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容這樣想著,於是多留了個心眼兒。
「拿著啊!」卞滿斗見她愣著不接,一隻手取下嘴邊的煙來,不耐煩地催促道。
「我不要,我跟你又沒有什麼交情,你為什麼要給我錢?」肖容看了看卞滿斗手裡的錢,很想知道他想要自己為他做什麼,於是試探著說道。
「你這醜丫頭真是,給你錢拿著就是了,」卞滿斗不耐煩說道:「剛才不是說了嗎,讓你好好打扮打扮,別沒過幾天就被他給踢了!」
肖容相信卞滿斗說這話並不是出於對她的擔心和對卞金玉的關心,那他的真實意圖到底是什麼?
於是肖容又故意瞟了瞟卞滿斗手裡的錢,作出一副想要又不猶豫的樣子,說道:「這錢……我真不能要!我跟金玉哥好是出於真心喜歡他,要是讓他知道我收了你的錢,不知他會怎麼看我……」
「得了,別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了!你就別在我面前裝了,白可馨可是將什麼都跟我說了!」卞滿斗猛吸一口煙,不耐煩地將錢往肖容手裡一塞,嫌棄說道:「卞金玉那麼不成器,你們一個兩個都往他身上靠,還不是都想從他那裡得到好處?我現在就給你一些好處,不是一樣麼?」
卞滿斗這話還真是難聽,不過肖容卻不以為意,她甚至還有些感謝白可馨在卞滿斗面前把自己貶得如此糟糕,所以卞滿斗在她面前才毫不顧忌地露出真面目來。
她決定裝到底,拿著錢。她假裝一臉的高興而猶豫的樣子問道:「可是……你給了我錢,我又不能為你做什麼?」
「你只管天天陪著我弟弟開心快樂的玩就是了!」卞滿斗衝著肖容吐了一口煙霧。
「就這麼簡單?」肖容不理會那快要嗆得她咳嗽的煙霧,假裝開心地問道。
「對,就這麼簡單!」卞滿斗不屑地看著她。說道:「如果你做得好,以後我還會給你很多錢!」
「好啊,我以後一定讓卞金玉天天快快樂樂的。他要跟我吵架,我也絕對不還嘴!」肖容低頭,假裝喜滋滋地將錢放進包裡。
卞滿斗看著肖容那高興的樣子,「哼」了一聲,鄙夷地嘀咕道:「也不知道若是那個可憐蟲什麼都沒有了,你們還這樣趨之若鶩麼?」
肖容覺得他這話說得沒頭沒腦,很是怪異。於是抬起頭故作天真問道:「可憐?誰可憐?金玉哥他怎麼會可憐?他家世好,長得也好,成績還不錯,學校很多女生都喜歡他,他怎麼會可憐了?你是看著大家都喜歡人。妒忌他吧!」
「我妒忌他?他有什麼值得我妒忌的?」卞滿斗彷彿聽到大笑話似地笑了起來,沒來得及吐出的煙氣嗆得他咳嗽了幾聲。
終於他停住笑聲,吸了一口煙,俯身逼視著肖容,吐在她臉上,邪氣問道:「他很不爭氣,除了他姥爺,金女士和卞市長都不大喜歡他,偏偏他姥爺又沒知沒覺了。你說他可不可憐?」
肖容愣了愣,她被卞滿斗說話的語氣給嚇到了!現在這個站在她面前提起卞金玉的人,果然不是剛才那個在書房裡如沐春風對待弟弟的卞滿鬥!
好好的一個人,做出偽裝的作為來,定是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一下子,肖容心裡警鐘大鳴。這個卞滿斗一定有問題!
聽他的語氣分明對卞金玉有敵意,可他為什麼又要在他面前做出那樣溫良的樣子來?
