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上了步行街,正好在路口撿著林畢,他一上車,肖容便跟老張介紹了他和他的藥。
老張聽了很是感興趣,問道:「真有那麼好的效果?」
「當然沒有問題!」林畢打包票說道:「因為肖容要用,所以這次我配好後特意試了試,靈得很呢!」
卞金玉好奇問道:「你在誰身上試了?不是你自己吧?」
「當然不是!」林畢「嘿嘿」笑道:「外婆家村子裡有個醉漢,老是喝醉酒了打老婆,昨晚正好有家殺豬請客,他喝了點兒酒,也不知他老婆怎麼就惹著他了,他當著眾鄉親的面就開打,我氣不過,假裝去勸架,在他手上塗了點兒藥,他的手一下就腫了起來,癢得在地上打滾呢,要不是眾人將他捆了起來,他興許就拿刀把自己的手剁了呢!」
「真是過癮!」卞金玉聽得大爽,忙問道:「那後來呢?一直癢麼?好了沒?」
林畢笑道:「我故意說定是他打老婆犯著什麼了,所以才這樣,他聽了雖不相信,但農村人畢竟迷信,當即便有人拿了幾柱香來焚,讓他跪下磕頭,我便趁機倒了一碗水,將解藥放到裡面讓他老婆給他喝,說就當原諒他了,他喝下後當然就好了!」
「你小子真是鬼機靈!」卞金玉「哈哈」笑道:「只怕是從此那個村子裡沒人再敢打老婆了吧!」
林畢不好意思笑道:「我就是想試試藥而已,誰讓他撞上了!」
卞金玉笑了一陣,突然對林畢說道:「林畢。你那方子怎麼配的,教教我吧?」
林畢有些為難,他看了肖容一眼,說道:「嚴格說來。肖容姐才是我的師父呢,我也跟她請教了不少問題,你要想學可得問問她同不同意!」
卞金玉不知道林畢借《毒經》的事。很是驚訝,問肖容道:「容容,你還會這個?」
肖容搖頭道:「我哪裡會?這是林畢自己鑽研出來的,我就給他一本書而已!」
卞金玉來了興致,說道:「那我也要看看那本書!」
肖容心想卞金玉的身份地位那麼嬌貴,哪能去碰那些東西?便搖頭說道:「那書你可不能去學,那書都是些毒方。就算解毒方也是以毒攻毒有毒性的,一不留神就惹大禍,很是危險。林畢跟我們都不一樣,他的鼻子特別靈,可以說這方面是有天賦的。就算這樣,我也不放心呢,所以叮囑了他得先配解藥才配毒藥,否則稍不注意就萬劫不復了!」
林畢點頭道:「肖容姐說的有道理,要不是我的鼻子靈,還真有些藥分不出來,而且就算這樣,對於一些毒性太強的,我也不敢試呢!」
卞金玉一聽。沮喪說道:「這樣啊!唉,那還真是可惜了!」
他卞大少爺再好奇,可也不想將自己的小命兒搭上吧?
林畢笑著安慰道:「不會也沒有關係啊!咱們可是朋友,你想要什麼藥,只要我會的,直接配來給你用就是了。哪用你親自動手?」
「是麼?」卞金玉又振作起精神來,高興說道:「那太好了!」
說話間,車子已經進了卞家外院,停了下來,卞金玉急著看藥的效果,拉了林畢便往正屋走去。
「得先去跟周秘書打聲招呼!」肖容說道。
於是四人進了正屋,先去了周秘書房間。
周秘書聽了他們的介紹,不相信世間還有這樣的藥,對它的藥效半信半疑,不過他還是決定試一試。
「這大白天的,若有人撞到閣樓可不好,而且用藥時沒準兒王漢還會弄出什麼聲響來。」他吩咐道:「老張,你得守一守,別讓什麼人上去!」
老張點了點頭,雖然他也很好奇林畢口中的藥到底是不是他所說的那樣,但此事關係重大,他也想早點結案,所以當然選擇配合。
當下說定,周秘書帶著三個孩子去閣樓。
來到頂樓,爬上一段窄窄的木梯,上了一層木板樓,閣樓空間不高,高大的周秘書得略彎著腰。
整個閣樓不大,除了王漢躺的那一片,其他地方積滿了灰塵,在另一個角落裡擺著的一架木梯,還有離王漢不遠處的一件礦泉水和一個塑料盆子,其餘沒有堆放其他東西。
那礦泉水想是給王漢喝的,地上還散落著幾個空瓶,老張才沒有那麼好心會給他端熱氣騰騰的開水來。那塑料盆子想來便是王漢的便盆了。
牆壁四周密閉,但瓦頂上有天窗,這種天窗足夠大,可供成人爬進爬出以檢修瓦頂,當然還有個作用便是透進亮光。
正是白天,光線充足,肖容看到了王漢,他的嘴被堵著,靠牆半坐在角落裡,身上蓋著一床厚厚的毛毯,只露出一顆腦袋,想來老張和周秘書還是怕把他給凍死了。
不過除此之外,當然是沒有什麼優待了。只見他頭髮凌亂,臉除了髒,還有青紫,看那樣子比被初抓著時瘦多了,不過他的雙眼卻很有精神,多日的囚禁並沒有讓他的意志消磨掉。
肖容一看那眼神,便更加堅定了他的身份不僅僅是一個小廚子那麼簡單。
此刻,王漢見周秘書居然帶著三個小孩子上樓來,眼裡閃過疑惑,他要幹什麼?
