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聽了大呼冤枉道:「天地良心,她的居心我可是後來才聽人說的,是封小瑩以前的男朋友跟別人說漏了嘴,說封小瑩根本不是瞧上了我……等等……」
說到這裡,胖子突然站起來,大叫一聲,說道:「對了……封小瑩肚子裡的孩子有可能就是他的,封小瑩以前的那個男朋友,好像是叫廖凱來著!哎喲……」
他一激動,忘了自己是在車裡,頭一下撞到了車頂,疼得他叫了起來,逗得卞金玉「哈哈」大笑,肖容也不禁莞爾。
「你激動個啥?」卞金玉笑著罵道:「知道孩子他爸是誰你又怎樣?封小瑩存心保護他,你能把他怎麼樣?」
「對喲!便宜了那龜兒子!」胖子憤憤不平地坐了下來,隨即又愁眉苦臉說道:「也不知道剛才那番話嚇住了封小瑩沒有……要是她一直賴著我還真是麻煩,」他抬起頭看向卞金玉和肖容,問道:「萬一她要我出去醫院開證明的錢怎麼辦?我身上可是一分錢也沒有,她父母不會又來抓我吧?」
「放心,孩子又不是你的,他們自然會心虛,你怕什麼?」卞金玉安慰道。
「不行……」胖子搖頭說道:「為了保險起見,今天我不能去上學了,況且我去了也上不進去,身上又穿得少,這化雪天非冷死我不可!……金主你幫我請個假,我上你家去!」
卞金玉笑道:「去吧,正好老張把你載回去!等會兒我給奶娘打個電話,讓她給你安排個房間。找套我的衣服給你穿,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謝謝你啊!金主,患難始見真情,你這個朋友還真沒有交錯!」胖子感激說道。
肖容覺得好笑。這胖子還真是健忘,他倒忘了封小瑩是誰跟他招惹來的,忘了剛才是誰不斷地損他!
她正想著。卻不想胖子也謝她道:「肖容,也謝謝你,要不是你看出封小瑩早就懷了孕,我可就成冤大頭了!真是謝謝你,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還真是厲害,以前他們說你厲害,我還不相信。今天還真是服了,再次說聲謝謝!」
卞金玉見他一連聲地不斷謝肖容,笑著打趣道:「得了,別謝了,你是不是還要感謝cctv。感謝江城市的父老鄉親啊?」
胖子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好了,就這樣吧!」卞金玉說道:「看看也快上課了,我和肖容得去學校了!」
說完,他轉身開了車窗,衝著早買了煙回來,正站在對面銀行門口抽煙的老張做了個回來的手勢。
老張滅了煙,幾步走了回來上車,卞金玉吩咐道:「你先把我和肖容送學校門口去,然後將胖子帶回去!」
老張點了點頭。按他的吩咐將他們送到了校門口放下,然後開著車回去了。
「快走吧,本來挺早的,這一耽擱都快上課了!」肖容催促道:「你看前面都沒幾個人了!」
「糟了!」卞金玉卻突然咋呼道。
肖容心一緊,問:「怎麼了?」
「哎呀,我怎麼忘了跟胖子一起回去玩雪了?」卞金玉不無遺憾說道。
肖容哭笑不得。瞪他一眼說道:「你現在回去也不遲!」說完,自個兒向學校走去,不再理他。
「你等等我嘛!」卞金玉追上她,嘻笑道:「不過還是陪你有趣些,胖子那個殘花敗柳,陪他有什麼意思啊,是不?」
肖容無語,懶得理他這些瘋言瘋語。
「容容,說起來你還是我的福星!」卞金玉涏著臉笑道:「元旦那時期,要不我忙著追你,說不定就著了封小瑩的道了呢!」
肖容啐道:「什麼福星啊!你不覺得你錯失良機了,便宜都讓胖子佔去了?」
「啊?!」卞金玉頓住腳步,好一陣,他才反應過來,追著肖容大聲笑道:「肖容啊,你這話我就當是你吃醋了!」
「去!你嚎什麼嚎啊?」肖容被他的大聲嚇了一跳,忙停下來回頭罵道。
有人聽見可就完了!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由暗暗叫倒霉,他們後面還真有一個人匆匆走了過來,離得並不遠,想是已經聽見了卞金玉的話。
肖容仔細打量那人,正好那人也抬起頭來看向她和卞金玉,肖容這一看不打緊,看後直喊鬱悶,那個人恰好就是田佳木!
田佳木不一直是早到學校的乖寶寶麼,怎麼今天也來這麼遲,難道也去玩雪了?被他聽見卞金玉這話,那還真是尷尬,況且他一直認為她是想高攀卞金玉,這下讓他誤會更深了吧?
卞金玉並沒有看見田佳木,見肖容停下來,兀自笑道:「你走那麼快,我不嚎你怎麼聽得到?」
但他很快發現肖容盯著他後面看,並不答他的話,他疑惑轉過頭去,這才發現田佳木走在他後頭。
「田冰山,你不是一向是我們學校早到的乖寶寶麼?今天怎麼也遲了?」卞金玉嘻笑著衝他說道。
田佳木看了看肖容,轉過頭來瞪了卞金玉一眼,也不說話,越過他和肖容走到前面去了!
