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自遠這麼說,蕭冰焰哈哈掩飾一笑道:「師侄,你這可就有些說笑了,術醫門的東西,怎麼可能就在我這裡呢?我來這裡才一天的功夫,又沒有與你們術醫門的人有接觸,怎麼可能有你們術醫門的東西呢?」
趙自遠沒有想到,到這個時候了,蕭冰焰還假裝不知道,不由地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略微一頓道:「小師叔有所不知,那王永福的後人王百樂手中的菜譜就是逍遙子前輩用畢生心血寫成的。昨夜我們找到王百樂,他表示願意將此菜譜交還給術醫門。
只不過,因為早一步遇到小師叔你,所以便將菜譜交給了小師叔你,讓小師叔你代為轉交給術醫門,所以……」
蕭冰焰一臉的驚訝:「哦?還有這回事?我怎麼不知道?」
說著,蕭冰焰又鄭重其事轉首問一旁的段柳煙道:「段秘書,你知道這事嗎?」
段柳煙嫵媚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回答道:「老闆,昨天夜裡咱們直接回賓館開房去了,哪裡有這種事情啊!」
說到『開房』二字,段柳煙小臉微紅,似羞似澀。此中媚態,足以令風雲變色,讓百花羞放。不說那兩個術醫門的中年男人了,就連刻意防備著段柳煙媚態的蕭冰焰,都著了她的道。
一時之間,三個大男人死死地盯著俏立在那裡的段柳煙,還不時地做著吞口水的動作。
「不來啦!老闆又這麼色色地看著人家!」段柳煙眼神之中掠過一絲的得意,輕輕地扭了扭嬌軀。轉過身去。
直到這個時候,三個大男人才從段柳煙的媚態之中恢復過來。
蕭冰焰心裡奇怪,怎麼段柳煙一笑之力有如此之強大。當初在津巷與段柳煙對峙的時候,段柳煙也沒有這麼大的誘惑力啊!
蕭冰焰奇怪,趙自遠兩人則是驚訝了。尤其是趙自遠。
只見趙自遠轉向段柳煙,行了一個古禮,然後道:「同在天下。不知道道友住哪一座山,站哪一道崗,吃的是哪一座廟。燒的是第幾柱香?」
見趙自遠如此,蕭冰焰也驚訝地望著段柳煙,難道說段柳煙也是道醫一脈?
段柳煙根本聽不懂趙自遠說的什麼。遲疑地望向蕭冰焰。這時蕭冰焰正望向她,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交流。
從眼神的交流中,蕭冰焰知道段柳煙並不懂趙自遠的話,便插口說道:「師侄,我這個秘書並非道醫一脈,她聽不懂你的切口的。」
趙自遠一怔,隨即道:「不可能,剛剛這位姑娘那一笑,正是訣醫門至高訣術『媚視煙行』,怎麼可能不是道醫中人呢?」
聽趙自遠這麼一說。蕭冰焰驚訝了。
訣醫門是道醫八門之中最為神秘的一門。根本就不見訣醫門中人出現在世俗之中。就算是八門仲裁大會,訣醫門也只不過是派出門主參加,根本就不見其門人。
蕭冰焰雖然會用訣醫門的一些醫術,但是對訣醫門卻沒有什麼太深的瞭解。甚至於,他對訣醫門至高訣術『媚視煙行』都只是聽說過。而不知道其實際效果。
趙自遠不同,他是術醫門門主,他參加過八門仲裁大會,見識過『媚視煙行』的強大。所以,他認出了段柳煙所使的手段。
聽了趙自遠的話,蕭冰焰遲疑地望向段柳煙道:「段秘書。這是怎麼回事?」
段柳煙自己也很茫然,輕輕地搖了搖頭道:「老闆,人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這時趙自遠插話道:「小師叔,既然這位姑娘不願意說,你也不必勉強了。咱們還是先說說菜譜的事情吧?」
經過段柳煙剛剛一打岔,蕭冰焰也成功的轉移的話題。只不過趙自遠也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主,很快就轉入正題。
「菜譜?哦對,是菜譜。」蕭冰焰呵呵一笑道:「剛剛段秘書已經說了,我們下了火車就去開房了,並沒有拿到什麼菜譜啊!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找你所說的那個王百樂來這裡與我對質。」
「呃!」
趙自遠一時語塞。事實上,趙自遠雖然從王百樂那裡知道,菜譜已經交給了蕭冰焰,但是王百樂隨後說的並不是什麼願意交還給術醫門的話,而是說的,菜譜已經送給蕭冰焰,那麼只能由蕭冰焰決定其去留了。
剛剛趙自遠說王百樂讓蕭冰焰將書轉交給術醫門的話,是他自己瞎編的。因此,蕭冰焰要找王百樂對質,他還真的不敢去叫王百樂過來。
