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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1章 文 / 天下放歌

    一片黑霧中,她的頭快要炸開一般,渾身顫抖重生之夢璃。胸口處的刺痛剛剛才休止,一股有一股的暖意,自胸口處湧湧而來。陣陣桃花香,似是暱嚀,似是安慰,俱都自那溫暖處傳來。

    黑暗之中的孤冷與寒意令她不自覺的向著那溫暖靠了靠。此刻的夢璃,聽不到也看不到,全身唯一的感知,便只有這一點溫暖了。

    朦朦朧朧中,她再次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她的雙目終於有了力氣,昏昏暗暗的睜開眼。

    「郡主!郡主終於醒了~」一個女子歡樂的聲音響起後,便飛快的奔出了房間。她順著人影看去,門外的天色已經大亮。刺目的陽光大刺刺的照進來,留下斑駁的欄杆的倒影。

    這是我的房間,我還活著!

    心中不禁安慰自己:你沒有死,你還活著,很好!彷彿一顆石頭落地,她長出了一口氣。誰知剛一動,心口處便是一震抽搐的痛意!

    掀開錦被,低頭查看。褻衣下,那飽滿的左丘上,一個小小的指甲大小的傷口。

    搖了搖頭,何時受的傷,竟然不知曉!

    腳步聲迅速的雜亂而來。連忙收起衣服,蓋住被子。她的身子無力,便是說話也要費上一番功夫的!

    「璃兒!」

    亂七八糟的吵嚷聲,爭論聲中,齊元被幾個侍從架著肩膀,顫巍巍在眾人前,搶先一步邁進屋子。

    「父親!」

    這兩個字才一出口,兩行淚水隨之滾落。

    「小姑子命硬。地府的衙門不收你!」齊元身後,一個男子大咧咧的跟著進了屋。女子閨房,本是男子的禁地,可是這個人。卻毫不忌諱,口中的釋然顯而易見。他一進屋子,齊元不自覺的便向著後面退了退。

    他這一退。夢璃便看清了那門口站著的哪裡是本府的僕眾,整整齊齊矗立著幾十個威風凜凜的劍客與護衛!

    堂堂鄭家九郎,豈會獨自出行,自然是由眾劍客保護的!

    「多謝九郎!」看著鄭九郎一張圓圓的臉,清秀的眼中滿是真切的關切,她心中一暖。

    「姐姐可算醒了!妹妹還一直未姐姐掛心著!」聲音尖細的姒珠,跟在鄭九身後一前一後地進了屋子。

    她一臉的歡笑幾分真意。幾分歡喜。一路走來,臉上的脂粉跟著悉悉索索的掉了些許。

    她為何歡喜?

    夢璃只衝著姒珠點了點頭。

    她的面色憔悴,可是雖然弱,卻不想已經有了些許的血色。

    「孩兒身子如此不堪,令父親擔憂了!」輕輕咳了幾聲。她轉過頭,對著鄭九郎道「與君一別,幾月有餘。不想,再見時,我卻是這幅摸樣!」

    「小姑子沒事,便是萬幸。」鄭九撓了撓後腦,訕訕笑了笑。

    「令鄭家妹子與九郎掛心了!」轉過頭,看向姒珠,又看了看一臉關切的九郎。微微勾起嘴角。道「本想著與鄭家妹子生疏的緊,接了來互相也好熟絡一番,不想,竟是夢璃身子太弱……」

    她這話一出,鄭九郎的神色便黑上幾分,夢璃深知這個人。雖是世家大族裡的嫡子,荒誕了幾分,不羈了幾分,可是,終歸是個有風骨的。他最看不得深宅中的計算。鄭九郎的怒容剛一出現,齊元拍了拍大腿,「唉!璃兒我也不瞞你!都是那賤婦!璃兒,你可知,那賤婦她竟然在你的藥中下毒!為父一時不察,竟然讓她蒙騙了去!苦了你這身子~」

    這般的傷心痛絕下,姒珠的嘴角勾了勾。郡主的本家竟是出了這等醜事,她來此雖只有兩日,可是耳朵裡早就灌滿了,這齊元的庶夫人竟是個風流的,一時難耐與下人搞得滿城風雨……沒想到,竟還在郡主的藥中加了毒……

    「父親,你所說的可當真嗎……娘親怎會如此?莫不是她因為嫣兒之事心中鬱結不消……」

    「哼重生之夢璃!惡毒之婦!小姑子所中的毒,少說也有一年餘,這婦人定是早就籌劃好的!」

    鄭九郎的聲音朗然,冷冷瞥了一眼齊元,道「你呆在這府邸,想來也是不容易!」齊元的頭低低的伏下,不敢對上他的怪責的目光。

    「璃兒,我已審問多人,定然為你做主!帶上來!」齊元大喝,衝著門口的眾僕。自那日小腹疼痛,他的體力便大不如前。本是應該好好靜養的,可是卻因這田氏一事再次肝火大動!這兩日中,又來了鄭家的兄妹,只得勉強撐著罷了。

    只是一聲大喝,便氣息不穩,連咳了三聲。身邊的侍者連忙攙扶才沒有跌倒。這幅病怏怏的模樣,屋中的其他三人看在眼中,誰都不曾言語。

    「郎君!饒了奴婢吧!」阿朱被兩個護衛架著一下子摔在地上。顧不得疼痛,她連連磕起頭來!