卞金玉衝著他的背影不滿說道:「什麼田冰山啊,我看明明就是田啞巴,虧我好心跟他打招呼,你看他卻理也不理一下!」
肖容不理他,朝前走去,心裡卻暗笑,他那種打招呼方式也叫好心?也虧他說得出來!
「喂……你怎麼不說話,你不會是向著他吧?」卞金玉不滿地追上她說道。
「我哪有你那麼多廢話?」肖容瞪他一眼,說道:「我們的君子協定你又忘了,你大聲地嚷嚷什麼吃醋啊幹什麼?唯恐別人聽不到麼?」
卞金玉自知理虧,涏著臉賠笑道:「我不是不知道田佳木鬼鬼祟祟跟在後面麼?我們下車的時候。明明一個人也沒有!怎麼能怪我呢?」
肖容知他是個無理也有理的人,懶得跟他爭辯,警告道:「你以後得多注意了!不然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卞金玉笑著連聲答應。
天氣真冷。操場上的薄雪早被學生們踩得沒了蹤影,只剩操場邊那些光禿禿的樹幹上余著點白色,正是如此。空氣中滯留著入骨的寒氣,肖容縮了縮脖子,搓了搓手,後悔早上出門想著心事,連圍巾也忘了帶出來。
「冷吧?」卞金玉看了她一眼,埋怨道:「瞧你,圍巾也不戴。手套也不戴,好像很禁得冷似的,真是!」說著他取下自己的手套來要給肖容。
肖容忙躲,卞金玉那條手套一看就價值不菲,而且樣式也是男生的。又大,她這一戴到教室去,非得讓八卦的唾沫給淹死不可!
「我不要,我又不冷!你那是男生的,難看死了!」她故意一臉不鄙夷說道。
「那你把圍巾戴去!」卞金玉說著去解自己的圍巾,肖容當然也不能要,邁開步子「辟辟啪啪」地向初一教學樓那邊跑去,嘴裡說道:「你那圍巾你圍過,臭臭的。誰要?」
「醜丫頭,我沒嫌棄你,你倒嫌棄我了!」卞金玉衝著她叫道。
肖容無語,回頭瞪了他一眼,明明剛才警告他了,他這一轉眼又忘了。她朝四周看了看,幸好此時上課鈴已拉了,天氣又冷,他們周圍並沒有人,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中午大家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卞金玉跟肖容說胖子的父親到處找他,都找到學校來了,他們班主任還把他和詩人叫去問了。
「那你們告訴他了沒有?」肖容問道。
「沒有!」卞金玉慢慢地喝了一口湯,說道:「我和詩人都說沒有看見!」
「我是真沒有看見!」詩人笑著說道:「我也是事後才從金主那裡知道胖子竟然中了美人計亡命天涯,怪不得一大早沒有看到他了!」
「你們怎麼這樣啊?」伍霞不知內情,她是個性子急的,聽他們議論,也不問事情起因結果,用勺子敲著飯盒不滿說道:「人家的父母找孩子著急,你們也不告訴人家一聲,真是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你知道什麼呀?」卞金玉最看不慣的就是伍霞這魯莽的性格,他瞪了她一眼,說道:「胖子老爸並不是擔心他才找他,他是因為封小瑩的父母堵在他家不走,他才不得不把兒子找回去任由他們發落!」
「到底怎麼回事呢?」伍霞總算聽出了蹊蹺,轉頭看向肖容,不滿說道:「容容,你怎麼也不跟我說?胖子他怎麼了?怎麼扯到封小瑩了?」
「不是一個上午都沒有空麼?」肖容笑道:「這正吃飯呢,等會兒跟你講吧!」
「不行!你們都知道,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了!」伍霞看了看,覺得詩人最好說話,拉著他求道:「你跟我說說!」
詩人無奈,跟她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肖容轉身問卞金玉道:「怎麼?封小瑩父母還沒有走麼?難道封小瑩還沒有跟她父母說孩子並不是丁幸的?」
肖容不喜歡叫別人外號,所以她說了胖子的真名。
「說了,但她始終不肯說出廖凱,所以封小瑩的父母找不到其他人,只好賴在胖子家了!」說完,他又搖頭不解說道:「封小瑩明明跟廖凱早就分手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還護著他,既然護著他,說明對他還有感情,那又為什麼要分手呢?」
肖容打趣道:「封小瑩最喜歡的不是你麼?他跟廖凱好是因為怕白可馨,後來見你沒了女朋友,當然忙著跟廖凱分手來找你了!但發現懷了孩子後,便拉胖子掂背了。」
「呃……嘿嘿……」卞金玉乾笑著說道:「我才不相信她會真喜歡我,是喜歡我家的錢吧?」
肖容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