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世,肖容應也算花容月貌,卻沒見有誰為她吃過醋,偏偏到了現代,長得貌不驚人,那吃醋的一個二個還不少,她到底招誰惹誰了?
這個田佳木,也不知跟卞金玉賭了什麼?既然晴兒會吃醋,想來他定是為了報治病之恩與卞金玉做了有利於她的約定。
可她並不希望他報什麼恩,她只希望從此與他再無一絲聯繫,那就是對她最好的報恩了。
好吧,他要求個心安,偏要報什麼恩,非要幫她一把,不告訴她也就算了,可他也該給自己的女朋友前前後後解釋清楚啊,害得她白白受人指罵,還要挨耳光。
他這哪是報恩,明明就是報仇!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啊!」田佳木卻在那邊答道。
「那晴兒是從哪裡聽到的消息?」肖容衝口問道。
田佳木的性格,她還是大致知道的,既然他說沒告訴晴兒,那就一定是沒有告訴,那到底是誰跟晴兒說了這事?
肖容很是疑惑。
「這麼說是晴兒來找你了?」田佳木問道。
「是啊!」肖容本不想說的,可既然說出來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她皺眉對田佳木說道:「你好好跟她解釋一下吧,別讓她識會我!她倒是個和氣冷靜的人,可有那個方方在,就容易造成壞影響了!」說起方方,肖容就來氣,她話鋒一轉,對田佳木說道:「如果你還顧念我替你治好病的情份上,你就別扯出那些事來,別讓她們給我添亂了好不好?我就想好好讀書而已,你別讓我罵你!」
田佳木幫肖容。本是出於一片好心,肖容治好了他的病,他雖然表面上沒說,但心底處是感激她的,所以當聽到肖容被白可馨欺負時,他便毅然決定冒險與卞金玉打賭。
雖然他不求肖容能感激他。但他總也算是一片好心。可如今卻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偏偏這事還由自己這邊的人引起,所以他又罵不得,只氣惱說道:「你要罵就罵吧!」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肖容拿著電話哭笑不得,心想,他叫人家罵。自己卻掛了電話,她罵誰去?
伍霞見她掛了電話,便走過來問道:「問清楚沒有。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肖容這才想起自己問了半天,根本沒有問到事實真相,她不由歎道:「那田佳木嘴緊得很!……算了吧,問了也白問!現在田佳木已經知道晴兒來找我的事了,麻煩丟給他去處理吧!他會跟晴兒說清楚的!」
「要不打電話問問那個金主吧?」伍霞提議道。
「算了,找他那是自找沒趣,田佳木都不說。他更是不可能說!」肖容將手機放進兜裡,拉著伍霞道:「走吧。快上課了,懶得理這些閒事!」
「你啊……」伍霞搖頭說道:「難道就白白讓她們欺負不成?」
「哪會!若不是我沒有防備,方方她也打不到我!」肖容正色說道:「以後見著她們都得留個心眼兒才成!」
「什麼?剛才你還被打了啊?」伍霞這才知道肖容吃了虧,氣憤不已:「那天才被白可馨打,今天又被方方打,她們把你當什麼了?我去找她們算帳!」說著,她便要走。
肖容忙一把拉住她,說道:「不用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剛才我也還了方方一巴掌,估計比她打我還痛。」
「怪不得她一直捂著臉!」伍霞說道:「不過,要是我在,定還她兩巴掌!」
肖容笑笑,她倒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前世雖沒成為一名真正的大夫,但跟著師父,救死扶傷的思想,她還是多少感染到了一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些道理她還是懂的,所以肖容只要不是觸犯到她原則的東西,她一般還是不會斤斤計較的。
更何況她還親眼見了楊貴妃的死亡,自己又親身經歷生死,有些東西她便自然看得淡了,放得下了。
「你就是太無所謂,所以她們才一再地來欺負你!」伍霞不滿說道。
「有所謂又怎樣?」肖容一邊向教室走去,一邊歎息說道:「難不成我就為了這點兒小事,用我寶貴的時間和生命去與她們鬥來鬥去?」
「你呀,跟個**十歲的老太婆似的!」伍霞笑著搖頭。
兩人談笑著回到教室。
卻說田佳木掛了肖容的電話,便去找卞金玉。他們的教室隔得不遠,過了兩間教室便走到。
教室裡,卞金玉並不在,不知跑哪兒去了。
