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衝一點就通,立刻明白了江芷靜的意思,說道:「你是說,『紫賢莊』收集了這麼多的紫金,他們必須要悄悄運出去。守在『紫賢莊』門口,如果碰到一批運貨的人,就悄悄跟隨下去,有機會找到『春香築勁丸』的解藥。」
江芷靜立刻點了點頭,蹙起彎彎地秀眉,呈現擔心的神色,說道:「沒錯!只是存有『春香築勁丸』解藥的地方,一定是十分危險之處,你此次進去之後,就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再不找到解藥,恐怕會有更多的人遭到他們的殘害?像紫鸞寨、凌霄莊這樣,雖說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但他們也不算太壞,也是遵守規則的人。」
梁少衝又緩緩地說道:「可是現在,為了『春香築勁丸』,竟然幹起了打家劫舍的活來了,已經把原本的規則都破壞了。如果所有有些勢力的家族和門派都成了他們那樣,這個大陸恐怕會亂套了。到時,民不聊生,受苦的還是那些百姓。」
江芷靜也不阻攔,讚賞得點了點頭,說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希望你馬到成功。」
梁少衝和江芷靜順利進入了梅興縣城,在裡面尋找到一處豪華的客棧「客悅棧」,要了一座擁有兩間單獨客房的小庭院,付了50兩黃金。
安頓好江芷靜後,梁少衝這才離去。
梁少衝走到大街之中,按照陳浩雲說出的詳細地址,朝「紫賢莊」奔去。
七拐八轉之後,花費了半個時辰之後,眼見就要來到指定的地點。
忽然,梁少衝只覺得一股濃重的殺氣從左側的街道中央傳來。
這股殺氣來勢洶洶,凜冽生寒,彷彿是什麼上古奇獸從沉睡中驚醒,亮出了爪牙,在尋找著獵物。散發出來的騰騰殺氣,令周圍的氣溫驟降,似乎都要凝固一般。
那股滾滾奔騰的殺氣。猶如千萬匹白色戰馬齊頭並進,浩浩蕩蕩地殺了過去,令四周膽小的人嚇得癱倒在地上,尿濕了褲子。
「此人至少是一名脈門三重境的下階脈士。」
梁少衝臉色一變。在這股殺氣之下,內心居然有一絲顫動,血液也莫名其妙加速的起,不禁後退了幾步,朝一邊閃去。轉頭望去。
只見一名二十五歲左右,鉤鼻鷹眼,面目陰沉慘白的年青人出現在街道之中,他細高的身材,十分消瘦,像根枯乾了的高粱稈那樣。
可一站在街中,那氣勢,那殺氣。彷彿就如一座威風凜凜的高山。
他一路走過。所有人都紛紛朝後遠遠退去,不敢靠近他10米之內的地方。
「此人是誰?那重的殺氣?」
梁少衝心中也是一驚,要不是此處離「紫賢莊」不遠,不想多生事端,梁少衝真想跟他好好鬥上一場。
那陰沉的青年人對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極不關心,一步一個腳印。每踏一腳,都有幾丈的距離。看似走得很慢。
但百米遠的距離,也不過幾個呼吸之間。
當這名陰沉的青年人從梁少衝身邊走過之時。突然轉頭向梁少衝射去一眼,那目光如劍如刀,全部都是鋒芒。
梁少衝立時感覺全身如刀子割肉一般的疼痛,心中大驚:「難道他看出我的破綻了?」
陰沉的青年人冷「哼」了一聲,又重新轉過頭去,繼續趕路,消失在街道盡頭。
望著那青年人離去的身影,梁少衝這才鬆了一口氣,心中好奇地想道:「此人是誰?殺氣騰騰,好像每一個都是他的仇人一般!不過,憑剛才他那銳利的眼神,我可能不是此人的對手。」
舉足想跟隨下去,看看此人到底要幹什麼?
