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王總開口了,雖然那保安怎麼看都看不出來蕭冰焰像是重要客戶的樣子,但還是給過去了。到了前台邊,王總向那秘書問道:「董事長在裡面?」
秘書點了點頭:「正在裡面,等著你進去呢。」
然後,王總走了過去,走到門口邊時,卻愣了愣,因為他的雙手已經動不了了,所以開不了門。其實他這一路走來的姿勢本來就很怪,雙手下垂,一動不動的,有一點像殭屍,已經讓那些保安和秘書感到十分的不解了。這時又站在了門口一動不動,更是讓他們感到奇怪了。
好在蕭冰焰立即走向前,幫他將門推開。然後王總才走了進去。蕭冰焰也跟著走進去。
進了門後,裡面的情形就真的是讓人歎為觀止了。有錢人就是有錢人,這董事長的辦公室足足有別人的一個車間那麼大了,裡面有許許多多的佈置,都是豪華到「金碧輝煌」都不足以形容其萬分之一。
一進了門先是道小走道,這時,還沒有看到那個董事長。王總就停下了腳步,說:「現在已經進來了,你給我解開吧。」
蕭冰焰笑了笑,然後手一揮,非但沒有幫他解開,反而還再給他扎上了幾枚銀針,讓王總整個人都變得動彈不了了。就像是一座雕像一般,定定地站在那裡,連說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有那雙眼睛的瞳孔在放大,顯得十分的生氣。因為蕭冰焰違約了。說好了進來就給他解開那兩隻手的穴道的,可是現在非但沒有解,還將他全身都定住了。
蕭冰焰微笑說:「我知道你在心裡一定在臭罵我說話不算數,不過,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因為一但上你可以動了,你出去了之後一定會叫人進來抓我,對不對?為了我的安全,我只好先讓你整個人弄得動彈不了,你先在這裡呆一會兒。我辦完了事情出來時就會給你解開的。再見。」蕭冰焰揮了揮手,然後就往裡走去。只留下那個空有滿腔怒火,卻沒有地方發洩的王總。
蕭冰焰急急向裡走去,現在他沒有太多的時間了,誰知道梁書瑤那邊能不能給他爭取到那麼多的時間呢。蕭冰焰繞過了兩株挺高的富貴竹和一缸金魚,然後就看到了那邊的那個埋頭於辦公桌後的人。
那個人看起來五十多歲,長得有幾份像李嘉誠,也戴著眼鏡,十分專注地在看他的文件。這個人當然就是陳永生了,也就是那位陳官稀的父親了。在他的面前。那是一張十分寬大的桌子。蕭冰焰緩緩地走到了桌子的前面。
「陳先生。」蕭冰焰輕聲叫道。
陳永生抬起了頭,看到了蕭冰焰時,他怔了一怔,有點意外,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蕭冰焰,可是這個陌生人竟然能走到了他的面前。不過,陳永生應該是在商場裡身經百戰的人了,他還是很鎮定地問道:「你是什麼人?」
蕭冰焰說:「你別管我是什麼人,你只要管好你是什麼人就行了。我也不想跟你太多的廢話。現在,你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條,立即打電話,放了張玲玲。另一條,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陳永生摘下了眼鏡,望向了蕭冰焰。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說:「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張玲玲是誰?為什麼要我放了她?我很忙,我希望你把你來的目的說清楚一點。如果你是想要錢,那就開門見山地說。你想要多少錢?」
「你敢動?」蕭冰焰忽然大聲地叫道。這一聲大叫,把陳永生都嚇了一跳。蕭冰焰說道:「我知道你想報警,在你的桌面下有一個報警的按鍵對不對?我告訴你,你別逼我,你做什麼都瞞不過我的眼睛,你別逼我動手。」
陳永生愣了愣,他開始得重視起眼前的這個小子來了,因為他剛才確實是想報警,他的那個按鍵很隱蔽,可是竟然還是給蕭冰焰看到了。本來,陳永生並不把蕭冰焰當一回事,現在,他不得不重視起來了。
陳永生說:「你是什麼人?你是不是那個梁書瑤的朋友?我覺得咱們可以好好的談談,你想要些什麼?你想要錢對吧?我只想保住我的兒子,我只是希望你的那位朋友梁書瑤可以改變口供。」
蕭冰焰冷笑了一聲,說:「我現在只要求你立即打電話去叫人放了張玲玲。別的我不管,我只要求這一點。張玲玲是我的朋友,梁書瑤是我的朋友,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朋友。至你她要不要返口供,那不是我要管的事情,那由她自己決定。她不想返,誰也不能逼他。」
陳永生說:「年輕人,現在整個案子最關鍵的就是那位梁書瑤小姐的口供,如果她點頭,我兒子是可以被判到死刑的。現在網絡上已經鬧得很厲害了,如果梁書瑤小姐再出來作證,那我的兒子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我知道,我的兒子做錯了事情,可是,我請你們給他一次機會。他年紀還小。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他死了,那我這整個的家業……」
