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母親還要說下去,晴兒忙止住她母親道:「媽,肖容的老家也在江城市,以前我們是一個學校的,我們家的情況她大致瞭解,你就別說了!」
晴兒母親愣了愣,恍然大悟道:「原來也是江城市出來的啊!」
肖容笑道:「是啊,我跟晴兒也算多年的朋友了!」
「是麼?」晴兒母親看肖容的眼神熱切起來,笑道:「原來大家都是朋友啊!」
正說著,田教授端了一盤菜上來,笑著宣佈道:「最後一道菜了,大家開動吧!」
放下菜,田教授在田佳木和肖容中間坐了下來,招呼廚房的張嫂道:「張嫂,你也快來!」
張嫂洗了手,解了圍裙出來,在田佳木和晴兒母親中間坐了下來,酒席開始。
大家乾過杯後,田母便給晴兒熱情地夾菜,勸她吃這吃那。
田教授也給肖容舀了一勺湯,說道:「容容,你嘗嘗,這是按你上次說的方子做的烏髮湯,你嘗嘗味道正不正?」
這烏髮湯具有滋肝補腎,補血養氣的作用,最適宜春季喝了養發,前世裡肖容偶爾也會讓宮廷廚子做給貴妃娘娘喝,上次聽說田母長白髮後,她在電話裡跟田教授提了提,沒想到田教授卻燉了出來。
她嘗了嘗,點頭道:「味道很正,很好喝。」
田教授得意地沖田母笑道:「老太婆,你不是說我沒下過廚,做不出來麼。這下容容丫頭也檢驗合格了,你沒話說了吧?」
「是,你能幹!」田母不滿地白了他一眼說道。
眾人笑了起來,田教授於是得意地招呼大家喝湯。
正喝湯。田教授抬起頭看了肖容一眼,突然說道:「容容,這耳墜不是佳木房裡的的那一對麼。原來是送給你的啊,這樣式還真不錯!」
肖容一愣,不明白田教授為什麼要提起這事,剛才他明明也聽見只是因為自己給田佳木帶來了禮物,而他手裡也恰好有一條不要錢的耳墜,所以便隨手送給了自己而已,可如今田教授他這麼一說。倒讓人覺得這項鏈送得有什麼特殊的意義似的,他不知道晴兒會因此而吃醋嗎?
她忙看向晴兒,果然這個可憐的姑娘瞬間收回了臉上的笑容去,而她母親也將警惕的目光投向了肖容。
肖容暗暗叫苦,心想怕是要壞事兒了!田母分明就當將晴兒當成了自己的兒媳。如今這一誤會,也不知怎樣的埋怨自己!
聽到田教授的話,田母愣了愣,然後暗暗地狠瞪了田教授一眼,臉上卻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怕不是的吧?佳木什麼時候買過這對耳墜了!」
肖容明白田母的意思,忙趁機笑著答道:「伯父誤會了,這耳墜本來就是我的……上次我在田佳木一個朋友店裡定做的,因為……」
肖容一邊說著。一邊緊張地編著台詞,心裡卻罵著田佳木沒事兒送什麼耳墜給自己,害得自己不得不說謊。
「在省城不方便,於是……托他幫我取一下貨,這傢伙卻放在家裡忘了給我,今天要不是我親自過來。也不知他會不會給我扔了!」
終於,肖容一口氣說完了這善意的謊言。
「這樣啊!」田母鬆了一口氣說道,滿意地看了肖容一眼,笑著說道:「我就說佳木怎麼會隨便送人東西嘛!」她看向田教授罵道:「老頭子你以後調查清楚了再說,好不好?」
田教授看了肖容一眼,「嘿嘿」了兩聲不說話了。
卻不想田佳木抬起頭來,看了肖容一眼,慢條斯理說道:「這耳墜明明就是我送你的,你編那麼多謊話罵我幹嘛!」
肖容愣了愣,田父也許是真不知情也就算了,她沒想到田佳木一點兒也不配合!
這田佳木的頭是不是被門卡過了?自己這可是為他好呀,他卻不領情,她編這麼多謊話她容易麼?冷汗都差點兒出來了!
