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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六十二章 邪皇少主的第一次露面 文 / 九當家

    能夠讓枯木逢春、大地生花,而又如此美麗聖潔,那麼便只有天巫神女了。

    風飛雲自然將這個從天飄落下來的女子認出,正是冰宮之中的那個神女仙子,她美妙絕倫,體態柔美,一雙玉藕一般的手臂露在長袍外,勾勒出動人心魄的曲線。

    僅僅只是看了她一眼,風飛雲似乎又響起了她的那一雙緊致而修長的……

    沒想到這麼快便又見到了她,風飛雲倒是有些尷尬了起來,他還從來沒有因為和一個女人睡了覺之後,而感到尷尬,這絕對是第一次。

    我尷尬幹嘛?要尷尬也是她尷尬。

    很快風飛雲便抬起頭來,與她直視,但是這位天巫神女卻如同沒看到風飛雲一般,將他當成空氣,逕直的從他的身邊走過,落到了那一座木屋前。

    竟然被她無視,她居然連眼睛的餘光都沒有看我一下?

    風飛雲這下有些不服氣了,再怎麼說和你也算是有肌膚之親,怎麼能夠這般的無情呢?

    天巫神女隨意的一揮手,便將木屋之上的陣法給抹去,然後將木屋之中的羅玉兒給帶了出來,與那些古疆人說了幾句,然後便要離去。

    「恭送神女娘娘!」

    「恭送神女娘娘!」

    ……

    那些古疆人都將她敬成神明,十分虔誠。

    難道自己在她眼中連那些古疆人都不如?風飛雲終於忍不出了,第一次感覺到有一種挫敗感,叫道:「喂,總要留個名字吧?」

    最先轉過頭來的乃是羅玉兒,美眸漣漣,睫毛顫動,帶著幾分疑惑之色,看了看風飛雲,又看了看天巫神女,她知道風飛雲喊的人,應該是這位姐姐。

    天巫神女的身上靈光盈盈,並沒有轉過身,淡淡的道:「找你的人已經來了,有些東西是禍不是福,留在身上只不是增添災難。」

    說得風輕雲淡,聲音美得就像chun日流水,她不再停留,似乎在她看來,與風飛雲早就已經兩清,根本都沒有必要多看風飛雲一眼,帶著羅玉兒很快就消失了在地平線上。

    來得快,去得也快,空氣之中僅僅只留下熟悉的淡淡的芳香,讓人迷醉。

    風飛雲沒有追上去,此刻他也沒有力氣追上去,「看來她已經知道我取走了《金蠶經》,她最後的那句話似乎是在告訴我,得到《金蠶經》並不是福,而是禍……她這是在關心我嗎?或許只是不想因為《金蠶經》的爭奪而生靈塗炭。」

    不管她說這話是什麼目的,風飛雲比誰都清楚現在若是將《金蠶經》交出去,那才是死路一條,就算明知是禍,風飛雲也不得不將之放在身上,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既然上一代的天巫神女已經回歸,以她的無上修為,要統一古疆族那簡直就是一句話的事,而且羅玉兒的安危,也不用他再擔心。

    風飛雲將無色無相托付給了部落之中的一位族老,這位族老看到風飛雲似乎和神女娘娘有些交情,便很熱情的將無色無相給收下,然後他們便舉族搬遷,離開了這片不祥之地,要去別的地方另外尋覓部落的駐地。

    風飛雲拖著疲憊的身體,便向著十萬河山之中逃去。

    神晉王朝各大仙門、家族的修士,北溟閥、紫溟屍洞、神靈宮,各大仙門古教,恐怕都已經到了古疆府,若是落入了他們的手中,就算風飛雲的身上沒有《金蠶經》都會被他們給抹殺,而唯一的生存希望,便是十萬山河。

    這些人若是敢追進神靈宮,風飛雲必定要他們付出巨大的代價。

    ……

    酒肉和尚將納蘭雪箋帶回了馭獸齋,在馭獸齋一位精通醫道的佛尊的救治之下,納蘭雪箋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但是卻失去了四百年的壽元,疾速的衰老,僅僅三天過去,便頭髮白盡,身上的肌膚也失去了光彩。

    酒肉和尚端著一碗靈藥,還沒有走進去,就被裡面的人給擋在了外面,納蘭雪箋用被子將整個人都捂了起來,死死的按著門,嗚咽的道:「我誰都不見,我誰都不見的……」

    酒肉和尚的眼睛有些濕潤,道:「雪箋,你若是不喝靈藥會老得更快。」

    「我不要你管,你走,你走啊!」

    「對不起,對不起,和尚我說錯話了,不該在你面前提那一個字。」酒肉和尚連忙扇了自己兩巴掌,然後又道:「雪箋,你僅僅只是少了四百年修為而已,只要你肯隨我修煉,以你的天資,很快就會增加很多很多的壽元,就會變得年輕漂亮起來。」