「好啦,你別跟我說這些廢話,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東西。你現在立即打電話去叫他們放人。立即,馬上。」蕭冰焰大聲地說道。
可是,陳永生還是說道:「我給你一千萬,一千萬。一千萬足夠你用一輩子了,你放我兒子一碼……啊……」
蕭冰焰忽然間出手,手上的三枚銀針帶著三道寒光飛向了陳永生的身子,然後他就立即動不了了,他的整個身子一抖後,就變成了一座雕像一般,愣愣地坐在那裡動不了了。然後,陳永生就有點驚慌了,就算是像他這樣商場上經歷過大風大雨的人也不免害怕了起來。因為他的身子動不了了:「喂,你……你對我做了一些什麼,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一些什麼?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蕭冰焰繞過了那張大桌,然後走到了陳永生的面前,說:「我早就跟你說過,叫你不要想著要報警,你偏偏把我當傻了,還想一邊說話一邊按報警按鍵。是你逼我出手的,我也沒有辦法。本來是想讓你留點面子,現在這場面也是你自找的。」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我……你先放開我,有什麼話好好說,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陳永生的語音已經有點求饒的意思了。
這時,蕭冰焰徹底怒了,大聲罵道:「你他娘的是聾子嗎?我剛才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的目的就是讓你打電話去放人,立即把張玲玲放了。快。有話好好說?老子跟你好好說,你他娘的想報警。到底是誰不好好說?」蕭冰焰直接衝著陳永生的臉上吼去,口水都噴到了陳永生的臉上去了。
「我……我……我……你……」陳永生這個商場大亨這次也算是讓蕭冰焰徹底的制服了,無論他怎麼鎮定,此時也不由得有點害怕了起來。他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的人全都是為了錢,什麼事情都可以用錢來談,只不過是數目的問題罷了,沒有談不攏的事情,只有不滿意的數目。可是。現在眼前的這小子根本就不跟你談什麼狗屁錢,只要求放人。
這確實是讓陳永生感到十分的為難,因為一但放人,那就意味道梁書瑤不會改變口供,從而也意味道他的兒子會面臨死刑。現在網絡上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就算陳永生想要給法官塞錢都沒有用了。
「你什麼你?你到底願不願意?你到底要不要打這個電話?到底要不要放了張玲玲?就這麼一句話。」蕭冰焰逼問道。
陳永生歎了一口氣,說道:「年輕人。我……你們……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又沒有要害你們的意思,我只是想讓梁小姐改一下口供而已,就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們就可以讓我兒子一條生命免去被剝奪。你們就不能幫幫我嗎?我知道,那個死者也很慘,我會賠償他的家人的……」
「草你老娘的,老子問你話你還在這裡囉哩八嗦,你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蕭冰焰已經發火了。現在蕭冰焰覺得時間緊急,沒有空跟這老頭子去談論什麼狗屁人生價值觀,也沒有空去跟他解釋梁書瑤為什麼堅持一定要指認他兒子。
那個陳永生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這時,蕭冰焰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竟在是梁書瑤打來的。蕭冰焰立即走到了一邊去,接通了電話:「喂,書瑤,怎麼樣了?你在哪裡?」
「子凡,我已經到了警局的外面的,那個人逼得我好緊,我沒有辦法才來的,我想拖延時間,可是根本就不行。你現在怎麼樣了?」那邊的梁書瑤急急地說道。
蕭冰焰說道:「你再等幾分鐘,再緊持幾分鐘,馬上就好了。千萬別返口供。」
「好,我知道了。」梁書瑤應了一聲,然後就掛了電話了。
蕭冰焰收起了手機,走到了陳永生的旁邊。這時,蕭冰焰也不想再跟他說那麼多的廢話了,直接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符紙,然後點燃,再將那紙灰放到了桌上的半杯茶水中。這一過程中,那個陳永生倒是在不停地說道:「小兄弟,你就幫幫我吧,我只有那麼一個兒子,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哎,你……你在幹什麼?你……你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你很快就知道了。誰叫你不聽話,誰叫你囉哩八嗦的。」蕭冰焰說著,一手捏著陳永生的嘴,另一把將那半杯符水灌入了陳永生的肚子裡。