    「講!」

    「是~是,是夫人,夫人命我每日在廚房幫襯著,伺機在郡主的藥中……下毒的!郡主,饒了奴婢吧!」阿朱身子一伏,竟是整個人趴在地上,哆嗦成了一團。

    「原來,青兒所言竟是真的!」夢璃不經意低低歎了一句。

    「璃兒,你,你說什麼!」齊元的神色一愣,剛說到此,他看了看一旁的鄭家兄妹的目光,堪堪道「青兒是……」

    是了,一個整天想著攀龍附鳳的人,怎會注意一個下人,便是自己若不是這郡主身份,想來,齊元也不會這般在意。畢竟,若是郡主有了閃失,照顧不周的罪責便會落了下來。

    「青兒是女兒的婢女,只是卻瞞著我犯了錯事的!便在女兒回府前,已經露出馬腳的!」

    「你……你是說,本來早就知曉?」

    夢璃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正是,那日夜遭劫糧,女兒連夜審了眾人,才知道青兒便是助力!她滿口俱稱為田氏所指使,女兒本不信的,她……對我本是極好的,女兒本不信,她會如此對我!可如今看來,卻是真的!」

    「你是說,那日的盜賊是田氏引來的!怪不得!怪不得那日她行為失常,偏與那賊人廝打。做賊心虛,掩耳盜鈴之戲耳!賤婦竟如此狠毒……」被夢璃如此一說,他立刻想起那日的景象。這個平素裡以溫柔賢淑著稱的婦人,卻彷彿一個潑婦般,與那個賊寇撕扯起來。也不知怎地,那漢子竟是不知怎地便死了。

    她伸手,自手指摘下一枚金絲攀花得戒指。「此物,是從田氏手中所奪!險一險,女兒差一點便傷著了。齊元接過時,夢璃的手指一勾,那機關一開,裡面赫然探出半尺長的銀針來。

    「她便是差一點,用了這物殺了我的!」聲音中,哽咽不止。

    她的話說到這,偷眼撇了撇門外的眾劍客,見他們紛紛皺起眉頭,這才再次垂下眼瞼,繼續流淚。

    姒珠眼中劃過一絲冷笑,便是如今你貴為郡主又如何,一個世家之女,還不是和我一般,不,還是不如我的!起碼,我父官至二品,府中也絕不會有此不堪之事!

    「齊元,你身傍如此惡婦,竟渾然不知,如此不查不明,想來,這個太守也是當得糊里糊塗!」鄭九郎身子前傾,惡聲道「我自是看不上你這圓滑小人,不想,性情不檢還是個愚鈍的!」

    「九兄~」姒珠神色慌了慌,雙眼睜得老大,一聲驚叫哽在咽喉中,差點脫口而出。她心中本來還有些偷笑,只冷眼看著這齊府金玉其外,內裡竟是敗絮一片。誰知,九兄竟然忽的怒火大盛!

    「父親,那青兒便在我別院中羈押著,若有疑,盡可去審問,夢璃不敢有半句妄語!」

    「哼!堂堂華魯的郡主,豈是受人欺壓的!來人!」鄭九郎怒喝道。

    「是!是!」幾個領頭的劍客躬身一抱拳,門外的劍客們,全都黑壓壓跪了一片。

    「婦人田氏,心懷惡毒,殘殺嫡女,罪不容誅,此種惡婦,殺了她太過便宜!你等,找一個木籠,尋一輛牛車,拖著她遊街三日!記住,我的話,一字不落,定要讓這源城百姓無人不知!」

    「是!是!」

    看了看渾身還在哆嗦著的阿朱,鄭九郎眼睛一凜,早有劍客拉著阿朱退出了門去。

    「不!郡主!阿朱還有一事稟報!莫要殺了我!郡主!阿朱還有一事未曾說!」

    「拉回來!」鄭九郎聲色嚴厲,他的圓眼一瞪,齊元便是身子一抖。不自覺退到了床邊。

    「講!你若有不實之言,我定不相容!」

    這才是鄭九的本來面目。夢璃看著他一張本來還算俊秀的臉孔,此時英氣勃發,柔和的五官,只是一瞬便添了幾分不容抗拒的威壓!

    「月姬,她也是,是,也是夫人,命阿壁去了月姬的屋中,在那木笛裡加了……加了藥粉的!夫人又命阿壁尋了她的表兄,故意進了月姬的屋子……」

    這話一出口,鄭九郎啪的一聲,一隻九節鞭,應聲甩落!

    「啊~」阿朱被這一鞭所帶的氣流震了震,竟是震飛了三尺開外。饒是如此,她的身上衣衫,也被那鞭風擊的破碎了好些。

    「好一個淫婦!清白的婦人哪裡會有此等濁物!污了這清靜之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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