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焰想了想,最終想到了一個讓他為之一驚的詞語,那就是「栽髒陷害」。毫無疑問,許天豪把這麼貴重的項鏈在半夜三更的時候偷偷跑到了蕭冰焰的房間裡放到蕭冰焰的抽屜中,這就是在栽髒陷害。
蕭冰焰已經彷彿能想到明天早上,某人在大喊大叫著項鏈不見了的情形了。這麼貴重的東西,若真被人認為是蕭冰焰偷的,那麻煩可就大了。而且,這項鏈如果是在蕭冰焰的房間裡找到的,那他就是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這不僅關係到之後蕭冰焰能不能在這邊呆下去的問題,也不僅關係到蕭冰焰會不會落得個進監獄的問題,最重要的是關係到他的名聲問題,關係到爺爺的面子問題,關係到大陸人的形象問題。
所以,蕭冰焰絕對不能讓許天豪的計輛得逞,必須要反擊,必須要把這許天豪的計劃破解掉。也虧得蕭冰焰剛好沒有睡著,剛好看到了許天豪的這一動作,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可是,現在應該怎麼辦呢?怎麼處理這個項鏈呢?把它藏起來?藏到哪裡去?這裡是許家,無論藏到哪裡都不合適。要不就物歸原主吧?可是這項鏈是誰的呢?有可能是許婉婷的,也有可能是許婉君的,還有可能是許媽媽的。
現在送回去的話,若是送錯了,那不是會造成冤枉好人了嗎?倒不如直接把這項鏈送回給許天豪,並且不讓他自己知道。到時就讓他自己自作自受好了。
蕭冰焰是這麼猜想的。明天一早上,肯定會有人大聲叫喊著她的項鏈不見了,接著那個許天豪就會提議說要搜,把整個房子的每一個地方都搜出來,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按照許天豪的計劃,一定是在蕭冰焰的房間中搜出來的。這麼樣一樣,蕭冰焰就成了一個小偷,一個貪人家便宜的賊。到時就會被趕出許家。那許天豪也自然就不用再給蕭冰焰下跪了。
不過,現在蕭冰焰打算把項鏈送到許天豪的房間裡,到時若是真搜的話。就會在他自己的房間裡搜到了這項鏈,那就是所謂的自作自受,想想都覺得過隱。
想到就做。蕭冰焰立即拿了那條項鏈放進口袋裡,然後悄悄地走了出去。他記得許天豪的房門,所以,很快,蕭冰焰就來到了許天豪華的房門前。可是,他又愣住了,他沒有許天豪的鎖匙。許天豪剛才有他那邊的鎖匙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因為這裡就是他們家。弄條客房的鎖匙是很容易的。
蕭冰焰想了想,然後就立即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這個時候,整條走廊是都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大家都睡得很覺了。這可是半夜三點了。
蕭冰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後,他就走到了窗戶邊。看了看,憑他的計算,他已經算到了那個許天豪的房間位置了。所以,他就從自己房間裡的窗戶爬了出去,然後再從窗外的窗簷和水管空調之類的東西小心翼翼地爬了過去。
接著,蕭冰焰就一個跳躍。手就抓到了屋簷上。這種別墅只有兩層高,最上面是屋簷,所以很容易就抓住了。接著蕭冰焰就用手抓著屋簷慢慢移動,一點一點地往許天豪的房間走去。
這個時候是非常的危險的,如果一但有人發現了蕭冰焰,那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況且此時那個藍寶石項鏈就在蕭冰焰的身上。人髒俱獲就是這樣了。
沒過多久,蕭冰焰終於來到了許天豪的窗外,然後他就從窗戶的窗簷上慢慢地下去,然後再到了窗戶邊。不用怎麼認真,蕭冰焰就已經聽到了裡面的許天豪發出的「呼呼」像豬一般的呼嚕聲。
這麼樣一來,蕭冰焰就放心多了,既然許天豪已經睡著了,那他要進去也不怕。蕭冰焰弄了弄窗戶,真是天助我也,窗戶竟然也是開著的。蕭冰焰輕輕地將窗戶弄開,然後就鑽了進去。
沒過多久,蕭冰焰就十分順利地從窗戶進到了房間裡了。進了房間裡後,蕭冰焰確定了床上的那個睡得跟豬似的人就是許天豪。然後,事不宜遲。蕭冰焰就找到了許開豪的床問櫃,然後輕輕地拖開。
許天豪睡得很死,就算是發出一些聲音來他也不會察覺得到。所以,蕭冰焰很容易就把那個名貴的藍寶石項鏈放回到了許天豪的抽屜中。這麼樣一來,就算是物歸原主了。雖然蕭冰焰也不知道這項鏈是不是許天豪的,至少,這事跟蕭冰焰沒有什麼關係了。
蕭冰焰放那個項鏈時還特間放裡面隱蔽一點的地方放去,這樣就不容易讓許天豪自己發現。到時才可以達到那種讓許天豪自作自受的效果。