陳永生想掙扎也沒有辦法,那些符水就直接流入了他的肚裡。然後他的臉色大變,驚叫道:「你……你給我喝了些什麼?你……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是豬嗎?我說過一百萬次了,我叫你打電話放了張玲玲。」蕭冰焰實在來火了,都說了那麼多次了。這個死老頭還一直問「你想幹什麼?」真恨不得給他幾巴掌。
蕭冰焰再也不跟陳永生廢話了,直接做訣唸咒,隨著蕭冰焰的唸咒,陳永生立即就痛叫了起來:「哎呀,我……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痛,你……你別念了,求求你,別念了……」陳永生的臉上那個表情顯得十分的痛苦,他的瞳孔在放大。他的額上在冒汗,豆大的汗珠在他的額上流了下來。
「求求你,……求你……我……我要死了……求你別再念了……我肚子疼……我身子疼……我骨頭疼……」陳永生痛苦得像是受到了千刀萬剮一般,顯得十分的難受。
這時,蕭冰焰終於停止了唸咒,陳永生的那種痛苦也嘎然而止,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蕭冰焰說:「我本來不想做這些事情的,我看你這把老骨頭,也挨不了我念個幾分鐘。誰知道這個老骨頭,一而再。再而三地裝瘋賣傻,顧左右而言他。我現在最後一次問你,你打不打電話去讓他們放了張玲玲?注意了,我這是最後一次了,如果你再問我我到底要幹什麼,我就將你這麼活活痛死。」
「我……我打……我打。」陳永生這下子終於服了,果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蕭冰焰從桌面上拿起了陳永生的手機,說:「哪個號碼?」
「阿……阿明。」陳永生的那痛苦的表情還未退去。
蕭冰焰找到了阿明的電話號碼,然後撥通。沒多久。就有一個人接了。蕭冰焰就把手機放到了陳永生的嘴邊,讓他說。
陳永生還顯得有點虛弱地說道:「阿明,把……把那女生放了。對對,把她放了,對,我說了,把她放了。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叫你放就放。」最後的幾句,陳永生是怒吼出來的,似乎是對方在不斷地詢問引發了他的怒火。
蕭冰焰拿過了手機,然後對手機裡的人說:「讓那個女生接聽一下電話。」
對面的那個人愣了愣。似乎沒有想到老闆的手機還有第二個人說話。不過,他還是照做了,蕭冰焰很快就聽到了張玲玲的叫罵聲,那丫頭,一向都這麼的剽悍。蕭冰焰說道:「張玲玲,是我啊,我是蕭冰焰。我讓他們把你放了,你現在直接去警局裡,書瑤在那邊呢。」
「蕭冰焰?這……你在哪裡?書瑤怎麼樣了?」那邊的張玲玲聽到了蕭冰焰的聲音,急忙問道。
蕭冰焰說:「現在說不了那麼多了,你立即去警局,那裡安全。書瑤沒有事。」
「好。」張玲玲應了一句,然後又開始向其他的人破口大罵。
這時,蕭冰焰又打了一個電話去給梁書瑤,告訴她,一切都搞定了,讓她不必再去返口供了,直接告訴警察,有人威脅她就行。
然後,蕭冰焰走到了陳永生的面前,現在人已經放了,蕭冰焰也鬆了一口氣了,所以心情也好了不少了。他對陳永生說:「我也不要你的命,我也不要你的錢,但是你記住了,我在你的體內放入了一些符咒,只要我一唸咒,你就會痛不欲生。所以,從今天起,別再打我們的主意,別再打那兩個女生的主意,不然,我就念到你死為止。」
「知……知道,我知道。」陳永生的這樣子真是狼狽到了極點,也好在沒有他的員工在這裡看到,若是他的員工在這裡看到了,那他平時的那種威嚴就掃地了。
蕭冰焰將陳永生身上的那些銀針全都撥了出來。這時,陳永生的整個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他終於可以動了。蕭冰焰正想轉身走,那個陳永生立即叫道:「年輕人,請等一等。」
蕭冰焰回頭:「什麼事?」
「能不能……能不能把我身體裡的那什麼東西給解了?我……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再害你的朋友了。求你,解了吧。我這把老骨頭活不了多久了,你不能再這麼害我啊。」陳永生說得戰戰兢兢。
蕭冰焰冷哼了一聲說:「你放心吧,那個符咒不會對你的身體有任何的影響,只要我不念符咒,你就不會痛。而且,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話了,因為你的話根本就信不過。」說著,蕭冰焰就轉身離去。
後面的陳永生還在大聲叫:「我……我兒子……求求你放他一馬吧……」
蕭冰焰根本連理都不想理會他了。放他一馬,那誰放死者一馬?有那樣的兒子,也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失敗。
走到了門口前時,蕭冰焰也把那個王總身上的銀針撥了。王總的銀針一撥,他整個人就「哎喲」一聲,倒在了地上。然後蕭冰焰就走了,鳥都不鳥那種狗眼看人低的傢伙。
二十分鐘後,蕭冰焰就來到了警局,與張玲玲還有梁書瑤兩姐妹一起匯合了。看到大家都沒有事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笑容。然後三人還跟警方說了有人威脅他們的事情。警方說要派人保護,蕭冰焰大方地說不用了,因為他相信,那個陳永生再也不敢來找他們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