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修道門派的雜役弟子,就有如此的氣勢,這些武煞堡的上流人物個個敬陪末座,都像哈巴狗一樣盡情討好。我發誓,總有一天要像他們一樣,有這樣的威嚴。」梁少衝內心滂湃不已。
「哈哈,梁先生,你來了。」
武柏寒立刻站了起來,快步上前,拉住了梁少衝,又說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都是修脈門派中的得意弟子。這次過來這裡,是為了調查翠鳴谷的事情。今天剛好經過鄙堡,到堡中小住幾天,聽說梁先生也住在這裡,特意叫我來引見一下。」
「四位大人好!」
梁少衝對著台上的四名雜役弟子恭敬地行了一禮。
「聽說你有我堂妹的脈耀令牌。」那個身軀高大,相貌粗獷的漢子突然站了起來,向前一步,眼睛逼射著梁少衝,大聲問道。
此人正是天雷門的雜役弟子馬建樹,也是絳霜姑娘的堂哥。
馬建樹雖然比堂妹大多七八歲,但天賦一般,雖然已經快四十了,但也剛剛一年前才邁入脈感七重境,成為一名上階脈徒。
馬絳霜憑藉著自己的影響力,讓她的堂哥順利進入了天雷門,成為了一名最底層的雜役弟子。
梁少衝一見此人語氣頗有不善,心中有些不悅,但仍禮貌說道:「不錯,我有絳霜姑娘的脈耀令牌。」
馬建樹立刻追問道:「是我堂妹親自送給你的?」
「不錯,是絳霜姑娘送給我的。」
梁少衝皺了皺眉頭,心中更是不悅,但仍是老實回答。
「她幾時送給你的。」馬建樹繼續追問道。
梁少衝答道:「大概在七、八個月吧!」
馬建樹皺了皺眉頭,仍然打破沙鍋問到底地:「你是什麼修為境界?」
「不高,才脈感三重境。」梁少衝如實回答道。
「拿來看看。」馬建樹左手突然一伸。
「你要什麼?」梁少衝心中立刻來氣,回答頗有不善。
馬建樹語氣立刻變得生硬:「我要什麼,你還不知道嗎?快把我堂妹的脈耀令牌拿來給我看看?」
「怎麼?難道怕我作假,冒充不成。」
梁少衝臉色突然也沉了下去,問道。
馬建樹冷笑了一聲,說道:「不錯!我懷疑你是冒充的。想利用我堂姐的威信,到處招搖撞騙,破壞我堂妹的名譽。我可以告訴你,八個月前,我堂妹那裡都沒有去,一直呆在家中修煉,又怎麼可能給你脈耀令牌。」
「像你這種修為才脈感三重境的人,怎麼可能是我堂妹的親信,你一定是假冒的,你想利用我堂妹的威信,到處招搖撞騙,騙得各種好處,是也不是?」
原來,在梁少衝一出現之時,馬建樹就已經看出他一身修為不高,心中十分奇怪,如此弱小的人,他堂妹怎麼會看中呢?
馬建樹以前也碰到不少人,拿著堂妹的脈耀令牌,到處招搖撞騙,並且像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二次了。
梁少衝臉龐上閃過一抹怒氣,冷笑一聲:「誰稀罕你堂妹的脈耀令牌,我現在就給回你。」伸手向衣袋中一摸,臉色頓時一變,衣袋中那脈耀令牌居然不見了蹤影。
馬建樹冷笑一聲,說道:「怎麼,快把脈耀令牌拿出來呀?別告訴我不見了。」
「怎麼會不見呢?」
梁少衝大腦飛快的轉動起來,他一直都將脈耀令牌放在身上,而且這一天來,幾乎那裡都沒有去,只是去了武堡主的後花園。
想到這裡,一下子就想到了今天早晨,跟天雷門譚仕銘打鬥的情況。
「難道是他偷了我的脈耀令牌?」梁少衝抬頭向譚仕銘望去,卻見譚仕銘半閉著眼睛,不言不語,似乎對眼前發生的事情絲毫不感興趣。
「譚仕銘,請把我的脈耀令牌還回我?」
梁少衝向前一步,左手一伸,冷冷對譚仕銘喝問道。
然而,還沒有等譚仕銘反應。
坐在下首的武青宏卻突然跳了出來,指點著梁少衝的腦袋,怒聲喝道:「住嘴!譚大人是什麼身份,他怎麼可能偷你的脈耀令牌。我看,你一直都是假冒的。有種的,你就現在拿出來,給大家驗證一下。」
「放開你的臭手!」
梁少衝面無表情,喝道。
武青宏似乎覺得有人在後面撐腰,繼續囂張地指點著梁少衝的腦袋,喝道:「臭手,我看是你的嘴巴更臭。一直在我家騙吃騙喝,我還沒有找你算帳,現在你又誣蔑譚大人,應該立刻向譚大人道歉。否則,我們立刻把你打入大牢。」
「找死!」
梁少衝雙目暴射出一道精芒,反手一甩,「啪」的一聲脆響,結結實實打在了武青宏的臉上。
「你敢打我!」
武青宏撫摸著自己的臉色,滿臉都是不相信。
在他看來,自己正拍著譚仕銘的馬屁,理直氣壯,而且還有自己的師父陳木機在台上撐腰,梁少衝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我打你又怎麼樣!」
梁少衝反手又是一掌甩了過去。
啪啪啪啪……
一陣脆響過後,武青宏腫得如豬臉一般,他似乎也被梁少衝膽大包天的行為嚇壞了,癱坐在地上。
台上台下的所有人也都愣住了,誰也沒有想到,梁少衝會如此大膽,竟然敢當著眾多脈道門派的雜役弟子,當面抽打武青宏。
並且,台上其中一人,還有武青宏的師父。
譚仕銘原本是一副漠不關心,高高掛起的態度,此時一見梁少衝如此大膽,半閉著眼睛也突然睜開,似笑非笑,饒有興趣地望著梁少衝的表現?
一見到自己兒子受辱,武柏寒也是一臉鐵青,本想跳下去出手制止,卻又顧及到台上的幾名大人物。因為現在,還輪不到他自己說話,也只好忍氣吞聲,等候台上大人物的發落。
「好小子!你太猖狂了!」
武青宏的師傅,陳木機首先忍不住,跳了起來,那如竹竿似的身子好像一片葉子一般,掠到了梁少衝的身處,身上氣勢爆漲,一股淡灰色的光霧如同一條湍湍而流的河水從他身上滔滔不盡的向四周擴散,一下子將梁少衝籠罩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