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劉洋還沒有明白蕭冰焰與段柳煙話語中的意思,一臉疑問道:「什麼貨?」
段柳煙臉色陰沉沉地回答道:「最原始的『x』病毒受體,半路上被一群恐怖分子給奪走了!」
「恐怖分子?華夏哪裡來的恐怖分子?」
劉洋雖然是華夏軍方的生化生物方面的專家,可是他所有的精力都在生化生物方面的研究。甚至於連這方面的信息都沒有聽說過,所以,他並不知道華夏境內恐怖分子的情況。
蕭冰焰這時插口道:「華夏西北方面的確有恐怖分子活動。上次西北大城市一些暴亂分子襲擊路人以大街上的商店,就是由這些人策劃的,而這些人基本上都得到了米國資金的支持。」
段柳煙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這次你猜錯了,那些人不可能是西北方面的恐怖分子。西北方面的恐怖分子不可能有那麼強的火力以及嚴密的組織……」
說到這裡,段柳煙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及時閉口,然後道:「你們做你們的研究吧,受體我會想辦法的。」
說完,段柳煙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段柳煙離開之後,蕭冰焰轉著望向劉洋,卻見劉洋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感覺到蕭冰焰望過來,苦苦一笑,攤了攤手,做了一個無奈的樣子道:「現在我們可真的麻煩了,本想得到最原始的受體,得到最原始的病毒樣本,從最原始受體的狀態找出該病毒的突變誤區。可是現在……」
蕭冰焰則是深吸了一口氣道:「沒有最原始的病毒樣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了嗎?」
劉洋歎了口氣回答道:「現在病毒變異的速度太快,每一個被感染者體內提取的病毒樣式都不同,甚至於連攻擊的機理都有些不同。如果單獨的研究這些被感染者身上提取的病毒,就算是得到了抗病毒血清。對其它病毒的效果也不很好。
所以,研究病毒的變異體沒有任何的用處,最佳的方法就是研究最原始的病毒樣本。弄清楚該病毒的突變方式與方向以及突變誤區,這樣才可以找到控制甚至於消滅這種病毒的方法。」
說完,劉洋也不等蕭冰焰說話,便轉過身來對身邊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吼道:「你們還在這裡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實驗室?」
蕭冰焰這時插口道:「劉老,我能不能跟著你去下實驗室?我想看看那些病毒到底是怎麼個厲害法……」
聽到蕭冰焰這麼說,劉洋奇怪地望了蕭冰焰一眼,然後道:「小子,雖然你讓我相信你不是過來鍍金的,但是,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就算從娘胎裡面就開始學醫,也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幫上什麼忙的。你去了只會是添亂,所以,你還是在這裡等著結果吧。我沒有什麼時間浪費在你身上,尤其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
說完,劉洋轉過身,就跟著那些醫生往電梯方向走去。
蕭冰焰心裡有氣,緊趕幾步抓住了劉洋的手臂道:「劉老,我來這裡是幫忙的。你這樣將我拒之門外,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劉洋淡淡地掃了蕭冰焰一眼,然後道:「小子,我還是那句話,無論你是不是來鍍金的,都要擺正你的位置。在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位置,你最好明白這一點。」
蕭冰焰皺起了眉頭,沉沉地說道:「劉老,我知道,你在這方面是權威。但是,再怎麼權威,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俗話說的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劉洋卻是冷哼了一聲道:「小子,你是在懷疑我?」