田教授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在兩人中間看來看去,嘴裡笑著問道:「容容,佳木,你們兩個傢伙到底誰在說謊啊?」
肖容看向晴兒,覺得她看田佳木的眼神都有些幽怨了,不由心軟,嘴硬說道:「我沒有說謊!平白無故的,他幹嘛要送我耳墜?」
田佳木若有所思地盯著她,不說話。
肖容看不出他什麼表情,也不明白他為什麼非要當著晴兒的面說出事實,但她卻有些惱怒田佳木的任性,心想他明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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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瞪了田佳木一眼,滿眼的不高興。
許是田佳木收到了肖容的不滿,他眼神黯了黯,喝了一口酒,慢慢開口說道:「我給你帶了耳墜回來,你錢也沒有給我,難道還不算我送你的麼?我這財錢也費了,人情你也不給我算一份兒?」
肖容愣了愣,反應過來,笑著罵道:「你個財迷,這次過來得匆忙,不是沒有帶錢麼?回了省城一定打在你卡上!」
田母一聽,長長鬆了一口氣,笑著給晴兒夾了一個肉丸子,轉移了話題對晴兒說道:「這期你們的雜誌我看了,那篇懷念母親的散文和那首詩的插圖真是配得好呢!很有創意,都是你畫的吧?」
「嗯!」晴兒臉色好起來,點頭道:「平時有了靈感畫在那兒的,正好配那兩篇文章!」
「那篇散文真是寫得好,只是那個作者沒有聽說過啊,你們雜誌不是一般都只刊登名人名作麼?難道那作者名是哪位大神的馬甲?」田母又笑著問道。
「那作者是位網編,以前也發表過作品,不過用的筆名,這次因為是發表在我們這種正規而又權威的雜誌上,所以才用了真名呢!」晴兒看了一眼田佳木和肖容,又說道:「那作者肖容和佳木也認識!」
田佳木皺眉想了想,說道:「我好像沒有哪位朋友是作家啊?」
肖容想起詩人來,便笑道:「我知道了,那作家是詩人吧?」
晴兒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我也是跟他商量插畫的事才認出他來的,好多年沒見了,可是比初中時候胖多了!」
田佳木皺眉問肖容道:「你什麼時候跟他也有聯繫了?」
「我哪裡有聯繫?」肖容笑道:「不是上午在宴會上胖子告訴我的麼?他說詩人如今已是網編,我就猜出來了!」
田母笑著問道:「也是佳木的同學麼?你以前沒聽你提過在文學方面有天賦的同學啊?」
「他以前是卞金玉的鐵哥們,盡跟著卞金玉瞎混了,我們學校的文學社他根本不來參加,也不投稿,所以也不出名!」田佳木說道。
田母「哦」了一聲,點了點頭,笑道:「還好這塊金子終是發光了,不然埋沒了真可惜!」
晴兒看向肖容,突然問道:「肖容,以前瞧你跟卞金玉關係挺好的,我們都猜你們兩人是一對兒呢,現在你可不可以透露一下,你們到底有沒有談戀愛啊?」
肖容愣了愣,她沒想到晴兒會在飯桌上問這樣問題,雖然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但這樣的問題終是讓人有些尷尬,畢竟在人們的觀念中,那麼小的年齡就談戀愛的孩子品德多少是有些問題的。
「這……」肖容想了想,正想回答,卻不想田佳木卻呵斥晴兒道:「晴兒你真是!卞金玉都死了那麼多年了,你還提他幹什麼?!」
晴兒愣了愣,繼而一臉的委屈,雙眼紅了紅,泫然欲泣的樣子!
田母見狀,不滿地瞪向自己兒子道:「你這孩子真是!閒聊而已,哪有那麼多忌諱?既然卞金玉都死那麼多年了,肖容她心裡定然也早忘了他,提提又何妨?」
晴兒一聽有人幫著說話,覺得更加委屈了,那眶裡的包不住了,她忙站起來,低著頭說道:「我……去趟衛生間!」說完,便匆匆出了飯廳。
「你這臭小子,你又不是不知晴兒臉皮薄……」田母罵田佳木道:「還不去大廳看看?」
田佳木面無表情,不說話,也不動。
肖容見事情因自己而起,訕訕說道:「我去看看……」說著她便站起來想過去安慰一下晴兒。
「容容你別動!」田母卻喝聲制止道:「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去了也沒有用!」
肖容愣了愣,尷尬地站在那裡,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田教授看了田母一眼,說道:「晴兒不是說了上衛生間麼?佳木去幹什麼啊?」
田母瞪了他一眼,不滿說道:「你就縱容你好兒子的無禮粗魯吧!」
田佳木沉下臉來,他看了肖容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容容你坐下,我去!」說著,他站起來向客廳走去。
「這孩子……這麼大了也不懂事!」田母衝著晴兒母親歉意說道:「真是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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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晴兒母親笑道:「年輕人嘛,哪裡沒有牙齒咬到舌頭的時候,別管他們,咱們繼續吃飯!」
肖容鬆了口氣,坐了下來,心想今天還真是來得不是時候,早知道晴兒要來,她就不會過來引起那麼多的誤會和麻煩了。
許是田教授看出肖容的不安來,夾了一塊烤鴨放到她碗裡,歉意說道:「容容啊,你看你難得來咱們家一次,吃個飯也不清靜,真是對不起!」(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