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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六十二 異夢 文 / 天下放歌

    (昨晚開始一直發燒,今日帶病更新重生之夢璃。)不消半刻,一陣凌亂的腳步傳來,田氏臉上已經罩上輕紗,慌亂的跪在齊元面前。「夫主,嫣兒這般時候還沒有回來……」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齊元一個巴掌便落下,端端正正的打在她的右臉上,因為太過用力,那輕紗連帶力道一同飄落。田氏捂著臉,一臉驚恐的看向齊元。只見他的一對雙目儘是憤怒「賤人!賤人!你生養的好女兒!」

    「夫主,嫣兒她究竟出了什麼事?」跪爬到齊元身前,田氏不顧臉上的疼痛,嗚咽出生。「哼!你那個好女兒,今日去了清宮,竟然被人丟在宮外!我們齊氏一族的臉,皆讓她丟盡了!」

    「啊!」田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嘴中喃喃道「這……這,嫣兒她如何去了清宮?莫不是又得罪了什麼人麼?夫主,可派人去尋她?事到如今,總得先將女兒接回再說吧!」

    「接回?如何接回,她自己不要了臉面,上了人家甸公的車馬,自求為姬!」

    「啊!嫣兒,嫣兒怎會如此?甸公他明明已經……」

    「哼!數日前被他的家僕在街市之上訓責還不夠,我齊元這張臉儘是丟盡了,明知道我因此吐血,你那個好女兒卻還要巴巴的在清宮外自求為姬?」

    田氏眼淚簌簌的撲到齊元腳邊,「夫主重生之夢璃!不會的!不會的!定是哪裡搞錯了的!」

    「搞錯?我搞錯,可是這滿街的人皆都搞錯了麼!」

    「不,不,不。」田氏面色灰敗,擦了擦眼淚,說道:「我的嫣兒,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啊!」

    齊元是最要臉面,最在意名聲的人,夢嫣此舉將他的面子狠狠的踩到地上,她是侮辱了他,侮辱了齊家。「你這個賤人,若不是平日裡疏於教誨,夢嫣又怎麼會如此下賤,去投奔一個辱沒了親父的人!」

    這一口一句賤人的叫罵聲,聲聲如刀如劍,直直的刺向田氏心坎處。她豁出一切的冷笑:「齊元,你又有那點好?你如今看不上我,你比我強多少?」

    「住嘴。」推開攙扶他的鄭叟,齊元抬腳踢了飛了田氏,「賤人,住嘴。」

    趁著田氏疼痛呻吟之際,他慌忙的回頭,衝著鄭叟一使眼色,鄭叟反身出了房間,反身將門關上。

    田氏趴在地上咳血,「咳咳……咳咳……血絲在白嫩的肌膚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痕,田氏說道:「怎地?齊元,你不要得了好處便卸磨殺驢,你莫不是忘了,大姐的父親……」

    「你……你……」齊元臉色大變,聲音嘶啞,他揪住田氏的衣領,低低的喝道「你胡說。」

    田氏的眼神一冷,苦笑一聲「你帶了一輩子虛情假意的面具,不累嗎?如今你嫌棄我了,嫌棄嫣兒了,便這般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一通打罵,我真不知,當初那件事,是不是做錯了!」

    「你!軟娘,你這又是何苦!」齊元看著嘴角流血的田氏,自覺出手重了,忙步上前,扶住了她「我,為夫豈能忘了你的恩惠!剛才是我的不對,這是匆忙之間,也顧不得輕重,快,快起來。」他溫柔的撫著田氏的後背,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彷彿他們本來便是恩愛的依靠在一處一般,「我剛才失了心,弄疼了你!軟娘,我對天發誓,我齊元並無二心的!」

    這麼說著,他的手覆上田氏的傷口,那幾道傷疤深紅入肉,甚是噁心,只是這一次,齊元沒有露出厭惡的表情,他的淚水盈眶,滿是心疼「都是為夫的錯,軟娘,便信我這一次吧!」如此說著,齊元竟然低下頭,吻了吻那傷疤處。

    田氏的聲音慢慢的由冷漠絕望,轉變成委屈的嗚咽,進而是低低的呻吟,她並不傻,齊元肯在此時向自己低頭,皆是因為齊善,齊善啊……

    只是,若是她此時真的和齊元翻臉,與自己並無半點好處的。這麼想著,田氏的眼神也不再冰冷,她一頭扎進齊元的懷中,嬌柔的哭泣出來,這中姿態原是齊元最歡喜的動作,可是齊元看著田氏臉上的那幾道傷疤,竟然只覺得噁心異常,他眼中帶著一抹一閃而過的憤恨與嫌棄,可是手卻還在輕拍著田氏,溫柔道「我的軟娘,都是為我啊!」

    這是,敲門聲響起,鄭叟急聲道,「郎君,二姑子,二姑子回來了!」

    「什麼!」齊元臉上的怒意盡顯「她終是回來了!她竟還有臉回來!」

    「夫主!」田氏在一旁拉扯著齊元的袍袖,一臉懇求的說道「嫣兒回來,定是那傳聞有假,定是這樣的!」

    「嗯!但願如此!」齊元重重歎了一口氣。

    「她現在何處?」齊元悶聲問道。

    「二姑子她一回來,便進了閨房,命人備了熱水洗漱,奴,怒不敢詢問……」

    「夫主,嫣兒正在洗浴,我且去問問她,你先在此等候,可好?」田氏努力的擠出一點笑意,她的面紗已經戴上,只露出那一雙杏眼來。

    「也好,待她洗漱完,命她來見我!」齊元點點頭。

    看著田氏離去,齊元重重坐在几凳上,臉色陰沉,嘴角有些抽搐「鄭叟,二姑子是怎麼回來的?」

    「據下人報,二姑子好像是,好像是做了甸公的馬車回來的,只是,只是她……」

    「哼!不知廉恥的東西!接著說!」齊元怒喝。

    「回郎君,只是二姑子提前在馬車中喚了婢女,換了衣衫才入府的!據那婢女言道,她所穿的衣衫皆以破爛,好似渾身皆是傷口,青紫一片。」

    「哼!」齊元一巴掌拍到几案,立時站起,頭上青筋暴起。「這個敗壞門風的孽畜!我齊元怎地有了這麼一個不要臉的東西!」

    「郎君休怒,」鄭叟雙手一叉,低聲道「郎君,二姑子此舉,雖然有些冒失,但,於郎君卻也有益處!」

    「你,你如何說!」齊元冷眼盯向鄭叟。

    「且不說王甸身為琅琊的子孫,但是他的權勢,也僅僅落於王公之下,這門親事雖然被甸公一口咬死,可如今又峰迴路轉,於郎君只有益處。況且,況且……」

    「講!」

    「是!況且,以二姑子今日之地位,先是得罪大公主在前,又當眾棄於宮門之外,能攀上甸公這股東風,於郎君也是有益!請郎君三思!」

    「恩∼∼」王甸慢慢坐下,端起几案上的茶杯,淺吟了一口。「也罷!夢嫣如今的名聲,還有那個氏族公子敢娶!只是這自求為姬,實在……」

    「郎君,眼下並不打緊,且要高瞻遠矚,若因此事親近了甸公,郎君何愁無飛黃騰達之日!」鄭叟低低的在齊元耳邊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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