蕭冰焰根本沒有那個意思,可是劉洋這麼說,卻是讓蕭冰焰很是不爽,沉沉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就是在懷疑你。」
「你……」
劉洋手指著蕭冰焰,臉紅脖子粗地道:「小子,你也太狂妄了!竟然敢懷疑我,連國家領……」
蕭冰焰卻是不屑地打斷劉洋的話道:「國家領導人不懷疑你,是因為國家領導人不是研究病毒的。就好像一個種地的絕對不會懷疑做木工的畫線問題一樣。種地的不懷疑木工的畫線,並不代表著木工畫的線就是好的。」
劉洋著實是被蕭冰焰給氣著了,但蕭冰焰的話說的很有邏輯性,他也無從反駁,要怪只能怪他在說話的時候不太嚴謹。
「你……你……」
劉洋手指著蕭冰焰,連說了兩個『你』字之後,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冷聲道:「小子,照你的意思,你也是做『木工』的了。那麼,咱們兩個『木工』就好好的表演一下咱們各自的『畫線』問題如何?」
蕭冰焰也不甘示弱,挺了挺胸,大聲回答道:「比就比,只是怎麼個比法?」
劉洋想了一下,然後道:「實驗室裡面的一切都共享,各自研究各自的,誰先研製出『x』病毒的抗病毒血清,誰就算贏,輸家必需登報向贏家道歉,如何?」
蕭冰焰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如果我輸了,我會登報向你道歉,不過如果你要輸了話,我不需要你登報向我道歉。我只想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敢答應嗎?」
劉洋怔了怔。
雖然他對自己非常的自信,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他輸了的話,那麼事情就難辦了。因為蕭冰焰的這個條件一點也不簡單!所以,劉洋遲疑也正常。
見劉洋猶豫,蕭冰焰淡淡一笑道:「你不要擔心。我的這個條件絕對不會讓你做違反法律,違反道德的事情的。」
劉洋聽蕭冰焰這麼說,便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也不需要你登報道歉了。到時候,我也會要求你做一件不違反法律不違反道德的事情。」
蕭冰焰自然也是點頭同意,兩人就此約定。
之後,蕭冰焰跟著劉洋走進電梯。電梯帶著蕭冰焰劉洋等人來到了負五樓。
又過了一條長長的通道,一行人通過了層層崗哨來到了實驗中心。
津港醫科大學的實驗大樓原本沒有如此強的安保措施,因為這地下實驗中心,雖然也保有一些細菌病毒的標本,但這些標本,都是做簡單的研究用的。尤其是提供給學生學習用的,而且早已經有相應的抗病毒血清存在了。所以,並不算重危區域。
現在因為『x』病毒標本被放在這裡,因此這裡有著比較嚴密的安保措施。大批荷槍實彈的特警守衛在這裡,使得整個實驗中心顯得異常的壓抑。
這是蕭冰焰第一次進入這種嚴密保衛的地方,所以他有些不太適應。而劉洋等人則是早就習慣了被別人盯著工作的狀態,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注入『x』病毒變種『x132』病毒進入白鼠體內。」
「注入完畢……」
「報告病毒活性……」
「活躍……」
「報告受體狀態……」
「白鼠受體在『x132』注入後十五秒錶現出了情緒的異常亢奮,雙眼開始充血,發出鳴叫……
白鼠受體在『x132』注入後五十秒,前肢開始潰爛,並開始嘶咬其它健康白鼠。
白鼠受體在『x132』注入後一分五十秒,白鼠受體身體大部分肌膚潰爛,更加瘋狂的嘶咬其它健康白鼠。
白鼠受體在『x132』注入後兩分三十秒死亡,其它受到它攻擊的白鼠開始表現出情緒的異常
……」
聽著這些醫生不停報著數據,蕭冰焰與劉洋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劉洋想的是,白鼠受體在各時間段的表現,而能夠產生這些表現,是因為哪一部分器官或者是神經系統受到了攻擊。以此來判斷病毒的變異方式,再逆向推導最原始的病毒樣本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而蕭冰焰卻沒有想這一點。
一來,以蕭冰焰所學,他不可能通過這一系列的思考而推導了原始病毒樣本的樣子。
二來,蕭冰焰根本就對實驗醫學不懂,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想那麼多。
但是,這些數據對蕭冰焰來說,卻並非是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