蕭冰焰是師叔,他是師侄,如果王百樂過來,說出讓蕭冰焰支配那本書的話來,他可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事實上,蕭冰焰不想將這本書交還給術醫門的原因,並不是他自己多貪圖這本書裡面的東西。而是因為術醫門以及趙自遠那種低劣的表現。他不願意這本奇書毀在趙自遠這樣的人手中。
如果這次趙自遠過來,很真誠的向他道歉,並表示希望能夠要回這本書的話,蕭冰焰還真的會將這本書給趙自遠。
畢竟,按輩份來說,趙自遠是晚輩,晚輩低頭認錯,長輩如果不表現的大度一些,怎麼也說不過去。可是,剛剛趙自遠空口說白話,盡耍一點點的小心機,卻是讓蕭冰焰很是不屑。
自從老門主死後,趙自遠即位,術醫門可以說是龍蛇混雜每況欲下,擇徒都是隨意而為。更加放任弟子用老中醫的名頭去賺錢。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可是術醫門弟子自己學藝不精,壞了中醫的名頭不說,更加是害人性命。所以八門仲裁大會上,其它七門一直對術醫門表示不屑。
所以,在趙自遠耍那點小聰明的時候,蕭冰焰已經決定不將書交給術醫門了。
「小師叔,這王百樂已經身在省城了,我就算是再有本身,也不可能現在將他請過來吧!」趙自遠一臉為難地道。
「哦?這正好,我們正打算要去省城,正好順道去見一下王百樂。」
蕭冰焰根本不相信王百樂已經到省城了。要知道,昨天夜裡王百樂才收攤,當時並沒有說要去省城的事情。怎麼可能現在就到省城了呢?
在蕭冰焰的眼中,趙自遠是不想讓王百樂與他對質,所以才找了這麼一個借口的。
見趙自遠沒有答話,蕭冰焰淡淡地道:「怎麼?師侄?你該不會虛構出了一個所謂的王百樂吧?」
蕭冰焰的話音剛落,一旁的那個中年男人突然插口道:「蕭冰焰,別以為你的輩份長,就可以倚老賣老!識相的就乖乖將我們術醫門的東西交出來。如若不然的話,哼……我術醫門也不是好欺的!」
「是嗎?」
蕭冰焰還沒有說話,段柳煙便冷冷地插口道:「我道真的想要看看,所謂的術醫門到底有什麼能耐。」
場面一下子充滿了火藥味,被中年男人捅破那一層紙之後,雙方也沒有了談判的基礎。一方要,另一方不願意給。單純的靠談判是解決不了什麼問題了。
「哼!蕭冰焰,難道你就一直躲在女人的後面嗎?」
這個時候趙自遠也失去了與蕭冰焰打哈哈的心思,冷哼了一聲,指著蕭冰焰道:「是按照道醫一脈解決問題的方法?還是按照一般世俗解決問題的方法?蕭冰焰,由你決定。」
說著,趙自遠揮了揮手,廣場上面立即圍過來十幾個術醫門弟子,看來他早就做好了動用武力的準備了。
蕭冰焰皺了皺眉頭,對方那麼多人,可不容易對付,但是想要讓蕭冰焰束手就擒,那也絕非可能。
與段柳煙交換了一個準備動手的眼神之後,蕭冰焰已經將兩根針握在了手中。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沉喝傳來:「你們是幹什麼的,不要擋著別的旅客進站。」
隨著一個身穿制服的車站警察到來,劍拔弩張的氣氛立即消失了。術醫門的人各自向各自的人打招呼,說話,讓開了進候車室的主要通道,但卻將蕭冰焰他們死死地圍在圈子之中。
而蕭冰焰卻看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連忙朝那警察揮了揮手道:「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說著,蕭冰焰就拉著段柳煙往外面擠。術醫門的人自然不會讓蕭冰焰擠出去,這時那警察皺著眉頭過喊道:「那幾位旅客,麻煩你們讓一讓,讓別的旅客好過來。」
那些術醫門的人見警察走過來,便在趙自遠的示意之下,讓開了通道。
蕭冰焰帶著段柳煙跑到警察的面前道:「警察同志,我們是請人在網上訂的往省城的火車票,不知道在哪裡可以拿到車票?」
「拿著你們兩個的身份證,去購票處取票就行了。」
說完,警察又朝另外一邊擁護的人群道:「那邊幾位旅客不要擁擠,以免摔倒。」
而蕭冰焰則趁著這個機會,拉著段柳煙混到候車大廳裡面。取不取票不要緊,關鍵問題是不能再讓術醫門的人將他們給圍住。
雖然蕭冰焰不怕這些術醫門的人,但是在這裡打上一場架,卻是沒有任何意思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