蕭冰焰然後就悄悄地離開了。這一次,他沒有從窗戶出去,而是從門口直接把門打開,然後走了出去,再把門給關上。接著就悄悄地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這整個過程中蕭冰焰多少都有點緊張,因為一但被人發現,那可就不得了了。好在這麼晚了也沒有什麼人出來,一切都十分的順利。
最後,蕭冰焰才安然入睡。
到了第二天早上,果然不出蕭冰焰所料,一個大叫聲把他給吵醒了:「啊,我的項鏈不見了,老公,我的項鏈不見了,你給我買的那條藍寶石項鏈不見了。」這個聲音十分的大聲,整個屋子裡的人都聽到了。
蕭冰焰當然也聽到了,那聲音是許媽媽發出來的。所以,那條項鏈一定就是許媽媽的了。蕭冰焰起床,首先看了看自己的抽屜,確實沒有那條項鏈了,這才放心。要是馬上那許天豪又趁著蕭冰焰睡著時放回來,那麻煩就大了。
確實了那條項鏈不在自己的房間裡後。蕭冰焰就起身穿衣服,然後匆匆走了了房間。當他走出房門時,剛發看到了旁邊的許婉婷和許天豪也都從房間裡出來。許婉婷睡星惺忪的樣子,揉著眼睛望到樓下:「媽,怎麼回事啊?」
而那邊的許天豪則有意無意地望了蕭冰焰一眼,似乎帶著一絲勝利者的那種嘲諷。
蕭冰焰也假裝一頭雲裡霧裡的,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許婉婷也在搖了搖頭。這時楊管家匆匆走上了二樓。許婉婷立即就問他:「楊管家,怎麼一回事啊?什麼東西不見了?」
楊管家一臉的著急:「就是許太太的那條項鏈不見了,就是那條從法國帶回來的藍寶石的項鏈。不見了。」
「啊?那條藍寶石的項鏈不見了?那可是花了三百萬美金買下來的。」連許婉婷都感到一臉的驚訝,臉上的睡意全沒了。
「這可不是麼,太太正在樓下大吵大鬧呢。現在先生讓我上來把所有人都叫下去。你們也快下去看看吧,小姐,少爺,都下樓去吧。別讓太太更著急了。」楊管家對眾人說道。
然後許婉婷點了點頭,就帶著蕭冰焰一起走了下樓去。那邊的許天豪自然也跟著走下樓去了。
到了樓下,客廳裡已經站了許多傭人,一個個低著頭站在一邊,而許太太則是一臉的怒氣地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那樣子顯得十分的生氣。許先生在旁邊走來走去。
許婉婷立即走到了許太太的旁國,挽起她的手。輕聲說道:「媽,你怎麼了?那項鏈怎麼會不見呢?不是一直都放在你自己的房間裡嗎?」
「就是啊,我一直都放在我房間裡的床頭櫃上的。昨天晚上還看到的,我每天晚上都要看一遍才能入睡的。可是,今天早上起來再打開抽屜。它就不見了。你說奇怪不奇怪,它竟然不見了。」許太太十分的著急地說道。
許康永冷冷地看了那些傭人一眼,然後就問管家:「楊管家,現在人都來齊了沒有?」
楊管家點了點頭:「現在所有的人都來齊了。除了幾個早些天回家休息的,那些自然不會有嫌疑,因為太太說昨天晚上還看到的。」
許康永板著一張臉。說:「那條項鏈價值三百萬美金,非常的名貴。而它自己總不會長翅膀飛了,所以,一定是有人拿走了。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到底是誰偷了趕快拿出來,現在主動承認我還可以從輕發落,但是若等會被我查出來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嚴厲的目光向那一幫低著頭的傭人望去。
許康永有那一種不怒自威的氣概,被他瞪了一眼的人都會縮著身子感到害怕。幾個傭人一個個都被瞪得不敢與之對視,但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偷了東西的人。
過了好一會兒,許康永見沒有人站出來承認,他很生氣地說道:「好,沒有人承認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若是被我查出來,非但要讓你賠,還要讓你坐監獄,看看你們還敢得意。」
「爸,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這裡所有的人都沒有離開過,也就是說,小偷偷了媽的那條項鏈一定還會藏在這棟房子裡面。還有,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也沒有人離開過,在大門外有攝像頭,誰離開肯定會被發現。所以,只要一搜,那就什麼都清楚了。」說話的自然是許天豪。
許太太抬頭:「對,天豪說得沒有錯,搜,一間一間屋子地搜。一定會把它找回來。」
許康永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說:「好,就一間一間房間地搜。首先從二樓開始。楊管家,你上去搜。我做監看。走。」說著就要和楊管家一起去。
這時,許天豪又說道:「爸,不如這樣,讓我們這幾個人都上去一起搜,爸你在旁邊監看。這樣快一點。這些傭人就在下面等著就行。」
許康永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那行,你們都上來吧。冰焰,你也上來吧。」
