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金玉在一邊好笑說道:「他一大早起來就來找我,說我家鬧鬼,非要今天回家去!真是好笑,我看他是自己作了虧心事,心裡有鬼吧?不過……」說著他話頭一轉,一臉的促狹,捉弄胖子道:「也說不定是有個女鬼看你已經被封小瑩開過苞了,所以想來采你的精血呢!」
「我是說真的!」胖子一臉的認真,分辯道:「昨天晚上我聽得分明,那女鬼就在你家房子後面哭,一會兒又笑,整整大半夜,我覺也沒睡好,你偏不信!」
「我才不信!」卞金玉不屑說道:「我在這裡住了十幾年,可從來沒有見過什麼女鬼!」
肖容笑道:「許是昨晚有人遇到什麼傷心事,所以哭了大半夜吧?丁幸同學耳朵靈,又換了新環境睡覺不踏實,所以才聽到了吧?」
卞金玉點頭贊同道:「也有可能!」
胖子想了想,也認為肖容說的有道理,於是皺著眉頭道:「那我今天到底還回家麼?」
卞金玉打趣道:「你還是回去得了,沒準兒我家的女鬼就是你招惹來的!」
胖子不說話了,苦著臉糾結著該不該回去。
卻不想胖子是白糾結了,上午第三節課的時候,他老爸又找到學校來,把他給揪回家去了!
中午卞金玉將這事告訴大夥兒的時候,伍霞擔心道:「胖子他老爸不會把他拖回去毒打吧?」
「哪有那麼暴力?」卞金玉笑道:「胖子他老爸啊,只要不談錢的事,還算挺好的一個人。聽胖子跟我告別時說,封小瑩的父母已從胖子家撤走了,胖子他媽終是擔心孩子,跟他爸大吵了一架。一氣之下回了娘家,他老爸這是把胖子揪回去請他媽回來呢!」
「原來這樣啊!」大家都笑了起來。
文穩昨天廣播去了,並不知道胖子的事。忙問事情經過,詩人又給他講了一遍,文穩聽罷,搖頭說道:「我早就瞧封小瑩接近胖子居心不良,勸過他不聽,這下終於吃虧了!」
卞金玉笑道:「豈直你勸,我們也勸過。他是色迷心竅,讓他吃吃虧也好!」
「你們也說得太難聽了吧!」伍霞說道:「我看要怪就怪那個封小瑩不檢點,惹出事來還想找替死鬼,這幾天她都沒來上課呢,不然我定要罵她一頓!」
「她如今這樣子。還能上學麼?怕是書也讀不成了吧?」肖容歎道。
對於封小瑩,肖容倒有幾分同情,這讓她想起以前在宮中的有些宮女,她們正值青春年華,卻連皇上的面也見不上一次,有那耐不住寂寞的,便會與某個太監非法結成「對食」,最後事情敗露,便會受到嚴厲處罰。讓人十分同情。
卞金玉關心的卻不是封小瑩的出路,他興趣盎然說道:「也不知道封小瑩的父母找到廖凱會怎樣對他?毒打一頓還是送公安局?可惜看不到熱鬧!」
「怕是會讓廖家拿一大筆錢吧?」詩人說道:「聽胖子的意思,那封小瑩的父母極是愛錢的!定會敲詐廖家一筆吧?」
「那也要廖家家境不錯才行吧,」文穩沉吟說道:「我看封小瑩的父母不見得能拿到錢,依你們所說,要是廖家有錢。封小瑩就不會找上胖子當替罪羊了!」
「文穩說得很有道理!」卞金玉點頭道:「廖凱家應該不富裕,我好像也聽白可馨以前提過,她說他就臉蛋看得,其他什麼優點也沒有!」說完,他還不忘貶低廖凱道:「要我看哪,那小子連臉蛋也看不了!」
「對!」伍霞也點頭道:「雖說我不認識他,但聽你們說起他,我就沒什麼好感!」
肖容好笑,心知伍霞是個單純的人,也不多說。
下午放學,老張照例來接卞金玉和肖容,他倆一路說著封小瑩的事,突然,老張打斷他們的話,說道:「玉哥兒,你那個同學說得沒錯,咱們家真的鬧鬼了!」
「什麼?」卞金玉驚訝看向老張,他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肖容的心「突」地跳了一下,她覺得這事並不簡單,她一下想起了卞家背後的那個黑手!
