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掛了電話後,就沿著街道走去。她本來是想叫一輛出租車,打車回去的。可是一直都沒有看到有出租車,只好往前走了。在前面的一個廣場那邊有不少出租車,到那邊去就可以搭上車了,她以前常常是這樣,
女生的頭也有點暈了,因為她喝了不少酒。她的酒量還是不錯的,干她們這一行,酒量太差是不行的。越能喝的人就越有業務,如果連酒都不能喝,那還是別來幹這一行了。其實大學裡學的那些狗屁東西一點用都沒有,只要能喝,一切都可以搞定。
女生走著走著,忽然間,一個人一把自她的後面將她摟住,同時用刀卡在了她的喉嚨間,說道:「別叫,不然我一刀捅死你。」到這時,蕭冰焰又是一驚,因為這聲音……這聲音他好像聽過,在什麼地方聽過了,很熟悉。
蕭冰焰大吃一驚,而當時的那個女生也大吃一驚,無論誰走在路上忽然有一個人拿著刀來卡住你都會吃驚的。女生的吃驚是把那些酒氣都全醒了,她顫顫地說道:「你……你想要幹什麼?我……我身上沒有錢的,你……你想要幹什麼?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我只是一個沒錢沒勢的打工族,求求你……你要是打劫去找有錢人去……」
「給我少廢話。」那人喝了一聲,然後將那個女生拖到了一處沒有燈光的地方去。這個過程中,蕭冰焰多麼希望那個女生能回頭一下,或是那個男人能走到她的面前一下,因為只有這個女生看到了這個男人,蕭冰焰才會看到這個男人是長什麼樣子的。
當那個男人停下時,女生以為他是經強j她了,所以女生說:「你……你能不能戴套,我……我包裡有,求求你了,為了你的安全。也為了我的安全,求你了,只要你戴套,我……我不反抗。」
「誰要跟你做那種事,老子要殺了你。這怨不得我了。誰叫你這麼大晚上的不在家裡睡覺。出來瞎逛,像你這種女人,死了也不足惜。」那男人說道。
這時,女生慌了。說:「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無論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請你不要殺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不要殺我。我跟你無怨無仇,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那男人說:「你是不認識我,其實我也沒有想過要殺你,雖然你這種賤女人讓人討厭,但我到不覺得你們該死。可是,誰叫你們惹了我弟弟呢。」到這裡,蕭冰焰就已經獲得了一條極其重要的線索,那就是兇手原來是朱延良的哥哥。這就好辦多了。一個人只要有哥哥,就一定可以查得出來。
男人的話才一說完,他就開始行動了。話音一落,他立即就一手摀住了女生的嘴吧,然後另一手上的刀狠狠地向女生的胸部捅去。
男人下手的速度很快。一邊胸上一刀,女生的身子一顫,兩道血液噴了出來。而那個女生想要大聲叫,痛得整個身子在拼了命的掙扎。不過。在男人手上的那把刀很快就割斷了她的喉管後,她整個人就慢慢地失去了意識。她只是受得身上的痛苦越來越弱。她的意識也越來越弱。
眼看這個女生就快要死去了,如果她一但死去,那她的記憶也就完了,到時蕭冰焰就再也找不到更多的線索了。雖然知道了兇手是朱延良的哥哥也是一條極其重要的線索,可是,如果能再得到更多點的東西,那會更加的好的。現在蕭冰焰他們的時間不多了,明天早上八點前,報告就要打上去了。
就在此時,那個男人的臉忽然出現在了女生快要消失的記憶中。女生看到了他的臉,因為他走到了女生的正面,用刀在女生的臉上劃出了一個「賤」字。而當蕭冰焰看到了男人的這張臉時,他整個人又是一顫,心頭大驚。因為這個男人他見到過。是他,竟然是他。
這個男人雖然蕭冰焰也不是很熟,也僅僅只是見過一次面而已,但學是清楚地記得是他。這個男人就是那個開車撞了梁書瑤的那個男人。這事情就是發生在昨天的下午,這個男人撞到了梁書瑤,然後還把梁書瑤送到了醫院中。後來蕭冰焰跑去醫院時,就看到了他了。當時,梁書瑤說他叫「歐先生」,現在看來,那分明是假的,他既然是朱延良的哥哥,那就應該也是姓朱的。
這個男人在女生的臉上劃出了一個「賤」字了之後就離開了。然後,女生的意識也終於模糊不清,最後,隨著身體裡的血液全都噴出來後,死去了。
蕭冰焰深吸了一口氣,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此時,他的臉色變得有些慘白,額上的汗水如黃豆一般大小。他的表情是一種驚訝。他走到了一張椅子邊坐下,然後喘了幾口氣,喝了兩口水,休息了一會兒。