卞滿斗見肖容愣住了,還以為她被自己話裡所說的現實嚇到了,得意說道:「看吧,你們眼裡是個寶的卞金玉,其實只是根草,你們全都以為攀上他會有什麼好處,其實……」
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住不說了,轉了話題不耐煩說道:「好了,我懶得跟你廢話這麼多,總之,你自己以後好自為之了,我好心提醒你,若是要想攀上我們卞家,你得想盡了一切辦法才行,必要的時候,你還可以乾脆將他勾搭到床上去,那樣即使當不了我們卞家的兒媳婦,金女士也會給你很大一筆安撫金的,那樣你就賺大了!」
「上床?」肖容不用裝也羞紅了臉,她想起金雅蘭說的奇怪的香味來,訕訕問道:「為什麼……非要那樣?」
如果能從卞滿鬥嘴裡套出什麼來就好了,那樣說不定就能抓住背後黑手,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但顯然卞滿斗也很警惕,他冷笑一聲,白了肖容一眼,鄙夷說道:「你這個醜樣子,不那樣能從卞家得到好處麼?」說完,他不再理肖容,轉身大步離開。
但沒走幾步,他又轉過頭來,對肖容說道:「醜丫頭,以後記著放聰明點兒,嘴巴也閉緊點兒,今天我對你說的這些話,千萬別讓我那可愛的弟弟知道了!這樣你才有好處可以撈,不然過不了兩天,我保證你便會連卞金玉的邊兒也夠不上!」
肖容看著他走了很遠,這才回過神來,跺了跺僵冷的腳,搓著手往家裡去。她不知道以前卞金玉的那些女朋友和白可馨是不是也被卞滿斗這樣收買過,但通過今天的談話,她得出一個結論,卞滿斗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她拿出手機來,給金雅蘭打了過去,這次是金雅蘭親自接的。
「金總,我有一些發現想跟你說說!」肖容開門見山說道。
「我現在很忙,你現在在哪裡?」金雅蘭那邊很吵。
「我正從卞家出來準備回家吃飯!」肖容答道。
「那你先回家吃飯,我派人過來接你,就是跟著我來過你們家兩次的周秘書!」
「嗯,知道了!」肖容點頭答應。
回到家剛吃過晚飯,周秘書便開車過來了,方玉晴見肖容晚上了還要出去,本來有些擔心,但聽說事情完了還要開車將女兒送回來,便放下心來。
車子徑直出了步行街,來到城裡的一家著名的酒店前停了下來,肖容以為要下車,周秘書卻對她說道:「金總現在正陪客戶談生意,可能還沒完,得麻煩你稍等一會兒!」
肖容點了點頭,車裡溫暖舒適,她倒不在乎。周秘書怕她無聊,從車裡拿出一些碟片來,要她挑了一張出來放著。
約摸半個小時後,才遠遠望見金雅蘭在幾個人的簇擁下一起下樓來,然後那幾個人告辭而去,金雅蘭一人上車來,肖容忙讓周秘書關了碟片。
「那楊總真是氣人!」她一上來就生氣說道:「明明給夠他利潤了,最後偏還說是給了咱家昆鵬的面子!早知道老娘就不他談了!」
周秘書笑了起來,轉過頭安慰道:「金總何必跟那些小人置氣,好歹生意是做成了!」
「也是,我也懶得跟這些人生這些閒氣!」金雅蘭仰頭向椅背靠去,閉眼輕歎了一口氣。
但很快,她便又睜開眼來,對周秘書道:「小周,你先去凌雲酒店那邊幫我應付著王總,大約二十分鐘後讓小雲過來將小姑娘送回去!」
小周答應著下了車,金雅蘭看著他走遠,下了車走到前面的位置來坐下,然後她從車裡的儲物箱裡拿出一包煙來,掏出一隻,問肖容道:「不介意我抽一支吧?」
肖容搖了搖頭。
金雅蘭又從箱裡拿出一個漂亮的打火機來,「啪」地點燃吸了一口,動作很是嫻熟,她輕輕地吐了一口煙,問肖容道:「說吧,小丫頭,你發現什麼了?」
肖容想她時間也匆忙,便開門見山說道:「我發現卞滿斗有問題!」
「什麼?」金雅蘭抽煙的動作頓住了,她看向肖容,皺眉說道:「丫頭,我很忙的!」
肖容知道她不相信,於是原原本本地將今天下午卞滿斗找她談話的事細細講來。
聽完,金雅蘭並不說話,她猛吸了幾口煙,才盯著肖容說道:「丫頭,你說的可都是真話?」
「金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若懷疑我,當初就不應該找我進行交易!」肖容冷冷說道。
金雅蘭一愣,想是覺得肖容說得有道理,不再說話,看著車子前方深思起來。
好一陣,她才開口說道:「我嫁給昆鵬的時候,滿斗才十歲左右,除了最初不肯叫我媽以外,十多年來,他一直都是我和昆鵬眼裡的乖寶寶……如今你卻跟我說他是另一個樣子,我怎麼能相信?他找金玉的那些女朋友,要他們勾引金玉上床的目的又何在?」
肖容想起卞滿斗在書房裡挑撥卞市長與卞金玉關係的話來,便說道:「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不是為了跟卞金玉爭寵呢?」
「爭寵?」金雅蘭疑惑問道。
「是啊!」肖花點了點頭,於是將書房裡的事告訴了她,並說道:「而且卞滿斗還得意地說卞金玉很可憐,說你們作父母的並不喜歡卞金玉!」
「是嗎?」金雅蘭皺眉想了想,又說道:「那滿鬥他又為什麼要在我的面膏裡下毒呢?」
肖容想了想,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聽他談到你們時的口氣,並不是真心愛你們的樣子,似乎對你們有什麼仇恨似的!」
「仇恨?」金雅蘭抽了一口煙,迷惑不解說道:「我們跟他有什麼仇恨?昆鵬是多麼的愛他和賞識他……甚至有點兒讓我妒忌他對他那麼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