這一段日子來,老張和周秘書對他又打又罵,也哄,但他知道自己的使命,他堅持著,那個人說得對,他們不敢拿他怎樣,只要挺過這一關,剩下的就是榮華富貴了!
「要是這藥真有效果就好了!」周秘書指著王漢厭惡說道:「這一陣子我和老張侍候這傢伙真是夠嗆的,每天送水送食不說,還得隔一段時間上來幫他解便。他媽的就跟侍候個老人差不多了!」
肖容看見王漢眼裡閃過幾絲得色,想是周秘書也看見了他的眼神,又笑道:「不過如果他要故意尿在褲子裡,我和老張也不會給換的!」
王漢眼裡的得色沒有了。有些窘意。
肖容心想,怪不得一上這閣樓就聞到有股尿臭味兒了。
「這是什麼人啊?」林畢一隻手捂著自己的鼻子,一邊嗡聲嗡氣好奇問道:「他很壞麼?」
「呃……」周秘書想了想。說道:「也算壞吧,他幹了些壞事,我們懷疑他背後有人指使,可他偏偏什麼也不說!」
林畢點了點頭,不再多問,問道:「現在就開始麼?」
「等會兒,我再去檢查一下繩索。」周秘書畢竟警校畢業的人。他做事很謹慎。
他拉開王漢身上的毛毯,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繩索,王漢掙扎著,嘴裡「嗚嗚」有聲,也不知表達自己的不滿還是預感痛苦的來臨。
「可以了!」周秘書衝著林畢說道。
林畢點了點頭。他站在天窗底下,放開手,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才透過氣似的,肖容知他嗅覺敏感,定是聞不慣這閣樓上臭氣。
只見他從褲兜裡掏出兩個一模一樣的厚紙包來,又將兩個紙包湊到鼻前聞了聞,然後揣回去一個,小心地打開了另一個。裡面是一些青色粉狀物,想是磨研的工具不好,並不細。
「這個東西,書上叫『**散』,」林畢笑著說道:「古人真幽默,從中毒後的症狀來看。這名字就是一個冷笑話!」
說著,他又拿著紙包,捂著鼻子走向王漢的背後,說道:「我就不碰這東西了,直接用吧,雖然也有解藥,就怕碰多了對身體不好!」
說完,他將紙包湊到王漢的手邊,不過卻沒有馬上動手,而是抬頭問肖容他們道:「下藥重點兒還是輕點兒?」
卞金玉興奮說道:「重點兒,重點兒,看看你說的那種效果!」肖容瞪了他一眼,對林畢說道:「合適就好吧!」
如果這藥的效果真如林畢所說的那樣,那王漢肯定會鬧出大的動靜來,到時就怕控制不住。
林畢點了點頭,將藥包裡的粉末抖了一半到王漢的手上,然後站起身來,收好藥包,安靜地看著王漢。
很快,王漢臉上的表情起了變化,像是忍著什麼,一會兒,看樣子是忍不住了,他被縛的雙手互相蹭著。
「起藥效了!」退回到天窗下的林畢說道。
肖容仔細看了看王漢的手,果然開始腫了起來。
王漢也感覺到了不妙,他一邊蹭著手,一邊不安地掙扎著。
周秘書趁機誘導他:「王漢,趁你還沒有受苦,趕緊說出是誰指使你裝神弄鬼的!」
王漢並不理會,周秘書還待要張口,林畢止住他說道:「等會兒再問吧,這才起個頭,他還沒有嘗到**的滋味呢!」
周秘書點了點頭。
王漢起初只是蹭手,但很快,他的雙腳也蹬踢起來,毛毯也被他蹬在一邊,他掙扎著,似乎想掙脫繩索,試圖將手腳解放出來撓癢。
但他身上的捆得夠緊,而且他也不是個有力氣的人,當然掙脫不開,只得在地上打著滾兒。
卞金玉唯恐他滾到撞到肖容,忙拉著她退到角落裡,肖容看著掙扎的王漢,覺得自己身上也似乎癢了起來,有些不忍。
「如果此時放開他的繩索,他定會將自己的身上抓得夠爛!」林畢一邊說著,一邊跟著退到角落裡。
「那這藥效能持續多久?」周秘書擔心問道。
直到此時,王漢還沒有要坦白的表示,看得出來他在努力堅忍著,如果藥效較持續較短的話,沒準兒他就挺過去了。
「我也不知道!」林畢搖頭說道:「昨晚那個醉漢可是把自己厚厚的棉衣也給扯爛了的,我看著情形不對,怕出大事,就讓他老婆餵了他喝解藥,不然也不知他會不會拿用刀子把自己的胸給剖開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