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焰背負著雙手,然後繞著梁麗麗慢慢地來回踱步,心裡在想著這整個似乎是越來越複雜的事情。看梁麗麗的樣子,她不像是在做謊,可是事情若真像是她這麼說的一樣的話,那就讓蕭冰焰完全是想不通了。
一個叫楊孟昆的傢伙,還是竹連幫裡的人,他的表哥去大陸做生意的時候,蕭冰焰壞了他的好事。蕭冰焰仔細回想起自己以前做過的事情,照理說時間應該不長,估計就是他從武當山中跳出來之後。
可是,蕭冰焰實在想不出在這一段時間內,他有與過什麼tw人打過交道。似乎也沒有認識什麼tw人啊,怎麼會壞了他的好事呢?而且,蕭冰焰一來到了這邊就被那人發現了,這是一件怪事,他是怎麼知道蕭冰焰來到了這邊的?
還有,那位楊孟昆和他的表哥為什麼不當面來找蕭冰焰呢?按照黑幫的特性,一般有仇都會直接明瞭地拿刀來找人質問,怎麼可能用這種陰險的計兩來算計人呢?
蕭冰焰一直在思考的同時,那位一動不動的梁麗麗著急得都快要嚇出尿來了。她苦著一張臉,終於忍不住說道:「蕭哥哥,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我不想做木頭人,我不想這樣,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錯了,我……我對不起你,我……我有眼不識泰山。」
蕭冰焰望了望梁麗麗,知道這丫頭詭計多端。想了想,為了保險起見。他從衣服裡拿出了一張符,然後又去倒了一杯水過來,接著就念了一些咒語,做了一些動作,然後就將那張符燒了起來,接著就把符灰放到了水中。
然後。在梁麗麗惶恐不安的注視下,蕭冰焰抓住了她的嘴巴,然後將那一杯符水餵進了她的嘴裡。就像是上次餵那個金聖**師一樣。梁麗麗發出「嗚嗚」的叫聲,她竟然是不想喝這個東西的,但是她又動不了。最終也只能無可奈何地吞下了那杯符水了。
在無奈吞下了符水後,蕭冰焰鬆開了手,梁麗麗立即吐了吐,可是根本就不可能再將水吐出來,只能吐出一些殘灰。她哭喪著臉說:「你……你到底給我喝了些什麼?我……你到底給我喝了一些什麼?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
蕭冰焰笑了笑,說:「放過你可以。我現在就放過你。」說著就走到了梁麗麗的後面,然後將那兩枚針快速地撥了出來。一撥出來,梁麗麗的整個身子立即就一軟倒到了地上。這是由於她身體忽然間能動,所以才造成重心不穩。
倒在地上的梁麗麗馬上爬到了一邊去。然後像是躲瘟神一般躲開蕭冰焰。蕭冰焰望向她,說:「我給你喝下的是一種帶著咒語的符水,如果你一但在對我說謊的話,我就會唸咒語,你就會像是孫悟空被念了緊箍咒一樣。讓你疼得難以忍受。要不咱們現在就試試?」
說著,蕭冰焰就真的開始念起了咒語來。隨著蕭冰焰的咒語一出口,梁麗麗馬上就雙手捂著肚子,痛得哇哇大叫,整個身子在地上滾了起來:「啊……求求你……不要……不要……放過我吧,……痛啊……痛……求求我放過我吧……疼……疼……」
念了一會兒。蕭冰焰就終於停了下來。此時,梁麗麗的整個臉上早已是大汗淋漓,整個人已經被嚇成了驚弓之鳥。她原來的那種高傲,那種自以為是全都沒有了。她喘了幾口氣,然後又哀求道:「我……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求求你……求求你解開我的那個什麼咒語吧,求你了。」
這次梁麗麗是真的被整得屈服了,做為一個現代人,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咒語這種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作「道醫」,她實在是對於蕭冰焰感覺到了恐懼,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恐懼。
蕭冰焰說:「你放心吧,只要你不對我撒謊,只要我沒有什麼事情,你也不會有事的。我可以保證,你還可以安安穩穩地度過餘生。當然,前提是你不再去做什麼壞事。如果你做了壞事,那我也沒有辦法幫你了。」
「不不,我絕對不會再做什麼壞事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再做什麼壞事了。」梁麗麗急忙說道。這次她是真的,她所說的都是真心話。她是真的不敢再去做什麼壞事了。
蕭冰焰說:「那很好。那你現在就帶我去見那個什麼昆哥,哦,不,你乾脆打電話讓他來這裡,就說你害我的計劃已經得逞了。讓他立即過來看看。」
「這……這……這……」梁麗麗忽然為難了起來。
蕭冰焰問道:「你不想做嗎?」