現在,蕭冰焰終於明白了,終於明白了許許多多的事情。第一就是那個手錶,那個手錶肯定是昨天那個傢伙將梁書瑤撞倒了之後,把梁書瑤送到醫院時,梁書瑤掉在了他的車上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又將梁書瑤的手錶掉在了那條巷子中了。
第二就是關於今天早上,蕭冰焰在警局裡看到了朱延良的照片時,有點驚訝,因為在他的手上發現了一個奇怪的胎記,當時蕭冰焰就覺得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現在想想,原來是在那個「歐先生」的手上看到過。就是昨天下午,他有無意中看到了歐先生手臂上的那個胎記。這樣說來,他和朱延良確實是兄弟了。
一個哥哥,為了自己的弟弟洗脫罪名,竟然以身試法,去殺害一個無辜的人。雖然他們之間的兄弟情很讓人佩服,可是,這種做法又是讓人不恥的。錯上加錯,以錯補錯。如此下去,只會讓錯誤惡性循環,沒有盡頭。希望這個朱氏兄弟沒有別人親人。現在要去抓這個「歐先生」自然是小菜一碟的事情了。
蕭冰焰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零晨四點半了,過不了多久黎明就要到來了。現在沒有多少時間了,他得馬上出去聯合警方去抓捕那個「歐先生」了。不過,在蕭冰焰出去前,他先打了一個電話給梁書瑤。蕭冰焰記得沒有錯的話。那個「歐先生」曾給梁書瑤留了電話。說如果還有什麼事的話,可以去找他。
當時看到那個歐先生,發現他其實也算是一個好人。撞了人後主動送到醫院,然後主動交錢。再然後還問有沒有事,如果有事的話還可以找他。這樣的人確實是十足的好人了。只是,為了他的弟弟,他卻去作了一件違法的事情。可以說,把他的一生都給毀了。
電話通了之後。那邊的梁書瑤問道:「冰焰,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案子怎麼樣了?」她接電話的速度很快,才響了兩下就接了。而且,從她的這清晰的聲音來說,她似乎沒有入睡。
蕭冰焰問道:「怎麼,你沒有睡嗎?」
「我睡不著。這個你不用管,你打電話來一定是有什麼急事吧?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要拿,我現在就送去給你。」其實梁書瑤沒有說,她是因為擔心蕭冰焰才睡不著的。也有一些原因是想著白天的事情,想著蕭冰焰與那位女生的事情。
蕭冰焰說道:「不是要你拿什麼東西。你現在給昨天撞了你的那位歐先生的電話號碼給我一下。我有急用。」
「歐先生?你要他的電話號碼做什麼?」梁書瑤有點不明白。
蕭冰焰說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先給我,明天我再仔細跟你們說情況。現在時間有點緊急。」
「哦,好。我馬上就給你。」梁書瑤一向都是一個聽話的女生,有些事情對方不方便說的,她絕對不會無理取鬧地再多問一次。
蕭冰焰拿了號碼後,立即就走出了房間。在房間的外面站著的是小王。還有岳局長。看到了蕭冰焰出來,他們兩人都望了過來。小王立馬就問道:「蕭先生,怎麼樣?有什麼結果了嗎?」
蕭冰焰說:「有大結果,我已經知道是什麼人幹的了。現在,小王,你首先給我查一查這個手機號碼的使用者是什麼人,然後通過他的通話記錄,短信消息,立即查出這個人的住址了,我們要去抓他。快。」說著,蕭冰焰給了一個電話號碼小王。
小王拿著那個電話號碼,有點驚訝地問道:「你……你找到兇手了?他就是用這個號碼的人?」
「對,你別再廢話了,現在沒有多少時間了,立即就去查。」蕭冰焰提高音量地說道。
「好,我這就去。」小王急急地向外走去。
這時,岳局長推動輪椅,來到了蕭冰焰的旁邊,問道:「你知道兇手是誰了?」
蕭冰焰點了點頭:「對,我知道他是誰了。說來也真是巧得很,我昨天下午還有見過他一面。」
「你見過他?」岳局長有點意外。
蕭冰焰點了點頭,然後就將他剛才在那個死者的大腦中看到的事情,還有他昨天去看到的那位「歐先生」的事情,以及他的推想,全都告訴了岳局長。蕭冰焰說得很快,岳局長聽得也很認真。
當蕭冰焰說完了之後,岳局長又是驚喜,又是意外,說:「原來是這樣,那咱們現地立即就去,只要知道了他什麼樣子的,很容易就能找到他的住處的。我立即就聯繫昨天的地家醫院,可以更快速地查出他的住址。多幾條方式去查,很快就能查出那小子的住址來的。」
如果知道了一個人的頭像,知道了一個人的手機,知道了一個人最近在哪裡出現過還找不到這個人的話,那警察也沒有必要當了。現在就是時間問題而已,岳局長是想以最快的時間查出那小子的住處。