老張看似平淡,車開得照樣穩,聲音卻提高來:「其實昨晚我也聽到鬼聲了,開始我也以為是哪家的女人在哭,但今天楊福他們好幾個也聽到了,老許的屋子靠後院近些,他說他聽得很真切,那哭聲似乎是從娛樂室的樓頂發出來的,他很是好奇,於是叫上槐樹上去查看,卻什麼也沒有,但他們回來不到半個小時裡,那哭聲又響了起來,於是他們又上去,卻還是沒有發現什麼,不過自從他們第二次查看後,那哭聲便再也沒有了!」
「老張,你是開玩笑的吧?」卞金玉笑著沖老張說道。
肖容瞪了他一眼,說道:「老張像是開玩笑的人麼?」
老張淡淡說道:「玉哥兒,你說我幾十歲的人了,會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來逗你麼?」
卞金玉疑惑說道:「可我怎麼一點兒也沒有聽到?」
「你的房間靠著前院,大冬天你睡覺門窗緊閉,而且你們年輕人睡覺沉,所以才沒有聽見吧!」老張分析道。
卞金玉不說話了,他沉思起來。
肖容想了想,問道:「老張,那今天卞家出什麼異樣的事情沒有?」她擔心背後黑手利用「鬼聲」來做不利於卞家人的事。
「並沒有什麼異樣!」老張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
肖容皺著眉頭深思起來,這事肯定與卞家那個黑手有關,最近卞家一直沒什麼異樣,她便放鬆了警惕,但如今想來,那黑手既然已經把手伸向了金雅蘭,定是不會輕易就罷手,他也許是在等待著時機吧?可是他鬧出這出「女鬼」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呢?
百思不得其解,她又問卞金玉道:「昨晚你哥哥回來沒有?」
「沒有啊?」卞金玉不解問道:「你問他幹什麼?」
「呃……」肖容胡亂搪塞道:「我擔心你害怕,如果他回來了,你的膽子也應該大些吧?」
卞金玉一聽她瞧不起自己,心裡不滿,也沒想肖容這話裡的漏洞,故作豪氣說道:「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卞金玉堂堂男人漢,豈是那種膽小怕事之人?況且這世間哪裡來鬼,想是咱們家有誰惡作劇呢,等會兒我回去好好問一問!」
肖容不贊成,說道:「這事哪是問問就問得出來的?」
「玉哥兒,還是別問吧!」老張也勸道:「昨晚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聽到了哭聲,你這回去一問,怕是誰都知道了,這樣反倒鬧得人心惶惶了,特別是那些女眷,怕是晚上覺也不敢睡了!我本來也不想跟你們說的,但覺得無端出了這事,總有些不妥,就怕有什麼人會對你不利,所以才跟你說一說,你自己多留心注意一點兒,從今天晚上起,我會住到你對面的房間裡去,晚上沒事兒你也別出房門!」
「哪有你說得那麼嚴重!」卞金玉不服氣說道:「也許就是誰的惡作劇而已!」
肖容想,既然金雅蘭能放心每天讓老張接送卞金玉,想來他定是信得過的人,於是忙勸道:「不管誰的惡作劇,小心一點兒總是好的,老張能住你對面更好,也有個照應!」
卞金玉還是有些不服氣,說道:「我這麼大個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就算有什麼壞人,我應付起來也沒有問題的!」
老張說道:「玉哥兒,當初讓你學點兒拳腳,你不肯,若真有什麼人意欲對你圖謀不軌,你拿什麼去對付?老張雖年紀大了,可拳腳功夫還是會一點兒的!」
「能有什麼人會對我圖謀不軌啊?」卞金玉不以為意說道。
肖容半開玩笑說道:「你不也常自己玉樹臨風,有錢又多金,想對你圖謀不軌的人多得呢,你不小心哪成?」
卞金玉笑了起來,嘻笑著說道:「那你過來陪我吧,有你在我隔壁睡著,什麼女鬼男鬼我統統都不怕!你這麼醜,定會把他們嚇住,不敢再來!」
肖容不理他,問老張道:「金總知不知道這事?」
卞金玉一聽,不滿說道:「什麼金總?咱們這種關係,你應該叫她金阿姨吧?」
肖容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自己都叫她金女士,憑什麼我不能叫她金總?」
「這個……」卞金玉啞口無言了。
前排的老張輕笑了一聲,答著肖容的話道:「楊福說他跟金總說過這事了!」
肖容心想,那自己就不用跟金雅蘭再說一次了,只是出了這事,金雅蘭會不會跟自己新的要求呢?畢竟她也覺得自己現在的任務也夠輕鬆的了!
車子裡安靜了下來,三人都想著心事。誰也不說話。快到肖容家時,卞金玉才問她道:「今天該到我家陪我做作業了吧?」
肖容也想過去查看了一下情況,便點了點頭,拿出手機來給方玉睛打了個電話,車子經過她家門口時,老張也沒有問,直接便開過去了。
車子來到卞家大院門口,還沒有進去,突然冷不防從斜刺裡鑽出過人來,攔在了車前,老張一個急剎車,嚇了卞金玉和肖容一跳。
他們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聽見那攔住車子的人在喊道:「金主,你下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肖容定睛一看,那人卻是封小瑩!她不由奇怪,她來幹什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