「不,不是……只是竹連幫也是一個很有勢力的幫派,如果我這麼玩弄了楊孟昆,那他以後會來找我麻煩的。我……我到時就死定了。」梁麗麗十分委屈地說道。
蕭冰焰想想倒覺得也是。然後說:「那現,你把他們常去的地方告訴我,讓我去找他們。還有,把他們的長相也告訴我,最好有照片。」
這時梁麗麗立即急說道:「有有有,我有楊孟昆的照片,在我手機裡。還有,他們常常去一個酒吧裡,而且是常常坐在那個角落的位置,你今天晚上去就能找到他們。」說著,梁麗麗就打開手機,然後給了蕭冰焰看。蕭冰焰當然就看到了楊孟昆的照片了。
蕭冰焰想了想,然後拿過了蕭麗麗的手機,說:「你現在可以走了,有多遠走多遠,免得讓楊孟昆他們找到。你的手機留給我。如果真有一天他們找到你,你就說你是被我抓住。然後你自己逃出去了。明白嗎?」
「明白明白,我現在立即離開台北,我馬上走。」梁麗麗答應道,然後就急急走出房門,可是,才剛走出房間,她又立即回頭:「可是……可是……蕭哥哥。你……你能不能把我肚子裡的那些東西拿出來?我……我這輩子……」
「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只要你沒有做什麼壞事,那些符水非但不會害你。還會讓你長壽百歲呢。」蕭冰焰說道。
聽到蕭冰焰這麼一說,梁麗麗才總算是放心下來了。然後她就急沖沖地走了。
看到了梁麗麗走了之後,蕭冰焰就坐在了屋子裡面。把整個事情想了又想,還是想不通手機裡面的那個人為什麼要與自己結仇。不過,想到等一會兒晚上就可以去找他,到時實在不行就故計重施,直接像是逼問梁麗麗一樣逼問他就行了。
很快,天就黑了。到了晚上七點左右,蕭冰焰按照梁麗麗給的地址,然後就前往那個楊孟昆常去的酒吧去。約模二十分鐘後,他就來到了那個酒吧中。到了酒吧中後,他找到了梁麗麗所說的那個位置。這個時候還是空的。
或許是時間還有點早,現在整個酒吧裡的人還不是很多。所以,蕭冰焰就先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一個人坐在那裡。為了不讓別人發現他,他是刻意低著頭,並且坐到了有東西擋到的一邊。十分暗的角落裡。
沒過多久,蕭冰焰就看到了那個楊孟昆走進了酒吧中,而當蕭冰焰看到了走在楊孟昆後面的龐碩時,著實是大吃了一驚,心中的疑惑也終於解開了。之前蕭冰焰一直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現在所有的問題都解開了。原定那個楊孟昆的表哥就是龐碩。也真是難怪了。
龐碩之前在燕京與蕭冰焰有過一些矛盾,肯定是什麼時候被他發現了蕭冰焰也來到了tw,所以他才會派人暗殺自己,也才會派梁麗麗來陷害自己。現在蕭冰焰心裡一切的疑惑也終於解開了。
楊孟昆和龐碩並沒有發現蕭冰焰,還是和往常一樣,走到了那個位置上坐下,然後又叫了一些酒。
蕭冰焰感覺到很奇怪的地方是龐碩怎麼也來到了這邊來了?他不是在大陸那邊犯了法,已經被告上法庭了嗎?按理說應該是在看守所裡的呀,怎麼會來到這邊呢?而且又怎麼多出了一個表弟來?這就怪了,難道說他是偷偷過來的?
說著,蕭冰焰立即拿出手機,然後用微信給段柳煙發了一條信息:「柳煙,馬上幫我查一下龐碩的情況,我在這邊看到了他了,看看公安局那邊怎麼說。」段柳煙的身份特殊,對於這方面的事情應該是很快就能查得出來的,最多幾通電話的問題。
沒過多久,那丫頭就回話了:「什麼?他到了tw了?他有沒有遇到你,有沒有傷害到你?」
「沒有,你幫我馬上查一下他的情況。」蕭冰焰又發了一條。
這時,旁邊不遠處的龐碩已經和楊孟昆聊了起來。蕭冰焰的位置離他們不是很遠,所以可以聽得到他們的談話內容。那個龐碩說:「孟昆,你說那個小子現在已經上鉤了嗎?」
楊孟昆點了點頭:「絕對上鉤,梁麗麗那丫頭精得很,還沒有什麼男人能脫得了她的手。那丫頭長得非常漂麗,還是可是帶刺的,城府極深,表哥你就算看上她也不要接近她,那種女人可不好玩。」
龐碩笑了笑:「表哥我還不至於那麼傻,把命搭在女人手上的男人是最蠢的。我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估計沒過多久梁麗麗就會把證據傳過來了,到時候咱們把這照片往警局一傳,那小子就馬上要被逮捕了。」楊孟昆笑說道。
龐碩也笑道:「那這麼樣一樣,那小子最少要在裡面呆上四、五年吧?」
楊孟昆說:「只要你樂意,想讓他在裡面呆幾年就呆幾年。咱們幫裡在裡面也有人的。」
龐碩會意地點了點頭。
一邊的蕭冰焰心發出了一聲冷笑:就你們倆還想整我,我倒是要看看誰會進監獄裡。
沒過多久。蕭冰焰的信息就來了,段柳煙說:「冰焰,我問過公安局了,他們說龐碩已經外逃,不知去向了,現在警方在通緝他呢。」
蕭冰焰立即回復她:「那你就告訴警方,他現在在這邊呢。讓警方過來把他帶回去。這王八蛋在這邊還想著工謀害我呢。」