田佳木隨手抓住個同學說道:「麻煩你告訴卞金玉一聲,就說我找他有事!」
那被抓的同學受寵若驚,直到田佳木走遠,他也沒有回過神來。
「田冰山找你說了什麼?」旁邊一大堆同學圍過來,好奇地拉著他問。
「他說……要找金主!」那同學怔怔回答。
「他找金主幹什麼?」有人疑惑問道:「他們兩人現在不是正競爭麼?是想談判?還是想和好?」
「談什麼判?」有人回答,「田冰山不是已羸了第一局麼?他有必要談麼?」
「那他為何要主動來找金主?」
沒人回答,有人又拉著被問話的同學問道:「田冰山還跟你說了什麼?」
那同學愣了愣,搖了搖頭。
「那他臉上是什麼表情?」
那同學想了想,還是搖頭。
「你個傻逼!」問話的人憤怒了,彷彿人家耽誤了他多大的事似的,罵道:「你也不多問兩句,或仔細看看田冰山的表情,猜猜他想幹什麼!」
那同學被罵得傻愣傻愣的,臉上現出愧色,彷彿他真做了多傻的事情似的。
「走吧!問他也問不出什麼來!」有人說了一句。於是大家失望地散去了,留下那被問的同學悵然地低頭進教室去。
但很快,他想到自己還要將田佳木說的話帶給金主時,他的精神又振奮起來,能成為兩大名人的信息傳遞者,是多麼的榮幸。所以他一定要做好這事情。
因此。他如獵犬一般警惕地盯著教室門口,以確保在金主進教室的第一時間裡,他能將田佳木的話及時送到金主的耳朵裡。
可惜教室門口進進出出的人不少,卻始終沒有金主的身影。
眼看上課預備響了。金主才慢悠悠晃進教室裡來,丁幸和詩人也跟著他。
這位同學忙「騰」地站起來,衝到卞金玉的面前。一口氣說道:「金主,田冰山……不,田佳木讓我帶信給你。他有事要找你!」
「哦?」卞金玉偏著頭看向他,疑惑問道:「他找我幹什麼?」
這同學答不上來,他窘迫地站著,腦門兒上似乎在微微出汗,他覺得自己還真是個傻逼,他剛才怎麼就不多問一句!
「好吧,他也不可能跟你說。我知道了!」卞金玉替他解了圍,說完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了下來。
那同學總算鬆了一口氣。回到位置上坐了下來,覺得自己的呼吸也順暢了起來。
「兩軍對壘的關鍵時刻,田冰山找你幹什麼?」詩人不解問卞金玉道。
「不知道!」卞金玉搖頭。
「要不,我去問問?」丁幸說道。
卞金玉點了點頭,丁幸快步走出教室。
卞金玉正在猜想著田佳木的意圖時,他卻皺著眉和丁幸出現在教室門口。
他親自來了?
卞金玉也皺起眉頭,到底什麼事,讓他如此重視?下意識,他快步向教室外走去。
教室裡的同學都很好奇這兩大競爭對手的會面,有人本想趁著假意上廁所的機會出去偷聽一下,上課鈴卻拉響了。
「找我做什麼?」卞金玉皺眉問田佳木道。
田佳木不答,避開回教室的同學,向前走去,卞金玉和丁幸跟上,回教室的人都一邊回教室一邊盯著他倆看。
他們來到走廊盡頭,田佳木開口便不友善地問道:「我們打賭的事,你透露給誰了?」
卞金玉一愣,說道:「這事兒你倒有可能講出去,我怎麼會講?」說完,他又問道:「怎麼了?」
田佳木看了他一眼,說道:「晴兒不知從哪裡知道了這消息,跑去找肖容的麻煩了!」
「哈哈~」卞金玉愣了兩秒,卻開心笑了起來,幸災樂禍說道:「上次白可馨找她麻煩,你把我罵得夠慘,這次輪到你了!」
田佳木面色很不好看:「你存心將消息透露出去,就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我說了,我沒有透露消息!」卞金玉收起笑容,不滿說道:「那賭約讓肖容知道了,對我百害無一利,我幹嘛要傳出去?」
田佳木盯著他看了一陣,抬眼看到老師已向教室走去,他看了丁幸一眼,說道:「當時並不止我們兩人在場,你該好好問一下你的兩個手下,別自己的人也管不好!」說完,他便不再理卞金玉,自己快步回教室了。
「他什麼意思?!」丁幸不滿說道:「他是懷疑我和詩人嘴巴不牢?」
卞金玉不答,沉吟面色很不好看,然後一言不發向教室走去。
「金主,這事兒我可從來沒有向外說!」丁幸追上他表白道。
卞金玉回頭看了他一眼,才慢慢答道:「知道了!」便又向前走,丁幸忙跟上。
教室裡,漂亮的語文老師已站在講台上了,卞金玉象徵性地抬了一下手,報告也懶得喊,便向教室裡走,老師正要發作,丁幸適時地大聲補上了一句報告,老師愣了愣,想了想也就算了,點了點頭,讓他們進來。
卞金玉一坐到座位上,便向詩人那邊看去,田佳木的話他信,丁幸的話他也信,現在就剩詩人了,但他又想不通詩人為什麼會把消息透露給晴兒?
他不會背叛自己吧?卞金玉想。(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