    「當真?」納蘭雪箋道。

    酒肉和尚連忙拍胸膛保證道,「出家人不打誑語,當你變得更加年輕漂亮之後,肯定將風飛雲那小子給迷死,他肯定巴不得跟在你後面,只盯著你一個人看,別的女人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真的嗎?」納蘭雪箋將門給打開了一絲。

    酒肉和尚終於送了一口氣,只要這妮子不要尋死,那麼一切就還有希望,心頭又是將風飛雲那王八蛋給罵了一頓,若不是因為他,雪箋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真的。你先把這一碗靈藥喝了。」酒肉和尚知道納蘭雪箋現在什麼人都不想見,於是便將碗放在了地上,然後便悄然的退去,躲到了遠處,直到看到納蘭雪箋將碗給偷偷的端進去,心頭才鬆了一口氣。

    真是孽緣啊!酒肉和尚心頭有些後悔當初將納蘭雪箋送去風家,不然她也就不會遭遇這麼一場大劫,更不會對風飛雲那麼lang子如此的念念不忘。

    ……

    森羅殿本部。

    邪皇宮之中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肅殺,凡是前來宮中的邪道凶人此刻都噤若寒蟬,一個個都站得筆直,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稍微動一下,就會遭遇厄難。

    即便是那些護法長老、太上長老,此刻都一個個臉色難堪,只是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幾天前,森羅殿隕落了六位巨擘,四位超級巨擘,這件事在森羅殿之中鬧得沸沸揚揚,接到邪皇的令旨,每一個人都以最快的速度趕來邪皇宮,生怕來遲了一步,就會成為邪皇怒火的發洩對象。

    邪皇就坐在最上方的位置,顯得十分的平靜安詳,就像一個人畜無害的慈祥老者,目光在下面掃視了一圈,然後淡淡的道:「一個個這都是怎麼了?不就是一場博弈,輸就輸了,死幾個人而已,難道森羅殿還輸不起了?」

    下方的那些邪道霸主都微微的送了一口氣,但是緊接著,邪皇又說了一句,道:「誰可以告訴我,風飛雲才天命第六重初期而已,為何能夠擊殺天命第八重的太上長老?」

    所有邪道霸主又連忙低下頭,心頭沉甸甸的,這個時候誰都不敢亂說一句話。

    邪皇道:「碧丘,你曾經是森羅殿第三殿的第一智師吧!而且風飛雲還在找你的孫女碧仙仙,要取她身上的血禁玄鐲,看了他們似乎有些關係。你來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一個老者微微的抬起頭來,不敢直視上方邪皇,雖然臉上顯得很平靜,但是心頭卻在不停顫抖,道:「仙仙身上的血禁玄鐲乃是南宮紅顏種下,她與風飛雲沒有半點關係……」

    「你是在回答我的問題嗎?」邪皇的聲音有些發冷。

    那個叫做的碧丘老者頓時嚇得跪在了地上,喋喋諾諾的道:「風……風飛雲乃是不可推算之人……此事……此事……」

    「玄衛,將他拖出去殺了,他的那個孫女直接送去yu奴宮。」邪皇的聲音十分平淡。

    一個全身都被黑色鎧甲覆蓋的男子,便向著跪在地上的碧丘走去。

    碧丘被嚇得臉色慘白,連忙在地上不斷的磕頭,頭都要撞破,道:「碧丘無能,萬死不能抵其罪,求邪皇開恩饒過仙仙,千萬不能將她送去yu奴宮……求邪皇開恩……」

    整個邪皇宮無人敢為碧丘說一句話,甚至有不少邪道霸主還臉上露出幾分獰笑,碧仙仙可是曾經森羅殿第四殿的第一美人,若是被送去了yu奴宮,那可得提前去嘗嘗滋味,別被人先用爛了。

    玄衛拖著碧丘的一條腿,便向著邪皇宮之外行去,兩旁的邪道霸主一個個都自動的退出一條道來,表現得十分冷漠,就好像玄衛手中拖的乃是一條狗。

    就在這時,邪皇宮外傳來一個十分年輕的聲音,「住手。」

    所有人都是一驚,這個時候莫非還有人敢為碧丘求情,難道想找死不成?

    一個身穿衣袍的年輕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渾身都籠罩著白色的光華,一雙手修長而細膩,簡直比很多女子的手都要精細,他的身姿俊逸,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威勢,臉上帶著一個銀色鬼像面具,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僅僅只是看到他的那一雙眼睛,就已經讓很多邪道霸主情不自禁的低下頭來。

    「原來是少主回來了!」玄衛如此說道,對著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微微的一躬身,暫時將碧玄給放下。

    這個戴著銀色鬼像面具的男子,走到了邪皇宮的中央,伸出一雙細膩的手,對著邪皇一拜,道:「師尊,對於風飛雲的事碧丘長老的確不知情,碧丘長老的智力高深,乃是森羅殿不可多得的人才,萬萬不能殺。我想替他老人家求個情,另外風飛雲的事,我想我知道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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