「啊?那你要小心點。我現在立即就告訴公安局那邊,讓他們派人過去把龐碩抓回來。有必要的話,直接讓他們聯繫那邊的警方配合。然後先把他給抓起來。」
「好,你現在立即去做。」蕭冰焰最後又發出一條信息過去。
這時,那楊孟昆和龐碩還在十分得意地樂呵呵地邊喝酒邊聊天。顯得十分的盡興。蕭冰焰也沒有多呆,心想著那個龐碩也樂不了多久了,笑了笑,就悄悄地離開了。他也不想再在這裡奉陪了。
接下來沒過幾天,那邊的公安就過來了,而龐碩渾然不知怎麼一回事,直到被抓走了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呢。只是大吼大叫著被帶走,然後從此以前只能在牢裡呆著了。
解決了龐碩這個傢伙,蕭冰焰這邊也就輕鬆了許多了。他專心一致地給許老爺子治病,很快。老爺子就可以下床了。而身上上的不適也少了許多,基本上可以走動。蕭冰焰的道醫術讓許家所有人都感到驚訝。
特別是許媽媽,那邊金聖**師已經重新做會好人的,也不騙她了。她只好來找蕭冰焰,整天討論一下那些命理之類的東西。漸漸地對於蕭冰焰竟然也有好感起來。而許天豪也沒有再找蕭冰焰的麻煩,兩人平時見了就當對方是空氣一般。蕭冰焰也沒有得寸進尺,沒有要求他那個下跪的事情。
許康永以於蕭焰還是那樣,雖然覺得他的醫術不錯,但是還是不喜歡他與許婉婷有過多的來往。許老爺子就不同了,他是非常的希望蕭冰焰與許婉婷在一起的。常常主動搓和兩人。
這天早上,蕭冰焰幫許老爺子做過例行的治療後,他和許婉婷兩人扶著許老爺子出來走走。在許家的外面就是一個公園,環境非常的好。小路彎彎曲曲的,周圍許許多多的鮮花盛開,空氣清新,讓人心情愉快。
許老爺子忽然對許婉婷說:「婷婷,你先回去吧,我想跟冰焰單獨聊聊。」
許婉婷厥了厥嘴,然後「哦」了一聲,離開了。對於爺爺的話,她還是很聽的。特別是她很清楚什麼話可以聽,什麼話可以不聽。爺爺說這話時的表情很認真,這說明他是真的有重要的話與蕭冰焰說。這讓許婉婷心裡充滿了好奇,爺爺到底會跟蕭哥哥說些什麼呢?
許婉婷走後,蕭冰焰扶著許老爺子在一張長椅上坐下。許老爺子撐著一根枴杖,望著遠方,然後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本來啊,我這命也到盡頭了,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冰焰你又把我拉回來,讓我去做一些還放心不下的事情,說感激也不知道怎麼個感激法,我想你也不缺什麼。以後你真需要些什麼就只管開口,趁著我還活著,我還是有點說話的份量的。」
蕭冰焰說:「老爺子你的壽命還長著呢,絕對可以長命百歲。我這可不是哄你開心的,我是一個道醫,我能把你的病治好,就知道你還能活多久,所以你只管放心好了。」
老爺子笑了笑:「你很像你的爺爺。以前小時候,你爺爺也總是在照顧著我,安慰著我,就像是照顧自己的弟弟一般。我這一輩子也沒有什麼遺憾事,就是想再見見那位老大哥,看看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一定會見到的,再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與爺爺團聚了。」蕭冰焰說道。
老爺子點了點頭:「我除了想與你爺他團聚,其實我還覺得我虧欠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我這輩子是永遠都無法嘗還她了,看來只能到來世了。這個人就是我的妻子,婷婷她奶奶。」
蕭冰焰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個飽經蒼桑的老人家一定有著許許多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許老爺子說道:「幾十年前,具體多少年前我都不記得了。那時,我們一家人都很苦,什麼都沒有,兩手空空來到了這邊。當時,我的父親在碼頭做搬運工,我和母親去工地做小工。一開始沒有地方住,就住在那些沒有人的破房子邊,當時是冬天,天非常的冷。我的母親就是那天冬天死去的。」
「我跟我的父親相依為命,在這一個陌生的地方,還常常受人欺負。我的父親為了讓我能上學讀書,拼了命地工作,最後沒來得急享福就死去了。在學校的那會兒,我認識了我的妻子梅晴。當時所有的人都在瞧笑我們,所有的現學老師都看不起我們,只有梅晴不一樣,他看到有人瞧笑我就站出來給我擋著,還分一些飯給我吃,有時候還偷偷塞點錢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