二十多分鐘後,警方終於查到了那傢伙的住址和資料了。岳局長立即集結局裡的精英幹警,然後全副武裝前往目的地去。在這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在車上,小王將資料交給了蕭冰焰和岳局長。蕭冰焰很快就知道了那位歐先生原來是真的姓歐,他叫歐延科,原名叫作朱延科,正是朱延良的親哥哥。只是,由於父母離異,他們一個跟了父親。一個跟了母親,所以最後就改姓了。
這兩兄弟從小的生活並不是很好,父母常常不在身邊,讓他們兩個獨自在家裡玩,是將他們關在了家中。這樣。兩兄弟的感情雖然好了。可是也養成了孤僻的性格。哥哥歐延科好一些,那是因為他當時年紀大一些。弟弟朱延良就不同了,被關了好幾年,心裡都有陰影了。對於他的影響很大。而且。據說,他們的父親還常常打他們,這讓他們一長大後就立即離開他們的父母。他們對於自己的父母並沒有什麼感情。
之後,兄弟兩個就分開了,各做各的事情去了。也不怎麼聯繫,後來一次手機丟失了之後就失去了聯絡了。而巧合的時,兩個兄弟都來到了這個城市,可是兩個兄弟在同一個城市中,竟然都不知道。
當朱延良被捕的消息一公開後,歐延科就知道了他的弟弟原來也在這個城市裡,所以,他為了自己的弟弟,鋌而走險。去殺了人。當然,以前的這些都是蕭冰焰根據已有的資料猜測出來的,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是這樣,還要等抓了那個歐延科後才知道。
警車沒有鳴笛,分開幾路。向目的地衝去。由於那兩兄弟在十一歲後進了武校習武,所以他們都會武功。因此,警察們都不敢輕視。他們的智商確實都是非常的高,學東西快。如果當初。他們的父母能好好教訓,說不定就是兩個超級的大人才了。說是可以影響世界都不一定。天才的心理通常也比較敏感的脆弱的。
沒過多久,警車就將一個小區給包圍住了。然後,警察們一個接一個,衝了上去,直接往那位歐延科的公寓衝去。同時,也有其他的人將所有可能逃走的路線都封鎖住了。
蕭冰焰也與那些警察衝了上去,岳局長由於腳上有傷,所以只好在樓下觀望了。蕭冰焰來到了那個歐先生的門口,然後在房東處拿到了鎖匙。他掏出了鎖匙,先對站在門口兩邊的拿槍警察說道:「你們先別開槍,等我看了情況再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開槍。」那些警察都點了點頭,儼然將蕭冰焰當作他們的隊長了。
蕭冰焰將鎖匙插進了鎖孔,然後扭動。「卡」的一聲,將那鎖打開了。由於這是大晚上,安靜地夜晚裡,一點點動靜都顯得格外的響亮。蕭冰焰希望這一點響聲不會驚擾到了裡面的那位歐先生。
蕭冰焰輕輕地將門推開,就在門開了小一半時,裡面忽然有一個棍棒砸了出來。蕭冰焰一驚,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在裡面門邊等著他,他立即往旁邊閃去,「砰」的一聲巨響,那根棍棒自己蕭冰焰的臉邊擦過,然後狠狠地砸在了對面走廊的牆上,地牆上都凹下了一塊,由此可見他的力氣有多大。
蕭冰焰一閃開後,裡面立即就有一個人影隨時出來,出來了一下,馬上就進去了,似乎看到了外面有許多警察,還有許多槍的原因。他還想把門給關上,蕭冰焰當然不會讓他得逞,將門「砰」的一聲撞開,同時大聲地說道:「歐延科,你不要再做什麼無畏的掙扎了,你已經被包圍了,現在在你的屋子的周圍全是拿著槍的警察,你認為你能逃得掉嗎?」
可是,蕭冰焰的話才一說完,黑暗中,一個人的手立即將他拉了進去。很顯然,對方想找他做人質。由於屋裡面很黑暗,外面的警察看不清楚,也不敢亂開槍,怕傷一了蕭冰焰。蕭冰焰一被拉起去,立即就反轉,然後狠狠地向對方。這個對方當然就是歐延良了。
歐延良的身手非常的強,他將蕭冰焰一把拉了進來後,馬上又一腳將那道門給踢得關了上去。這樣,整個屋子裡就非常的黑了,他對於這個屋子很熟,而對於蕭冰焰來說,這個屋子是很陌生的。
蕭冰焰一拳過去,對方閃開了,反而又攻擊到了蕭冰焰的下盤,蕭冰焰也不是省油的燈,往後一閃。兩人就這麼在黑暗的屋子裡纏鬥了起來。歐延科連連發出攻勢,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強,把蕭冰焰逼得連連後退,蕭冰焰一下子處於弱勢了。
蕭冰焰的強處是遠矩離,這是因為他並沒有系統地學習過武術。對方是正宗學過系統的武術的,似乎還是跟名師學的,所以在緊身搏鬥上很強,與他的弟弟一樣的強。蕭冰焰縷縷地後退,背後撞到了好多東西,似乎也有一些玻璃都劃一了身上了。這些蕭冰焰自然也管不了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