但一想到此次的真正目的,便又停了下來。
又拐了一個街道,在離「紫賢莊」仍有200米遠之時,梁少衝躲在一個角落,向「紫賢莊」大門望去。
「紫賢莊」門前擺放著兩隻巨大的石獅,杏黃色的牆,青灰色的殿脊,莊院的規模在梅興縣城,也算是數一數二的。
莊院正門,也停放著一輛輛馬車,八個人正焦急地站在門前,似乎等待著什麼,其中陳浩雲也站在那裡。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一個中等身材,身衣黃袍,臉上總是掛著和藹可親的笑臉老頭走了出來。他手中拎著七瓶白色的瓷瓶,給陳浩雲等八人,每人遞上了一瓶。
陳浩雲等八人不停打躬哈腰,接過了白色的瓷瓶,這才漸漸離去。
「看來江芷靜沒有猜錯,這『紫賢莊』太過顯眼,這裡應該是他們『春香築勁丸』和紫金交換的地方,解藥不可能藏在這裡?」
梁少衝看了一陣後,也得出了這種結論。
望著離去的陳浩雲等人,梁少衝心中繼續分析道:「這幾天肯定還有陸續幾批人送紫金過來,等全部紫金送到後,『紫賢莊』才有可能將這些紫金統一送出去。而送去的那個地方,很有可能就是有解藥的地方?」
想到這裡,梁少衝便在離「紫賢莊」不遠的一家客棧,要了一間靠街邊的單房,日夜監視。
在此期間,梁少衝不望檢查,「四十重天晶」中,成績牆上的成績,發現現在已經達到了1120點,心中一喜:「很快就可以開啟第五天境了。」
此時此刻,梁少衝急想提升自己的修為,要想取「春香築勁丸」的解藥,梁少衝至少也得邁入脈感五重境的修為。
否則進入之後,很可能還沒有取得解藥,人都已經死在那裡了。
如此又過了二天,梁少衝果然發現陸續有幾批人送來50萬兩紫金。
作為交換,黃袍老頭將會給送貨的人,每人一瓶白色的瓷瓶。
望著離去的人群,梁少衝故算這幾天的送來紫金的車輛,心中也是一驚。
「到現在為止,就為40多家人送上50萬紫金了。每個月就有2000萬兩紫金,一年下來,那不是就有24000萬兩紫金了。就算是一個王朝帝國,一年下來。也積蓄不了那麼多。這琊魔教要那麼多紫金幹什麼?」
要知道,貧窮人家流通的貨幣主要是銅幣;而白銀、黃金等貴重物品一般只有上層社會才會流通。
那紫金,可是比黃金還要貴重的珍寶。一般的豪門貴族都無法擁有,只有那些屹立在大陸上百年的名門望族和皇家才會珍藏。
可現在,琊魔教單單在梅興縣城這個片區,一年就至少能積蓄24000萬兩紫金。
梁少衝本能感覺。琊魔教似乎要做一番大事情,更讓他下定決心,查出其中的原因?
「琊魔教狼子野心,從滅了截脈門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他們想顛覆整個紫寰大陸現有的這種格局。成為大陸的唯一霸主。」梁少衝心中罵道。
就在這時,忽聽得單房外的走廊中傳來一陣焦急的對話聲。
「彭狗子,昨天陳家祠被滅門的事,你聽說了嗎?聽說是一個人所為,陳家祠怎麼說也是我們梅興縣城的六大勢力之一,誰有那麼大的能耐?」
「我不但聽說了!孫老爹,當時我也在現場。那真是太恐怖了!」
孫老爹似乎也吃了一驚,又有些意外。說道:「不是說現場的人都已經被殺死了嗎?你怎麼有機逃脫過來了。」
彭狗子歎了一口氣。心中仍有一陣心悸,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孫老爹,說實話!我能有命站在這裡,還得感謝陳管家,他及時把我扔進了陳家祠後花園的水井之中。才逃過一劫。」
孫老爹又問道:「你有沒有看到那個的模樣?聽說此人很恐怖,全身血霧纏繞。看不清他本人。」
梁少衝聽了,心中一動。想道:「全身血霧纏繞,這不是琊魔教中的血魔人嗎?」當下凝神細聽他們的對話。
只聽彭狗子打了一個寒顫,說道:「那只是他修煉了一種脈功的現象,我還親眼看到了他的真面目。此人就是二天前,曾經在街上出現過,就是那個殺氣騰騰的年青人。」
「你說的是不是,二十五歲左右,鉤鼻鷹眼,面目陰沉,瘦得像高粱稈的年青人。」孫老爹大吃一驚,問道。
「就是他!」彭狗子說道。
孫老爹倒吸了一口涼氣,緩緩說道:「我二天前也碰到了他,就覺得此人不好惹,沒有想到他一人,居然能滅了整個陳家祠。」
「原來是他。」
梁少衝聽到這時,心中又是一動。
彭狗子又緩緩說道:「此人自稱張執事,一上陳家祠,就說要陳族長歸順他,否則就要滅他整個陳家祠。兩人一言不合打了起來,陳族長一招都沒有接下,就被他擒住。」
「陳族長真是一個鐵骨錚錚的英豪,任那人怎麼折磨也不答應。最後那張執事一陣惱火,就將整個陳家祠滅門了。」
「什麼,此人就是張執事。」梁少衝聽了心中立刻興奮了起來,想道:「如果我跟在此人的身後,不就有機會找到『春香築勁丸』的解藥了。」
孫老爹不由得一陣寒戰,說道:「此人好狠毒的手段,陳族長不同意,他竟然滅了整個陳家祠。」
彭狗子又說道:「當時我在井下聽到他自言自語,說滅了陳家祠,接下來的目標,就是梅興縣城的其它五大勢力了。他希望陳家祠滅門這件事,能達到以儆傚尤,讓其它六大勢力所有估計。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今天他的目標就是趙大世家了。」
聽著彭狗子和孫老爹的談話漸漸遠去,梁少衝心中一動,自語道:「趙大世家!好,今天我就去會一會此人。看一看,此人有什麼三頭六臂,居然被別人說得如此恐怖!」
立刻摘下了臉上的面具,換上一張高顴骨,低鼻樑的老頭面具,趁四周無人之際,悄悄溜出客棧,向人打聽到趙大世家所處的位置,匆匆忙忙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