「好。」蕭冰焰也跟著上去了。除了那幾個傭人,其他所有的人都上了二樓。包括許太太。
眾人來到了二樓後,首先要搜的就是第一間房間,也就是蕭冰焰的房間。因為這是蕭冰焰的房間,所以蕭冰焰並沒有進去搜,而是站在了門口邊和許康永一樣,在看著其他人搜。而其中最值得讓蕭冰焰關注的自然就是許天豪了。
許天豪一開始就直奔那個櫃子,一個一個櫃子打開。前面的幾個櫃子打開都是在做掩飾,其實他一早就想打開昨天晚上他放項鏈的那個抽屜了。可是當他終於打開了那個抽屜後,他翻了一翻。卻沒有發現那條項鏈。
許天豪臉色能些變了,他愣了一愣,心想這怎麼就不見了。怪了,昨天晚上明明就放在這裡了,難道說給那傢伙轉移了。對,一定是這樣,一定是給那傢伙轉移了。
那邊的蕭冰焰看到了許天豪的那個樣子,心裡別提要多高興了。讓你們找,讓你們找,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找出什麼東西來。
許天豪愣了愣後,然後又再一次地認真翻看了那個抽屜,還是沒有。接著。他就翻看旁邊的幾個抽屜,依然沒有。他回頭望了一眼蕭冰焰,蕭冰焰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只是愣愣地望著大家在忙碌。
許天豪想了想,是不是蕭冰焰把它藏在什麼地方了。想了想,又去把蕭冰焰的床上的被子全都翻了起來,弄得非常的亂。旁邊的許婉婷都看不過去了,說:「哥,床上已經搜過了,你別弄得這麼亂。等會兒蕭哥哥怎麼睡啊?」
許天豪卻什麼都不理會,不停地翻,不停地翻。其他人都有點好奇,他為什麼這麼的著急,這麼的賣力,這不像是這個大少爺一慣的作風啊。
終於,沒過多久,一大幫人把蕭冰焰整個房間裡都翻過來了,還是沒有找到那條項鏈。許婉婷走到了許康永的旁邊,說:「爸,我看這裡是沒有了。蕭哥哥不可能來偷媽媽的項鏈的。況且,蕭哥哥才來我們家沒有幾天,他根本就不知道媽媽有那條藍寶石項鏈,怎麼可能去偷呢。」
許康永也點了點頭:「你說得很對。這裡也搜得差不多了,那就下一間吧。」
「這可就很難說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咱們還是每一間都搜得認真一點好,不然,被某些小偷小賊跑陋了就不好了。」許天豪那明顯帶著暗示的話讓大家都很不舒服。
許婉婷還在為蕭冰焰說話:「蕭哥哥不可能偷媽媽的項鏈。他偷了項鏈也沒有什麼用,因為那個項連沒有辦法過海關,他沒有證明帶不走的。而且,他也沒有必要去偷,真要是想要的話,他直接問爺爺給錢他買就行了。你看蕭哥哥身上都沒有任何的飾物,這說明蕭哥哥不是一個喜歡戴飾物的人。」
「蕭哥哥,蕭哥哥,我看你對這個蕭哥哥比對我這個親哥哥可親多了。」許天豪十分諷刺地說道。
許康永終於出聲了:「好啦好啦,別說了。我在這裡看過了,大家都把整個屋子翻過來了,沒有找到就是沒有找到。現在去找下一間。」
許康永發話了,大家自然也都沒有話可說了。所有的人全都出來,然後到第二間去。第二間也是客房,不可沒有人住。所以只是匆匆地搜了一下。然後到第三間,是許婉婷的房間。這是女孩子家的閨房,許康永想了想,然後說:「我看婷兒的房間就不用搜了。」
「不,爸,為了示公平,我的房間也要搜。不可,讓媽媽進去搜就行,不許臭男人去碰我的東西。」說著還瞪了一眼她的哥哥許天豪。許天豪也不理會,把頭扭到一邊去,因為他知道不會在許婉婷的房間裡的。
到現在許天豪還在想是不是被蕭冰焰藏在他房間的什麼隱秘的地方了。等會兒把所有的房間都搜完了之後,再回去蕭冰焰的房間搜一搜。一定可以找到的。
很快,許婉婷的房間裡也沒有找到。如此,終於走到了許天豪的房間裡了。許天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愛搜就搜。不過,在眾人進去時,他在旁邊冷冷地說道:「別把我的東西給弄壞了,某人賠不起。別把我的東西弄亂了。」
蕭冰焰沒有走進房間,因為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外人,不方便去弄人家的東西,萬一弄壞了賠不起。所以,只有三個人走進了屋子裡面搜。那就是許太太,許婉婷,還有楊管家。
許天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雙手抱在胸前,身子挨在牆邊。而蕭冰焰就知道他大禍臨頭了。過不了多久,屋子裡面的人就一定會發出許天豪的床頭櫃裡的那個項鏈。到時倒要看看這個自以為是的紈褲子弟怎麼個反應法。
蕭冰焰注意到,搜床頭櫃的是許婉婷。許婉婷一般都會比較公正,到時發現了一定會大聲叫起來的。這正合蕭冰焰的意。許太太搜得並不是很認真,因為她似乎覺得這不可能是自己的兒子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