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衝原本想將自己學會「翔龍飛」的事,告訴給武柏鋒知道,現在一聽他這麼說,頓時不敢告訴他真相,只好說道:「武大叔您放心,我一定將基本修煉紮實,爭取早日成功學會……」
話剛說到一半,梁少衝忽見武柏鋒臉色驟然一變,眉宇間突然流露出焦急的神色,不禁一怔,問道:「武大叔,你怎麼啦!」
「現在情況恐怕有些不妙,武柏寒正向這裡走來。」武柏鋒焦急地說道。
「什麼!武柏寒過來了。」梁少衝心中也是一驚。
武柏鋒也是急得愁眉苦臉,說道:「這裡四處都沒有躲藏之地,如果讓他發現你在這裡,恐怕會對你不利。」
梁少衝安慰道:「武大叔,晚輩習得一門脈功,叫鐵磐金罡勁。能將自己全身偽裝成岩石一般的紋理,只要晚輩小心一點,料想他也發現不了晚輩。」
「鐵磐金罡勁,這可也是一門絕頂凡級脈功,但比『翔龍飛』還要難學十倍,沒有七八年的功夫,根本就學不成。難道少衝你修煉成功了?」武柏鋒吃驚地問道。
「晚輩也是剛剛學有所成,前輩不用擔心,晚輩現在就去偽裝。」梁少衝尋找到一處不顯眼之處,全身緊貼巖洞,迅速運轉「鐵磐金罡勁」,全身上下的肌膚立刻出現了岩石般的鎧甲紋理。
人類固有的氣息也跟著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土壤岩石的氣味。
遠遠看上去,梁少衝就好像是一塊原本就嵌在那裡的岩石一般。
武柏鋒見梁少衝如此輕鬆熟練的運轉「鐵磐金罡勁」,心中暗暗吃驚:「好快的偽裝速度,這恐怕沒有十年以上的功夫,很難做到。看他年紀小小,也不過十六歲左右,竟然能將『鐵磐金罡勁』修煉到如此境界,真是難得!」
就在梁少衝剛剛偽裝好之際,一陣腳步聲從遠遠傳來,緊跟著一陣豪邁爽朗的笑聲響了起來。
「哈哈……三弟,別來無恙呀!」
梁少衝聽這聲音,果然是那個武煞堡的堡主武柏寒。
只聽得武柏鋒冷哼了一聲,怒道:「武柏寒,你別假惺惺的。你半個月沒來,是不是想把我餓死。」
「三弟,你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嗎?就憑你脈感七重境的修為,十天半個月滴水未沾也不會死的。」武柏寒奸笑道。
武柏鋒怒道:「我不想再見到你,快快滾開。」
「想要我滾開也容易,只要你將那東西交出來。你想怎麼樣都行?」武柏寒不緊不慢地說道。
「想要我交出那東西,沒門!你這一輩子都休想了。」武柏鋒冷冷地道。
武柏寒臉色立刻沉了下去,怒道:「你做為武煞堡的一分子,難道就不該為堡中出點力氣嗎?只要你交出那東西,你還是我的親弟弟。以前哥哥做的不對,我會在家族祠堂中,當眾向你表示認錯,並承認你對家族的貢獻。」
「不行!我沒有你這個哥哥。」武柏鋒冷冰冰回答道。
梁少衝聽了,心中十分好奇,心想:「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東西,竟然讓親兄弟反目成仇?聽武柏寒說,好像武柏鋒掌握了一種能振興家族的東西,居然一件東西能讓自己的家族興旺發達,可武柏鋒為什麼卻反而要深藏起來呢?」
根據這幾天的交往,梁少衝知道武柏鋒不是一位忘恩負義的小人。
相反,他而是一位極重感情,將家族看得很重的一個男人。
武柏寒語氣突然冷了下來,道:「那東西在你身上也有十多年了。如果你將那門黃級脈功交出來,武煞堡立刻興旺發達,哪裡還會再龜縮在這裡。」
「住口,你口口聲聲說為了武煞堡,我看你是為了你自己的私慾,想稱霸玉蘿王朝。」武柏鋒怒道。
「不錯,我就是想稱霸玉蘿王朝有什麼錯?我這還不是為了武煞堡千秋萬代的事業嗎?反而是你,手中有一門黃級脈功,卻遲遲不交給家族。武煞堡養育你四十多年,難道你就對得起家族中的列祖列宗嗎?」武柏寒怒道。
「什麼!武柏鋒身上竟然有黃級脈功。」
梁少衝聽到這裡,心中也是嚇得一跳。
黃級脈功,那是可以開創出一個王朝,組建一個帝國。如果武煞堡果真得擁有這門脈功,不出五十年,必能稱霸玉蘿王朝,就算是推翻玉蘿王朝,成立自己的國度也有可能。
這時,只聽得武柏鋒回答道:「那黃級脈功本不是我的東西,是一個前輩委託我保管,並叮囑我不能外傳。我怎麼可能言而無信,將黃級脈功傳外傳出去呢?」
「我沒有要你傳出去。只要你悄悄抄寫一份給我就行。原來那份,你可以送回給那個前輩。」武柏寒語氣一緩,說道。
「不行!我武柏鋒頂天立地,竟然答應了那個前輩,就絕不會將黃級脈功從我手中流傳出去。那怕她是我的親生女兒親生哥哥,我也絕不會偷偷傳授。」武柏鋒怒道。
聽到了這裡,梁少衝這才明白這對親兄弟之間的矛盾,心想:「原來他們是為一門黃級脈功的事情。武柏寒千方百計想得到黃級脈功,想在玉蘿王朝稱王稱霸,而武柏鋒卻誓死遵守諾言,絕不將脈功傳出去。」
頓時,梁少衝對武柏鋒又有了一番新的認識,被他那種高尚的人格魅力深深地吸引住了。
他長得這麼大了,很少能見到像武柏鋒這種人:將諾言比自己的性命,看得還要重要和寶貴。
梁少衝心底中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佩服?
而現在,武柏鋒,便是第一個讓他明白什麼是佩服。
梁少衝捫心自問,如果自己是武柏鋒,也有一位前輩委託自己保管一門黃級脈功,自己會不會像武柏鋒一樣,誓守諾言,那怕是犧牲了生命,也絕不將它傳給自己的親人。
梁少衝想了半天,恐怕認為自己還是做不到。
可,武柏鋒不但沒有將黃級脈功傳授出去,而且面對親人十年的嚴刑拷打,百般的誘惑,也一樣苛守諾言。
這絕非普通人所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