能怪我。」
風飛雲摸出了一枚金色的佛丹,璀璨如星辰,交織出了九道佛紋,足有半個拳頭那麼大,遞給了池瑤,讓她給巫清嫿服下。
巫清嫿服下佛丹,佛丹之中含有最精純的金蠶佛氣,與她身體之中駁雜的金蠶佛氣相溶,發生了共鳴,爆發出了出人意料的效果,她身上的外傷疾速癒合,就連三步靈蛇的蛇毒都被壓制住。
風飛雲修煉的金蠶經,竟然讓巫清嫿修煉的金蠶經發生了脫變,她身體之中的金蠶佛氣變得更加的精純。
「是金蠶佛氣,難道……《金蠶經》真的出世,並沒有落入風飛雲的手中,而是落入了這個佛門前輩的手中。」
巫清嫿將蛇毒控制住之後,就立即發現了那一枚金色佛丹之中包裹的力量乃是最正宗的金蠶佛氣,但是她卻沒有說出來,畢竟別人出手救她,自己算是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
而且《金蠶經》落入這樣一位德行端正、修為高強、嫉惡如仇的佛門高人手中,又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巫清嫿雖然是一個冷傲的人,但是心卻並不壞,除了在風飛雲那魔頭的面前,她都很少會動怒。
風飛雲又取出了一枚五千年年份的赤葉靈果,從赤葉靈果之上剝離下幾滴寶液,這些寶液就如神釀,對解毒有奇效。
用五千年年份的靈果的寶液來救治一個要殺自己人,風飛雲總覺得很不值,也十分肉疼,但是最終還是咬了牙給巫清嫿服下。
自己欠馭獸齋的恩情也算是還清了,以後兩不相欠。
在巫清嫿醒過來之前,風飛雲便向馭獸齋的眾位佛尊告辭,不顧那些弟子的挽留,快速溜走,畢竟巫清嫿也修煉了《金蠶經》,她現在肯定已經知道真正的《金蠶經》在自己的手中,若是讓她醒過來,天知道這瘋婆子會不會翻臉不認人。
赤葉靈果能夠解天下奇毒,雖然僅僅只是幾滴,但是用來解三步靈蛇的毒已經綽綽有餘了,巫清嫿身體之中的毒素很快就盡數被逼出,原本發青的皮膚又恢復的雪白,肌膚之上還流動著盈盈寶輝,彷彿溫玉雕琢而成。
「前輩不愧是前輩,如此靈果寶液也都能夠輕易的拿出救人,淬煉了這一枚精純的金蠶佛氣,我感覺修為又將要突破了。」巫清嫿自然已經清醒,能夠聽到周圍的弟子的談論聲,但是她卻依舊在修煉,要將金蠶佛氣和赤葉靈果的寶液徹底的煉化,將藥效完全提煉出來,以尋求修為的突破。
同時她心頭對那一位佛門前輩也更加的佩服。
池瑤站在巫清嫿的身後,為她護法,與禪靈兒交談著,道:「這一次若非雲前輩出手,怕是我們都要遭遇慘不忍睹的厄難,修煉界竟是如此的兇惡。」
禪靈兒白衣如雪,靈眸中藏著明光,道:「風飛雲曾說我們都太天真,不知世間凶險,不知人心本惡,本來我還不信,這一次算是長了記性,回到馭獸齋我便要潛心修煉,不達巨擘之境,再也不出來了。」
「像雲前輩這樣的得道高人,才是真正的神聖人物,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前輩,想他學習佛門聖法。」池瑤仙心道骨,有著一種清麗脫俗之感,突然,皺了皺眉頭,道:「我想起一件事,齋主從來沒有走出過馭獸齋,更是沒有踏入紅塵一步,馭獸齋也從來沒有男子進入,雲前輩怎麼會欠齋主一個人情呢。」池瑤微微的皺了皺黛眉。
「難道前輩弄錯了。」禪靈兒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當時前輩可是點名說了齋主檀清素,能夠將齋主的名字都記得這麼清楚,怎麼會弄錯。」池瑤皺了皺額頭思索著。
「噗。」
坐在下方的巫清嫿一口鮮血吐出,池瑤和禪靈兒的談論她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星眸之中儘是寒光,抬起頭來,向著夜幕之中一喝:「風飛雲,我饒不了你。」
進入馭獸齋的男人當然是有的,比如……風飛雲。
說完這一句,巫清嫿便站起高挑的身姿,曲線優雅動人,化為了一道絕妙婀娜的影子,衝入長天,向著風飛雲離開的方向追去。
禪靈兒和池瑤都錯愕不已,突然想到了什麼,同時對視了一眼,眼中帶著深深的震撼,莫非……雲前輩,就是風飛雲。
這……
「銅錄山不是久留之地,你們先行返回馭獸齋,不用等我,待我這就去取風飛雲那魔頭的項上人頭……」巫清嫿的聲音自黑幕之中傳來,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徹底的消失,化為了沙沙的風聲。
……
大家覺得該如何安排巫清嫿,是推了,還是強推,還是過客,還是始亂終棄,還是什麼關係都不要發生,還是讓她對風飛雲產生一點小小的情愫,但是不發生**上的接觸,尼瑪,又邪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